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跟我回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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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
我的身子还没转过九十度角,陈墨砚就出声制止了我,他推开了环着的那女孩,看也不看她由莫名其妙转而羞愤煞白的脸色,一探身就捏住了我的手腕。
他看着我的眼睛,话却是对唐玮说的,“借她一会儿。”随着话音落定,一股强劲的力道拖拽着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摔在皮质汽车后座上了。
“你干什么?!”我揉着发疼的手腕,腿肚也在刚才被他推上车时磕着了,我坐起来刚想推开车门,他却已经利落的坐上车落了锁,骨节修长的手掌转动方向盘、挂档,车身便轻灵的滑了出去。
我趴在车窗上向后看,已经看不见陌生女孩的身影,只有唐玮走了两步,就停在了原地,一直到我看不见他的身影,他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街灯将他孤零零的身影拉得老长。
“砚台,你这是要做什么?我男朋友还在那儿。”我转过身坐正,平心静气的说,他这人要做什么事儿还真是不管不顾的,谁也没什么办法。
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低沉的说,“我本来也没打算今天和他见面。”
“……我的意思是那你可以把我送回去,你这样像个土匪似的把我带走,让他一个人留在那儿算怎么回事儿?”
“他又不是婴幼儿,你又不是老妈子,在自己学校门口还能走丢?”他嗤笑一声,讥诮地说。
我不悦拧眉,真想把他白璧无瑕的脸蛋用针戳出一个个小眼儿,再种上黑头。
“外语说久了就不会中文了,什么话是什么意思都咂摸不出来?”我抱着胳膊靠着车门盯着他的后脑勺,他不是存心气我的,他这人气人纯属本能。
陈墨砚“扑哧”笑了出来,眼窝就像注满了桃花水,“行了,行了,跟个包子似的,过去也不见你是个这么气性大的。我不就甩下个电灯泡嘛,还能有多大罪过。”
“嘿,你傻了啊,咱们三个到底谁是电灯泡。你这作战方案没布置好,导致行动错误,你要非要今天跟我叙旧,莫不如就带上刚才那女孩儿,谁都不多余,多和谐!”
陈墨砚一边顾及着前方路况,一边稍侧着头吸着鼻子嗅闻着什么,弄得我也紧张兮兮的使劲闻。
“怎么了?”就一点淡淡的木松香啊。
“什么东西馊了,这么酸。”他啧啧两声蹙起眉,一侧唇角却勾了起来。
我这该死的二货,还当真抻脖四处寻觅,看他一副奸人得逞的坏笑,脸腾的热了起来。
“你少在那儿自作多情!我告诉你陈墨砚,我这是有心理阴影了,每次你都能因为美女对我拉长个脸跟丧门神似的,就跟我在你身边多跌你身价似的,这么多年要不是因为我家唐玮,我这自信早就丢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好不容易找回来点,可不敢因为你回来又给我打击没了。要是这样你趁早该干嘛干嘛去,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你逗闷子!”
我一口气说完气不喘,脸却憋得更红了,看着车窗外的闪烁霓虹,悄悄舒了口气。知道他在看我,可我不敢回望他,那些陈年旧事旧感情,埋是埋了,再翻出来亮开,还是很尴尬的。
“小年儿啊,是不是没人告诉过你,你越紧张话就越多。”
第一百二十章 所以,你只是我的'VIP'
陈墨砚载着我停在外交部街一幢攀满爬山虎地红色二层小楼前,“叔叔阿姨住这儿?”我下车后问他。
“嗯,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他撇唇随意的说。
陈墨砚的父亲陈之旭和继母郑宸,以及他们后来生的女儿陈沫涵现正驻扎在奥地利,这个家恐怕常年都空置着。肋他跟家人的关系并不亲密,这样经年不得相处,再浓的血缘也难以热络。
“啊!”在他按下电灯开关之前,我惊叫一声,清冷的月华破窗而入,坠落在盖着白帘的家具上,各色形态,高高低低的呈现出泛着蓝光的惨败,阴森恐怖。
“怎么了?”暖融融的光笼罩在陈墨砚如太阳神般俊美的身形周围,很辟邪。
我插着腰拍拍胸前,呼出口气,“没事,没事,你这……怎么住啊?”
