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美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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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可是她八任丈夫中最有格调,甚至可说是无人能出其右的美男子兼智者的化身;而他也认为她是个少见集美丽与智能于一身的女人,奇怪的是——
他们竟然没有“假戏真作”;倒成了朋友。
山口尝君朝她笑了笑,“知我者莫若小眉也。”
“少灌迷汤了,深夜造访为了什么事?”他们之间的对话有时像香摈,啵地一声后冒出一串串辛辣珠泡,那种加味的感觉让他们之间的交流更有生气。
“没事,只是知道你又要他嫁,我来还这个。” 山口晃荡着手中的钥匙。
倪黛眉见状,扑哧一笑,“就这么单纯?”一对灵动彩瞳包藏着律师的置疑。
“我早劝你别再为人打官司了,偏又爱学什么XX夫人不时在媒体上大谈先生孩子、两性关系成天疑神疑鬼的,最后不弄得昏头转向才怪。” 山口尝君撤下霜冷的脸,调侃地笑道。
“山口,我闻到你鄙视女性的偏激言论哦!在美国,尤其是纽约,这可是会吃上官司的哦。”她笑了,却不忘夹着法律条文佯装控诉。
“你看,我没说错吧,你什么都好,就是'大女人主义'了些。”他将钥匙拋向桌面。
“你,什么都好,就是大男人主义得令人气蹶。”她这会儿可是眉儿弯弯、眼儿邪邪、嘴巴直咧到天边,一脸算计。
“小眉,算我甘拜下风。我这次来纽约的确是有些公事,再顺道来,不,是特别来探望你。”他的笑总有这么点森冷,不是刻意骇人,但却常让不了解他的人感觉如置身在冰窖之中。
“你哦,口是心非、言行不一;前妻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爱上你的原因了。”含笑的波芒在她眼眶中晃漾。
“为什么?”顺着她的话问道。
“因为……你的人和你的外表一样——”她认真地睇视着他无可挑剔的俊颜,有几秒钟不知如何形容。
他实在是个俊美如画的男子,让人嫉妒的是在隽卓的外表下,连才气与智能也在众人之上。
她突然辞穷。
山口尝君幽渺晃首,“一样无人可及,所以你不敢高攀。” 自信中还有刻意趋离他不想正视的问题。
“正经点,我现在知道怎么形容了。” 水滟滟的笑容有股了悟的勾勒,“俊美得不真相。”
山口尝君突发朗朗大笑,“这是什么心态?人好也被嫌?唉,我干脆改当黑社会老大好了,总会有几个誓死爱恋我的女人。”又开始混淆她的视听。
“你永远不会爱上那些女人的。” 她十分肯定,黑眸有着一贯的冷静。
他有些震惊。这个“小”女人,果真是不可小觑,聪明、冷静,却又要命的绝美。可是,他永远不会爱上她,理由——
他们像哥们、也像知交,永远平行,却彼此关怀。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
“好了,我要走了。天色已晚,我怕,待会儿门外的人,会认为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山口尝君神色自若地站了起来。
门外的人?纪孟然又折回来了?
倪黛眉蹙着眉心,对于山口的话,她从不曾怀疑,这个人真的很神秘,仿佛十里外的声音也能听;尚未发生的事情也能预知,就连半死的人也能医活,总之,就像耶稣时期的“法柜”般奇诡,没有人能真正窥其真貌。
“是谁?”她知道他的听力绝对无误。
“我走后,你不就知道了。” 山口言笑之间全是诡幻。
她目送山口离开,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因为山口不会任危险加诸在她身上,想来门外之人该是一个熟朋友。
“请进。”她对着门外喊道。
今晚真热闹啊,客人是一波接一波!
门外的人显然很惊讶。在他来不及现身时,倪黛眉就“请”他出来。
这个身材高挺、气质冷峻得近乎冷血的男子不再躲藏,悠然地从黑暗的枝桠下走了出来。
再见他,倪黛眉暗惊,光用“英俊”形容他所散发的魅力,实在不足描绘其十分之一,他是那种冷得优雅,举手投足自然流泄出不凡的气质与知性的男人,尤其浑身横溢的霸气、昂扬的英姿,更为他凭添一股贵族的气质。
上苍实在太厚待他们纪家兄弟了。据说,他们纪家六个子女个个俊美绝伦、美丽绝尘,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纪斐然忽而凛然。上次在纽约市警局,他怎么没感觉她有这么“旖旎'的一面。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研烈的气息,嚣张地弥漫在屋子里。
“大伯,你这么无厘头圩丢个问题给我,教我该怎 么回答你?”吟吟笑态问,娇态生媚,令人未饮先醉。
“等我弄明白你的意图再叫也不迟。”他可没因她的娇媚而软下心肠。
“意图?什么意图?你的话越来越玄了。” 她眨着天真无辜的眼,仿佛纪斐然讲的是外星话。
“你对孟然到底是何居心?” 阴霾的眼眸,颇有山而欲来风满楼的狂嚣。
“哦,是这事啊,早说嘛。”她继续摆出皮劲儿,“还会有什么意图?不就是两情相悦,愿结连理嘛。”她故做醉意醺然的模样。
纪斐然拧着脸,颇不以为然。
“不信?”任谁看了纪斐然的表情,都知道他根本不相信。嗯,聪明,纪家的人果然不同凡响,敛了敛轻挑的神情,她终于“率真”演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纪斐然还是那张扑克牌的脸,不以为动。
“也许你会认为我这么一个结过八次婚的女人,哪懂得什么叫爱,但是你是否反向思考过,也许是那些男人不知如何珍惜我,所以没能天长地久?”她的律师本能又挥洒无遗。
纪斐然依旧无语,只是牢牢地盯着她,一眨也不眨。
她真的很“特别”!
