谁家夫君-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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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忘了,小小还住在拙园时,就让人送布过去做衣服给孩子了。”
“唉呀你看我这老糊涂,怎么忘了。那让人把库房里头,以前天佑小时玩的玩意儿取出来,该晾晒的、该清洗的,让她们都动起来,别等到我的小曾孙出生了,要玩什么都没有。”
这些东西早就让人做了,宝亲王妃和金嬷嬷互换了一眼,金嬷嬷一脸的无奈,宝亲王妃温柔的笑着应诺。
这个时候,宫里为什么突然召见,大家心里都没底。
收拾好了将老亲王妃夫妻送上马车,宝亲王妃(炫书:。3uww。)整 理一番后,上车去了福安山庄。
宫里头一片肃穆,老亲王妃进了坤宁宫,见了皇后,皇后一身素服,四皇子虽不是她亲生的,但仍是喊她母后,看着程贵妃娇娇怯怯怀着他,看着他出生,那么壮实的一个孩子,渐渐长大成人,看着他成家,有了孩子,有了孙子,然后一夕之间,他死了
“程贵妃这几天就没停过,整日不消停的抹眼泪。好像天底下就她最伤心,就她最可怜”皇后轻声的在老亲王妃耳边低声抱怨着。
老亲王妃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回道:“都是当娘的,怎么不伤心。”
“我知道,只是,唉”宫里个个都是人精,程贵妃要是演技不好,也当不上一宫主位。“她伤心四皇子死,可也想借机为小九谋前途。”
“谋前途?这怎么说?”老亲王妃问。
“太子那个不成材的家伙,皇上这回是铁了心要废了他,储君的位置谁来坐?”太子是皇后的亲生子,可是她所生的三个儿子里头,这个儿子也是最软弱,最不成材的。
老亲王妃一悚,睁大了眼看着皇后。“她想为九皇子争太子之位?”
“说什么老四死的冤枉,皇上得要补偿她,补偿她们母子,说得好像宁阳侯会待在老四那儿,全是太子设计陷害的,全是我教唆的。”皇后眯着眼笑道。
毕竟是姐妹,老亲王妃清楚的感觉到姐姐那怒目相向狂焰的火气,在平静的笑容下,翻滚沸腾几欲让人覆灭。
“太子在后宫出事,他是怎么一路畅行无阻的直到翠微宫的?殷美人在翠微宫不是主位,太子与后宫的嫔妃并不熟稔,他如何与向来低调甚少外出的殷美人勾搭成奸?”
老亲王妃听着心惊,忙伸手想拦阻皇后往下说。
“没事儿,这是皇上跟我谈起时说的。”皇后笑着安抚惊恐的妹妹。
同样的话,皇上能说,皇后却不能说,那话既是皇上说的,皇后说给娘家人听,其实也是不妥的。
皇后笑笑便岔开去,老亲王妃松了口气。“瞧你这没出息的。这么点事就吓成这德性。”
“姐姐是贵人,自然不觉得什么。”老亲王妃没好气的道。
皇后屏退宫人,从怀里掏出封信来,将它交给老亲王妃。
“这是?”
“太子托人送来的。”
老亲王妃恭敬的展信,才一看她神色就变了,“这是怎么说的?”
