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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柯澜的外星电脑-第54部分

小说: 柯澜的外星电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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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这种想法出现,他的疑虑和不安就像洪水绝提,湮没了他的全身。他回忆着这两天张迪对他的特别友好的态度,对比着他以前的“正常”态度。张迪对他的和颜悦色,更像是麻痹自己的一种手段。
  张迪的笑容,现在回想起来是多么的阴险。他接着又想起了老相好被张迪勒死的那天夜里的场景,她的尸体就躺在浴缸里,瞪着眼睛、吐着舌头,好像还在嘲笑着自己的无知。那时的张迪才是真的张迪。而现在那个亲切地告诉他要带他走、带他去赚钱的,是戴着一张笑脸面具的魔鬼。
  张迪让他一起乘车撤走,让他坐在副驾驶,这一定是他打算杀人灭口的安排,我操他姥姥的。何英俊越想越不对。幸好脑袋上套着滑雪头罩,没人能看出他脸上肌肉的一阵阵抽动。他心脏那里的感觉,也同样一阵阵地抽紧,像是乘飞机遇到气流颠簸的时候一次次瞬间的失重感觉。
  如果不跟张迪走,自己还有出路吗?同样没有,根本没有。张迪跑了,他就会成为杀人犯、绑架犯,审判、枪毙……横竖都是死!死!!
  审判……何英俊的心中一阵阵地揪紧。还不如就让张迪杀掉干脆。横竖都是死!死!!
  “我完了!这次一定是干脆彻底的完了!”何英俊感觉到额头的冷汗往下直冒,他心里绝望地哀叹着,双腿发软。早知道,干嘛自作聪明地给张迪出这个绑架的烂主意啊。他原本以为,一个人坠落深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个长达数年的过程。一开始的时候,甚至你都不觉得自己正在往下滑,当你觉察到的时候,却再也无法抗拒这种坠落。但是身处其中,又觉得现场的一分一秒流逝得又是那么的慢,那么的难熬。从张迪喊“准备”开始,到口吃哥到达门口,下午演习过,要六分钟,但现在的感觉竟然比六个钟头还要漫长。
  何英俊看了看旁边在地上坐着的肖璐。中午在用麻醉枪射她的时候,虽然他戴着摩托车头盔,但他依然很担心他那双比较有特点的三角形眼睛是不是已经被她认了出来。
  照理说是不会的,几秒钟之内,肖璐先是拔出了手臂上那根飞镖一样的麻醉针,疑惑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就缓缓坐在地上,最后昏迷过去。她闭着眼睛温顺地侧躺在地上的样子,何英俊觉得这是过年以来他眼前出现过的最好看的画面了,即便那作为背景的工地实在不怎么样。
  所以他本打算一言不发。心想一旦肖璐或者警方知道他何英俊是绑架她的人,那可怎么办?但是那个狗娘样的张迪似乎一心想绝了他的心思,下午在沙场一直大声支使着他:何英俊!去看下河边。何英俊!去看下仓库……现在,他不仅知道自己的肖璐心中的形象必定已经彻底完蛋大吉,自己的退路也被彻底堵死。
  他盯了一眼张迪,他总是跟自己保持着四五米距离,而且他的右手从没离开过那把漂亮的格洛克手枪。杀不了他,没机会。
  如果放在以前,他说不定直接就拔出刀子扑上去了。何英俊对自己的改变有点讶异,居然到现在这个时候还能有这么清醒的判断。在面临无可避免的死亡结局下,他的内心极度渴望能马上做些什么,让自己的一生哪怕有一点点的意义,否则,白活了这一场。
  “爸,妈!弟弟!原谅我吧!”何英俊在心里悲伤而又绝望地喊着。
  肖璐,我要杀了你。妈的,老子发誓一定杀了你。当手中的尖刀刺进你身体的时候,我要你看着,看着我的眼睛。
  何英俊打算等张迪催他上车的时候,用手中的匕首杀了肖璐,然后自杀。这次一定不要像以前那样,连切个小指头都下不了决心。
  这样,就能永远和她在一起了吧?天大地大竟容不下我何英俊!
