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跟我回家-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我不再寻求他的帮助,不再笨拙的出状况,只要我从他的世界里销声匿迹一段时间,隔着时空,他这样冷静又聪明的人总会发现,我不过是个任性、莽撞、爱耍赖,又不知轻重的小屁孩而已。
我喜欢看他莫可奈何却又心甘情愿的表情,好像从未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惯着,怎么会这样迟钝到现在才发现呢?
许南川撑着膝盖弯身,看着他宽厚的背,眼角就开始泛酸。我爬上去,他勾着握的腿弯站起来,他的身量那么高,陡然增加的不同以往的高度并没有让我感到害怕。
因为是大川哥,因为趴在他的后背上,他不需要给人安全感,他自己本身就是安全感。
我勾着他的脖颈,双手交叉在他胸前,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慢悠悠的向前移动着,就好像摇篮安稳的摆动。
眼皮越来越重,终于眼前的一切都迷蒙成了一团虚影,我梦呓般的呢喃,气息微弱的喷拂在他颈子的肌肤上,“大川哥,我真的挺喜欢你,是真的……”虽然也只能是这样而已。
我好像睡了很久,做了很长的梦,像是一场盛大的告别仪式,关于许南川那些细枝末节早就遗忘的场景全被翻腾出来,以至我根本不知道那些是否真实发生过。
小学的时候斯童就开始接触言情小说,她的浪漫情怀别提比我丰富多少了,在我还停留在以抢陈墨砚的东西为喜欢他的表现得时候,她就已经懂得星座配对,爱情寓言什么的。
那是一个下过雪的冬日午后,阳光是白金色的,落入盈盈白雪间,便有璀璨的华彩充斥眼底,一切都是闪亮的,明快的像是水晶球里的幻景。
我和斯童包裹得严严实实,坐在大院里小体育场的长椅上,眼前有两个警卫员哥哥抡着扫帚正在清扫积雪,灰色的沥青地面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活像是达摩过红海,辟出一道长长的海沟。
斯童说他前一天晚上看一本小说,里面的女主做了一个特别不靠谱(当然那是我总结的)的决定,她说要嫁给从她眼前经过的第三个男人。
按着固定套路,那个男人必定是多金又英俊,经过三番四次狗血剧情的堆叠后,一对欢喜冤家修成了正果。
我嫌她无聊翻了个白眼,她嫌我不像个女的不浪漫,就连假装男的都不够气魄,有本事跟她赌一把,就嫁经过的第……她看看眼前已经有两个男生了,于是决定了下一个出现的未婚异性就是我奋斗的目标。
那个年纪正是我最能折腾的时候,就怕谁说我没气魄,潜台词不就是我不敢么?这么懦夫又怂的行径肯定不是我穆西年出品。
我们翘首以盼这个X男的出现,我心里默念“砚台快来,砚台快来”,若干年后我看某个电视节目,它积极传达的概念是“当你真心想达成什么,全世界都会帮助你”,我嗤之以鼻,纯属扯淡!
我那么真心的跟唐僧似的念咒,几分钟后姗姗而来的居然是提溜着扫帚的许南川!他扫了我们一眼,当时我和斯童的眼睛瞪得就快掉出来了,估计他看着有些惊悚,不着痕迹的深吸口气,眉头缓缓蹙起,低下头瞄了自己一眼,转身加入了扫雪的队伍。
换个人怕是斯童都不会放弃起哄,可这个人是许南川她就不敢了,悻悻的跑回家继续看小说,她妈今天不在家,没人督促她做各种课外练习题,今天是她不可错过的“独立日”。
我很不甘心,不打算离开,我抠着字眼,“经过”就不能包括原本就在的,我执著的坐在那里继续等待那“第三个”人。
足足二十分钟后,也再没有人在这个小操场上出现,积雪已经清扫干净,许南川离开前迟疑的顿住脚步,回身看我,向前走再停住,终于下定决心走过来,居高临下的面无表情着说,“快回家吧,你坐在这儿也不运动,会冻僵感冒的。”
---------------------------------------------…
又吞又吞!傲娇的HX你能体会我有评论看不到是什么心情!哼!
