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跟我回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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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宇语其实也很不错,我学习算尚好的,他算是很好的,虽然和陈墨砚还有一定距离。
玩泥巴的时候不觉得,自从开始上学后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智商了,若说之前还有什么不服气,上学后我真的不想了。
第十二章 感情的事,何尝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又拐到陈墨砚那去了,说夏宇语。
小男孩儿有柔软的头发,乌黑乌黑的,理得很短很精神。
他的眼睛很亮,肤色健康,牙齿很白。
喜欢浅颜色的衣服,校服总是干净平整,没有在上面涂鸦的爱好。
总之,很清爽的男孩儿,很耐看的样子。
小情小爱又何尝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终于也有人无视陈墨砚的倾城色了。关于这个,我有些不解,也有些欣慰。
邢端转来后的第一次考试便一鸣惊人,她仿佛没有什么适应不良的状况,学年前十的位子信手拈来。
羡慕这件事儿,是说你对别人拥有的渴望;嫉妒这件事儿,是说你有相等的力量,却获不得相等的代价;欣赏这件事儿,最平和了。
我欣赏从外表到成绩都没得挑的邢端。
这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因为她开启了我从肤浅的外表开始逐渐向内涵过渡的新纪元。
虽然一直是前后排,关系还不错,可真正和邢端成为朋友,是源于一次办板报的经历。
竞选班委会的时候,我没想参加,能不能当班干部,我心里很清楚,我不是那块做正经领导的料。
另外,在班里人缘也不怎么好。
这都是陈墨砚的原因啦~我们住一个院,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也融洽,自然是上学、放学一起走了。
就因为和他的关系好,我遭到了多少女生的排斥,最严重的一次,是砚台奥数比赛不在学校,几个小太妹把我劫到了校园后门。
她们把我重重的推到墙壁上,撞得我肩胛骨生疼,树影斑驳落在她们的脸上,显得那一张张青春生动的脸蛋儿是那样的狰狞。
“我劝你不要整天没事围着陈墨砚转!看看你的样子,还跟高年级的牵扯不清,一脚踏两船还愿意为你前赴后继,你也配!”
得,我们十几年的革命情谊就被人想成这样,我何德何能哟~
“噗嗤”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姐,这臭丫头还敢笑!你笑什么笑!?”
就这样的跳梁小丑也能有跟班,还真让人开眼界,她们既然不计较,我更不在意了,不过……
“这个‘配’字好呀,以唇部发生送气,都下雨了险些喷到我,你以为你是尚老师啊?要训我之前借把伞先?”
“你、你你……”
女生的脸有些涨红,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
哦,说起这个尚老师,整个一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都说听尚老师的课你绝对不能坐到第一排,尤其是中间的位置。当然了,这里不像大学课堂,位子是相对固定。可不要因为坐在后排就放松警惕,因为老师上课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后排的孩子们,乃们也是常常要祈祷的!
第十三章 你是不是要去看夏宇语,一起吧
虽然我无意做班干部,可是依着前十名的成绩,没能摆脱班干部的命运。
在班主任苦口婆心的劝导下,我迫于无奈的妥协了。
可我妥协的太晚了,只剩下最最琐碎的生活委员职务。琐碎的事情会让我抓狂!
班主任说:难道你不想为同学服务吗!?难道你不想第一批入团么?难道你不想做一个四有新人么?
我可不可以说不想咩~
办板报的时候,一直是夏宇语帮我的忙。
男孩儿画画是在省里获奖的,陈墨砚也是这个级别的书法高手。
请求夏宇语帮忙的时候,他总是会忸怩着不肯答应,眉头挑起,眼梢掉起,没好气回我句:哼~怎么不叫陈墨砚帮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哎哟喂~要是能请动他,也犯不上求你了不是?
我不傻,实话实说是二百五的表现,“同桌~那家伙一臭写书法的,哪有你专业。你帮我画画,确实大材小用了些,可你不想为同学服务么?你忍心看我什么也弄不出来,丢人现眼么?你忍心么!?我知道,你不忍心!”
那阵子,听妈妈说团里一个阿姨的妹妹去北京考电影学院了,你说就我这么声情并茂的表演,将来高考是不是也可以往这方面奔奔?
当然后来我并没有考,我就想那中戏、北影漂亮小姑娘太多了,我算什么菜!
宁可做一般院校一般漂亮的,也不做艺术院校里最难看的!
夏宇语除了皮囊没陈墨砚好,其他优秀的地方真是太多,这不再多骚扰一阵,迫于我的淫威,他最后总能应承下来。
咱也不是那知恩不报的人呐~陈墨砚他不出钱也总要放点血吧?从他那搜刮的好吃的,我会分一半给夏宇语。
我以为夏宇语总会在的,可他总有不在的时候,例如生病请假。
数学课下课后,我去问班主任他家的地址,想去探病。
要么说科技进步好呢~现在的孩子念小学就有手机拿了,彼时可是“大砖头”都少见。
否则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什么的多方便。
想起他白净的小脸小手上五颜六色的粉笔末,全都要转移到我脸上手上的时候,我就止不住悲从中来。
试探的问问邢端,她居然答应了!我说谢天谢地,要是我一个人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她冲我笑笑,唇角微扬,很淑女,很可人。
她说没关系,同学之间互相帮忙,你是不是要去看夏宇语,一起吧。
我们一边办板报,一边聊天,她说我的鞋子挺好的,我说她真识货。
的确呀,是贺云北托许南川从英国邮来的,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粉色和黑色搭配的牛津谢,中性的帅气又不失典雅。
第十四章 自己受伤还连累了别人
可能是最近用耳机听音乐时间太长了,导致偶尔耳鸣,否则我怎么会听到貌似不屑的轻哼?
