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跟我回家-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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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能再打了。”
“走开!”大川哥甩开警察的手,由于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背影就可猜测到他怒火滔天的情绪。
贾宁开始还有反抗,骂骂咧咧,现在却是软绵绵的像根面条在老拳下左摇右晃的摇曳。
“愣什么呢?!还不快叫他!”警察哥哥眉心皱起,甩头冲我使眼色。
“……大川……大川哥……大、川、哥!”我试了两次,方才生生挤出类似咆哮的喊声,让他能意识到我的存在。
许南川停住了手,慢动作的转过身,他眉眼间盘踞的风暴渐渐散开,丰厚得宜的唇仍在微微颤抖。
“哎——”他答应了一声,硬扯出和哭一样难看的笑容,很快来到我身后,我能感到他在用力扯拽着绳子,两指粗的绳子哪是那么容易扯开的,他恼怒的低咒。
范赫员递过来一把瑞士军刀,许南川接过迅速切割开绳索,他扯下扔开,人却迟迟不转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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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就算狗血,也坚决不许小年出事_
第二百一十五章 对不起'VIP'
一队警察从门外进来,倒是不紧不慢,带走了贾宁和魁梧男。
我叫住了最先进来的那位警察哥哥,“楼上应该还有个人。”
他指派个人上去察看,临出门前对我说,“这么大的动静,人估计早溜了,不过放心跑不掉。”他又睨着我身后抬了下巴示意,心酸的说,“伤得不轻。”肋“?!”贾宁还手了?我没看见呐!“大川哥,伤哪里了?”
我紧张的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按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起来。我的肩膀一直扳在身后,现在又疼又麻,他一按我额头上便渗出层汗来。
“……”警察陆续绕过车子出了门,范赫员也坐上驾驶位将大家伙倒了出去。“大川哥,你伤到哪里了,咱俩一起去医院吧,我也得让医生看看。”
我除了眩晕恶心还发困倒也没什么大碍,警察说大川哥伤得不轻,那得多严重啊?!
他原本蹲在地上的,听到我的话蹭地站了起来,一脸焦急,眼睛不知该看到哪上上下下的扫视,最后定格在我肿得老高,麻辣得除了说话费劲点儿,别的感觉早就消失了的脸蛋上。
强势犀利鹰一样的眼此刻盛满了化不开的伤痛,他双目猩红湿润,像是哭过的样子。见他如此,我原本被惊喜冲淡的种种情绪从黑暗处崭露头角,恐惧哀伤再次放大。有人关心,才有资格骄矜,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还没来得及撒娇耍憨跟他哭诉,那个哭哭啼啼的范儿还没做起来,他前额上一块儿红肿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这怎么弄的?磕哪儿了?”我用指腹轻轻点碰,小心翼翼。
许南川不吱声,从我的臂弯下穿过胳膊勾住后背,另一只兜着我的腿横抱起来,珍而重之的让我想起拍卖场上身价疯长的青花瓷。
他搂抱着我坐上车后排,眸光贪婪的一直盯着我,手心覆在我的脸上,奇迹般的竟然是冰凉的。
他掌住我的脑后压下来,嘴唇也压在我的唇上,轻飘飘的没什么力。
我们的呼吸静淡交融,缱绻出一**的暧昧温馨。他停滞了一会儿,试探着钻出舌头来,碰一下再点一下,渐渐的变成了来回刷弄。
范赫员还在前面呢,我的胳膊又使不上力气,移开唇也不难,埋怨的叫了他一声。
他不依不饶的再凑过来,可又不敢用力,我回身去看时隔音板已经升了起来,上面的液晶显示屏也亮了起来。
许南川轻柔的扳过头,继续之前的动作,也不知他究竟在舔个什么劲儿。
音响里响起了一段轻柔的前奏曲,随之响起了齐秦刚柔并济的声音,既有金属的冷硬,又有水一般的柔和细腻。仿佛一只容器灌注进满满的情深。
“我不管爱落向何处,我只要今生今世共度。天已荒,海已枯,心留一片土,连泪水都能灌溉这幸福。我不管爱葬身何处,我只求爱你直到末路,月已残,灯已尽,夜黑人模糊,这一生因为爱你才清楚。”
经历了起伏跌宕的悲喜剧,这把沧桑的声音、大开大阖的曲调、悱恻缠绵的歌词,拥抱着我连手指也在颤抖的男人,他柔软又刚毅的嘴唇……
我承认范赫员实在太有冷幽默细胞,他今晚着实给了我一个又一个惊奇。
我同时还要承认,他看似无聊的行为真切深刻的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那条一向不太灵敏的神经。
因为我有大川哥,所以我可以也甘愿做一个受人安排照料无须有想法的人,也只有在他身边我的全部神经都要退化了,甚至不去想这是多么危险的行为。
他把我困在他的世界里,我就在这一方世界里打转,听他说年年我喜欢你,小丫头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走不出去,就连抗争都很敷衍无力,难道我就真的有这样的听话?
我的逆来顺受或许仅仅是因为我愿意,为什么愿意?我从未深思,就算想破了脑袋,得出的答案也无非是——没什么理由。
只是因为……“大川哥,我想大概可能保不齐……我或许是爱你的~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也许就是这样,只是我还需要想明白……”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都快成一家人了才说这话会不会嫌太晚?可话说回来,他好像也没老老实实跟我表白过。
哎哟!我又吃亏了!这个老狐狸!
我不悦的噘嘴,他也噘嘴,掀起眼帘仰视着我,眸子清澈明亮像是水中的玉石。
他的眼底渐渐蓄积起笑意,秒秒钟声势浩大起来,他说,“谢谢。”
他居然说谢谢?!
