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发飙:大王不上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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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
他俩沿着石道小径走。
说起魅与月光宝盒的事情。
她突然好奇,“司寇神捕,你难道就不曾怀疑过我跟魅有联系吗?”
司寇夜怔了下,漆黑如夜的眼眸隐隐沁出一丝笑意,“不需要怀疑。”笃定的语气。
“为什么?”
难道神捕门情报这么厉害?
那么,能不能顺带替她查清楚她的身份?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突兀朝某个方向看去,眉头皱起,“你现在有什么地方想去吗?”
“咦?”
“这边距离车神医的院落最近,你先去拜访一下如何?”
不解他为何突然有此提议,淼淼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硬是没看出端倪,不过……去看看车步轻他们?
也好。
于是,才来到这里。
笑雨禀告过后,转头交待淼淼,“姑娘请进。”
落无痕不在,房内只有车步轻。
睇着淼淼走进来,面前摆放张凳子,他伸手示意她坐,脸挂浅笑,“身体好点了吗?”
“我一直都没事啊。”
“伸出手我替你把把脉。”
“哦。”淼淼听话将手搁置桌上。
车步轻圆润的指头掐住淼淼的手腕侧边。
“喳喳?”
衣袖传来轻微的声响。
一颗脑袋。
又一颗脑袋。
先后伸出来。
袖子遮住雪白的胖嘟嘟的身子。
你在帮帮我好吗?
雪球银球眨巴眨巴小黑豆般的眼睛看着淼淼,又看看她的手腕,看着淼淼,又看看她的手腕。
“喳喳喳喳。”
车步轻刚收回手,雪球银球立即从衣袖窜出,活跃地跳上淼淼的手腕。
将淼淼的手腕当弹床,不断跳来跳去。
“喳喳?”“喳喳!”
“喳喳?”“喳喳!”
它们在对话。
淼淼好生有趣,又不敢乱动,“它们在说什么?”
“它们很喜欢你。”
“真的吗?”对可爱的小动物一向感冒得不得了的淼淼满心欢喜,伸手想摸摸它们。
跳跃的雪球银球看见横空伸过来的手,黑豆眼一眯,僵直着糯米般圆鼓鼓的身子,“喳”一声尖叫,像是受到袭击的刺猬,全身软绵绵白毛竖起,张开嘴,龇牙列齿,样子瞬间变得凶恶。
“雪球银球!”
车步轻皱眉轻斥一声,吓得两小东西立即缩回去。
“它们怎么了?”刚才那模样就像要咬她似的,让她心慌。
“没事,只是不习惯陌生人主动触碰罢了。”
车步轻微笑这解释,手掌轻轻拍打两下衣袖,依稀可见两团东西缩成一团,衣料微微凸起。
“对了,你的镯子——”
车步轻掏出一只镯子。
衣袖里雪球银球纷纷探出脑袋。
目光灼灼盯着镯子看。
车步轻将镯子套进淼淼手腕。
“咦?不是说……”财不可露眼,首饰的东西不可以戴吗?
车步轻告诉她,“这里是聚贤居,谁敢在聚贤居地方上生事?况且,你终究是姑娘人家,打点一下自己是应该的,平时素面裹妆就算了,身上怎么可以一点首饰都不戴?想必秋映月不会乐意罢。”
她戴不戴首饰关秋映月什么事?
淼淼觉得莫名其妙。
然而车步轻似无意说更多。
淼淼扭转脖子,“落无痕呢?”
车步轻眼神轻晃,“他不在外面?”
“刚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人。”
“可能去其他地方了。”
“哦。”
气氛冷场下来,一时无语。
你在淼淼水里下了什么?
“哦。”
气氛冷场下来,一时无语。
“叩叩。”
吟霜端着茶水进来。
扫了眼淼淼。
转身离开。
淼淼抿了一口茶。
眼见稍稍缓和下来的气氛又要冷却。
于是情不自禁找话题,放下暖和的茶杯,手摸上镯子,冰冰凉凉的触觉,她悻悻然,“本来不戴惯这些,现在突然戴上了,觉得怪怪的。”
车步轻帮她将杯子往前推一下,“哪里奇怪?”
淼淼手指顺着玉镯圆滑的线条抚摸下去,思绪【炫】恍【书】然【网】,“好像这一块皮肤特别凉。”
“可能是前几天泡过药水的关系,再低级的玉石都是能避邪去毒的灵物,你体内药力没有完全散去,所以玉镯发挥作用,吸收掉多余的药力……对了,昨夜的事情,听说你完全想不起来,是吗?”
淼淼神色黯然。
“看来我完全帮不上忙。”车步轻表示歉然。
“……其实不全是。”
“嗯?”
淼淼突然抬起手,紧紧拽着他的手,“车步轻,你再帮帮我好吗?再帮帮我,我觉得再试一次,也许我就能想起来了。”
她告诉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乞求之色,“现在的我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
确实是不一样了。
虽然,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
影响却确实存在。
有时候她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就像昨日。
其实。
她根本不是不记得了。
而是不想记得。
那时候的心悸,那时候的触目,那时候的孤寂,那样漆黑的夜晚,荒芜的山头,那样空灵的歌声,明明发自她喉咙,却不是她能唱出来的,教她毕生难忘。
脑海不断闪过无数片段,就像打碎了的玻璃瓶,她努力捡起,却无法拼凑。
零碎在地上的碎片。
不是回忆。
是绝望!
