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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土狗-第18部分

小说: 土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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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们——是盗。”王华硬生生地吐了六个字。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 

  “盗?盗怎么了?盗亦有道嘛,况且,你们王家帮不是侠盗吗?”石心三分气愤,七分疑惑地说道。 

  “盗就是盗,加一个侠字,也只是毫义的陪衬,关键时刻人们不是辨别是非,而只是认一个名。”白剑冷哼一声,仰头喝下一杯酒。 

  伍少春接着道:“所有前武林盟主规定的,正道人士惩治邪恶的英雄帖,王家帮是没有“资格”发的。” 

  “妈的,我要是武林盟主,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条给废了。”石心恨恨道。 

  白剑冷哼一声:“你废不了的。” 

  石心冷冷一笑,道:“我就不相信江湖上永远混淆黑白,不分是非。” 

  “你分得清黑白吗?”白剑嘴上毫不留情。 

  石心突然大叫道:“等着瞧吧,有一天老子让全江湖的人都黑白分明!” 

  “好了,好了,别激动,我们还得接着听人家说呢。”蝠少同石心碰了一杯,让他稳定了一下情绪,“伍兄,你接着说,接着说。” 

  伍少春低头想了想,道:“后来我们便躲到了祁蒙山山脚下的一处地方,一边观察江湖上的风吹草动,一边四处察访事情的真相。”说到这里,伍绍春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有时,人心太可怕了,和善的面具背后是一张狰狞得吃人不吐骨头的嘴脸,起初我一直以为公孙千言是一个胸襟广阔,侠肝义胆之下,没想到他为了袒护自己的儿子竟然是非不分,为了一句口角,竟然出手杀人,之后还敢对天面地,信誓旦旦地否认。最可恨的是为了达到目的,他竟然以亲生女儿为代价,利用南宫云骗取我们的信任。” 

  “你是说江南奇侠南宫云?”蝠少瞪着眼睛问道。 

  伍绍春冷哼一声,道:“凭他也配称什么江南奇侠?小小一个美人计,南宫云就栽了,他栽了就要紧,我们跟白痴似的相信他了,相信他了……”伍少春泪不禁又流了下来,提起一壶酒,仰头就灌了下去。 

  “啪!”空了的酒壶摔在了桌子上,醉了的伍少春烂泥般爬在桌子上。 

  “我们相信他了,结果全死了,我们信他了,全死了……”五人看着醉得不省人世的伍绍春,沉默了半晌,石心握紧了拳头,开口道:“宣大哥,你知不知道南宫云现在在哪里啊?” 

  王华这时抬起头来,道:“你……你要找他干啥?” 

  石心微微一愣,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让他当面解释清楚了,要还你们一个公道嘛。” 

  “那……你……你和他很熟吗?”王华瞪着眼睛问。 

  “熟?”石心诧道:“生的,从未见过面。” 

  宣铁这时开口道:“华兄弟的心思我明白,既然南宫云连朋友都可以出卖,他又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推心置腹,冒失去心爱女人之危而为之?南宫云如果正如王华他们所说的那样,不论你找不找得到他,结果都是一样的。” 

  石心有些固执,道:“既然被称为奇侠,想必总还有点良心的,只要我们想办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南宫云一定会将事还必须的真相告诉我们的。” 

  宣铁微微一沉吟,道:“好,既然你执意要去,总不能把我们三兄弟全留在这儿吧,这样,我和二弟一块陪你去,三弟,你就和王华兄弟一块儿留在这儿照顾伍绍春,以防公孙千言他们的人来。” 

  蝠少情知宣铁的照顾也有监视的意思,微微着点点头,道:“大哥放心,有我在,公孙千言他们休想动王伍二人一根汗毛,你们尽管去就是了。” 

  三人不再多言,起身出了客栈。 

  街上的人已渐渐多了起来,冷淡的阳光无力撕开遮挡它的云彩,天阴沉沉的。 

  石心问道:“宣大哥,刚才王华不肯说出南宫云的住所,眼下我们去哪里找啊?” 