“这兔崽子想脱身,病急乱投医了。”
信里指证历历,是宝亲王为报年前之仇,才命宁阳侯率定山军进京,想扯他下马,扶持四皇弟上位,又道宁阳侯世子送了秋冀阳四个美婢,此为连系的证据,四皇子之所以死于非命,是因为宝亲王想自己当皇帝,四皇弟不肯,宝亲王就抽剑刺死他,苏家的二叔苏达便死于相同的手法。
老亲王妃看完,脸色铁青一片,手抖得不成样,皇后伸手握住她颤抖着几乎把信抖落的手。“我知道是他胡诌,可他又指证历历,唉。”
“姐妹一场,我也不瞒皇后,太子趁我们一家遭难,落井下石趁人之危,我是气恼的,再怎么说都是亲戚,他是我的嫡亲侄子,是老宝亲王的堂侄,不帮着守家业,反倒唆使外人出手夺产,是人都有三分性,怎么不气?可是,咱们家一直忙着恢复元气,还有处理苏千灵和朱明珠的事,有那个闲心绕那么大一圈设计他吗?”老亲王妃气愤的道。
“再说他出事的地方在后宫,姐姐也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深居简出,京里的贵人我都未必认得全,更何况后宫?天佑和依依两个,因为苏千灵的关系,回京几乎就是为祭祀而回,好不容易盼到小孙女儿回来,跑了幽州这么一趟把孙女儿嫁了,再来就要忙孙子的婚事,您说,谁有功夫去做这件事,更别提我家老头子与宁阳侯不对盘,天佑怎么可能指使得动宁阳侯他调动定山军进京来?”
皇后点头。“我知道,只是太子关着禁足呢他怎么知道宁阳侯世子送四个美婢给我那干孙女婿。”
“美婢不是送给我那孙女婿的。”老亲王妃将秋太太出于善心收留了颜家孤女的事全盘托出。
皇后轻笑着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平遥为了她那个侄子真是费尽苦心,就不知她知不知晓她心心念念的兄长便是死在这个侄子之手。”
老亲王妃一怔,难道皇后已知朱鹏云是死在岳宜山的剑下?皇后朝她意味深长的一笑。“太子被人糊弄了,他把那人的话信了十成十,却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杀人凶手。”
※
平遥公主府外院书房,曹诚将弟弟曹兴找来,两兄弟对坐,身前炕桌上放着茶盏及放着各式做成花形的点心的八角攒盒,只是两人对茶、糕点没有半点兴趣。
良久,曹兴方开口:“大哥找我来是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妹婿的事。”曹诚涩涩的道。
“表哥的事,大哥不需问我,我与他向来不对盘,大哥也不是不知晓。”曹兴悻悻道。
“我知道。”娘亲心眼里只有岳宜山这个侄子,连自己的枕边人都得靠边站,儿子、女儿在她眼中只是为岳宜山铺路的工具。
“皇上、皇后待咱们家不薄,该有的从不曾缺过,几位皇子虽不是很亲近,可也从不曾给咱们难堪,那像我们那个亲亲表兄,倨傲得像咱们生来就是他的奴仆似的。”
曹诚无奈的叹口气。“我找你来不是要说这个,而是……他杀了四皇子,还杀了苏达。”
“他……逃到咱们家来了?”曹兴讶问。
“没有,目前没有,我不知道他这会儿躲在那儿栖身。”曹诚摇头。
曹兴想到那些传闻里的一些细节,四皇子和苏达两件案子之所以合并,是因为两人被杀的手法一致,然后他想到去年过世的朱鹏云。
三件案子竟然手法一样。
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他如果来,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是送交官府。只是,府里上下有泰半的人是奉他为主,咱们两个主子说一百句话,还扺不上他这个假主子一句话。”曹诚自嘲的笑道。
曹兴两手一摊:“你总算明白了。”
两兄弟相对无言,小厮匆匆来报。“公主病危。”
曹诚慌张起身,一个趔趄差点扑倒,曹兴忙伸手扶住兄长,泪已经盈眶,虽然不亲近,但总是自己母亲,得知她病危,两个兄弟急急忙忙赶往内院。
内院正院已响起震天哭声,两兄弟惶急的对望一眼,互相搀扶着步入正院,院子里站满了丫鬟仆妇,一个个抹着泪,公主身边嬷嬷见他们兄弟进来,哭着扑倒在曹兴脚边,双手搥地喊着:“哥儿们回来了,公主啊您等着,哥儿去替你报仇”
“这是怎么回事?“曹诚一把拎起那嬷嬷。
那嬷嬷哭得泣不成声,答不出话来。曹诚一把丢开她,朝院子里的众人问:“公主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你们哭个什么劲?”