“卧室能住就行了,我也不在其他地方待。”
“真是个能掩人耳目的家伙……”我小心翼翼的将沙发上的白布掀开,仍是带起了稀薄的灰尘。“就知道把自己收拾得清洁笔挺,家里也不管,你好歹也抖抖灰尘擦擦地,被子也没晒吧,我就知道,会有多少螨虫啊!”
我唠唠叨叨的,好像我妈的那套说辞,好不容易碰见比我还邋遢的,能不说说过过嘴瘾么?
陈墨砚拉住我的胳膊转过身面对他,他按住我的肩膀,将他过高的身子弯下来与我平视,灼灼光华的眼眸紧锁住我的,表情温柔的能滴得出水来。他泛着凉意的手指捏住了我脸颊的小肉,摇来晃去的,“小管家婆,怎么这么能唠叨呀。”
我五官扭曲无极限,盯着他笑得童心未泯,恶作剧的白玉面庞,两手插到他的两臂中间,使劲儿撑开,没好气的说,“玩够没!说吧,叫我来干嘛?”
他也不介意,转个圈一下坐到美式田园风格沙发上,展开长臂搭在靠背上,双腿伸直交叉叠放,歪着头眯着眼睛冲着对面的沙发抬了下下巴。
我坐下来,规规矩矩的还是碰上他晃荡着的鞋尖,我踢踢他,“说啊,大长腿。”
陈墨砚扑哧笑了出来,随即脸孔一板,“当然是找小短腿叙旧啊,怎么这么不耐烦?”
“我说这位哥哥,都快九点了,你再多说点我这回去就得吃闭门羹,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国内住校大学生的苦呀。”
“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回去啊。”他瞪着眼睛像是我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有什么事儿明天说,今晚就先在我家住下,我可没力气再开车送你回去。哎,小年儿啊,再叫声哥哥听听。”
他勾起一侧唇角,贼兮兮的笑,因为人长得好看,什么猥琐表情也影响不了卓然姿色。
“哥你个大头鬼呀!我住哪间?”我站起来要往楼上走,他却很快拽住了我的手腕,也站起来拉着我上楼。
被他握住的地方有些发烫,木质楼梯发出的“咯吱”声凄厉却暧昧,此情此景我阻止不了自己胡思乱想,转瞬又觉得真该羞得钻地缝了。
他停了下来,我却还在往前走,砚台一把拉住了我,而我却因为反弹力撞进了他的胸怀,他抚着我的后背低哑的笑开了。
“前面是我的卧室,就在你隔壁,这么迫不急待,你……莫非是想和我睡一间?”
陈墨砚用修竹一般的指节轻挑起我的下巴,薄荷的清凉居高临下喷洒在我的脸颊上,他声音的绵长混入了夜色的魅惑,低柔暗哑,仿佛剧院魅影充满未知诱。惑的凄迷之音。
有些人,生来就是迷惑人的,无论他是否刻意为之,自身就像是一张漫天漫地的网,你跳或不跳,他都在那里。
在我意识到自己竟因为他无意识的,自然而然的吸引而陷入惶惑迷惘,甚至傻傻的半开启唇时,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
他是一团温暖蓬勃的火焰,你想要取暖,想被他包容,于是奋不顾身的妄图以身试法,飞蛾扑火……他给不了你温暖,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我有些恼火,对自己恼火,险些就以为他这样代表了什么特别的意思,真是自作多情,他费洛蒙泛滥跟你有什么关系?!
砚台已经从过去的小妖孽成长为功力深厚的大妖孽了,无论表情、声音、抑或是高低起伏的声调,每一个弯折的延宕,无不彰显着顶级男公关一般的魅力。
不仅如此,他还毫无原则的“杀熟”!