长久蕴含在体内深深的绝望!!!!
你还想在那里站多久?
车步轻惊讶,“难道淼淼你已经——”
淼淼摇首,“没有,差一点才想起来。”
差一点才能想起来,是吗?
车步轻半躺在椅上,闭目养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桌面,房间只有时断时续笃笃笃的声响。
突兀手指停止敲动。
他开口。
“叶盈,你还想站那里站多久?”
不轻不重的语调,教听的人完全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好坏。
叶盈畏缩着身子从角落步进,“车大哥。”
车步轻缓缓睁开眼睛,泻出两轮清澈的光华,侧过头,波澜不兴的眼睛瞅着她,“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东窗事发,叶盈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摆,迟疑地摇首,“没有。”
没有?
车步轻勾唇吩咐,“把桌面剩下的那半杯茶喝掉。”
“车大哥!”叶盈吓得脸色发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双眼泛着泪水,死命紧紧瞅着桌面的茶杯。
眸底一片恐惧。
就仿佛在她面前不是一杯茶水,可是一杯毒药。
杀人于无形的剧毒!
房内响起车步轻轻声浅笑。
温温润润的嗓音充斥着整间房间,春风一样的调子在这个时候,凌厉得像二月的剪刀,悄无声息又无情地剪掉万物生命。
“或者你喜欢另外一个选择?”他顿了下,“说,你在淼淼茶水里下了什么。”
叶盈不安地嗫嚅着。
既然有胆子下药,她早就作好被他发现的心理准备。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竟然这么早就被揭穿。
那种药粉溶于茶水中,无色无味,除非是半个时辰之后喝下去的人毒发,不然怎么可能会察觉出来?
就算身为神医的他也不可能!
她难以置信。
却又对面前男人多了一份爱慕与依赖。
车步轻轻轻扫过她一眼,突兀挑起嘴角,说出的话出乎她意料,他说,“做得好,叶盈。”
叶盈,做得好。
他早就怀疑居内有人一直暗中留意淼淼。
这下,此人应该无所遁形了吧?
样子看起来很诱人
出去的时候竟然没看见司寇夜。
去了哪里了?
淼淼左顾右盼,等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先行离开。
他应该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吧。
边思索着往前走。
“咦?这不是淼淼姑娘?”
和蔼慈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淼淼转过头一看,张管事笑吟吟地朝自己点头,快步走到她身边,与她齐肩同行。
“怎么不见其他人陪同?淼淼姑娘打算去哪里?”
“回房。”
“呵呵,淼淼姑娘刚从车神医那边出来?”
“嗯,去坐了一会儿。”
“呵呵,车神医长期收集名贵药草,想必泡茶的茶叶亦是世面上罕见的极品,老奴真羡慕淼淼姑娘,啊!”
张管事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打开,方方正正,五颜六色,样子看起来很诱人……糖果?
淼淼想。
果然下一刻就听闻张管事招呼道,“这是居主赐给老奴的糖果,说是他人从外域带回来的小吃,这边没得卖,淼淼姑娘尝尝?”
淼淼连忙摆手,“啊?不了不了!”
外面没得卖的东西应该很珍贵吧?
况且还是花想容赏给下人的,她叨不了这个光。
“呵呵,姑娘不必跟老奴客气,老奴一大把年纪,这糖果的东西吃多了对身体无益,姑娘尝尝吧!顺便告诉老奴什么滋味。”
张管事说,“这人啊上了年纪,吃东西吃不出原汁原味,不过能看着年轻人吃出津津有味亦觉得高兴啊。”
盛情难却,淼淼怪不好意思地捡起一粒放入嘴里嚼。
味道普通。
甜甜的。
带点薄荷的清凉味。
好像还有……咦?!中药味?!
“怎样?味道怎样?”张管事一脸期待。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中药那股味道了!淼淼想吐出来又怕拂了张管事好意,只好强颜欢笑,“还可以。”
“呵呵,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喳喳喳喳喳喳
“呵呵,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张管事很大方,“我自己留了一份,这份给你好了。”说罢,麻利地塞了一包糖果进淼淼手里。
“……那多谢了。”
张管事望着淼淼殷勤的笑容中不断点头,眼眸闪过一抹精光。
“小姐,您交代的事情老奴经已办妥了。”
凉亭之上,完成任务的张管事正在复命。
“嗯。”
“熟老奴多言,小姐为什么要让车神医察觉出我们暗中观察她呢?”
“他发现了岂不是对我们更有利?这样一来日后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诏告天下她背后真正的身份。”
“难道小姐你要公布她真实身份?!”张管事大惊。
花想容嗤笑。
黑纱漫扬。
“有何不可?迟早都要知道。车步轻、落无痕。秋映月他们刻意隐瞒她是妙云歌又怎样?司寇夜来了,她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