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莲回过神来,眼珠子在三个人之间扫了扫:“你们都收我?”虽然这么问着,心里却是十二分的欢喜,自己的水平自己也是清楚,压根就是个半吊子,能遇到三个药王谷的高人当老师,自然是求之不得。
“你不乐意?”木老头的胡子又翘了起来。
“木老头,你瞎着急什么?”听到两人把正事都谈好了,媚姐姐又笑着开始跟他抬杠子,“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拜你这么个师父,人家阿莲自然要好好想想,不然被教坏了可就不好了。”
见木老头瞪了眼又要开口,阿莲连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木师父。”说着,再次行礼,“媚师父。”看着哑巴男子,却愣在了那里,总不好叫他哑师父吧?
“你喊他冰师父就成。”媚姐姐心细,见阿莲迟疑,连忙开口道。
“冰师父。”阿莲连忙行了个大礼。
男子点了点头:“起来吧。”
认了三位药王谷的师父,阿莲乖乖地站在那里,准备聆听师训。
第五十七章 阿虎病了
看到一副乖宝宝模样的阿莲,木老头愣了一下:“你还站在哪里干什么?”
“啊?”阿莲奇怪地抬起头看他,都行了大礼拜了师父,难不成你们三都不拿点压箱底的东西出来?
被阿莲这么一打量,木老头也回过神来,嘿嘿地笑道,“小娃娃倒是好算计,这么喊一声师父,就想叫我们把箱子底都翻过来了?”
阿莲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老头,你也忒小气了,一点见面礼都不肯,抠门!”
“是师父,不是老头!”木老头气得胡子直翘,这个小娃娃也太不像话了,才拜了师,转了身又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有你这么抠门的师父吗?”阿莲用四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嘀咕道,说着,又馋着脸讨好地朝冰师父道,“冰师父,那个最……最好的秘籍,能给我了吗?”
“扑哧——”
看到哑巴冰块瞠目结舌的呆怔样儿,和木老头胡子乱翘气得不行的冒火模样,媚女人眼神儿直飘,笑得花枝乱颤:“我们的徒儿真是厉害。”
阿莲谦虚地笑了笑,一脸期待地看着冰师父,****毒药自己不想要,算命看相暂时也用不着,这个最好的功法秘籍,就算自己学不会,出去也能卖个好价钱。这么想着,阿莲的脑袋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一身黑衣来,也不知他的伤好了没有。
笑了一会儿,便看到阿莲神游太虚的样子,媚女人好笑地调侃起来:“阿莲,你在想谁啊?你放心,只要是你看中的,姐姐都有法子让他爱上你,离不了你。”见阿莲回神看她,不由丢了个媚眼过去,“不用担心,最多姐姐把方子也给你,他铁定逃不了。”说着,又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也算是给你的见面礼。怎么样,姐姐够意思吧?”
冰师父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你先回去,该教你的,都是你的。”
媚女人惊讶地扭头看他:“哑巴,你今天很奇怪啊,竟然会主动开口说话?”说着,又看了眼阿莲,“该不会看上徒弟了吧?”
哑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眯上眼假寐起来。一副不屑解释的样子。
只是。他可以淡定,阿莲却被这么彪悍地猜测震住了,小脸唰地红了,气结地道:“你瞎说什么?真是个八婆!”
“八婆?”媚女人好奇地重复着。
“懒得理你。”阿莲直接丢给她一个后脑勺。也没想过要尊敬师父告别行礼一下,就转头往回路走去。
“啧啧,这女娃娃还真是有意思。”看到媚女人吃瘪,木老头很是开怀地砸吧砸吧嘴巴,一脸老怀安慰的样子。
“对了,你们有没有法子把它消掉?”走开了几步,阿莲突然又跑了回来,指着眉心的红印子道,“这玩意儿一直这么在,总有一天会让人发现问题的。”
“这倒不假。”木老头点了点头,看向媚女人,“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媚女人还惦着那句“八婆”,媚笑着道:“那你先告诉姐姐,什么叫八婆好不好?”
“就是很八卦,很罗嗦。”阿莲很是鄙视了她一记,还是啥高人呢,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不过,她却好像忘记了这些词汇来自另一个时空。
媚女人悻悻地笑了两声,倒也没计较什么,换了认真的表情,道:“这个我们可以帮你想法子消去,不过,你的湄心印被不少人看到过了,如果消掉了,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反而弄巧成拙了?”
阿莲认真地想了想:“这倒也有可能。不过,这里认识它的人很少,估计也就他们几个,我觉得他们都不是云洛人,想来待几天办完事就都回去了,以后再遇到的可能也不大。”
“既然你执意要消去,那就依你。”媚女人摆了摆手,“不过你要记住,无论对谁都不能说出我们的存在。”
阿莲点点头:“你们放心,这个我懂。”
“阿莲,你虽然不是药王谷的人,但既然是我们的学生,也该按我们的规矩行事。”木老头也不再像先前那般随便,严肃地道,“别的暂且不说,你先必须经过一次考核,让我们看看你的天赋和能力,也好让我们心里有数,拟个章程。如果你考不好,那……”说到后面,老头皱起了眉头,如果收了个草包徒弟,老人的心里也会很苦恼。
阿莲笑了起来,眉宇间满是豪气:“木师父放心,一次考核而已。”
“不错。”闭目养神的冰师父又睁开了眼,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过,言语中的赞赏,却让人感觉得到。
阿莲朝三人拱手行了个礼,便转身往来时的地方走去,走到小空间的尽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转头对三人道:“我可以在这里种点东西吗?”
