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予梦之女主皇朝-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舌尖窜入,贪婪的汲取着她独有的甜美,恨不能将她揉入胸膛,眼底的清明随风而逝,苍白的面颊因激动而染上胭脂般的红色。
狂放凌乱的吻里充满了无助,带着深深的渴求和希翼,让她放弃了挣扎,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悄然滑落,漫天盖地的,缠绕着绝望,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在心头一点点化开。
难以克制不断加深的悸动,宽厚的手掌颤栗着,动情的抚上她的发丝,指尖慕然触到冰冷湿湿的液体,察觉到身下人异样的柔顺和平静,濒临崩塌的理智一下被拉了回来,眼眸中氤氲的情欲一点一点褪去。
移开唇,任交织着爱与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苍白平静的绝美脸庞上,慕维痛苦的呢喃道:“对不起,姑姑,对……不起。”
泪眼迷蒙着,两两相望,薄唇因被咬破,沾染上的殷红血渍,妖艳诡异,就像是一个绝望的印记。
温柔如水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不带一丝情欲,接着扶起慕颜,小心翼翼把她纤柔的身体纳入怀中,笨拙的拍着她的后背,歉然说道:“别哭,都是我的错,别哭。”
落日余辉斜照,宫殿内随风飘荡轻摆的明黄鲛纱,飘着袅袅青烟的九龙香炉,插着绣球白菊的青花瓷瓶都被如血的残阳镀上一层绯红,拥抱重叠在一起的身影被拉的又窄又长,嘤嘤低泣呢喃声,仿佛在吟唱着一支哀婉凄绝的挽歌。
围场搭建起高台,御马监的二十名太监各牵引着一匹壮硕、高大的骏马进入围场,阳光下鬃毛闪闪发亮,马鼻喷嘶着白气。
“温丞相,一切都预备妥当了。”礼部尚书恭敬的回报道。
本闭目养神的温左丞闻言张开眼,好整以暇的捋了捋花白的长须,站起身放目远眺,威沉的一点头,吩咐道:“去请萧右相和其他大人前来吧,半个时辰后初选正式开始。”
除去了箭头的箭支,箭头那端包上了白布,每一支都沾上了面粉,层层叠叠摆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几个侍卫正在做着最后的检查。
“大人,这是第一场比试的名单,请过目。”礼部侍郎韩瑞点完比试人选,匆匆从围场边赶到,奉上名单道。
“念!”温左丞闭上眼,继续养神,沉声道。
“泸州冯肃,江州洛子汐,越州司庆,肃州欧阳成……淮阴龙绪,共计二十人。”
半个时辰后,十数名官员齐齐落座,温左丞扫了一圈,忽的扬起眉,惊讶的出声问道:“萧右相人去了哪?”
“回左相大人,适才边关送来紧急军报,右相大人带着兵部尚书赶去议事了。”
微一沉思,看了看外头刺目的阳光,温左丞点头道:“那,开始吧。”
二十人分四组进行比试,千米距离,每五人边骑马边互相对射,谁先到达终点,且身上未沾上白色面粉,为优胜者,之后四组的优胜者再做比试,胜者进入下一轮,因各地的人选是分批入京,故而比赛共需半个月,每日产生一名佼佼者,共计十五名,同为驸马侯选者,最后入瑶台,面见公主,由公主簪花亲选出准驸马。
“今日初试胜者为何人?”低沉的嗓音透着落寞的气息,萧毓梵停住脚步,抬头向天,目光悠长。
“乃淮阴龙绪。”
“什么?”难以置信的回身,温润俊美的容颜笼罩上一层阴霾,按捺不住怒气,责问道:“初选名单上我早已将此人剔除,为何还会出赛,给我查出来,是谁那么大胆子,竟敢从中动了手脚?”
