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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六宫无妃-第104部分

小说: 六宫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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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不用。朕一点也不困,也没犯病。”

  其实,是御医说了,炙条里的一些艾草,对孕妇很不好,他不能让她闻到那些气味,所以坚决不用。而且,的确,这些日子每晚抱着她温暖的日子入睡,一个冬天都从未犯病。

  PS:明日大概要下午才能更了,各位晚安:)周末好好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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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表示狐疑:“陛下,真的不用吗?”

  他将她搂过来,放在自己怀里,柔声说:“小东西,就算要烤,也得等到孩子出生以后。现在,你可一点也不能劳累。”

  “可是,孩子还要许久才能出世呢。”

  “谁说的?还有两三个月就要出世了……看看,朕摸到它又在动了……哈哈哈,小东西,朕可真是迫不及待地数着日子想看到他的样子了……他会长得像谁?哈,一定很像朕,长大了就和朕一般威武。要是女儿的话,就像你好了,哈哈,不好,像你就是小肥妹仔了……”

  她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怀孕六七个月了。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过了从深秋到冬天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北国季节不那么分明,几乎是直接从冬天到夏天,而且,也没有当年大燕国从南朝那里学来的春节,所以,芳菲更是感受不到时光的飞逝。现在才明白,本该是春天了。

  再过两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罗迦这六七个月,从来没有一天和她分离,尤其是得知她怀孕以来,每一天都盘算着孩子的到来。她看看屋子里的东西,也充满了待产的气息了,就连自己的肚子,也已经开始大起来,微微突兀地挺着。平素穿着宽大的衣服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只穿了睡衣,就分外的明显。

  罗迦的双手轻轻抚摸在她的肚子上,就连耳朵也贴了上去:“呀呀呀,小家伙,等你出来就好了。”

  她嗔道:“你干嘛就那么期待他?”

  他哈哈大笑,贴在她耳边:“要等他出生了,朕才可以OOXX嘛……”

  什么人哪,这么不正经。她怀孕的后期,自然不能像前三个月懵然无知那样肆无忌惮疯狂地OOXX,为了保护她的身子,二人缠绵的时候就相对越来越少了。罗迦正是盛年,只因爱惜她的身子,又被管束得死死的,没法出去宠幸其他妃嫔,自然就更加渴望OOXX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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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菲见他如此,忽然提高了警惕:“陛下,你可不能出去……那个啥耶……”再说,不那个啥,又不会死人,这一点就等不得嘛!

  罗迦失笑,她怎么懂得男人这方面的苦楚?这和女人是没法比的。他刮着她的鼻子:“小东西,你可不能太过悍妒……”他忽然叹息一声,“唉,朕是天子,朕已经冷落她们许久了,还真有点惭愧呢……”

  那是他的义务和权力,却是她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的。而且也不敢想象,一个这样朝夕相对的男人,忽然又去宠幸其他女人,也这样跟她缠绵悱恻?

  这可万万不行。

  她在这一点上,向来毫不让步:“我就是这么悍妒,你想怎样?”

  他看着她撅起的小嘴巴,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却一点也不想训斥她,也不想令她有任何的不高兴,“我不能怎样。也不想怎样。”

  “你就是想怎样,哼……”

  “哈哈,小东西,可不许跟朕斗嘴。来来来,朕今天忽然很想弹一曲,你不是说你会吹笛子么?吹一曲给朕听。”

  早就不吹了。

  “不吹笛子也行,朕弹琴,你唱曲子。”

  她拗不过他的兴致,只好坐在原地,看他抱了琴弦。罗迦的琴艺真的不怎么样,可是,他却弹得非常开心:“小东西,你唱曲子,快唱啊。”

  她被催促不过,便唱一首南朝的曲子: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

  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

  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

  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

  两宫遥相望,双阙百馀尺。

  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

  罗迦放下琴,诧异地问她:“小东西,你是哪里学来的?怎么会唱南朝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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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迦放下琴,诧异地问她:“小东西,你是哪里学来的?怎么会唱南朝的曲子?”

  “我在北武当那里学的啊。福婶就是一个南朝人,哪里几乎全是南朝人,他们平素都唱这样的曲子。”

  提起北武当,罗迦又来了兴致:“今年夏天,我们去避暑,带着小家伙一起去。”

  “它那么小,没法行这么长的距离。”

  “可以坐马车啊。”

  “北国的拉练,不是从不许做马车的么?这样,会破坏北国的规矩啊。不能让孩子养成纨绔子弟的做派,就像南朝那些恶少,连马叫都害怕……那话是怎么说的?‘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他一瞪眼:“规矩都是人定的。何必拘泥不化?成年人当然不许坐马车,难道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许坐马车?他才刚刚出生,怎么能骑马?不坐马车难道走路去?小时候坐马车,长大了当然就骑马了,怎么会变成南朝那种寄生虫一般的恶少?这可是朕的儿子,受到朕的遗传,朕会亲自教导他骑马,不知道多勇敢呢!”

  瞧瞧,人家是皇帝,怎么说都是他有道理。

  可是,不能骑马,难道不能不去么?何必非要坐马车?

