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庶出-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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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心兰不以为意,随口道:“准时事先听到了风,将东西藏起来了。”
赫云连城关心了一下她的近况,“吴为最近为你诊脉没?”
“半月就诊一次,我身体很好,宝宝没事的。”郁心兰笑了笑,“对了,童安氏的丈夫,与一个额间有朱砂痣的男人碰过几次面后,就离开了客栈,不知道能不能凭这找到。”
赫云连城微微一怔,恍神道:“我倒是知道一个额间有朱砂痣的人。不过,他已经死了。”
郁心兰好奇地问,“是谁呀。”
“就是怂恿长皇子去半壁坡的那个侍卫,名字不记得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每月的初一,是王妃们进宫给太红、皇后和各自的母妃请安的日子。
郁玫和祁柳一早就入宫,给太后和皇上请了安后,便到回雁宫参见刘贵妃。
刘贵妃对这两位媳妇,都还算是满意,和蔼地赐了座,聊了会子闲天。
郁玫如今不能随意出府了,仁王待她也冷淡了许多,这次入宫,若是螚讨得刘贵妃的欢心,倒是可以挽回一二。
她心中焦灼,脸上却是半分不显,仍是一派温柔雅静。
刘贵妃忽的笑道:“玫儿去梓云宫给淑妃请安,怎么说,你们也是亲戚,应当多亲近亲近。子信也常说要给淑妃请安,不过他是外男,多少有些不便。”
话外的意思,是要她出面拉拢淑妃,为仁王出力。
郁玫心中暗喜,忙恭顺的应道:“臣妾谨遵母妃教诲。”起身施了礼,在宫女的引路下,前往梓云宫。
祁柳的俏脸上有一丝的黯然和嫉妒,她的出身俗人比郁玫好,家族也帮得上仁王,可是却没有淑妃这样得帝宠的亲戚。
刘贵妃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高贵的目光淡淡落下,问道:“柳儿平日读些什么书?”
皇室的媳妇与普通官员家的媳妇不同,必须知书达理,有远见卓识,只是不能压丈夫一头。祁柳忙回禀,“臣妾最近在研读诗经。”
刘贵妃轻轻颔首,令女官去内室取了本书出来,交给祁柳,“这是先皇后所著《女范捷要》,你好好研读。”
祁柳忙起身谢了母妃的恩赐,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母妃为何要赐这本书,是觉得她礼数缺乏,还是行止失仪?
刘贵妃却淡淡一笑,“先皇后专心正色伺奉先帝,真乃当世女子之典范。”
祁柳闻言,茅塞顿开,心中一阵窃喜。
先帝还是皇子时,先皇后只是侧妃,但因娘家辅佐先帝有功,先帝登基后,被册封为皇后,原本的正妃,反倒成了贵妃。
这是不是意味着,若是我阖家尽力辅佐王爷,日后,也能象先皇后这般……
梓云宫内——
郁玫双手呈上早准备好的贺仪,轻笑着祝福:“娘娘的起色看起来极好,又最得圣眷,定能在传喜讯。这是我家王爷特意为娘娘寻来的,不成敬意。”
闻言,淑妃娇柔地一笑,“但愿能承你吉言。”打开礼盒一看,竟是一付白鹿胎。
白鹿胎仅此于雪鹿胎,是治疗不孕症,提高怀孕几率的最佳药品。
淑妃眸中闪过惊喜,笑容更加娇柔美丽,做为回报,她幽幽地虚叹一声,“咱们是亲戚,本宫也不怕你笑话,最近皇上为了国事操劳,虽是每日歇在梓云宫,却极少……唉,都是那帮佞臣所害。”
郁玫赶忙问道:“不知皇上心忧何事?”