“相公。”正屋前传来妻子的声音,曹诚转头望去,曹大夫人和曹二夫人并肩而立,两妯娌哭红了眼。“娘等着你们……”
屋里床上平遥公主睁着愤恨的双眼死不暝目,曹诚两兄弟进到正屋,走到内室门前便双双跪下膝行入内,见到母亲狰狞的死相,两兄弟悲从中来掩面痛哭。
曹大夫人等两兄弟哭得泰半个时辰,才让人把他们扶起,安置在内室临窗的大炕上坐下。
“娘怎么死的……”
“一早曾嬷嬷领了个人进来,娘见了,就让我们都退出去,后来曾嬷嬷领了人出去,我便进屋来,没想到就看到娘一口气上不来,忙叫人请御医来,可是不等御医到,娘就去了。”
“曾嬷嬷人呢?”
“已命人去找,还没找到人。”
正说着,一名管事嬷嬷匆匆入内:“找到了,曾嬷嬷死在东角门外。”
“她领进来的人呢?”
管事嬷嬷摇头。“那人已不知去向。”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春蚕 下
第四百一十章 春蚕 下
平遥公主在京里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之前也传出她缠绵病榻,因此她的死并不引人注意。公主府不比四皇子府,治丧的规模无法相比,加上平遥公主早在出嫁前就不受重视,于是她一死,府里的众人都在为前途发愁。
四皇子府同样也在服丧,死于非命的四皇子已入殓,钦天监却迟迟未宣布何时下葬。另一方面大理寺寺丞已查出,宁阳侯被押进宫去时,四皇子还活得好好的,并且亲送御林军出府,坊间却传言四皇子是被宁阳侯一剑刺死,大理寺寺丞对刑部、顺天府两位协理的主管摇头叹息道:“一丁点风声就传得有鼻有眼的”
刑部尚书捋了下巴泛白的胡子:“查了那么多日,却是查不出究竟那下手的幕僚是何许人也,实怪哉。”
顺天府府尹年纪最轻,年资最浅,在两位同僚跟前,却丝毫不露怯。“苏达既与意图谋害宝亲王府的苏千远为叔侄,查问苏千远,兴许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刑部尚书却皱着眉道:“苏千远还有个同胞弟弟,分家之后便不知去向,是否把此人找来查问一番?”
“还有苏家的几位姑奶奶,总是清查一下,苏达是否真与四皇子相熟?”
“这苏家好手段,虽然苏千灵嫁宝亲王的事落了空,好歹她也占着宝亲王妃的位置,在宝亲王府里享了这么多年的富贵。她的兄长、叔父既然想利用她谋夺财产,她难道一点也不知情?”
“嗯,皇上圣意,命我等清查此案,既有皇上的旨意在,想来宝亲王也不会为难咱们才是。”
三人会唔之后,便送了帖子去宝亲王府,要过府问苏千灵话,宝亲王回了信,请他们径去望雁山庄问话即可。由于苏千灵牵涉到的是刑部主理的案子,于是便由刑部派了人去问话,大理寺、顺天府也派人随行。
众人到了望雁山庄,山庄总管将人请进大厅,能在宝亲王府产业上,当总管的,眼力自是不可缺的,这几位大人虽是简单的青衣长袍,目光精锐,手上不时按着随身的刀、剑,再细瞧,他们腰上系着的腰牌,竟分是顺天府的铜牌、刑部的铜牌及大理寺的银牌,他脑子转得快,想到了那三件案子,又想到山庄里前不久送来的那对母女,想来这几位大人就是要来问案的吧
果不其然,请人在大厅里坐定后,腰系刑部铜牌,领头的那位大人便要求见苏千灵。
总管恭声应诺,转身出了大厅,便唤人急去将苏千灵带过来。
朱明珠刚晾晒好衣物进屋来,见母亲歪在炕上的枕上,皱着眉头小睡,便放轻了脚步,走到墙边放下木盆,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