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丫头难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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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是时候吃晚饭了……”我的胃又开始告急了,也不等如月指示,抱了琴就往屋里奔。两人的笑声从我脑后传来,我忽觉浑身一寒,眼皮不由自主连连跳了好几下。
晚餐十分丰盛,尽是我素日喜 欢'炫。书。网'的菜蔬,但莫名的我忽然失了食欲,才吃了两口芙蓉蛋,便如吞了两锅沙锅饭一样撑得慌。更奇的是,眼皮从抱起七弦琴那一刻起就一直跳个不停,心里惶惶的,一丝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头昏昏沉沉的,实在没了胃口,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小屋,关紧门窗好好睡上一觉……
我托着头皱紧了眉头,才搁下了筷子,就见如月与宜夏几乎同时都看向我,仿佛看到什么稀罕东西似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可能点心吃太多,存食了~堵得慌……”手无意识地拨弄着筷子,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提早离席去休息……
“既然身体不适,就先下去歇着吧。”不愧是如月姐姐,一眼就看出我想什么了。我赶紧道了声谢,强压着胸中阵阵不适退出如月的寝房。
出了垂花门,不由一怔。
又是这条游廊。
我心中惴惴不安,不能抑止地想起梦中的情景,天色也是这样暗得异样,冗长的游廊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看不到尽头。胸中的寒意未消散,有些刻意地观察着四周,熟悉的庭院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妥。且走且仔细打量着两侧的宫灯,每一个都是凤头纹加朱红流苏的――也与梦中的不同,这才略觉安心,脚步也缓了许多。然而没走多久,一丝不安又涌上我心头,总觉得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窥视这边……细碎的脚步声从我身后响起,我不敢回头看,不由自主加快了步子……忽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脑后是呼呼的喘气声。
我浑身一抖,脚都软了,僵在那里不敢动……
半晌才听到宜夏的声音:“呼呼……你…怎么…走这 么 快‘炫’‘书’‘网’…有鬼在追你么…呼……”
“咳!你吓死我了~”我抚着胸口,心脏还在扑扑乱跳。
宜夏吁了口气,上前挽住我的手,歪着头笑道:“怎么?你也会被吓到?”
拜托~人吓人吓死人啊~~我翻翻白眼,见她提着个六棱篾金漆盒,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早被宜夏瞧见,拧了我一把道:“不用看了……都是给你的。小姐怕你夜里饿着,特地叫我送来的……”
我闻言心头一暖,深赞如月细心。一面又问她:“小姐歇了么?”
她看了我一眼,分明是说“怎么可能”。我不禁叹了口气,真搞不懂如月是怎么想的,她又不用考试、升学,这么拼命读书习字做什么?何况她身子一向孱弱……
想着不觉已到了我的屋子,拉着宜夏进屋坐下,揭开盒子一看,一盒装的都是些养胃消暑的鲜果、点心,我心情大好,身心不适也缓解许多。宜夏与我闲谈了少顷便回房歇息了。
一夜无梦。
天色甫明,我便从睡眠状态瞬时转到清醒状态(穿越以来未有此现象),就像当年高考第一天的早上一样,醒来之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今天心情似乎特别High~~
在床上翻腾了好几圈,好容易熬到卯时(早上6、7点)的样子,便无奈起身。梳洗毕,信步往如月寝室走去,一路上深吸轻风徐徐、沐浴晨光微微,十分愉悦!
负责洒扫、拾掇的小宫女们见了我都十分讶然,大约料不到会在这个时刻发现我罢……
我笑吟吟地向每个人道了早安,天气不错心情也好……
“姐姐早!”汀兰迎面而来,见到我,一如他人一般颇有些惊讶。
我并不理会,只笑问她:“才人可起了么?”
