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翻墙记-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杏,怎么是你?”有些不敢相信的连声问道,姜仲意外遇到红杏,又被她哭声感染,忍不住跟着伤怀。
林大人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完全出乎他意料,听到他们几句简单的对话,却也猜出个大概。未免姜仲尴尬,低声吩咐了下人几句,起身悄悄离开,独留下还未从久别重逢中清醒过来的姜仲与红杏。
整晚,红杏向姜仲倾诉相思之苦,诉说着自己这么多年的艰辛与不易,而对于那些伺候富人及与李三通奸一事统统隐瞒。其实,她不说,姜仲也是知道的。
温柔乡,姜仲整夜享受着红杏愈加娴熟的床第功夫,直到天明,才昏昏睡去。
李三这边,出门一路往赌场而去,那里龙蛇混杂,各色人等样样齐全,他盘算着看是否能遇到平日专做人口生意的王麻子。偏巧王麻子昨晚受城中怡春楼老鸨所托,出高价寻未 开 苞的小女孩,年龄最好在十一二岁左右,据说是个有特殊嗜好的客人想换换口味。
两人一拍即合,当下,便商定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将灵玥卖给王麻子,此后,生死不论, 不得反悔。
陌生的世界,残忍而冷漠,这就是给灵玥最初留下的印象。可怜的她尚在昏迷中就这样被李三卖给了人伢子,而落入那吃肉不吐骨头的青楼妓院,还有命活着出来吗?
第七章 转运
时近中午,姜仲才醒来,拉着红杏又是一番缠绵求欢,才放开她自顾穿衣起身。
姜仲府中侍妾、偏房无数,却只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一直以来,对于信奉多子多孙的他总因子女单薄而遗憾,偏偏这两年娶入门的统统一无所出。昨晚,只顾着与红杏翻云覆雨,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当年她是怀着身孕离开的。
“红杏,你当年离开之时,已有身孕,现如今,已经有十四五了吧!是男是女?”
红杏一愣,转念间不敢说出孩子未出世便已夭折,盘算着先蒙过去再说,“啊,是女孩。今年十四,老爷,如今算来,您有十多年未见红杏了呢!”
本朝规定,未及弱冠之年,不得入朝为官。姜仲身边最大的儿子,今年也不过才十九岁, 又是个木讷愚笨之人,就算入朝,对姜仲仕途也无益,不拖他后腿已算是好事了。而今,姜仲更看中女儿在其仕途中的好处,大女儿已被他送入太子府,成为太子侧妃;本想将二女儿嫁入玄王府,却不料玄王坚决不肯,想来是因二女儿闺中不守本分之事,早已传入玄王耳中的原因。现在,听说自己忽然多了个女儿,简直就像落水遇到浮木般,兴奋不已。
“女孩,带来让我瞧瞧。”姜仲听说是女孩,眼前一亮。
“她……她……她……”
姜仲见红杏吞吞吐吐的不禁起了疑心,脸一沉,问道,“她现在哪里?”
“她被我寄养在山上尼姑庵中了。”红杏偷偷瞟了眼姜仲严肃表情,与刚才的温柔缠绵简直判若两人,赶紧接着说,“当年我一个弱质女子,哪有能力独自抚养孩子,可是,那是您的亲骨肉,红杏绝不敢有一丝怠慢,只好央求山上尼姑庵中好心的师太,求她收养,想着定有机会见到您,让她认祖归宗。”说着,用手帕捂着脸,装模作样抽噎着哭起来。
姜仲听红杏说的恳切,倒是未作丝毫怀疑,“过几天,去把她接回来,让我见见。”
“是,老爷。”
红杏忽听姜仲问到孩子,由开始的慌乱转为暗喜,心里立刻打起了小算盘,盘算着先拿灵玥充数,一定要好好利用灵玥达到自己重新回府的目的。
灵玥整夜发着高烧,水米未进加上身上的鞭伤,此时,一会儿像是被烤在火炉子上,浑身发烫,一会儿又像被浸在冰水中,冷的直打摆子。深度昏迷中,心中尚存的一丝清醒意念,大概预感到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微微有些不舍,想起生死未卜的妈妈,心里一阵哀伤。
“妈妈,你在哪儿?这里好可怕,她们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还要把我卖掉。我不想死,可是,我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妈妈,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了吗?你答应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面对这可怕的世界?妈妈,你在哪儿?”
