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跟我回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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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玮?”他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是你那个小男朋友?”
“嗯嗯,上次你见过他的,他也认识你,而且非常崇拜!”
“年年交了男朋友?”文如姐问我,她看看大川哥,估计是纳闷他怎么知道。
我不好意思地低头点了点,得意忘形的我差点忘了文如姐也在这里。
“嗯,小丫头是大人了。到时让他也报名参加吧,看他的实力如何,有前途的我们会招进臣川,也有留学的机会提供。”
“大川哥,你真是企业家的楷模!”
许南川敲我的脑袋,“别奉承我,我可不是慈善家,我也是为自己。”
停车场离餐厅有百多米的距离,初秋和初夏的夜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景况,雨后的风中弥漫着潮湿却不粘腻的味道,薄荷似的淡凉。我们三个人就在这样的夜色里慢慢地散着步只有一百多米啊,但意外的出现却从不会有任何的顾及。
途经一家酒吧门口,文如姐猛然停住脚步,身形微微发颤如过筛子的米粒。
顺着她的背影看过去,霓虹灯下,我记得那个人的样子,黝黑高大的很有安全感,可他的安全感此刻却给了另外的女人。
阮正民健壮的胳膊正搂着一个高挑的,瘦得像竹签的年轻女孩儿。
你看,这就是看时尚杂志的好处,她就是某杂志的专属签约模特,漂亮的像个蜡塑的假人。
阮正民也看见了许文如,一脸风。流的调笑倏然消失,再看到许南川,甚至流露出惊恐神色。
第九十四章 躺着也中枪'VIP'
疏影横斜,夜风里摇曳出魔魅地姿态,千手万爪试图掌握局里的每一个人。
伤害的话一旦说出口,就如那篱笆上的钉子,即便拔下,伤痕还在。
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许南川迅捷的动作像只瞄准猎物的美洲豹,他冲上去揪住阮正民的衣领,挥动手臂就是一拳。肋小模特细脚伶仃地抱着一头假发蹦出好远,嘴上还在叽喳乱叫。
阮正民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男女,看样子是一起的,有的人嘴里叫骂着就要上前。许南川顿了动作看向他们,估计是面色相当不善,那人愣了下,随即更加狂妄愤怒,骂骂咧咧又要再冲,被身旁的人死死拽住,“你傻啊!那是许南川!”
阮正民有些讨饶的意味,叫了声,“大哥。”
“别叫我大哥,你问问自己你配么?!”许南川的侧颜被流光溢彩勾勒出暴虐的轮廓,像是战场上厮杀征战的精锐步兵。
“大哥!”阮正民有些急恼,低吼着,“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会做!”
“等你做什么就晚了!你以为你就这一次被我撞见了?!”又是一拳打得阮正民身形不稳后退两步。
他的手背狠狠擦过唇角,略略低头额发遮住了眼中锐利的芒,随即又斜斜弯起了唇,像染着血腥的铁钩。“大哥,你这不能只愿我吧?你去问问你的妹妹,我亲爱的老婆她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你去问,去问!”阮正民愤怒地抬起手指指向无声恸哭的文如姐,曾经那样深情的眼眸,如今盛满着轻贱、鄙夷、怨恨以及……悲痛。
许文如一个劲儿的摇头,嘴唇蠕动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她的身体颤得更厉害了,我一阵漫溢的心疼涌上,揽着她的肩膀拥住她。
阮正民这才发现了我,皱起眉像是在思索的样子,终于他看着我的眼神从一丝丝的茫然幻化成面对仇人一样的憎恶,盯得我脊背一僵。
“阮正民,你还是不是男人!”大川哥铁一样的拳头又招呼上去。
阮正民这次倒没有老老实实的挨拳头,他的目光仍是看向许文如,“你不说是吧?不说我来说。你身边这个丫头是谁?哼,我没记错的话是那个小白脸的妹妹吧,婚前那些事儿我不管,婚后你还跟他勾勾搭搭的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我三哥算不算横跨亚欧大陆也能招惹无妄之灾?他都没回国,能怎么勾搭?
我相信他们两个不会有实质上的逾越之举,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我哥单恋吗?
文如姐的身子僵得厉害,嘴里小小声,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说:“我们……没有……不是,不是……胡说……”
许南川此时已经彻底出离愤怒了,我从来不知道他也有这样不顾地点场合,不计身份地位的一天。
他和阮正民的身量相当,却没有他健壮,可大川哥胜在正在气头上,看样子也像是练过的。
阮正民理亏也不怎么敢还手,只有招架着,很快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阮正民这个大个儿被打倒在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拿出手机在拍。
这可不好了,论坛、门户网,这么多方便快捷的媒体传播方式,“有幸”上到哪一个对许南川和臣川以及许氏家族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
文如姐站在一旁无声流泪,整个人不知陷入哪个维度的空间去了。
唉,那现在只有我这个局外人能冷静理智的想点办法吧,虽然阮正民已经自行把我划入地方阵营了,我这办法就是凭着蛮力和孤勇冲上去勉力拽开大川哥。
眼看许南川就要改换作战方式甩腿去踹了,天哪,这一脚下去断了肋骨可怎么办?!心疼的受累的还不是许文如!
我不管不顾地拽住大川哥的胳膊蹬着地往后拉,可我太低估一个处于盛怒的男人,那滔天的力气。
他好像只是嫌我碍事随手一挥,我就跟只蚊子似的被弹出好远,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不健身真吃亏。
许南川一定不是故意的,他看也没看哪里知道是谁妨碍他,所以心里再不满委屈我也原谅了他,原谅他把我甩出了三米远,没站稳跌出人行道,雨后湿漉漉的街道沾了我一身泥污。
好吧,这些都没什么,重要的是我的胳膊肘撑在地上,纤细的小骨头就折了!