如果一个人跟另一个人表白,对方却回答的是——谢谢!我想问问,那然后呢?
谢谢你爱我,我也觉得自己很不错?谢谢你爱我,你的选择很正确?
这算什么狗屁答案呐?!你还不如装装深沉别说话。
我的面部表情呈现若干种扭曲,很可惜他看不到。
许南川埋首在我的胸前,深深地吸气再呼出,手臂缠绕着我的腰,好久。
“还以为永远都不会听到……年年,我好害怕……对不起……”
我无奈的叹息,因着他难得一见的脆弱,轻轻拍抚他宽阔的后背,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一路上都在喃喃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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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
第二百一十六章 娃娃
总的说来我是幸运的,肝肾功能无大碍,只需要输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手腕上有轻微擦伤红肿,涂抹药膏后又被缠上绷带,这让我十分懊恼,看起来就像是割腕自杀似的。
我到病房外的自动贩售机买饮料的时候,还很善心大发的想帮忙一个看起来有五六岁的小小朋友。肋我说小弟弟,姐姐帮你把硬币投进去好不好啊?
小孩子眨巴眨巴又黑又亮乌葡萄似的大眼睛,嘟着粉嫩嫩的小嘴,顶着糯米团子似的肉乎乎的小脸蛋,怕怕的摇晃小脑袋,自己踮起小脚丫费力的操作。
我不解的摸摸自己的脸蛋儿,漂亮不漂亮不提,不过也算面善呐,怎么会不招小孩子待见呢?现在的小娃娃真作怪。
他推开折页板取了葡萄汁,小手握不住捧在怀里,要走却又停住了,站在我跟前摇着指头,小小的人儿还有些欲言又止。
我一下就乐了,蹲下来微微仰视他,轻拉他的小手,“小家伙,不能咬嘞,脏脏哦!”
“小姐姐……”他的小手一缩,还弄得我很尴尬,“爸爸说,人活着要比死了更……”乌溜溜的眼珠转了又转,像是在深入思考,“更勇敢!嗯!爸爸是这样说的。姐姐要勇敢,不要再割手腕了,多疼啊。”
“?!”要不是许南川非要弄成我是个重度伤残似的,我才不会闹这样呢。“姐姐不是割手腕,姐姐很勇敢,这是和歹徒搏斗的时候弄伤的。”
静悄悄的,许南川不知何时走近我的身旁,他高大的身躯弯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好声好气温柔似水的对小男孩说。
他侧脸的线条柔和得像蒙上一层缱绻的纱,眼角眉梢和唇角都是弯弯的,洁白的牙齿闪着珍珠的光润,就连发稍都透着悠闲的懒散。
怎么说呢?看起来他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川哥对初次见面的人流露出自然而然的亲切感,莫不是只是对小孩子如此?我可还记得小的时候他是怎样不喜欢看管我们。
人长大了,还真的是什么变化都有可能发生。就连大川哥也开始喜欢小孩子了。
“嗯?哇!是呀?姐姐好厉害唔!”小男孩儿兴高采烈的摇晃着葡萄汁,咯咯的清脆的笑。
突地又严肃起来,小脸儿像金鱼似的鼓起来,眉头皱皱的,脸色臭臭的。小心翼翼的将藕节一般的小胖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拍抚,倍儿认真的说:“小姐姐,你真勇敢!长大了我要当警察,消灭所有的坏人!”
喂!小不点,你还敢更势利点不?这回晓得安抚我了,而不是一脸的鄙视?
“叔叔,叔叔,你当时没在小姐姐身边么?身为男子汉怎么能不保护女孩子?”小家伙很是义正言辞,扬起小下巴,愤愤地说。
哎哟!这话可不能说嘞!这不是触大川哥痛脚呢么!
要不是这事儿我都不知道许南川也会这样又啰嗦又脆弱,又是自责又是惶恐,就快要沉溺其间不可自拔了。
他将所有莫须有的罪过都揽过自己身上,诸如没看住贾宁让他有机会出来乱咬人,他没能早点赶到学校接我,甚至是药品监管问题都被他联系上了,本不想从政的人开始考虑要不要进入政协!
这都哪跟哪啊!
他迟到的理由我还是从范赫员那里听到的,这也是他挂彩的原因。
原来他从臣川大厦出来的时候被横冲出来的摩托车撞倒,幸而有搏击经验反应迅速,飞身闪到一边躲开了致命冲击,只有额头被撞伤。
当时他心里面就闪现了不好的预感,行车路上给我拨电话却无人接听,不安逐渐扩大。恰在此时司机说刹车失灵,最后只得寻个安全地带生生通过撞击停下来。
许南川拨通范赫员的电话要他来接,抵达我们约定见面的学校大门,看到孤零零散落在地上的背包和包里的东西,那大挎包他是见过的,彻底确定我是出事了。
接下来的事其实并不复杂,我们也没什么心有灵犀隔空传意念这么玄的默契,他只是报警,警方通过遍布城中的视频监控迅速确定嫌疑人劫持逃遁方向。
而在大致方向,许南川查到有一处贾家户头新购置的独栋别墅。
再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作为当事人目睹了全过程。
从始至终,他半点过错也没有,反而是相当冷静机敏的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这样说来,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错只错在我们都低估贾宁的丧心病狂,好在他这回是真的真的别再想兴风作浪了。
大川哥的脸色果真阴沉起来,暖洋洋的笑意也消失了,额角隐约还在抽动。
小男孩儿被他凌厉的气势吓到了,怯怯的往我身边挤,寻求庇护。
“小家伙,不是这样的……”我想和小孩子解释,想着过后再去那个大小孩儿,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她是姐姐,我是叔叔?!这是谁告诉你的?她是我媳妇儿!跟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