我倒退一步,冷冷的开口,“砚台,你这样开玩笑有意思么?是不是在外面跟洋妞说习惯了,一时改不过口呀?莫不是忘了咱们是什么关系,先看清楚我是谁,不要这么随便就搞错对象。”
在从楼梯上延伸而来的并不明亮的光线中,他逐渐压低了眉眼,显得有些肃杀,白皙的脸庞逐渐泛上的铁青,像最浓最深的夜色中愤怒的吸血伯爵。
他咬着牙说,“我好像真的看不清你是谁了,这么容易动怒,又伶牙俐齿讲话不留余地,你那个老实巴交的男朋友怎么受得了你?还是说他根本就把你惯坏了,让你变得这么的……不、可、爱!”
陈墨砚渐渐眯起了眼睛,仍是遮不住眼中危险的光芒,他长臂一探毫不费力的捏住我的下巴,拇指在我的嘴唇上磨蹭,力道重节奏慢,带着些情。色的意味,直到它变得滚烫。
我晃动着脑袋,虽然因他用了力而觉得疼痛,却仍是瞪着眼毫不示弱。
“我可不可爱跟你有什么关系!唐玮都没说出半个不字,要你管!还是管好自己吧!”
过去的记忆即刻席卷而来,我说邢端是有野心的狐狸精,他说“狐狸精这么难听的话也是你说的?!”
其实根本不是他有那份闲心管我,根本就是他看我哪哪都不好,嘁,我还不稀罕!
我“啪”的拍开他的手,他结实的手臂上青筋凸现,我想越过他进我的房间,他却猛然抓住我的肩膀,指尖深陷,将我按在冷硬的墙壁上。
我的后背狠撞在上面,肩胛骨的一片都是又痛又麻,咬着下唇蹙起眉闷哼一声。
“你觉得有男朋友就有人撑腰了是不是?你也得看看那小身板够不够撑得起你!不要我管?哼!随着你玩一阵还真上心玩撒欢儿了是不是?用不用我拨个电话让我爷爷,让你爸妈告诉你,你,穆西年到底是谁的老婆!别总试着惹我生气,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办了,看你还想不想着那个唐玮!”
他像是凶狠黑豹,瞳孔是深邃的墨黑,衣服是浓郁的漆黑,就连深棕色的发也染上了夜色的深浓。
此刻的陈墨砚危险、暴躁,仿佛随时准备扑上来将我撕裂。他将我的双手扣在身后,紧实的胸膛压在我的胸前,他起伏剧烈的沉重呼吸着,喷薄而出的尽是焦灼的热气。
我以为自己见识过最多种多样的陈墨砚,我因为他悲喜交加,因为他咬牙切齿,因为他冲冠一怒,可我从未因他而感到恐惧。
他和我的心脏都在剧烈的跳动着,紧贴着彼此,分享着彼此,像是融入了彼此空荡的另一半胸腔。
“陈墨砚,你放开我。”我试图从他的掌控间挣出双手,身体也在挣扎扭动,想要从他和墙壁的挤压间脱困。
他的身体越绷越紧,表情也越来越狰狞,体温也在逐渐攀升,隔着布料熨贴着我。砚台突然松开死箍住我手腕的手指,以为他冷静下来了,刚要松口气,他却又转而双手张开掐着我的腰将我提了起来。
我惊愕的睁大了眼,想不到他竟有这样大的力量,也顾不得腰间的痒肉,因为那里估计已经青了。
陈墨砚将我抬离地面,甚至比他还要高一点,我双脚没有着力点,不得已攀住他的肩膀,那里宽阔扎实,显然与年少时不可同日而语。
他撩起眼帘与我对视,那里翻卷的巨浪恍然间似曾相识,猩红如魔,我不自禁的战栗,声音也没有底气的发颤。
“砚台,你……你放我下来,你这样,我……害怕。”
我以为这样服软的语气能令他安静下来,没想到他的肌肉又更紧了些,身体也令我不解的微微颤抖。
“小年儿啊,只有我这么叫你是不是?”他像是渴了几天,粗嘎着嗓子说。
我后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