  他伸出手扶住肖璐,让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揭掉了头罩,又在张迪充满戒备的眼光下,一把将肖璐头上的黑罩子拉掉,扔在地下。何英俊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往常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练武之人突破了某种境界。
  肖璐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头上的汗水使她的头发散乱,她的嘴上贴了一张胶带纸,她睁大眼睛看着何英俊。他能感觉到她的怒火,也许还有鄙视。这都没关系,我他妈不在乎,何英俊想,只要能让我的模样刻在你临死前的眼珠子里,只要让你那漂亮的脸蛋成为我最后定格的画面。
  既然活着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就让你我死在一块儿吧!
  “口令!”一个尖尖的嗓音从大门外传来,口吃哥到了。
  ……
  石坚强躲在那个最大的沙堆里面已经快四十分钟了。四十分钟前,他最后确认了沙场里所有人的位置,不包括那名人质共有八人。在沙堆的南边,一人沿河巡逻,一人在堆料机的输送臂顶上四周观察,其余六人基本上都是在沙堆的北面,朝着大门方向。口吃的那个提前离开了,可能是去接洽。
  他潜伏在河边的芦苇丛中,朝沙堆的靠河一侧观察。这里是敌方最没有防范的区域,那个沿河巡逻的在岸边来在走动,有一半时间背部是朝着他的;而在输送臂最顶端四周观察的人,与下面码头上来回走的那个配合不太好。二位都算不好节奏。每次码头上的那位往东边走,上面的那人也刚好往东边转。
  石坚强把绑匪人员分布情况发手机短信给陆洋,然后将手机套上塑料袋、放入怀中。他下到河中,抓住了一段十几秒钟的机会,从河里小心翼翼地爬上码头,不发出一点声响。
  上了岸,快步冲到大沙堆的下面,柔软的沙土让他的奔跑没发出任何响声。等他冲到沙堆脚下,这时上面的那位再也看不到他了,而码头上的那个往回走的时候,又被高大的行走台车挡住视线。石坚强就这样潜伏了下来。他随后又往上爬了四五米,在沙堆的中间把自己埋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
  刚才在河边水中游了一小段距离,让石坚强浑身湿透;落日后散发着余热的沙堆让他感觉闷在里面不太好受。不过这点困难对他来说实在是小意思。这里很“干净”,蚊子水蛭什么的一概没有。想起十八岁的时候在越南作战的经历,石坚强想,就算是自己到了八十岁,现在这样的困难依然算不上是什么困难。
  他喜欢现在这一切感觉:潜入、战斗、歼灭敌人。他为自己曾经是个侦察兵而自豪。那段岁月,是他人生最闪亮的时光。他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被倚重、被需要、被尊敬。而现在,站在大街上烤肉——他不是看不起这个职业,养家糊口而已——却不是一个侦察兵、即便是一名退役侦察兵应该干的事情。
  所以他一口答应了陆洋。
  但那天的陆洋给他的感觉是优越感太强,即使看上去此人已经很收敛了。他根本就没想知道自己愿不愿意、身体是不是合适。这让石坚强很不高兴。这次只是他自己想来“玩儿”的而已,就算到时候要给他点奖励什么的,他绝不会接受,也绝不会去捧场。
  什么时候能看到陆洋这小子一脸无奈的样子就更好玩了。他想。