“那要取消他的资格吗?”答话的官员被怒气骇到,神色一凛,忙回道。
萧毓梵冷哼一声,目光寒芒闪动,反问道:“现在还能取消吗?揭穿他假冒我朝人士出赛,只会引来赤炎的敌意,给他们找到借口动武,哼,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握紧了拳头,渐渐冷静下来,缓缓言道:“唯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了。”
瑶台选婿(下)
“第二天的胜出者梁州宋奕前日离奇身亡,第三天的胜出者越州司徒圣今天一早,被发现不告而别,还有”官员偷觑了一眼萧毓梵,见他脸上虽毫无表情,但眸底透出的寒意却令人不寒而栗,心一慌,声音越来越轻。
“还有什么?”很平静的嗓音,一如往昔的优雅淡定,可只有他身边的贴身随从萧诃暗暗捏了把冷汗,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还有,还有。”官员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毓梵面上浮起冷澈笑意,话音依旧平静,言道:“不用说了,今日之后,你这身官服也不用再穿了,”转过脸,不再看他,对萧诃道:“你来说吧。”
“是,”萧诃一拱手,沉声道:“第四和第五日的胜出者如今神智不清,整个人疯疯癫癫的,经太医诊治后亦未好转,温左丞已决定将两人送返回所在州府,剩下的只有第一天和第六天的胜出者目前暂时无恙,为防万一,已将两人安置在了栖梧轩,加派了人手保护。”
“是那个龙绪在暗中搞鬼吗?”
“不像是,因为在前一日,曾有刺客乔装混入意图行刺他,结果被他擒住,可惜,那刺客当场自尽身亡,幕后指使者无从追查。听影卫探察后回报,连着发生的几桩事件,不只是一批人马下的手,应该有两到三拨不同的人马在动作,影卫正在追查中。”
没想到一场公主选婿,竟引来各方势力的群起角逐,这当中究竟有哪些人参与其间,自己一时也无法查清,但若任由情势如此演变下去,只怕到颜儿亲定夫婿那天,没有一个候选者能幸免,萧毓梵略一沉思,冷酷决绝道:“把四阁影卫全派去保护,但凡发现任何人有异常举动,一律格杀勿论。”
“是,公子爷,”萧诃犹豫了下,问道:“您真的打算不遵从老王爷和候爷的命令,参加此次的候选吗?”
萧毓梵淡淡瞥了他一眼,默不做声,片刻后,缓缓出声言道:“把司徒朝恩的罪状,收集/炫/书/网/整理(。。)好,明天一早放到我的案桌上。”
看来公子爷是决定要拿司徒朝恩开刀了,萧诃心一沉,不敢再多言。
呵斥完几个在私下传递选婿流言的小宫女,翠浓抱着采摘来的蔷薇,叹了口气,低头走入清冷的露华殿。
蓦然见到纱窗下立着的那一抹娉婷袅袅的纤细身姿,怀里的花撒落一地,【炫】恍【书】然【网】间似重回到皇后离宫前的岁月,一梦芳华,佳人依旧,不由喃喃唤道:“娘娘。”
那人回转头,见是翠浓,浅浅一笑,若徐徐幽风,带着说不出的落寞和孤寂,柔声道:“翠浓,是你,你又给母后采了花啊。”
“公……公主。”翠浓这才回过神,忙行礼道:“见过殿下,您怎么来了?”
