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跟我回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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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这叫“情难自禁”,有时也称“情非得以”。
我将湖蓝色的礼服穿上身,我妈围着我转了一圈,说了句“凑合吧,也就宁清瞧得上你,文如不嫌弃你。”
在我的观感来评价,我妈一向是保养的太好,都这年纪了,皮肤还跟那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穆少平同志一定是爱不释手的。
女人保养的好自然就不会轻易更年期不是,可我妈怎么就埋汰我上瘾了呢?
又说我邋遢,又说我不该被瞧上的,我一噘嘴,不乐意了。要是跺脚不是矫情的我都下不去脚,有可能我就跺脚了。
倒是阮宁清这个时候懂得发挥革命人道主义精神,说我清秀中透着妩媚,妩媚里又含着清秀,身材窈窕修长,实在是难得的上选。
她这番话说得不像是夸奖,倒有点恶心人的意思了,我听完就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该怎么形容今天的主角——新娘呢?单说一个“美”字倒是精髓,可又嫌太简单了。
面如芙蓉的许文如自是天人之姿,她一身堪比名车造价的VeraWang婚纱,简洁、高贵的款式更是锦上添花,却又不会喧宾夺主。
这件胜雪洁白的婚纱最动人之处,莫过于以云朵般的轻纱营造飘缈仙气。摇曳裙摆成了“画布”,镶嵌繁复的蕾丝花卉。
透明软纱从鱼尾形裙身的末端层叠绽放,步态间旖旎华贵。腰间蝴蝶形状的缎带在锦绣花团上似有翩翩欲飞之势,而她本人就像是花间仙子,纯洁动人。
新郎已经等不及闯进了休息室,我们几个伴娘偷笑了一阵,也识趣的陆续退出。
我走在最后,关上雕花木门之前回头又看了一眼,高大站立的男子,娇美静坐的女子,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阮宁清说要去伴郎那看看,她颇为难的样子,“又是新娘的伴娘,又是新郎的堂妹,身兼数职真辛苦呀!”
我说得了吧你,该去哪去哪!
看到许南川的时候,我正在默习整个流程,包括我是第几位出场,要站定的位置,典礼、照相时该做什么,敬酒时又该怎么样……
真是想挠墙,结婚还真是件麻烦事啊。
我扳着指头把这些条条款款捋顺完,抬眼就看到前方十米左右,一身着浅色衬衫,深色西装,系纯黑领结的高大男人,正靠在蜜色的墙边偏着头笑着忘向我。
那双闪亮瞳仁透露出戏谑的笑意,好像我刚才做了什么蠢事情。
他转了个身站直身体面向我,展开双臂唤了声:“年年。”
第七十五章 婚礼进行时(1)
有人告诉我说,每一个游子对故乡的怀念,其实是那打小吃惯的家乡菜。那人还说,人的味觉要比记忆更深刻,在骨血里溶不掉,消不散。
嗅觉亦是如此吧?我记得伦敦那时节的草长莺飞,撒着欢奔跑的金毛,阳光里飞舞的尘埃,以及调皮萦绕鼻尖柠檬的清新。
犹如风中摇曳,弥漫湛蓝天空与蔚蓝深海,隐约间神识似乎飘离于想象力之外的地方,梦寐。
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当我看清那个对我展开双臂的人是大川哥的时候,双腿就先于意识,蹬着还不甚习惯的高跟鞋小跑着投向那个宽敞的怀抱。
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并不熟悉的高跟让我险些与地面亲密接触,幸而大川哥异常敏捷的反应,架住我的腋窝抱了起来。
他的胸膛起伏震动着,低低笑着在我的头顶说,“小丫头,上次没和洛谨来,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现在看来却是我想多了,年年还是很想我的嘛!”