汀兰微怔,轻道:“姐姐忘了,才人的梳洗这几日都是宜夏姐姐伺候的……今儿宜夏姐还未……”
我拍拍脑袋,还真忘了这茬!如月早晚梳洗、更衣都不喜外人经手,多是我和宜夏侍侯,沐浴时也不用人在身侧,与我想像中的那些喜 欢'炫。书。网'边洗澡边让人在一旁撒花瓣的千金小姐大相径庭……
“你们备好东西,今儿我来伺候才人……”难得起个大早,总要找点事做吧。
一个多月来,我每日高卧躲懒,几乎忘了做丫鬟的是什么样子的了……
宜夏姐每日早起早睡独立侍侯如月多日了,我若再不表现一下就太不够意思了……
汀兰听说忙应声退下。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踏着轻快的脚步,勤劳美丽的小丫头知秋姐姐我来了~~
我端着一盆清水,哼着小曲走向如月的卧室,才过垂花门猛然瞥见廊下原来种了一棵十分茂盛的石榴,足有一人多高,枝叶甚是葳蕤繁茂,葱葱郁郁的,就是在它身后藏上两个人也一时瞧不见。只可惜榴花时节已过,空余一树凝碧,但不知怎么的我刚一看到它,就不由自主联想到一树火一般的花朵迎风傲立的英姿……
“榴花深处照宫闱”,莫名地又想到这么一句话来,元春的判词让我心中一黯,如此明艳的植物一与莫测的宫廷联系在一起,果然让人顿觉消沉。
快步走到如月寝室门外,却见卧房的那两扇镂雕着五福梅花式样的高级文物门竟是虚掩着的!
难道她早起来了?
我满腹孤疑,因着手上拿了个铜盆,只得侧身用肩膀顶开房门跨进屋中。
顺手将盆子放在外间桌上,揭了帘子走进内室。
室内寂静得异样,珠帘未卷,两窗紧闭,昏昏暗暗的。
空气中还残余着昨夜松香淡淡的气味,只是这熟悉的香味中却掺杂了一丝陌生的气息,我一时竟辨不出是什么来,正欲去开窗,未留心脚下踩到一团软软的东西,不禁皱了皱眉,那天的蛤蟆害得我够呛,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难道如月的屋中也……
等了一刻也不见那东西有什么动静,便放下心来,先开了南边的那扇大窗。
阳光直泄而入,清新的空气随之汹涌而来,一扫室内沉闷之气。
我回身看了看刚刚踩到的东西,不由吃了一惊,慌忙拾起,是一件衣服,一件如月的寝衣!
一条衣带已断,落在双面仕女雕花屏风屏风前……
我觉得颇为不祥,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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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紧攥着寝衣,也顾不得去开另一边的窗了,急急奔向那张无敌豪华的架子床,也搞不清楚想证实些什么,只知道我现在要立刻见到如月……
几乎撞倒床前的芙蓉出水双面绣大屏风、踢破雕着象征多子的葡萄纹理的床架!
到了跟前,我止住步子,望着遮得严严实实的纱帐,伸出的手情不自禁颤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轻轻揭开最外层红绡蛟纱帐,透过里层的白纱帐隐约能看到如月还安然地睡着,不由得心下一宽,暗笑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瞧着如月难得睡得如此沉,我一手掀起轻软的纱帐,一手捏着赤金的凤纹帐钩,琢磨着是否应该立刻唤她起身。
床上的人儿此刻正扎扎实实地裹在被子里,满面潮红,额上覆了一层细汗,大约是猛然见了光,两眉都蹙了起来……
怎么搞的?睡得满头大汗的……
我搁下她的寝衣,正欲掏出绢子上前替她拭汗,猛然觉得床前的踏板有些怪异,似乎有什么东西散落在上面,刚刚过来时也没怎么没留心,以为是垂下来的纱帐。
那东西的颜色十分的眼熟……
俯下身来一看,我整个人都呆了,这、这、这不是如月贴身的亵衣么?怎么散了一地?!
