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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淡云来往月疏疏-第83部分

小说: 淡云来往月疏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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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要不然你们小姐可就是苏家大少爷的少夫人喽,冬霜你可就是少夫人的的贴身丫鬟了,走出去可有面子多了……”
    “……就是,就是,你看小喜和小玉,每次去厨房端吃的,哪个厨娘不是先紧着她们要的……”
    “以我们小姐的相貌,那应该就是当少夫人的命啊!可惜嫁给了我们姑爷,却是个在苏家不当家的主。我们小姐可是几个少爷的夫人里长得最漂亮的了,你们说是不是?”
    “……我上次看到那个少夫人了,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想必大少爷也不会喜欢她,我看啊,她还没有大少爷好看呢……”
    说到这里,几个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我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挪到湖边,看看水里的倒影,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可也没她们说的那么差嘛。自小就知道自己长得象娘,娘在我眼里算是很好看的了,想必自己也差不到哪儿去。再说这府里,到哪儿去找比“冰块”长得还要好看的人?我不服气地朝亭子方向瞅瞅,躺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听她们几个躲在这里议论自家主子。
    “……听说,大少爷经常住在书房里,都不怎么回房呢!我们小姐长得这么漂亮,都拴不住我们姑爷,小妾一房接一房的娶。我看过不了多久,大少爷肯定也要娶妾了,不知道是不是娶慕容姑娘?……”
    “大少爷才不会娶慕容姑娘呢!”冒出一个新的声音,象是刚才从来没有开过口。此言一出,立即招来几个人的追问,连我也恨不得现身去问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声音过了许久又重新传来,“我也是偷偷听到的,你们可不许出去乱说。有一次大少爷跟莫公子喝酒,我到书房给他们送酒,我听到大少爷说,让莫公子早点把与慕容姑娘的婚事办了!慕容姑娘跟莫公子是订了亲的!又怎么可能嫁给我们大少爷做妾?你们以后可不要胡说了,被大少爷知道了可不好!那时候少夫人还没有进门呢,不过我还听大少爷对莫公子说,只要把少夫人娶回来生了儿子,他就不会娶妾了!”
    听她的口气,象是在傲云楼做事的丫鬟!我知道莫公子是慕容姑娘的二师兄,没想到慕容姑娘跟他是订过亲的,看来慕容姑娘故意对我隐瞒了这件事,这一点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至于“冰块”,什么叫“娶了少夫人生了儿子就不娶妾”?“哼!” 我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他说这话的口气简直跟爹一模一样,又是个只知道传宗接代的男人!
    “……红玉!听说大少爷在书房的时候,可都是由云福云祥伺候的,连慕容姑娘都不许进,你怎么可以进去送酒?嘻嘻……不会是大少爷看上我们红玉了吧?……”
    又是一阵混乱的打趣说笑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头,这句话可不中听!“冰块”和在傲云楼做事的丫鬟?……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别扭。
    “你们不要胡说了!那天云福云祥也在,酒菜多,我们三个是一起送进去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再说,大少爷是和莫公子一起在里面喝酒。要是被大少爷听到你们这么胡说,肯定要把我赶出去了!你们不是害我吧?……”叫红玉的丫鬟听起来是真急了,声音里还带着些哭腔。
    几个丫鬟连声保证不乱说,好久才象是安抚了红玉。她们几个又东家长西家短地扯了会儿闲话,这才各自散去。
    第三卷 番外4:遗失的记忆(三)
     更新时间:2009…11…27 11:54:14 本章字数:3993
    无意间听到慕容姑娘订过亲的事,我跟她说话也注意了些,有些话不敢再口无遮拦地说。在我看来,“冰块”之所以娶了我而没有娶慕容姑娘,恐怕也是因为她与她二师兄之间的亲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问了慕容姑娘太多关于“冰块”的事,令她不高兴了,这些日子慕容姑娘不常来冷云院了。
    自从我开始留意“冰块”,回想起两个多月来与他相处,发现他好象也不是我想象中那般冷酷的人。他来院里住的日子,每天早上起床都是自己静悄悄的离开,我一向睡得迷糊,好象还没有起早了伺候他穿衣的时候,他似乎也没说什么;晚上如果不回院里来住,他一定会在晚膳后派随从来院里禀告,不会让我空等;冷云院里的吃穿用度这两个月来一向是很不错的;每次随慕容姑娘出门,他也没有拿什么苏家的规矩来阻止我,祁管家还会塞给我一包碎银子,说是“按大少爷的吩咐,兑散了给少夫人上街零花的”……
    仔细想来,他待我虽冷淡,到也是把我实实在在当成苏家的少夫人,并没有故意亏待我、为难我。反到是我,平时做事迷糊惯了,只想着怎么守着自己的清静,怎么想办法躲开他的亲近,却一直没有留意到他这些细心待人的地方。
    那次隔了半个多月他才回院里住了一晚,仍是老样子,冷着脸没有多说话。我却老是偷偷打量他,还真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真的是为了顾忌师兄弟情份,才放弃娶慕容姑娘的吗?听那个红玉说的话的意思,其实他是无论娶谁大概都会这般待她的,甚至一旦有了儿子,连妾也不准备娶。看来他对慕容姑娘还真是情深义重,即使身为苏家的大当家,免不了要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为自己延续香火。这样想着,心里就觉得压了块大石头,沉沉的,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一直知道“冰块”对我无心,我也早就决定不会对他有意。本来听了他跟慕容姑娘的事,我应该高兴才是,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与我日后相处,自然能平静地相安无事,谁也不会打扰到谁。可我却发现,了解了这些,我并不觉得开心。
    我被自己这样古怪的心情折腾了好几天,一面同情“冰块”和慕容姑娘的处境,依现在的状况,两个人要想成亲,还真是难上又难,真难为慕容姑娘在我面前还总是装得那么高兴。一面又为自己不知不觉做了当年的大姨娘和二姨娘而难受,说到底,“冰块”当初想娶的只是个生儿子的人,这一点,跟当年爹的想法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我比大姨娘和二姨娘幸运,还捞了个正房夫人的名份。