  白剑道:“他不在公孙山庄,便在五花河畔。” 

  石心知道白剑话虽不多,但一旦出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多问。 

  宣铁道:“去五花镇要途经蓬莱,我们就先去公孙山庄拜见一下公孙千言,我们的三匹马还落在当铺杨掌柜那儿呢,骑上马儿就要快得多了。” 

  “杨记当铺”的红漆招牌就挂在当铺窗口的一侧,虽无气派,也倒显得小巧整齐。 

  跨过高高的门槛,三人走进内室,杨掌柜还在打首算盘,记着帐本,屋子里虽然点了灯,也有点黑,很多角落就像乌漆马黑的狗皮膏药贴在屋子里。一扇开着,通进来的风带着令人惬意的凉爽。 

  “杨掌柜的,今天又能赚多少啊?”宣铁开玩笑似的打着招呼。 

  “赚多少?”杨掌柜的脸比被当街扒了*都难看,“就大清早,三十两银子就没了。” 

  “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尽快把钱还给你,今天过来……”石心话还没说完,杨掌柜的早已冲里院叫道:“六子,把宣铁他们那三匹马牵出来。”看来那三十两银子真的像割了他一块猪头肉。 

  三人对笑一下,也未再言语。 

  突然,风加大了些,杨掌柜的气还没生完,手中的帐本又被刮飞了,散了一地。 

  杨掌柜长叹一口气,边去收拾边道:“人他妈倒霉的时候,老天爷什么屎盆子都往你头上扣,今天看来不适合开门营业喽!” 

  三人帮着忙把身边的帐本捡起来。 

  突然黑乎乎的屋子里有微微一闪,白剑冷锐的眸子死盯着正好起身的杨掌柜。 

  杨掌柜好像浑然不觉似的看都不看三人一眼,从他们手中接过帐本,口中喃喃道:“这些帐簿要是全部变成银票就好喽!” 

  “老得快没牙了,还这么贪心,人死了钱还能带棺材呀?”石心对杨老头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三人道了声谢,径直出了门,沿官道打马南下。 

  行了不久,白剑突然勒马停下,道:“当铺的杨掌柜有古怪,我想我留下暗中查访一下,南宫云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石心不由得问道:“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不怎么样,可至今我也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白兄说得古怪是指?” 

  白剑竟一反常态,道:“其一,据我所知,侠盗令在江湖上流传并不广,见过的人除了王家帮中的几个头领之外,就是被王家帮以惩恶扬善之名杀掉的人,杨掌柜的只不过是一个寻常当当铺的老板又怎么会知道那块令牌就是侠盗令?如果他知道那块就是侠盗令,王华的身份他也应该早就知道,而在清晨人少之际不说,偏偏等一批江湖人围观之后方才道破,岂不是要致王华于死地?这其中一必有蹊跷。其二,刚才在无意间,就在杨掌柜俯首拣帐篷之时,我看到他脖颈间有磷光,如果不是某种巧合很可能杨掌柜也是天威教的人。所以我要回去查探清楚,我们兵分两路,三日之后,客栈会合!”说完拍马调头而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越来越觉得那姓杨的掌柜不像是好东西了。”石心骑在马上摸着下巴沉思道。 

  “石心,你知道吗?”宣铁面带微笑说道,“我二弟第一次对别人说这么多话。” 

  “是吗?”石心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突然精神一振,“宣大哥,我们快马加鞭吧!” 

  说完已是纵马飞一般朝前奔去。 

  宣铁会心一笑,提缰驭马紧随其后。 

  “跑那么快,知道公孙山庄在哪儿吗?” 

  “知道,不是在蓬莱吗?” 

  “知道蓬莱哪儿吗?” 

  “知道,不就在山东吗?” 

  “知道山东在哪吗?” 