“丫头,丫头。”
昏迷中冷的直发抖的灵玥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隐约间似是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眼皮沉重的睁不开,直觉告诉她,这个怀抱是安全的,立刻将小身子偎了进去。
明君羿怜惜的看着灵玥拼命把头往自己怀里钻,身子在轻轻颤抖着,白皙的小手紧紧抓住他衣袖,仿佛一松开就会失去一切一般。伸手将灵玥抱入怀中,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有,忍不住一阵心疼。
本来,明君羿是派天组寻找灵玥,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等待消息,他不相信一个身无分文的小女孩能走多远,于是,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一看究竟,正好救了高烧昏迷的灵玥。
明君羿将灵玥带回家中,诊脉后命坎六速去抓药熬制。自己则寸步不离的守在灵玥身旁,一则,灵玥死死抓住他衣袖不肯松手;二则,经历了这几日的牵挂,他也想静静的陪灵玥多呆会儿。
明君羿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他只是在顺应自己的心行事,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小女孩如此牵挂,如此在意。他不知道心里被她填的满满的东西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希望她快乐,希望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当他看到她身上的鞭痕时,整个心都揪起来了,那布满背部的鞭伤似乎比落在他身上还要疼。他暗暗发誓,此生绝不会令她再受一丝伤害,可是,为何会发下这样的誓言,连他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心。
年轻,生命力也旺盛,一副药下去,灵玥的高烧很快退了下去,人也不那么苍白了,除了仍在继续昏睡外,比明君羿刚救起她来时,看上去好了很多。
明君羿接过坎六递过来的创伤药,一只精致的白玉瓷瓶,瓶塞开处,馨香扑鼻。坎六垂首离开,明君羿看着他将门从外面关严,才转身来到灵玥床前,轻轻将灵玥翻过身去,露出整个后背,轻柔的褪去她衣衫,白皙晶莹的玉背 裸 露 于他眼前。
“吱”的抽气声传入明君羿耳中,吓得他手停住僵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灵玥双臂撑起上半身,茫然的四下张望着,一时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焦距调整、聚焦,终于灵玥看清楚眼前微微有些惊慌失措看着自己的人是谁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胡子哥哥,呜呜,呜呜呜!”此时的灵玥意识到,必须抓住明君羿这根救命稻草,否则,再落入红杏手里,怕是即使能活着也是活受罪。
“别哭,别哭,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明君羿被灵玥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直不起腰,只好半弯着腰,俯身将灵玥拥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灵玥觉得这简直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靠在他温暖安全的胸前,有如大海中漂泊疲惫不堪的小舟驶入了避风港,心情平静下来,转着眼珠子想怎样才能牢牢抓住这个自从来到这里唯一对她好的人。
灵玥低头看到自己衣衫落在腰际,上半身半裸几乎全部暴露在外,惊呼出声,“啊!!!”慌乱的胡乱将衣服拢在胸前,遮住她几乎尚未发育的胸前。
明君羿比灵玥还慌,手忙脚乱的不知要如何是好,慌着脱去自己的外衫想要罩住灵玥,又觉得不妥,一会儿抓来被子抱住灵玥,觉得不对,慌着手脚,转身就往外跑,嘴里不知所措的解释着,“我,我,我刚才,刚才想帮你涂药,所以才……”
灵玥看出明君羿并无恶意,因在现代时露胳膊露腿的穿着吊带T恤、短裤满街跑是常事,再说,她对自己比其他同龄女孩发育晚一事早就了解,她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十岁的小女孩身体,十四岁的正常智商,只是从未遇到过此事,一时有些慌神而已!
灵玥麻利的穿好衣衫,此时才发现她身上穿着一套男式衣衫,无奈的笑了,心里叹道,衣服都帮你换了,该看的早就看到了,有什么可遮掩的!
“稻草哥哥,我饿了。”灵玥不想令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太尴尬,冲着门外脱口喊道。
“哦,我熬粥给你喝。”明君羿答应着,推门进来,却不抬头,只是低头蹲在灶前生火打算做饭。
“你前几天去哪儿了?”灵玥看明君羿窘的快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没话找话说。
“前几天有点事,出了趟城。”
“出城?城外好玩吗?”灵玥听到明君羿的回答,顿时眼前一亮,兴奋的问道,“大胡子哥哥,你能带我离开这儿吗?”
说着话,灵玥就想从床上下来,脚刚落地,几日米水未进,加上重病未痊愈,腿软的差点跪在地上,多亏明君羿听到声音,冲过来扶住她,埋怨的瞪她一眼,轻声说,“病还没好,听话,在床上好生躺着。”
“好吧!”灵玥乖巧的听话躺倒,后背刚沾到床铺,“吱”的抽了口气——疼的。
“我刚才只是想帮你上药。”明君羿木讷着低了头小声说。
灵玥几下揭开衣衫,褪下,露出后背,翻身趴下,大方的说,“那就接着帮我上药吧!”她不认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对自己这种三无产品感兴趣——无胸、无臀、无肉,接着说,“轻点,我怕疼。”
她告诉他,她今年十四岁,可是,在他看来,她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他自五岁被送入寺中,灵玥算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女人,不,算不上女人,只能算是女孩而已。
这是个传统的年代,他也是个传统的男人,这个时代的女人被男人触碰到 裸 露 在外的肌肤,哪怕只是看到,是必须要嫁给这个男人的,否则会被认为不守妇道,伤风败俗,是不会有男人会娶这种女人的。早在明君羿帮灵玥换衣衫时,心中一个念头飘闪而过。他为心中升起的小小念头浸得甜蜜蜜的,顿时红了脸。
灵玥背对明君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加猜不到。所有求生的意识统统被调动起来,小脑袋筹划着如何才能远离红杏,远离那个可怕的令人作呕的李三。
那红杏在林大人府中与姜仲重逢,使尽浑身解数迷得姜仲神魂颠倒,几乎忘了皇上命他来越城所办之事。
这几年,姜仲凭借自己的老谋深算、巧舌如簧,官阶年年高升,如今的兵部尚书,在朝中居三,仅此于居左的岳丞相与居右的唐太守,因他手中掌握着八千禁卫军权,在朝中的实际地位更是无人能及。
此次皇上命他前往越城,名义上是查看监督城墙修缮工程,实则命他暗中调查太子。姜仲明白,皇上如此做法定有深意,多年来,他虽得皇上赏识,到底是太子的岳父,没事便罢,如若真的查出了什么,也绝不会做那落井下石之事;从另一个角度讲,皇上对太子心存猜忌,是否会有其他意图呢?皇上的心思向来难以琢磨,姜仲伴君多年,多少也能猜到几分。
姜仲决定另辟蹊径,决不能只吊死在太子这棵树上。下棋讲究顾及全局,为官之道当然也要如此。
接连几日,姜仲催促红杏尽快将女儿接回来以便团聚。红杏从开始的推托到如今的顾左右而言他,渐渐引起他的怀疑。红杏担心灵玥熬不过去早已一命呜呼,又怕李三联系好了买家,不知将其卖往何方,时间拖得越久越担心,却不敢轻易回家一瞧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