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科幻恐怖电子书 > 皇后重生手册 >

第68部分

皇后重生手册-第68部分

小说: 皇后重生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生道:“臣也是这么回的,刘常侍说事不宜迟。臣不敢做主,便来请示。”

    我想了想,若真有什么大事,此刻来的也该是楚平。然而刘君宇也不像张扬轻浮之人,若无要事,也不会深夜来面见苏恒。

    只怕——不是太后那边有变,就是伐蜀相关了。

    便道:“先让他进来吧,我来对皇上说。”

    刘君宇是苏恒的私交,方生轻易也不敢拦着他见苏恒,闻言便松了口气,道:“喏。”

    我回身推了推苏恒,道:“三郎,醒醒。”

    他睡得沉,推了几回才勉强睁开眼睛。见是我,伸手一揽,将我也带倒在床上,用唇蹭了蹭,含糊道:“再睡会儿……”

    我说:“刘常侍有要事求见。”

    苏恒却再无回应了。

    早些年他连日攻城时,也曾不眠不休。直到城破时方松一口气,留下军令:“不得打扰。违者军法处置”,便回帐倒头大睡。也是这般雷打不动的睡相。曾有一回借宿在民居,结果走水起了大火。哥哥与方生叫他不醒,只能一人架住一边,将他硬拖出去。结果到火扑灭了,他也还没惊醒。

    他平日里觉轻。然而有些时候,偏偏就真的有这般定力。

    想来放下心防,向我坦白一句的难度,于他而言,竟不下于一场硬仗。

    我待再想办法,方生已引着刘君宇侯在门外了。

    我仍散着头发,要替苏恒接见了,又怕有失庄重。

    便命人设屏。令刘君宇进来。

    那屏风清透,虽看不清面容,却也能望见绰约人影。方生引着刘君宇一道进来了。

    大约刘君宇不曾在苏恒面前受过这般疏离的待遇,便有些吃惊,一时竟杵着没有行礼。

    还是方生提醒道:“……里面的是皇后娘娘。”

    刘君宇才回过神来,忙跪下向我行礼。

    天色已晚,估计他也没什么闲情与我唠叨。我便不给他赐坐,只说:“陛下刚睡下……”一面说着,忽然就有个念头窜过脑海——苏恒不久前才传召楚平、苏辨一干重臣入宫,方生又说苏恒病了。瞧着苏恒今日憔悴的样子,只怕也着实有几日不曾听政了。

    ……刘君宇今日要见苏恒,其实也未必真的是因为有要事。

    心里一时觉得好笑。却还是忍下了,只说场面上的话,“陛下刚睡下,刘常侍若有什么要事,可以禀给大司马处置。若是着急,也可先告诉我。我会为你转禀。”

    刘君宇语气倒是平静,道:“是外事。”思量了片刻,又道,“请娘娘转禀陛下,卫秀来了长安。身上似乎带着蜀郡地图。请陛下尽快见他。”

    这一回倒是我吃了一惊。

    一时静默。

    我失神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刘君宇还站在下面,忙道:“我记下了。刘常侍请回吧。”

    60章(上)

    卫秀终于还是通过刘君宇,把自己摆在了苏恒的面前。

    他这一趟确实费了不少周折。

    至于是不是故意,是不是另有谋划,大约只他自己心里明白。

    不论苏恒想不想见他,我心里都有无数的事要问他。

    我虽有预感,料定他此行来长安,必定会找我的麻烦。然而认真去想时,还是觉得自己也许将他的心思想得简单了。

    别的不说,南巡路上刺杀苏恒,嫁祸给我一事,十有八九与他脱不了干系。他与太后扯上关系,也未必只是想恶心苏恒。那些陷害我的圈套里,还不知有没有他的手笔。

    他对我的恨意也许比我料想的还要深些。

    我知道我与他的情分已淡薄了,乃至要彼此防备着。但是让我去害他性命,我是做不到的。

    我仍记得,我三四岁时便与他养在一起,纵然他喜怒无常,我见得多了,便也不觉得怕。八九岁上,跟他混得不分彼此了,又不懂事时,还时常与他厮打到一起。年纪大些,不常见面时,也时常为些琐事在书信里争吵起来。

    这样的交情,看着龃龉,实际上也是亲密的。长大之后与人虚与委蛇多了,便更觉出当年肆无忌惮的可贵。

    可是卫秀对我——也许只跟他手里那些猫猫狗狗一般,不论当时怎么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一旦逆了他的意,便会毫不留情的虐杀。

    苏恒病中还要人照应,夜里我便宿在宣室殿里。

    第二日,将刘君宇的话说给苏恒,他并不当一回事。只命薄绍之、顾少卿协助楚平处置此事。

    用过早膳,太医来诊断,想是看出了什么,切切叮咛他病中要“清心寡欲”的静养。

    我只垂了头不说话,苏恒勾了唇角笑而不言,一群太医眉心便有些跳,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腹诽着退下去商量方子。

    一时内室里只剩我与他两个人。

    我上前扶他躺下,他拉了我的手,道:“坐着说会儿话。”

    我便给他垫上隐囊。手从他背后环过去的时候,面颊不觉便蹭到他唇上。他低低的笑出声来。

    我说:“别闹。”

    他笑道:“嗯……”大约也有些尴尬了,便垂眸不语。

    垫好了隐囊,再给他拉上毯子。我这边无事可做了,他便握了我的手。

    白日里,殿内厚重的帐幔悉数系上流苏,用金钩挽起来。宣室殿门窗高大,此刻便也尤其的亮堂。夜间相对,还可藏得住心事,此刻却一颦一笑都瞒不过人的。

    我便只垂着头,等他说话。

    他一时也没有开口。空气里光尘静静的浮动。

    他思忖了很久,才说:“朕做错了很多事,你心里……你心里是不是还怨我?”