木老头呀了一声,满脸笑容地看着她:“不错,真是个机灵丫头!这里面的灵气很足,土质也很好,种些药材比外头成色要好很多。”
阿莲弯眉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满地的药材,和沉甸甸的银子。
离开湄心印,阿莲整个人变得格外精神,多了三位神秘老师指点医术,又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田园,以后自己种种田,学学医,小日子指定过得好。
想到这,她不禁感激起赵毓暄来,便是那张欠扁的毒舌,也跟着顺眼了许多。
刚摇头晃脑地感激了两声,阿莲突然想到了一桩事,脸色又变得差了起来:这个湄心印是他的,那他跟三位师傅嘴里的“他”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三个是被他关进树里的?不对不对,他看着这么年轻,应该没有这份能耐才对!
“阿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冷不丁的声音将阿莲吓了一跳,猛地从长凳上蹦了起来,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没事!”
莲母将手里的白粥搁到桌上,快步走到她身边,一脸关切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你别吓娘啊,到底怎么了?”
“阿娘,我真的没事。”阿莲苦笑地看着她,见她一脸不信的样子,连忙动了动敷药的脚,“你看,脚也不疼了,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莲母坐了下来,叹了口气:“你不肯说,阿娘也就不多问了。不过,你可要当心些,哪儿不舒服要早些说出来,等到病重了再说,可就不好办了。”
看到阿娘脸色不太好,阿莲再次重申道:“阿娘,我真的没病,也没有不舒服。”一边小心地打量着她,一边弱弱地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我是学医的,身体不舒服怎么会不知道,是不是?”
莲母的眼睛亮了几分,好像想起了什么,却有黯了下来。阿莲见状,连忙问道:“阿娘,你怎么了?”
“阿娘没事,只是你阿虎弟弟,这回病得不轻啊。”莲母长长地叹息着,“那孩子,一开始死硬着不肯说,等到你许婶子发现,已经病得不轻,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
第五十八章 纷说病症
对于那个虎头虎脑的男孩,阿莲心里也是很亲近的,一听说他病了,便急急地追问道:“大夫怎么说?是什么病?”
莲母摇了摇头,神色黯淡地道:“说不好,你虎叔请了不少大夫,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拟出什么章程来。”说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他们一家啊。”
阿莲奇怪地看着母亲,似是有些不解,为何娘亲会这么愧疚这么心伤,但还是低声地劝慰道:“阿虎一定会好起来的,阿娘你别担心,虎叔他们人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他们的。”
牵强地扯了扯唇角,算是笑过了,眉峰却还是紧紧锁着,莲母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突然,又像是记起了什么,猛地抓住阿莲的手:“你不是学医的吗?我们赶紧过去,看帮不帮得上忙。”说着,便拉着她站了起来,却因动作太猛,胸口的气喘不过来,咳咳地在那里咳个不停。
阿莲连忙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看到一向从容娴雅的母亲这般病急乱投医的样儿,心里也颇有感慨,有心答应,可转念想想自己的水平,那些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大夫都没法子的病,自己实在是心里没谱,迟疑地道:“我就跟许先生学了这么点时间,能行么?”
“怎么不行?不然你怎么还会想着单干自己当大夫?”莲母也缓过些气来,止了咳,语重心长地道,“你虎叔他们不是迂腐的人,不会看着你年纪小就不相信你的。”
阿莲苦笑地点点头,对于娘亲全然忘记了自己当铃医出门不利吃了鸭蛋的事,也只好跟着不提了:“阿娘,你也别太着急了,我跟你一起过去就是了。”
“瞧你这话说的,阿虎病了,为娘能不急吗?”莲母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急忙忙地要往屋外走。
阿莲挠了挠脑袋:“我先跟苏三说一声。”
“也对,那你快去。”莲母点点头,一边催促着,一边把人往屋里推。
阿莲快步进屋,低声跟苏三说了几句,又连忙跑了出来,看到阿娘时不时往屋里张望的样子,也不好再耽搁,小心地扶着她的胳膊,便往外面走去。
阿虎家离得不算太远,沿着弯弯地泥路转个弯,挨着道旁。便有几处人家,此时正是月上柳梢地时候。袅袅地炊烟,橘红的烛火,显得格外宁静。而那处不曾染烟地院落。便是阿虎地家。
此时地小院里。正是一片喧嚣纷乱。
大厅里,七七八八地坐着十来位客人。身边无一例外地站着一个随从,随从手里拎着一个药箱,一看便是十来人的身份都是云洛城里大大小小地医者。不过,这些大夫有些已近花甲古稀之年,最年轻的也到了四十而不惑地年纪。有几位的随从年岁也不少。看向自家医者时恭谨而尊崇。应该也是学徒一类。
十几位大夫有些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低声地讨论着。有些却是眯着眼皱着眉坐在一旁不言不语。一副深思地样子。
偏房地门口,蹲坐着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虬结地肌肉。壮实的身材,一副铁骨壮士的风范。那人自然是从小待阿莲胜过己出地虎叔。在村子里惟一地那间打铁铺子里干活,据说单比臂力,比铺主王师傅更甚一筹。
此时,男子浓密的眉毛拧成了一团,看着屋子里讨论了半天,却拿不出一个确定方案的众人,听着偏房里隐隐的啜泣声,忍不住一拳敲到了墙壁上,刷刷地掉了一大片墙皮下来。
一拳落下时,众人分明地感觉到屋子稍稍震动了一下,四下一打量,都吞了吞口水,骇然地看向了蹲坐在门口的壮汉身上。
虎叔似乎并没意识到大家的不自然,而是直接抬头看向坐在主客位上的一位花白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