  眼下这伙绑匪是一群菜鸟,内中大概只有一个老手,他手里拿着的应该就是那天晚上的那把格洛克17。基本上,他们手上的武器只有匕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同你搏命。石坚强觉得自己最有资格说这句话。当年,一个看上去十岁不到的瘦小孩子,在草堆里拿起枪向他和他的战友们射击;一个老太婆,从一篮子鸡蛋里拿出一颗手雷朝他们扔过来,这些教会了他很多。更何况,尽管周围的环境不同,但整个沙场的形势同他经历过最危险的那一次是如此的相像,这让他心里隐约地有一种危机感,使他不敢因为对方是一群菜鸟而放松警惕。
  那一次,如果运气稍微差点,他和他那十四个老乡,就会长眠在异国他乡。那时的每一秒钟细节,像刀子一样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只要他想,就能随时在眼前重现。
  那是境外作战的最后一天,他们十五个人一起撤回。也是像眼前那么高的一座土丘,小老乡被对方五个人抓住,在土丘的那边;自己则和另外十三个兵,在土丘的这边。背后已经可以看到国境线和一百多米外自己人搭起的高射机枪,已经可以隐约听见他们焦急万分的喊叫声,但对方足足有一个排的兵力顺着河提的掩护从两翼摸了上来。
  如果这时候翻过堤岸回去,敌人还来不及将他们围上,在高机掩护下他们能够从容撤回。但是小老乡必定立刻惨遭屠戮,他才十六岁啊!他是班里的开心果,是大家最呵护的小兵。
  如果回去救的话,他们最多只有一分钟,一旦回撤的通路被封死,十五个人就再没机会回去了。
  “打吧!老大!”“打!”十三个老乡凶狠地嚎叫着,他犹豫了几秒,扫视了大伙儿一圈,“大眼,跟我上,其他人就地准备战斗!”
  他说完,转身就往土丘上面跑,一颗手雷从土丘上滚了下来,被他一脚踢开,在远处爆炸。他感觉土丘很松软,解放鞋蹬踩出一个又一个的浅坑,一步、两步,他记得一共走了十七步,对面扔上来四枚手雷,他奇迹般地毫发未损。不过他知道,只要翻过山丘一露头,等待他的就是暴风骤雨般的射击,他想赌一赌运气。这是他唯一一次完全没有把握的行动。
  第十七步,他右手握住冲锋枪,左手撑住地面,一摆腿,让身体像剪式跳高一样侧身翻越土丘,身子摆正后,沿着土丘迅速往下滑去。
  “卧倒!”他用东海方言大喊着。敌方的子弹呼啸着全从他头顶上飞走,他左手稳住武器,开始射击。四个敌人在他的枪弹下倒下,血雾横飞。他往下滑得越来越快,枪的握把蹭到泥地,挣脱了他的双手,翻滚着往一旁掉下去。剩下的那名敌人停止了无谓的射击,将AK47枪口重新往下压,扣住扳机,小老乡卧倒在地上,眼中露出绝望。
  “啊——!”石坚强用一个像是足球运动员飞铲的动作朝那最后一名敌人飞去,“嘭”地一声,敌人嚎叫着扔掉武器,双手抱住大腿在泥地上翻滚。他从地上跃起,顾不上脚跟传来的钻心疼痛,拔出匕首,一把扎在了敌人的咽喉上。
  石坚强停止了回忆,他从怀中拿出手机,去掉塑料袋,看到陆洋的短信,他们已经各就各位;他又看了下时间,七点零八分,现在他得随时准备着。
  “口令!”黑暗中,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过来。
  “十……十,十万个蓝宝,宝,宝石。”
  听回答的声音,是那个口吃的绑匪。这么说,交易的另一方已经到了。陆洋介绍过案情,他可能是一个名叫“柯澜”的年轻人,另外还有一个年纪大的姓胡,一个年纪更轻的高个子不知道身份,这三个人有可能出现在交易的现场。
  管他什么人出现在现场,石坚强想,现在外面早已围住,我方人员都各就各位,只要他一发信号,沙场里面的人一个都跑不掉。这次同样要救出一名人质,他需要掌握好时机。
  他看了看头顶上一米多宽的输送臂,顶上坐的那人到时候是个活靶子,河边的那位也是。所以现在他应该爬上沙堆,只要人员到达,他就发信号:把一条短信发出去。
  从上面往大门方向看,人质就在沙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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