据我所知如月她绝没有裸睡的习惯……
中暑?感冒?发烧?梦游?……
当我试着猜测所有可能的原因时,如月已“嘤咛”一声醒了,她抬眼见是我在床前,眼中抹过一丝欣慰,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如月双眼略有些肿,眼眶下留着淡淡的青痕,面色红得也不自然,额上的细汗晶莹可鉴。
她缓缓侧了身子,双手撑床慢慢坐起,身上的被子顿时滑到了腰间……
如月身上果然未着寸缕,但这已不是重点,可怕的是她的脖子、肩膀、胸口处布满了大大小小或青或紫的淤痕!!
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也是如此触目惊心!!
我又惊又痛,脑子已乱成一团,下意识把被子拉好盖住她的身子,不期然看到被单上尽是点点可疑的斑迹,那颜色、那质地分明是已干涸了的血迹,好似片片枯萎了的玫瑰花瓣,就是这么黯淡的色彩竟刺得我两目生楚。
巨大的悲愤瞬时击中了我的心脏,脑袋“嗡”的一声死了机。
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每呼吸一口气都觉得扯痛而艰难,除了悲恸和惊怒,我现在已没了第三种感觉……
怎么会这样?!
Why?!
Who?
…………
我张着嘴,惊恐地发现自己已失去了语言能力,睁大眼睛,强压着汹涌而来的泪水,左手死命地抠着右手,但仍是哆嗦个不停……
如月忽然坐直了身子,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湿凉湿凉的,却给了我极大的安慰。
“不要担心……”她对我勉强一笑,恬美的声音一夜之间变得如此低沉嘶哑“我没事的。”
我心中一片悲凉,显然明白“贞操”对一个古代女子意味着什么!!
但她却可以这样风情云淡地安慰我说“没事”。
心脏阵阵抽痛,整个嗓子像塞了一大团棉花,又闷又痛,泪珠在眼眶里滚了一圈又一圈,终被强压了回去。我屏住气咬着唇,生怕一松劲就会失声哭出来。
这个皇宫真不是个人待的地方,昨天来刺客,今天来色狼。
TMD,皇宫里的侍卫都是吃白饭的吗?!
可恶……
“是谁……”我抑止不住心头的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蹦出两个字。如今的承香殿岂是等闲人能进来的地方,那帮新增的侍卫都是饭桶吗?!
我越想越气,紧紧捏着拳头,想着如何把燕宏骗出来暴揍一顿,方消我心头万分之一之恨……
“……”如月垂下眼睑,我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看到她揪着被角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我回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不安。昨夜的事将是她永难愈合的伤口,我怎么可以再去剖开它呢?!。
默了一会儿,我对如月道:“我去叫人准备热水……泡一下,也许会好些……”
如月点点头,闭上眼,似乎耗尽了所以力气。我替她拉好被单,才立起身就听得一声轻响,只见一个碧澄澄的物件从床上滚到踏板上,好像是只玉佩,我一愣,忙俯身去拾,拿起来未及细看,那玉佩就被如月劈手夺了去。
她神色忽变得肃然,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对呆若木鸡的我道:“你去忙吧。”
我怔怔地走出内室,脚上像踩着棉花一样使不上力,跨出门槛时一个踉跄几乎绊倒,手扶着门板,想起刚才看到的玉佩,只觉如淋冰雪一般……
那恣意飞腾的蛟龙,凝碧的色泽,温润的质地……
这么眼熟的东西,化成灰我也识得!!
竟是他的玉佩!
简直和梦中的那个一样的冰冷,认出它的那一瞬,我几乎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可惜现实如此残酷……
我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手上的痛觉告诉我,我还醒着,这一切都真实发生了……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
我几乎想要立刻去质问元澈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
我凭什么去质问他?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丫头,而他,却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掌管一方重兵,权势赫赫的晋王殿下……
皇家子孙,尊贵无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不能自抑的揪着襟口,胸中一阵翻江倒海——莫名其妙的,我想吐……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