他相信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每一次眼波流转就是一种心思,错过任何一瞥,都可能谬判一个人的是非。为了老三,他可得好好盯牢她。
“其实,你相信不相信我和孟然是否真心相爱,对我而言根本不是问题;我在乎的是,你背后的'使命'。伯父伯母年纪大了,总不能让他们提心吊胆吧?毕竟能真正做到'儿孙自有儿孙福'的父母少之又少,我能体会他们的心情。”她的声音依然力持轻柔。
好个心思剔透晶莹的女孩!
向来不轻信人的纪斐然,突然有些动容,“那你深夜还招待其它男人,总不是热恋中的女人会做的事吧?”他暗指之前刚走的俊挺男子。
“刚才那个人是我的前夫之一,他知道我将再婚,所以将大门钥匙拿来还给我。”她说得理直气壮,完全没有不可告人之势。
“那为何还嘻笑怒骂充窒屋梁?”广他的疑心再起。
“孟然已是个大人,你这么'保护'他,他是否会觉得自己无能?有谁比我们更清楚,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如果这是场骗局,谁说输家一定是令弟?我赔上的何止是另一道不良婚姻的记录?” 她倪黛眉手无缚鸡之力,却有三寸之音,每句话都说到刀口上,针针见血、字字创骨。
对于她的说词,他该相信的,但就是感到一丝不对劲儿,眉头不自觉地蹙在一起,脑中盛载着迷惑的思路。
倪黛眉自忖,不说服他,纪家人势必会不断地“骚扰”他们的婚姻,她决定使出最后手段,“好,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索性让你明白令弟两件私事,也许你会心安些。”
他眼一挑暗忖,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玄机?
“第一点,孟然有强烈的处女情结,对不对?” 她开始下第一剂重药。
纪斐然虽知道老弟的“本性”,但要他点头说“是”,实难出口。
肯定的答案已明显写在纪斐然的脸上,倪黛眉这时继续道出另一项石破天惊之语,为他们“真心相爱”的事实划下旬点。“第二,他的私密处有一颗豆大的黑痣。”
纪斐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还有件事我必须说明。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尽管我有过八次你所鄙视的婚姻纪录,但我和他们从未有过性关系。得知今弟的秘密是律师的观察加上纯属意外。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和孟然的确是彼此需要。”她眨动熠熠星瞳看着不发一语的纪斐然,绝艳的薄笑冉冉浮上。
他倏地站了起来,“打扰了。”带着信与不信的摆荡钟槌的脸,走出她家。
门扉被关上的那一刻,倪黛眉登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软瘫地挤进软皮沙发中。
今天连战三番,从纪氏父母、手足到纪孟然,无一不是刁钻的“商人”,这场“真情”演出的阵仗,打得她犹如脱了一层皮似的,疲惫不堪。
如果她不是律师、如果她又不小心“爱上”那个花花公子,今天,只怕她会因纪家人的多心而逃之夭夭。
在美国结婚只要你情我愿,法院盖章,一切搞定。
而今委身竟得这么累人,今她不禁怀疑为了尚未开写的新书,佯装嫁人富之家是否明智?
“嘶地”一声紧急煞车声在纽约市法院的停车场传开,一名宛如火车头的颀俊男子,急呼呼地从捷豹跑车里冲了出来,手中还抓了张纸,斗牛冲天地往法院奔去。
今个儿的法院一如平日门庭若市,从交通违规案件到凶杀事件无一不有。倪黛眉正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由第二法庭走出来,她终于打赢了这场持续近两年的官司,并将那为非作歹的恶辈给送进了牢狱。这实在值得为自己干一杯而且放一天假,今晚她决定不再通宵达旦加班了。
当下的鼓舞将她日夜辛劳的憔淬一扫而尽,谁知乍起的喜悦却在迎上怒目横眉的纪孟然立时幻灭。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抖着手中的传真纸,大发雷霆问道。
“这是女方结婚宴客的名单啊。”倪黛眉眼一瞄,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又故作迷糊。
“废话,我是问,这八个男人为什么也在名单之列?”纪孟然七窍生烟地指着传真纸。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先后期'同僚'嘛。”她悠哉地说着,显然不在乎纪孟然对她邀请前夫的感触。因为她问心无愧。
“同僚?哼哈!”对于她的大言不惭的行径,也颇有归去来兮的念头。
“别气了,否则外人会以为你也是那群被我送人牢狱的牛鬼蛇神。另外,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陷害你的歹徒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倪黛眉疲惫的容颜有着讨好的憔悻,益发突显她精致的五官。
面对这么一个冰心美人,纪孟然犹如受蛊惑般怔忡地睇视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算是妥协吧!
偏偏这时由法警押解经过倪黛眉身边的恶形恶状的男子,突然像发现新大陆般地朝他俩尖叫着,“这不就是纽约鼎鼎大名的纪孟然吗?还有法律界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倪黛眉?听说你们俩要结婚?啊哈,真个是浪子配荡女,哈——哈,小心彼此给对方戴绿帽,外遇缠身。”
这人正是刚才被倪黛眉以有力的证据裁判终身监禁的恶棍。一口气正没地方出,一看到他俩便决定搅他个鸡犬不宁!
这时只见一向对“贞洁''要求严格的纪孟然,突地眼波如刃,冷厉地穿梭在恶汉与倪黛眉之间。
倪黛眉惊见他几近爆发时,便毫不犹豫地向前倾,艳红的朱唇就这么地印了上去。
她轻柔地舔着他的唇瓣。挑逗纪孟然那两片性感的唇、双手环住他的劲腰,刻意作出忘情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