    那几日,看书、抚琴,我都提不起兴致。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心里的难过是因为可怜“冰块”和慕容姑娘,是同情他们两个人互相喜欢却又不能走到一起。可到了晚上,在院里看到“冰块”的身影,即使知道他回来多半也不是心甘情愿,还很有可能是为了早点有个延续香火的孩子,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会因为看到他而偷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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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冰块”和慕容姑娘三个人以后要如何相处,就发生了客栈里的那件事情。
    当我醒来,看到“冰块”和慕容姑娘还有其他几个人站在房间里的时候,我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和慕容姑娘一起上街,逛累了进了茶楼歇息,慕容姑娘要去买发簪,留下我在茶楼等她。然后我见着了好久没见的表哥,表哥说从扬州给我带了些东西,我随他到房间去取,结果进了房间,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披着上衣的表哥跪在“冰块”面前,说是与我从小就情愫暗生,这次是一时情难自控,才做了苟且之事,犯下大错。我这才惊觉自己也是发髻凌乱、衣冠不整。我实在不敢相信表哥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更不相信表哥居然对“冰块”这么说。那一刻,没有比我看到“冰块”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更让我心痛的了。我更不愿面对的,是让“冰块”和慕容姑娘两个人同时看到我如此狼狈,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事关我名节的场合。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里的,接下来几天我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做,眼泪不受控制地一直流。除了娘去世那次,我平时很少哭,刘妈后来常说,我把十几年存起来的眼泪都在那三年里用完了。
    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冰块”,连慕容姑娘也没有来看过我。几天后,我就被他们送上了回扬州的马车,一路上我只是不停地流眼泪,不停地吐,那时候我已经不在乎自己究竟会被怎样处置。刚到扬州城外,连爹也没有见着,我又被转到另一辆马车,送到了杭州的梅苑。
    我不记得最初的那一个多月里,我在梅苑是怎样度过的,那段浑浑厄厄的日子,除了每天坐在房间里发呆、流眼泪,我不记得还做过什么。当刘妈告诉我怀了身孕的时候,我突然开始害怕,我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冰块”的,还是表哥的?我努力想记起当时在客栈的情景,可是脑子里除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确定表哥到底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即高兴有了“冰块”的孩子,又担心孩子可能不是他的,这样的惶恐日日夜夜地折磨着我,茶饭不思,人也越来越瘦了。
    那时候我才开始真正明白娘当年的心情,娘把心丢在爹身上了,无论爹如何待她,她会生气会不原谅爹,却不会选择离开爹,只会在心里折磨自己。我也惭惭发现,我好象也把心丢了,丢在了千里之外的“冰块”身上。我甚至比娘更惨,爹还是那么喜欢娘,而“冰块”却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以后更不会把我放在心上,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甚至想象娘一样,只是安静地呆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似乎不再可能。
    孩子平安的出世了,是个儿子,刘妈抱他给我看的时候,他小脸皱皱的,看不出象谁。刘妈给爹和“冰块”都报了信,他们没有来,也没有派人来,甚至没有人给孩子起个名字。我自己偷偷地在心里叫他“佑佑”,保佑的“佑”。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无论他是不是“冰块”的孩子,他都是我的孩子,我希望老天保佑他平平安安地长大。我是“左左”,他是“佑佑”,左左右右,听起来感觉很近很亲的样子。
    生了佑佑以后,我的身体很羸弱,卧床的日子居多,佑佑一直是刘妈和新请来的奶妈陈嫂她们照顾着。半年后,我已经能在佑佑的小脸上看出“冰块”一半的影子,我终于可以放下纠缠了我一年多的惶恐和担心。
    虽然知道不可能,其实心里一直盼着“冰块”和爹可以来梅苑看我,可是他们一直没有来。想到过了一年多,“冰块”怕是早就娶了新夫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慕容姑娘。我一直没办法忘记那天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冰块”和慕容姑娘时的情景,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们俩联合表哥陷害了我?夜深人静的时候,或是看到佑佑的时候,我老是想起“浏 览 器上输入w…α…р.①~⑥~κ.с'Ν看最新内容-”冰块”,想到他就会流眼泪。有时候因想念而心痛,有时候又因怀疑而心痛。真象娘说的那样,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了,想拿出来就难了,即使怀疑他害了我,我似乎仍是放不开。当初我还暗暗怪过娘,觉得她太软弱,把自己一生都拴在爹身上,连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都没有忘记爹。直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我才知道,当初的娘比我坚强得多,她倘能让心静下来,至少在我看来表面很平静地面对爹。可我却不行,我比娘更软弱,我连表面假装的平静都做不到,只是整日坐在房间里发呆,以泪洗面。刘妈她们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想是怕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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