    若我说“不怨”,只怕连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这一件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想了想,便说“被废之后,也曾经怨过。不止怨过,也恨过、念过、懊悔过。最难过的时候,总是想,若是不曾与你相遇、相识该有多好……”

    他手上立时便攥紧了,连瞳子也缩起来,那目光有些可怕。我便凑过去亲他的眼睛。

    “然而每每在这样好的晴日里,望见婉清摇摇晃晃的在院子里跑,回头却寻不见你和韶儿,心里便被挖空了一般的疼……就这么纠葛着,到最后也没有弄清楚,自己怨的、恨的究竟是什么。”

    他静默了良久。

    我说:“重新活过一回,只想着这一遭要不留遗憾。怨不怨的……想它有什么用?”

    苏恒细细在我手心摩挲着:“我只怕这是一场黄粱美梦,一旦如愿以偿了,便也到了梦醒时候,而后再也见不到你。可是,若不能让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重活一回做什么?可贞……我该怎么办?”

    我笑道:“你怎么也患得患失起来?”

    他似乎是自嘲,喃喃道:“这是报应。”

    我无奈。想了想,也只能说说:“若真是报应,也是我们两个人的报应。”

    他眉眼又潋滟起来,微笑道,“嗯。”

    也许是病了的缘故,他这两日言谈间每每示弱。话倒是说得清楚,然而过于缠绵了,反而令我疲于应对。

    我心里还记挂着卫秀的事,便岔开话来,道:“我总觉着,卫秀这个时候来长安,不是件好事。”

    苏恒不置可否,“嗯。”

    我说:“卫秀秉性诡谲,寻常人只怕难从他口里套出话。”

    苏恒微微侧了□子,半垂了眼睛望着我,却避开我的目光,“朕记得,可贞与他是旧识?”

    我不解他为何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便点点头,“是。我的姑婆,正是卫秀的祖母。只是后来卫秀娶了李珏的妹妹,两家才断了往来。”

    苏恒神色便有些复杂,欲言又止,“你可知道,刺杀朕,嫁祸给你的,便是卫秀。”

    我便愣了一愣,片刻后,又觉得有些好笑。

    果然是卫秀。

    ——苏恒是宁肯不说,也断然不会骗我的。他说是卫秀,必然就查明了。

    将弑君的罪名嫁祸给我,卫秀果然是想要我死。

    我说:“也猜测过。”

    苏恒道:“他会害你,想来与你的交情也是有限的。”

    我说:“是。”又笑道,“他眼里人命如草芥,我倒从未觉得他会对我特别慈悲些。只是,陛下何时知道臣妾是冤枉的?”

    苏恒含糊道:“朕当日便没有信……”

    我笑道:“哦?”

    苏恒忙正色道:“真的没有信……朕一直在追查。只是后来卫秀逃出长安,蜀郡又起了战事,便没太多进展。”

    苏恒的性子便是这样。你以为他糊涂到底时,他偏偏能沉静下来,不动声色的开始追究。

    只是事情牵扯到了太后,他肯追查道哪一步,那就不是我能问的了。

    比起来,我在晴雪阁里十年,倒是全虚耗了。然而一介废后,便是我将过往每件事都想得透透彻彻,又能怎么样,还能再回宫扳倒刘碧君吗?我也并没有料到有一天自己会重生。与其追究往事伤心伤神,不如将一切都忘了,无烦无忧的过日子。

    60章(中)

    只是,苏恒既然已经知道,卫秀曾派人刺杀他,为何还任他在长安城往来交际?莫非他也和我一样,有许多事尚不明白,想要看看卫秀究竟要做什么?

    只是这就未免小瞧了卫秀:卫家虽己无人在朝中为官,但是姻亲、门生仍有不少身处高位。他又是混不吝的性格,真想折腾,未必不能闹出事来。还是不要太放任他的好。我说:“陛下何不见见他?我总觉得他来这一趟没这么简单。若真的是来献蚂蚁图的,自然不能怠慢。若不是,也好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盘算。”

    苏恒却说:“肤还想再等等。”

    我心里不以为然,待要再说,却被苏恒抬手止住。

    “不止刺杀联这一件―当年婉清病重,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便闭上了嘴。

    我一直认定,当年求药,是刘碧君借着婉清病重一事,做了一场大戏陷害于我:苏恒却说是卫秀做的―就算是苏恒自己,也未必敢说对后宫这些事了若指掌。何况卫秀?他再神通广大,也未必能隔着一堵宫墙,操控一个宫女的生死。

    不论有意无意,苏恒这都是在替刘碧君开脱了。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不悦,又说,“碧君并不是在做戏,那孩子确实病了。.后来虽然治好,却也己烧坏了―左耳失聪,一直到七八岁,话还说不清楚,走路也不很利素……”我依旧沉默着:

    ―那不止是刘碧君的儿子,也是苏恒的儿子。

    婉清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光,我狠着心看她一遍遍的摔倒,不去扶她。纵然后来她能跑能跳,能将话说明白了,想到当日的情形,我依旧心中酸楚:想必苏恒看着那孩子的模样,也无法不难过。

    我心有戚戚,很是怜悯那个孩子。可是我没有办法对苏恒和刘碧君生出同情来。自然―我也不得不承认,苏恒说的有道理。作为一个母亲,刘碧君不可能拿自己儿子的性命作为陷害我的筹码。

    “联盘问过她,”苏恒道。他面上淡淡的,“她给了联一封手打信。说是有人特地写信告诉她,你手上有药。太医束手无策,她只能病笃乱投医,去椒房殿求你。那信……模仿了你的笔迹。”

    我听着。

    “联拷问了长信殿里的下人―许是拷问得急了,她们互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