  芳菲当然不会跟他争执,要坐马车就坐呗。罗迦见她乖乖的不斗嘴,反倒哑然失笑。慢慢地,就意识到一点:只要自己不是要去跟谁谁谁OOXX,一般情况下,她都是无条件同意自己的意见的,而且,往往两人的意见还会出奇的一致。

  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罗迦自己还没得出结论,任城王先得出结论了。

  这一日退朝,任城王留下单独奏对。任城王是罗迦的叔父,也算得是两朝元老了。他位高权重,脾气还算得耿直。就算是上一次反对废黜祭祀,但最先提出可以献出女儿的也是他,绝非乙浑这种空口说大话的家伙。他对北国的忠心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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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称有要事要独奏陛下,罗迦当然得给他面子。

  朝臣退去,任城王忽然跪下,久久不起。

  罗迦颇为意外,就说:“皇叔何故如此?”

  “陛下,老臣今日斗胆进言,还望陛下三思。”

  “皇叔有什么谏言,不妨直说。”

  “如今朝野上下都在传闻,陛下独宠冯昭仪。冯昭仪善妒,就连她怀孕期间,也不许陛下诏幸其他妃嫔。后宫怨声载道不提,朝廷上下也是人心惶惶。陛下如此独宠一个女子,实非明智之举。古往今来,南朝有许多历史可鉴,一些曾经大有作为的君王,就是因为过度宠爱某位妃嫔,造成许多可怕的后果。陛下可不能听信妇人之言,以天子之尊,任一个妇人所摆布……”

  罗迦微微干咳一声,颇为不悦。他最不喜被人干涉私事,认为自己宠幸谁是自己私事,可是,心里又明知,帝王就连OOXX也是国事,有时,根本由不得自己。

  “陛下曾下令要皇室子弟和外国的女子联姻,增强实力。如今左淑妃等人,也是北国盟国来的公主。如果陛下长期这样冷落她们,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朕心里有分寸,你们先下去吧。”

  任城王仍不罢休:“陛下,你可要三思。天子禁欲,往往是大祸临头的征兆。北国经历了前年的瘟疫,小王子也病死了好几个,人口大大缩减。陛下为天下先,更应该趁冯昭仪临盆在即,你更应该宠幸其他妃嫔,广为开枝散叶,这才是仁君的道义所在,而非被一个妇人所拘谨。再说,自古以来,没有嫔妃在立正殿待产的先例,这简直是有辱圣上的尊严……”

  罗迦更是不耐烦了:“皇叔,朕自有分寸。”

  任城王不甘不愿地退下,罗迦也颇为心烦意乱。他一个人静坐在龙椅上,旁边,侍立的是高公公。

  他缓缓道:“高淼,你也认为朕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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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道:“高淼,你也认为朕错了?”

  “老奴不敢。老奴以前曾多次劝过陛下。左淑妃等也是青春少艾,又是联姻对象,长期冷落的确不太好。加之陛下万金之体,冯昭仪相当一段时间之内,又无法伺候陛下,不如,不如……”他硬着头皮还是说出来,“陛下,依老奴看来,陛下不如让冯昭仪另居昭阳殿待产……产后再搬回立正殿……”

  罗迦断然道:“这可万万不行。朕已经答应了她,决不能出尔反尔。”

  “不搬出立正殿也行,不过,陛下是否该考虑,恢复偶尔临幸其他妃嫔?就算不为什么,也该替皇室广为开枝散叶……”

  罗迦长叹一声:“唉,天子之尊,就连家事也自己做不得主。”

  “其实,只要陛下稍稍均施雨露,那些流言自然会小下去。”

  “也罢,高淼,你安排下去,恢复翻牌制度。可是,小心一点,别让冯昭仪知道了。”

  高淼大喜,乐颠颠地道:“老奴明白,老奴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开春以来,国家大事骤然紧张起来,尤其是李俊峰大将军再次开赴前线。因为南朝为了防止自己的户口大量往北国迁徙,在北国边境虎视眈眈。

  罗迦每天忙于处理政事,有好几天甚至都需要熬夜了。

  芳菲怀孕已经快七个月了,可是,却有微微的宫缩倾向,甚至无法远距离走动,每天只能呆在屋子里静养,也没法陪罗迦看奏折了。

  这一日,天气放晴,她被两名宫女搀扶着来到立正殿的走廊上,放眼看去,才发现冰雪已经慢慢地开始消融,玉兰树上,繁华落尽,已经有了嫩绿的新芽。

  高淼慢慢地走过来,弓着身子:“老奴见过娘娘。”

  芳菲一直不太喜欢高淼,但对他也说不什么厌恶,因为他虽然啰嗦,但是照顾她时,还是尽心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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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淼忽然跪下去:“娘娘,老奴斗胆相求……”

  她很是意外:“什么事情?”

  “恕老奴直言。娘娘一入宫,受到陛下专宠。可是,三宫六院,都是天子之妻。娘娘为昭仪,是为六宫之首。自来,嫡妻不妒,宽容妾室和妾室所生的孩子,是女子最大的美德。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娘娘何不趁着身子不便之时,怜惜后宫其他女子的孤苦,让陛下广施雨露。如此,一来可以在后宫树立自己的权威,受到众人的爱戴;二来,也让陛下认识到您的贤惠,从而对您更加宠爱……娘娘,您说何乐而不为呢?”

  芳菲静静地听着,一点也不奇怪。其实,从高淼的态度里,他能够拖延这么几个月才对自己说这番话,已经是相当不易了。

  她淡淡道:“高公公,你是认为我年龄小,不懂事,霸占着陛下的恩宠,对吧?”

  “不敢,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斗胆进言。”

  高淼心想,难道不是么?

  “娘娘,需知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广结善缘,方为正道,又何必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让自己成为后宫的众矢之的?再说,以陛下对您的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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