邢端平常是坐公交车的,而我是骑自行车,我胆子太大了,居然脑热载着她!
夏宇语的家居然是栋别墅,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如果那时有“富二代”这个词,那他就是了。
想不到呀,我的同桌平常吃的、穿的、用的都很普通,实在看不出。
听说同学来探病,他的妈妈很热情招待我们,水果零食摆了一堆,弄得我们空手而来的人很不好意思。
还是邢端聪明,她拿出了当天的笔记,课堂重点记得清清楚楚。
她坐在夏宇语的床头给他讲解,他说不麻烦了,自己看看就好,而且他感冒了,离那么近容易传染。
邢端很大方,她说她身体好,不碍事。
夏宇语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感冒的原因,他的眼睛有些泛红,可怜兮兮的。
我剥了颗荔枝给他,他笑笑正打算接过,正巧阿姨进屋看到,说我没洗手容易交叉传染。这我疏忽了,于是就喂自己了。
想开窗换换空气,阿姨又说早上换过了,这个时间湿气重,不能再开窗了。
好吧,我被嫌弃了。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我和邢端拒绝了阿姨留下晚饭和等夏叔叔回来开车送我们的提议,如果知道会出事,还不如留下。
邢端是很瘦,可我也不是什么身强力壮的主,载着她还是有些吃力的,加上视线不太好,车轮压上了石头,两个人都倒在地上,不同程度的受伤。
我的手肘和膝盖蹭破了,伤口流着血沾着脏脏的泥土。邢端没有明显的外伤,可她的脚不敢动,大概是脚踝扭伤了,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我告诉她不要动。
这样的状况只好找外援,找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二十分钟后大哥穆洛慎开车过来送我们去医院。
等待的时候,天越来越黑,两旁的榆树沙沙的响,邢端有些害怕,杏眼泪汪汪的,她一句也没有责备,可我却在心底骂了自己无数遍。
还好医生说她没伤到骨头,配合跌打水一周左右就能恢复。
医生处理了我的伤口,消毒的时候很痛,大哥一直包裹着我冰凉的手,他的掌心温暖又干燥,还带着薄薄的茧子。
他说我自小就这样,打屁股针也不像别家小孩子似的哇哇哭,只是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
年轻的医生笑笑,修长的指尖执着消毒棉球在我的肘关节运动,说好坚强的小姑娘。
我的耳根一红,晃荡着大哥的胳膊说:“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能不能不说屁股针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第十五章 如果可以的话,倒真希望扭伤脚踝的是我
我的话惹得屋子里的三个人咯咯直笑。
医生给我开了些有助于伤口恢复和疤痕愈合的喷雾,大哥说:本来就不好看,再留下疤,看墨砚还要你不。
这回我连脖颈都红了,脸蛋****辣的,瞄了眼邢端,有些担心她知晓我的秘密。
我扶着邢端等大哥取车,她特羡慕的跟我说你大哥真帅。
那是自然,穆家的男人穿起军装来,就是傲立于天地间的小白杨啊~
不止是穆家男人,这么多年见惯了军绿、天蓝和海白,还是没能产生审美疲劳。
作为男人,有生之年能穿一次军装,真是至高的荣耀。
那一身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往大了说是保家卫国的赤诚,往小了说是血性男儿的钢铁坚强!
最初由于某些历史原因,对日本文化排斥过一段时间。后来思想境界提升了,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指导方针,了解了不少岛国文化,方知自己是个制服控。
当天,是大哥陪着我去向邢端的家长道歉的,她说不用,无奈我们两兄妹很坚决。
邢端的妈妈看起来不像她那么柔和,面相略嫌尖刻了些。
不难理解,谁家的家长见到孩子被人弄伤了都要不高兴的,她说:“我工作很忙呀,这孩子这样上下学可怎么办?”
我很快接茬:不用担心,阿姨,我负责。
我跟大哥发誓,为了自己和他人的人身安全,再不骑车载人了。
所以,我把缠纱布的地方露出来,去陈家找砚台。
陈墨砚正在跟自己下围棋,这位兄台拿自己当周伯通了,他招呼我观战。
听听,他一向视我实力为无物。
我盘腿坐到他对面,矮桌的桌沿正巧在纱布下三分之一的位置,他稍稍抬眼就看得到。
砚台带笑的唇角瞬间耷拉下来,入鬓的浓眉一紧,落下执黑子的手,越过来小心的碰了碰我,“怎么搞的?”
这样的陈墨砚同脑海里上一个冬天里的他重合在一起,那时他也是如此,好看的眉弯折起来,凉凉的掌心搭在我滚烫的额头上。
同他严肃的表情相对应的,却是那柔柔的竖琴一样的声音,“怎么搞的?”
心里的某一处异常的柔软,什么时候,他像个大人似的,知道关心我了?
一周的时间,我和陈墨砚骑着车子去接邢端,晚上再一起送她回家。
如果可以的话,倒真希望扭伤脚踝的是我。
看着漂亮的邢端坐在连我也没坐过的陈墨砚的后座上,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拽着他雪白的夏装,微风吹起的发丝不时越过她的脸颊,扑打在他的衬衫上,黑白分明至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