他看着我的脚踝问我有没有崴到,我摇了摇头,还有些不好意思,大概脸红了有些燥热。
“来,让我好好看看……嗯,我就知道小丫头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
我觉得大川哥是个很真诚的人,而我也不会吝啬我的真诚,“可是大川哥,你一直都是个帅哥,现在就更帅了!”
许南川的鼻子是那种直而挺的显得很强势的模样,眼睛是深邃而凌厉的内双,笑起来的时候会柔化他过于英气的面相,但还是有一种略略邪气的冷感挥散不去。
其实我更喜欢他少年时的样子,有些婴儿肥的团子脸,见天的装深沉也还是难掩孩子气。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更符合大众审美,实乃飞蛾扑火之良相啊!
“是么?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样子,我们可是好多年不见了。”他的唇角保持着的弧度扬得更高,那幅成功人士志得意满的形态尽显。
“也不算好多年啊,前段时间我还在杂志上看见过你呀。大川哥你也是名人了,以后再见到有你的报道我就收集起来,给你弄个简报什么的,怎么样?”
他的眸子沉了沉,骨节修长的手指摸了摸鼻梁,“唔,是这样啊……好啊,有你这个崇拜者我很高兴。”
有经过的人跟他打招呼,还有人停下来跟他聊上两句,例如眼前这位,“川少,这位是……你的女伴?”这位长得倒是很正气的模样,只是如此这般的打量让我不太舒服。
“这种日子我还敢带女伴?还真是勇气可嘉。这是小如的伴娘,是我妹妹。”他揽过我的肩膀紧了紧,掌心熨贴的温度要略略高于我的体温。“年年,他是……算了,无关紧要的人,你不用知道。”
呃……我不得不说,大川哥你明明就是勇气可嘉的人物啊。
第七十六章 婚礼进行时(2)
爱情始于一场未知,婚姻源于打破对未知的恐惧。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甘愿执子之手,道一句:“我愿意。”
愿意……那么多的未来,都愿意和你一起走走看看。
那人显然不介意许南川的态度,“别介,妹妹你叫什么?哥哥我是许南川的好兄弟,我叫赵柏宇。”
从正气的脸上看到轻浮的表情是一种什么感觉?是擎天柱变身威震天得感觉,那叫一个颠覆。
无视他伸出的右手,我拽住许南川的袖口,敷衍地快速说,“你好,我是穆西年。”接着仰起头看着许南川微微翘起的下巴,“大川哥,我回文如姐那看看。”
他笑起来下巴的轮廓更加突出,灯光斜照下来,打理干净的光洁皮肤上漾起一圈珍珠似的柔光。
想起小时候无奈地被贺爷爷指派看管我们这群小萝卜头的大川哥,为了捉弄他非吵着要他年童话故事,其中就有《画眉嘴国王》。
我问他什么是画眉嘴?他想了想,捏起自己的下巴说,“差不多就像我这样。”
他说好你先过去吧,我转身走开没有几步,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喊我的名字,我疑惑地应声转身。
耀目的闪光灯由于隔了段距离,在迷幻璀璨的水晶灯下倒也显得不那么刺目,听到了“咔嚓”像碎裂的枯燥树叶般的快门声响,定睛再看,是贺云北有如野生动物般的恣意笑容。
我说你这家伙还跟我说你不一定赶得回来,他却挑眉晃脑说什么这就叫惊喜啊!