第一百四十七章 黑名单'VIP'
也许是因为年轻,伤感也容易,快乐也容易,整个人就像是提线木偶被数根线牵扯着,不晓得哪根线力道大了,就把你善于摇摆的小神经的注意力给掠夺走了。
在我们沸腾喧闹的青春里,总要被岁月洗涤,大浪淘沙一番,才能最终遗留下璀璨的金子,不需要太多,只消一点点便足以照亮你整个人生。肋早上醒来,我坐在床上回忆梦境的结尾,却怎么也想不起是否等到了那第三个人,倒是那类似受宠若惊的惊诧感一直盘亘在脑海。
我跟穆洛寒见面并没有深入交谈什么,哥哥和妹妹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没办法像姐妹之间那样可以深入交流彼此的感情生活。
当哥哥的只在乎妹妹会不会吃亏,我是说肢体上的,至于感情方面,他们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去在乎儿女情长的纠葛。
如果你对哥哥说,“哦,他不喜欢我,他不在乎我,他昨天在路上看别的女人”,哥哥的一定会觉得你小题大做,无聊透顶。
穆洛寒也许和其他的哥哥不同,内向的人大多心思细腻,因为很多可以与旁人交流的话,他们都在心底跟自己掰扯明白了,再加上他的感情世界要较许多人坎坷许多,受伤越多的人越是慈悲。
虽然知道是这样,可我们仍旧不是可以深刻沟通的搭档。应该说我们其实是一类人,我也是能跟自己掰扯明白的那种人,只是我们呈现出来的外在表现不同罢了。穆洛寒和我达成了协议,就是彼此不把自己知道的秘密告诉家里人,我没跟他说其实他叔婶已经知道我和唐玮的事,这也是想给他一个安慰。
结成同盟的双方要么是有共同的利益,要么就是彼此掌握对方的弱点,我姑且就让他以为自己掌握了我的弱点,毕竟被我爸知道我被唐玮压在床上,估计他那小身板可不够折的。
可大伯母那儿究竟是不是真的一点苗头也没看出,这还真不好说。既然三哥愿意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那让他继续存有这个美好的愿望也是善事一桩。
“你和大川哥究竟是怎么回事?”穆洛寒墨色眉头揪起,含着担心的神色。
我耸耸肩膀,撇着唇说,“不管你感觉怎样,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你只要相信我告诉你的版本就行了。”即便冒了枚粉红小泡泡,也已经被我戳破了。
“我相信你心里有数,只是年年,我还是要啰嗦几句,喜欢大川哥很容易,喜欢许南川的人更是有如过江之鲫。你只见过大川哥,可你并不知道许南川的全貌,你驾驭不了这个男人,喜欢上他会很辛苦。”
我看着穆洛寒语重心长的严肃神情,点头再点头,告诉他我知道也明白。
不知道三哥这趟回来会不会见文如姐,他的行程挺紧凑。关于那次碰见阮正民的情况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他,说不定人家早就和好了,这时再被穆洛寒知道,不就成了挑事儿了?
第三天我可以出院了,就算不可以我也要回学校去给莫小清助阵,再待下去我就要发霉可以种蘑菇了。
许南川没来接我,是他的助理来为我办理手续,没见着他的人让我莫名有些小小的失落,可这念头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范赫员,多年之后他一直维持着初见面时的感觉,正应了“少年老成”四个字。
他的皮肤很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无框的银色眼镜,看起来斯文又阴郁,像是伦敦阴雨的天空。
与常智不同,他不大爱讲话,凡是只说重点,你要是问他什么,只会精简出最简练的答案,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比方说我问他大川哥去哪了,他就回我“出差”。
如果是常智,估计还会继续话题,比方说,“老板也很想来,托我转告你…”之类的。
当晚,许南川给我打了个电话,大概就是嘱咐几句注意安全,好好吃饭的话,我闷声闷气的答应着,说我困了要挂电话。
“等一下!小丫头,乖乖听话,等我回去找你。”他的声音隔着遥远的距离,听起来格外的缥缈柔软而缠绵。
我没应声,两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的飘进对方的耳畔,约莫几秒钟后,我直接切断了通话,编辑了一条短信,斟酌了好久,写了删删了写。
“大川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无以为报,除了感谢还是感谢。回来后不用再来找我了,祝你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家庭美满,万事如意!”
一见屏幕上的小信封“嗖”的飞逝,我急忙调出许南川的手机号,拉进了黑名单,然后迅速的长按键关机。
这么简单又轻巧的动作,我做起来却哆哆嗦嗦,双手颤抖,心脏怦怦跳得厉害,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紧张的不得了。
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大川哥或许会生气一阵,觉得我是个白眼狼,可总不会气一辈子。
现在就这样解决很好,拖泥带水暧昧不清的才伤人,我不断这样安慰着自己。
“年年,你和唐玮还挺好的吧?”邱岳突然问我,把正晃神的我吓了一跳。
“唔,挺好。”我支吾着说,虽然从他那天离开我们就再没有联系,不过我也是打算回来就解决的,“怎么了?”我问邱岳。
她点头“哦”了声,“挺好就好,那天我们去还以为他能在。”她转过身继续剪片子没再说什么。
-----------------------------------------------…
完毕!被吞的无法在评论区回复,在此拜谢宝贝们!←(ω)→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赛启幕'VIP'
主持人大赛选拔赛莫小清和邢端很顺利的进入了复赛,她们都表现的不错,只是邢端在实时评论环节更突出,而小清则是在现场采访环节的应变更出色。
唐玮对那天的事只字未提,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算很有默契吧?不把我逼急了,我还真觉得事情掩盖下来,要比揭开来解决要更容易做到。肋这学期的课程很吃重,有栏目及频道策划这样的重头压在肩上,也容不得我没事想些杂七杂八的,和许南川有关的插曲很快又或者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内,就被我当没事了一样抛诸在了脑后。
只是没过多久,我便发现自己再次幼稚了一把,怎么能相信一个大活人被拖进黑名单就真的能消失呢?
“臣川”建筑设计大赛的启幕仪式在B大礼堂举行,唐玮这段时间摩拳擦掌的准备就要派上用场了。尽管强手如云,他仍然很有信心,他对自己专业的信任,远远超越他自身的其他各方面。
我和唐玮去的算很早,主席台下方最前排的位置已经被各家媒体占据了,看这架势知道的明白是设计比赛发布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为音乐、电影类颁奖礼做宣传呢。
我们挑了个比较靠前的位子,礼堂阶梯的设计倒不会影响视野,可好像离得近一点就似乎能更接近梦想一样。当许南川迈着沉稳刚健的步伐步入会场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握住唐玮的胳膊重重捏了一下。
他偏过头看我,眼里晦暗不明的一片沉浓之色,他的唇微微开启,低低的说,“你也不知道他会来?”
我缓缓摇了摇头,心里却是一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