  “知道,哈哈哈,不就在脚下吗?”

扑朔迷离1
秋夜,白天阴沉的脸,到了晚上突然笑了,还笑得挺灿烂。伟大的星星此刻在地球上看来,永远只是皓月的陪衬。远看整座城镇像是轻妆淡抹的小家碧玉,近看却如戏台上的花脸。杨记当铺的招铺被花脸上的一道浓黑涂得无影无踪。此刻已是深夜,除了狗吠便是更夫的“天干地燥,小心火烛。”似乎所有的人在一天之后。不管是白天干活,作买卖的,还是吃喝逛赌的,都要寻求片刻的安宁。小镇上没有妓院,也没有大的赌场,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夜本来是给人安宁的,可很多丑陋,恐怖的事却偏偏又是发生在寂静的夜里。 

  一条黑影,狸猫般悄无声息的翻过了当铺的土墙,后院很小,除了一个马厮,就剩三间房,一个是仓库,一个是杨掌柜吃饭和睡觉的地儿,另一个是六子,也就是当铺小二的住所,紧挨仓库。 

  黑衣人走到仓库前手起剑落,铁锁应声而落,紧接着,他就推门而入。 

  里面供着透窗的月光,倒还看得清楚。所有的东西包括瓷器、古玩、乐器、书画,都整齐有序的放在柜子上。 

  “咚”黑衣人似是一不小心剑鞘碰上了铁柜子,发出一声闷响。黑衣人马上闪到一个角落静身倾听。门外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黑衣人不再犹豫,飞身而出,同时掣剑在手,雪亮的剑光让月芒黯然失色,凌厉的剑势,苍鹰一般击向对方咽喉。 

  “掌柜的,有盗贼!”门外站的是那个比牛还壮的六子,匆忙之间光着膀子,左脚穿了右脚的鞋就跑了出来。 

  不过人大,动作倒还灵活,闪身、撤步,右手虎爪直取黑衣人灵道穴。谁知,黑衣人剑势凌厉迅猛之极。六子虎爪刚到,黑衣人长剑已经陡然划了个圆弧,自上而下反削过来。看门的到底还是个看门的。五招一过,六子便被剑光笼罩得严严实实的。 

  正在这时,杨掌柜的怆惶地推门出来看。 

  “唰——”长剑带起一连串的血花,六子惨叫一声,胸口已被划了一道口子。 

  黑衣人更不犹豫,长剑一挺,纵身跃起,凌空下去之势,犹如雄鹰猎食,快似电光,这一击绝对致命的。 

  杨掌柜大惊之下,修长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同样的夜色,不一样的城镇,一个是乡巴佬,一个则是腰缠万贯的富贾。 

  公孙山庄就是这个富贾身上最耀眼的那颗宝石。 

  月色下的公孙山庄显得宏伟而冷清,幽静的犹如一个废弃的古代帝王的宫殿。朱漆门上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嘴在夜色里更显得狰狞。 

  也真应了那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石心和宣铁赶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可不久,当他们寻找公孙千言的卧室时才发现,这老头竟然还没有睡。 

  屋里的灯光略显明亮,公孙千言皱着眉头坐在桌前,干瘪的皮肤和花白的头发显示他已经是个老人。龚紫萝坐在对面,面带关切地看着孙千言。 

  桌上摆了一壶酒,一个酒杯,没有菜。 

  公孙千言仰头喝下一杯子,微微泛红的脸上透出一种奇异的色彩,就像刚煮熟的猪肘子上去了皮的肉。 

  “紫萝啊,你看我是不是错了?”公孙千言又喝下一杯眼神中已完全没有以往的犀利,取而代之的是迷忙与痛苦。 

  龚紫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即便你知道自己错了,事情还能挽回吗?再说世上那许多事,又有几个能分得清对与错,是与非。我知道,你那样做也是为了海花,为了整个公孙家的荣耀,作为一个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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