还惊喜呢,惊讶还差不多,我想抽出时间一定好好问问他都去哪了,混出这一脸古铜。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五位伴娘捧着花球,身旁由伴郎陪伴,依次踩着曲调步入指定的位置。然后分开,站立在红毯边沿。
阮宁清倒是知道以权谋私,她的护花使者正是夏宇语。
我不知道他怎么看,究竟在纠结个什么,反正在我看来,两个人并立一处,就当得起赏心悦目。
阮宁清的美张扬不容忽视,夏宇语柔和温雅的面目和心性恰恰中和了她迫人的气势。又或许我全部的观感,仅是源于她愿意为他收敛锋芒。
金色宴会厅里灼灼闪耀的光源渐次熄灭,只余下长长红毯上方照亮新人迎向幸福的水晶光辉。
他们没有选用传统的婚礼进行曲,许震霆牵着女儿许文如从厚重雕花纯白木门后走进大家视线的时候,巨大空间里回荡着的是蓬勃如爱在胸腔撞击般的《Can’tStopLove》。
这是他们的定情之曲,在雨中的海德公园音乐会上,他们决定牵着彼此的手一直一直走下去。
今日,我们一同站在这里你仿佛太阳般照耀了我的生活当周遭的一切如同暴风骤雨我们总是能幸免于难,因为我们在一起谁曾说过我们不能坚持下来他是不知道我找到了我的那颗星宝贝,你就是我那颗耀眼的明星宝贝,我们的故事由此开始我无法停下对你的这份爱,我没有办法无论旁人如何闲言碎语,我爱你我停不下来,停不下来,我爱你,无论他们说了什么我都爱你他们说我们的爱完全不可能但是我们已经足够坚强去面对此生的种种磨难我无法停止对你的这份爱无论旁人说什么我就是爱你此刻我张开双臂激动无比你就在这里在我内心深处……
本来我一直在关注着新娘,可余光还是瞥见到穆洛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是还没等完全站直身体,就被大哥按了下去。他还想挣扎,可怎么能争得过大哥那个练家子。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眸光中的绝望像妄图同归于尽的毒蛇般以吞噬自己力量遥遥纠缠住偌大空间的人群中唯一的最美。
电光石火间福至心灵,我倒吸口凉气,怎么会?!
┉┉┉┉┉┉┉┉┉┉┉┉┉┉┉┉┉┉┉┉┉┉┉┉┉┉┉┉┉┉这首can‘tstoplove——Darin的歌其实并不是行文中的年份出品,但是很喜欢啊,是瑞典公主和健身教练结婚时的婚礼用曲。
第七十七章 丢不起这个人呐!
如果我们能控制自己的心,如果命运不是那样喜欢捉弄人,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幸福,幸福到……木然。
那么,没什么好抱怨的,我们如此被折腾着,无非是为了活得更生动。
后来我做什么都不上心,视线总是搜索着三哥,我看他那样实在担心,生怕他做出诸如抢婚之类出人意表的举动。
于情,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支持他;于理,穆家真丢不起这个人呐!
就这样迷迷糊糊就被人灌了酒,当时那人说了什么我根本没听,他递给我酒杯我就喝了下去,那叫一个豪气干云一口闷啊!
“好、好!真爽快!”
好你个头啊!我根本不是负责挡酒的啊!
我转身要走,这人却一跨步拦住了我,笑眯眯地说,“别走,别走啊。我听说你是B大的,我也是啊,认识一下吧。”
面前的人是个比我稍高些,很是削瘦的男生,白色的休闲西装干净妥贴。面貌不出奇,只是一双眼像是暴风雪激荡起的漩涡,黝黑慑人。
他只说听说我是B大的,那必定是很清楚我是谁了。既然是校友,在这里的人兜兜转转也都是相识,尽管这人让我有种脊背泛凉的幻觉,也还是有礼的互相认识了一番。
贾宁,对外汉语专业大三学生。
后来我想如果那天顺着自己的心避着他是不是……不,没有这样的如果,我命中的克星不止这一个,所以该来的总会来到。
我挽着妈妈的手臂听她絮絮叨叨的时候,大川哥走过来解救了我,他跟我爸亲切话别,我妈自然不能继续教训我,虽然我清楚她那是因为我离家在外不放心。
“西年,你回学校么?要不要我送你?”夏宇语不知何时站到我身边轻声问我。
“人家家长都在这儿呢,你凑什么热闹?”
夏宇语的期盼,阮宁清的落寞,从我的眼里直窜入心口。
“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