淑妃报了一串人名”“皇上说,虽是查出了这几人贪墨银两,可是不知他们是如何分赃,又不知赃银藏在何处。他们若是咬死不承认,律法也没有办法制裁。皇上常在本宫面前叹息,贪官常有,栋梁难寻呀。”
这即是说,若是能找出他们分赃的账册;还有赃银的藏处,就能定罪,还能将赫云连城的功劳给抢过来,被皇上认为是国之栋梁。
郁玫将这些人名暗暗记在心中,顺着淑妃的话奉承,“娘娘真是恩宠不断,连这些事儿皇上都愿与娘娘分说。”
淑妃小意儿地叹息,“皇上不过是想寻个信任的人,说一说罢了,本宫是不归干政的。”
这话越发突显了她的得宠。孤枕了一个月的郁玫不由得有些嫉妒。
淑妃看在眼中,更加得意,她出嫁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名声,那些夫人们,都不喜(…提供下载)欢她这种妖娆的、能勾走男人魂魄的女人当媳妇,害的她只能嫁给一个病秧子。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当然要时时刻刻炫宠!
郁玫又怎能让她这般得意,挑了淑妃最窘迫的话题道:“娘娘这般得宠,连带着宫中的奴才都能多些赏赐……”
淑妃顿时尴尬了,她最缺的就是银钱!家里有个混世魔王的大哥,时常跑去包花魁,哪有银钱供给她。偏偏在宫里打赏,可不是几两几钱就行的,至少几十两,若是想知道皇上的行踪,几百两打出去,都不见得有用。
郁玫垂了眸,掩住眼中的精光,淡淡地道:“咱们这些亲戚中,难得出了娘娘这样的贵人呢,这是祖宗保佑才有的福气。臣妾是不懂花露香粉这些个,否则的话,也开个香露铺子,请娘娘帮着拿到宫中的常供,也好依仗着娘娘发些小财。”说着怯怯地笑了笑。
淑妃砰然心动,郁心兰的香露铺子的确很赚呀,若是能从她手中那几成干股,自己也就不愁银钱了,况且自己能帮着她在贵妇和妃子之间的宣传,还能让泰总管多从她铺子里订些货,并不是白占她的便宜。
郁玫借着喝茶打量淑妃暗暗计算的表情,目的达到,她便不再久留,施礼告辞了。
郁玫回到回雁宫,刘贵妃询问了几句淑妃的情况,便打发她和祁柳回府。
等她二人离开后,从内殿里走出了仁王,原来他一直都在回雁宫中,并未上朝。
刘贵妃笑问,“可看明白了?”
仁王躬身道:“还请母后明示。”
刘贵妃拉着儿子坐到身边,轻身解释,“御妻之道,并非是要一碗水端平,你必须有所厚薄,才能让她们争,让她们只围着你一个人转。可是争的方法,却不是相互阴损,内墙起乱,而是为你出谋出力。谁予你的帮助大些,你就多宠谁一些,却不能独宠,总要轮着来。”
“处罚亦是一样,谁犯了错,就要罚,可是旁的人也要小小警告,总要让她们知道,她们都是你的妃子,是一家人。象郁琳那件事,你就不应当只责怪玫儿一人,她怎会这般傻,让自己的妹子当着宾客的面出丑?”
仁王面色一紧,“这事儿儿子事后也着人查了,确是柳儿从中作梗,我也责骂过柳儿了。可我早说琳儿已被三皇子看中,他还要这般帮衬自己的妹子,想赖给赫云靖,可曾有半点将儿子放在眼中?”
刘贵妃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只要她将那个位子看在眼中,自然就会将你看在眼中,她不过是思虑不周。你是她的天,还怕她翻什么风浪?现在可以用她拉拢淑妃,日后你得偿所愿,这世上的女子都是你的,还怕没有可心儿的人伴着么?”
不知为何,母妃说道可心儿的人时,仁王的眼前竟出现了一双黑亮的眸子,那样的晶莹的目光……喉头一紧,他不自在地伸手去取茶杯,轻啜一口,再抬头时,又是谦和温雅的仁王殿下。
“多谢母后赐教。”顿了顿又道:“这些日子赫云靖的手下在西街一代寻人,寻的是几年前入京赶考的学子,却不知有何用意。母妃可在宫中听过什么传闻?”