别问我怎么知道是骨折,我都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了,那个痛哟!痛的我都叫不出来,真是体味到何谓“钻心”。
景女士说我两岁的时候就是这只右臂骨折过,那时候她经常去基层慰问演出,一走就十天半月。
我一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可有灵感呢,平常都满听话,可她只要是启程下基层我就哭闹。有一次闹大发了,自己爬到床沿,一着急就掉地上了,小胳膊就骨折了。
所以我就想啊,脱臼搞不好就会习惯性脱臼,那骨折呢?又都在这只胳膊上,我会不会留下什么终身后遗症啊?!
我哀哀地嚎,不想哭可眼泪就跟有自我意识似的往外钻,“大川哥……”我都气若游丝了,尽管不是什么致命伤。
“年年!”谢天谢地,文如姐这个时候能恢复意识,她嘶哑的嗓子尖叫了一声,终于让聚焦于打斗过程的人开恩看了我一眼。
大川哥的这一眼是满满的震惊,他和文如姐同时向我奔过来,他想抱起我,我嚷着,“唉,唉,别碰这胳膊,折了~送我去医院~”
我娇声娇气地说着,见许南川眉眼攀升起了心疼和自责,陡然舒坦了不少。
第九十五章 为什么喜欢他?'VIP'
每个女人心中永远都会住着一个小女孩儿,她其实有点懒,有点调皮爱耍赖;在某些人面前会沉默不讲话,在另外一些人面前很放肆很嚣张;有时她会很脆弱伤感,其实她只需要一个安慰。
“小丫头,对不起。”许南川抹了抹我地眼泪,眉心打了个结,换到另一边扶我站起,“小如,先跟我走。”肋许文如向阮正民的方向看了一眼,咬着唇“嗯”了一声。
他一下子毫无预兆地将我打横抱起,我倒吸口气下意识的就想去搂他的脖子,奈何疼痛阻拦了我。
“很疼是不是?年年乖啊,咱们马上就去医院。小如,你给夺金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医院,不在就让他赶快过去……还有,给常智电话让他把这烂摊子处理一下。”
许南川浑身强大气场和怒火熊熊的凤目,令围观群众立刻让出一道空隙来。
我泪眼朦胧的想,要是你早点意识到这是个烂摊子就不会这么冲动,还顺便搭上个我了吧?
大川哥一路将车子开得飞快,文如姐有条不紊地讲完电话便默不作声,三人的空间盛装着的除了静默,便是颤颤巍巍不断闯进车里的灯光。
夺金,我看了看他胸前的名牌,全名钱夺金。说不清他的家人曾经的愿望是希望他大富大贵,还是成为运动员。钱夺金是骨科医生,他按了按我的关节,并轻轻活动了下。我疼的揪住了大川哥的胳膊,他把我揽进他身侧,按住我的脑袋一下下顺着我的头发。
“怎么样?”
“软组织挫伤,不是骨折。”钱夺金不咸不淡的说。
“怎么不是,可疼可疼的了,你不会是庸医吧,我都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了,好歹也给我拍个片子吧,医生。”
钱夺金的眼角眉梢在抽搐,大概是对我说他是庸医非常不忿。大川哥在一旁软言解释,“他可不是庸医,这可是医学世家出来的,从小就学起来了。不过,夺金你还是给小丫头拍个片子吧,我看着也能放心。”
钱夺金的五官都纠结了,看那样很是伤自尊,没好气地瞪我一眼,“这你什么人啊?!”
“我妹妹啊。”许南川答得理所当然。
“去你的吧,你妹妹还在外面坐着呢,这不会是你爸在外面……”钱夺金抖着膀子没正经地哼哼笑。
大川哥一记凌空飞踹,“你才有多远滚多远呢,别扯皮,赶紧的!”
看过X光片的我很认真地研究了一下我的骨骼,没有问题,没有奇怪的断裂,只是皮肤外层体现的特征是肿起了一个大鼓包。
钱夺金开了几副外用涂抹的药膏,也可以配合中医针灸按摩,用夹板帮我固定好(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嘱咐我不要自己随意大幅活动,半个月就可以痊愈。
这下我做什么都不方便了,让大川哥送我回寝室,他墨眉一低,说我和文如姐今天都去他家,没得商量。
“远离尘嚣,触手繁华”这是我印象中的许南川,没想到他的家也是坐落在这样的地方,毗邻繁华商业街,却是清静的连排小别墅。
别墅里只有一个阿姨,她睡眼惺忪有些惊异,说许先生您回来了,估计这里他并不常住。
许南川让眼睛哭得核桃似的文如姐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基本上这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他顿了下又补上一句,“明天再想。”
接着他吩咐家里的阿姨帮我洗澡,好嘛,我成半残障人士了。可我也是有尊严的!别人帮洗澡这种事实在很不好意思,很别扭。
阿姨帮我脱了短衫,我就急吼吼地让她出去,自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褪掉身上的其他衣物,在地面铺有鹅卵石的地方踩了踩,跳进浴缸里。
暖暖的水流冲击着我,激荡起清新的橙花香气,舒缓着我的疲乏,从身到心。
浴室四周墙壁是灰色的大理石,天花板也是灰色的,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不规则排列的节能灯,恰如群星闪耀的夜空。
这样的宁静让许多事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那些以为是翻过的日历,却清晰的再现。
穆洛寒,三哥,你究竟是在想什么?
敲门声响起,随即是阿姨的声音隔着房门不甚明晰的传来,“穆小姐,我把替换的衣服给你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