慕颜眸底划过刹那彷徨,目光悠长,卸去了一身坚强,笑脸下绵延着如泉水般的忧伤,缓缓轻启朱唇,言道:“等人。”
视线一一掠过熟悉的桌案椅榻,道:“等两个我深爱着却一去不回的人。”
已经第八日了,木头还是音讯全无,而长州洛郡王的一封回信更是让她焦灼不安的心冷到了极点,原来,他并没有照自己信里的安排去长州,那他会去哪,如今人又身处何方,母后,为什么此刻连您也不在我身边,是不是离开了这冰冷华丽的囚笼,你们都不愿再回来了。
“殿下,您是想娘娘了吧,嗯,没准啊,等您选好了夫婿,她也就回来了呢。”翠浓安抚道。
“他们都会回来吗?”慕颜眼神迷惘的问道,看到翠浓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即展露出孩童般醉人的笑容。
芙蓉醉瑶台,淡淡花香,混杂着袅袅的檀香轻扬,垂落的珠帘后,端座着一人,熠熠珠光映耀在一张高贵出尘的绝美面容上,犹如镀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光泽,眸光清幽,透过珠帘,似落在遥远的天际,散发着淡漠疏离的气息。
“开始吧。”淡淡的语气昭示着无法回头的决心。
木头,最后一天了,你依然没有出现,巨大的失望和苦涩泛白了手指,慕颜缓缓合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不见一丝哀伤,比往日更加的平静从容。
“宣第一位候选者龙绪觐见。”长音回响,不多时,一人已立于珠帘三步开外。
“龙绪见驾跪拜”司礼太监刚扯开嗓门,就被一声雄浑霸气的嗓音打断,直言道:“在下并非淮阴龙绪,乃赤炎武昭太子呼延隆绪。”
武昭太子?猝不及防,慕颜心一惊,随即马上冷静下来,仔细望向帘外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唇角上扬起清浅弧度,眼眸中浮起冷诮之色,言道:“太子好雅兴,冒充我朝人士参加比试,意欲何为?”
紫眸深锁帘后身影,呼延隆绪见她薄有怒意,一笑,眉目间飞扬着的傲岸自信,一时让周遭的太监也看失了神,回道:“自是为了公主而来。”
“为本宫?”慕颜薄唇勾起轻蔑的淡笑:“还是为了朔月至高无上的皇权?”
“世上能与我比肩的女子,只有公主一人尔,”呼延隆绪炽热的目光透出几许豪迈,刀削斧凿的面容散发出狷狂的霸气。
“若公主允婚,则朔月和赤炎可结为秦晋之好,日后成为一家,我与公主亦可一同执掌天下。”
慕颜嗤嗤一笑,眼眸里尽是冰冷的笑意,宽袖一挥,狠力撩起的珠帘摇晃碰撞着发出清响,倾城华颜在阳光下折射着摄人心扉的冷峻和傲气,柔和的嗓音里充满了压迫人心的威仪:“太子难道不知道吗,大殿上的龙椅一个人坐似太宽,两个人坐……则定太挤。”
“自古王者只一人,何以断定本宫就甘心与他人同享天下。”
风吹起她鬓角细发飞舞,天蓝色的裙角宛如水波涟漪,让她卓然而立的身姿多了几分曼妙和灵动。
言毕赫然对上那双紫眸,慕颜有瞬间的怔愣,心里不免有些熟悉和诧异,言道:“只怕本宫要让太子您失望了。”
呼延隆绪看着她微笑,笑容中隐着激赏,饶有兴味道:“不知公主要找的夫婿是何样人物?据我所知,今天已是最后一天,除了最后一组尚在比试,能来此应选的也只有在下了,公主难道不担心,选不出夫婿而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所以请您不要这么快就下断言。”
转身离去,忽的顿住脚步,嗓音一反方才的孤高冷傲,变的温柔低沉,带着股若有似无的失落:“美丽的月神,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可惜……你没认出我。”
一声月神,像电光火石般划过脑海,让她想起了一切,原来他就是那晚在寝殿外遇见的紫眸男子,静静的垂下眼眸,深思不语。
“禀殿下,最后一名侯选者已产生,即刻就到。”匆匆赶到的司礼太监与呼延隆绪擦肩而过,说道。
“是你?”见到来人,慕颜身形一晃,睫毛轻颤,嘴唇也轻颤着,用不可思议的口吻言道。
“是我。”来人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映出她褪去血色的面容,沉定的答道。
神情间渐渐恢复镇定,慕颜凝视着他的面容,不放过他任何的表情变化,用只有两个人才听的到的声音道:“为什么?”
萧毓梵一袭玄色劲装武士服,较之平日的温文尔雅,更添几分英气,带着令人无法质疑的坚定:“已错过了一次,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