刘贵妃疑惑得摇头,“没有!你让人留心一下便是,或许只是找远方亲戚……宫中母妃帮你留意,不要太着紧,心思,还是放在大事上。”
仁王恭敬地受教,这才出了回雁宫。
刚走到僻静的御花园外墙处,内廷总管泰公公迎面而来,见到仁王躬身施礼,笑眯眯地道:“殿下回府么?”
仁王立即停下脚步,与之寒暄,“是啊。公公这是为父皇办差么?”
泰公公回道:“可不是,奴才还能为皇上办差,可是奴才的福分呐。”
寒暄过后,两人便各走各路。
坐到回府的豪华马车内,仁王才将掌心那团纸拿出来,展开细阅,随即蹙起眉心。回到府中不久,泰小王爷下朝赶了过来。
仁王将那张纸给泰肃看,“泰公公今日传给我的。”
泰肃看后,思忖片刻,展眉笑道:“这可是好事啊。皇上着人去吏部调温良的档案时,我变猜测皇上想启用温良了,所以留心看了一下,温良有个孙女叫温丹,是儿子温崇的小女儿。赫云大少夫人自幼是随外祖和娘亲,在荣镇乡间长大的,与王妃的情义并不深厚,不卖王妃的面子,可是温丹却不同,那是自幼玩大的表姐妹,听说温崇待赫云大少夫人亦是十分好。”
仁王抬眉笑道:“你是说你打算纳了温丹?”
泰小王爷嘴角一抽,“王爷纳了温丹不是更好么?可以直接加深与赫云靖夫妻俩的关系。”心中却道:谁知道那温丹长得怎么样,我为什么要纳了她?
仁王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吟道:“这事儿可以缓缓,从荣镇入京,也得半个来月。父皇怎么会想到,任用温良这个几十年没担当过任何官职的前科进士,还是巡察御史这么重要的职位。”
泰小王爷一时语塞,看向窗外:“皇上的心意越发不好猜测了,说清明点吧,这段时间宠淑妃宠得没边,昨日还给江南这小子弄了个正四品的官职,虽说是闲职,可这官阶一下子升的也太高了些;说不清明吧,可许多事情,他都能一眼看穿。”
仁王轻叹一声,的却如此!所以人最想弄清楚的,就是皇上的心思,以前还能猜出几分,现在恐怕每一个人能猜透了。
赫云连城忙碌了一个月,终于送走了大庆国使团,工部贪墨的案子也查出了大概,转交到了大理寺。他如今只要管着禁军和京*的河堤就好,只要过了雨季,就能卸下防务御史的差事了。
今日总算的了些清闲,赫云连城便陪着郁心兰坐到牡丹亭内,吹吹初夏的凉风。
已是五月,雨季悠然而至,细碎的雨点轻敲在花叶上,将左后极多牡丹给打落入泥。
郁心兰摇头叹息,“在赏牡丹,又得到明年春季了。”说罢,用极复杂的目光看向连城。
赫云连城心智坚强,从不做这种悲春伤秋之态,当下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头专心为她泡茶。
赫云连城的茶艺十分出色,精巧的茶壶在他的手中翻飞,洗茶、冲茶一气呵成,最后一个凤凰三点头,斟满了三只小杯,象郁心兰一伸手,示意“请尝”。
郁心兰伸出三指,捏住小杯,分三口喝下,赞道:“好香。”
赫云连城不由得好笑,“就这么两个字?刚才为几朵残花还又悲又叹的。”
郁心兰白了他一样,我哪里是感叹残花,我是想问你还记不记得荣琳郡主当日那一舞!巧儿说,她看得心都醉了……
不过这种话,郁心兰是不会说出口的,赫云连城自然无法知晓,又给她冲了几杯茶,眼见雨停了,忙道:“回屋去吧,一会子若是下大雨,冻着可就糟了。”
郁心兰嘟起小嘴,很不想回屋,真是闷死了,“现在都初夏了,即使夏雨,穿上三层衣服,也足够暖了,哪里会冻着。”
赫云连城便懒得在和她废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送进小轿,打起车帘,自己跟在一旁,陪她说说话儿。
远远的,四个粗使婆子抬着两顶小暖轿,从另一条小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