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留清城只为君-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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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着她的腰身紧了紧,“你们说什么了?”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也没说什么,就在前院儿的客厅随便说了几句话。”
他声音里全是醋味儿,“那我也得听听。”
她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他问我前一段时间是不是出远门儿了。刚好咱们恒儿也在家,我就叫他也过来说话。”
“后来呢?”
“他说恒儿在神韵上像你,别的倒没说什么。”
他冷笑一声,“笑话!我的儿子当然像我,难道还会像别人!”说完,补充交代,“以后远着他点儿,省得他得寸进尺!”
“知道了!”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自从嫁给你,我哪天不是躲那些人远远的!”
见她脸上带着受委屈的神色,他忙笑着低头解释,“亲爱的,是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她也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平日老这样莫名地疑人,小时候肯定也是个小霸王!”
他顺势开玩笑,“我若是霸王,你可愿意做虞姬?”
她不以为然地笑,“我又不是刘邦派往项羽身边的奸细,为什么要去做虞姬?”
他哑然失笑,“你是这么看待虞姬的?”
“难道不是吗?”她抬头看他,“那时项羽尚未彻败,她就开始唱起了颓败之音,这不是专门扰人心神吗?”
他笑,“你这里歪理老多。”
“怎么会是歪理?当一个人身处困境时,周围爱他的人不应先打起精神支持他、安慰他吗?”
他愣了愣,“是该如此。”
“当一个人得意时,身边的人也应事事留心,在过分时给以忠告。听说他刚被皇上封为大将军没几天,八爷他们就送了银子过去,还逢人炫耀,巴望着以后他能受封‘皇太子’的事。这些不是很可笑吗?”
铃兰以前从不在自己面前说朝堂之事,今儿忽然提起,他很是发了一会儿愣。
“你这么认为?”
她笑,“且不说他能否当上皇太子。就是当上了,以后真继承大统,他们那些人指不定还会分崩离析呢!”
他也笑,“为什么?”
“这么急功近利的交情岂能长久?你整日在朝堂之上,这个要比我清楚多了……”
他在她脸上柔柔地捏了一下,“亲爱的,有时你还很有见识嘛!”
她不以为然地笑笑,“我这是就事论事。看了那么多账簿,打理那么多买卖,难道同类的事还不知道个一二!”
“你说的是,不过天下之事可不好说啊。”
她皱皱眉,随后笑着道,“是啊,有的事还真是不好说呢!对了,有件事我想给你说一声。”
“什么事?”
铃兰笑,“上次回嘉兴,我遇到一位故人。”
“谁啊?”
“钱陈群,你听说过吗?”
他愣了愣,“随皇阿玛南巡时曾有一面之缘。怎么,你说的就是他?”
她点头笑,“还记得那个木雕小人儿吗?上次经额娘提起,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小时候和我一起玩儿的那位哥哥……”
“哥哥?”他反问着重复了一遍,“你就这么叫他?”
听他语气不善,铃兰赶忙笑着说,“这都是小时候的叫法,现在哪能还这样?”
“那你是怎么称呼的?”
她笑,“从钱家的辈分说起,他应算是我的堂兄。”
他呵呵一笑,“不过……你今儿提他,是想做什么?”
“前几天额娘在信里提到过,说他要来京城。我想等他来了,好请他给咱们恒儿当先生。”
他沉吟片刻,“上次他迎驾吴江献诗时,我曾见识过他的才学。也好,等他来时我好派人打听打听。”
206。…安心丸
说完握握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笑看,“亲爱的,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铃兰警惕地看看他,低下头笑,“你认识我十六年,也比我聪明多了,我若有什么事,哪还能瞒得了你?”
他看着她的眼睛笑,“说不定会有啊!”
想起宋亦萌来后她写给他而又未给的信件,她呵呵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的确是有一个小秘密,胤祥,那你愿不愿意耐着性子慢慢找找啊?”
“真的?”
见她郑重其事地点头,他拉手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我能找得到吗?”
她抱着他,凑到他耳边笑语,“当然能,我写在纸上面,而且它早就在这间屋子里了。”
“是吗?”他吻向她光滑的脖颈,“说具体点儿……”
她轻轻呻吟了一声,但嘴里却仍不松口,“这是个小游戏,一下子说穿的话,那多没意思啊。”
他笑,“好。那也总得约个期限吧?”
铃兰在心里笑,怎么他们这些人都喜欢说期限呢?
她建议,“除夕怎么样?到时我们一起迎接新年。”
“这是赌注?”
她给了他个爆炒栗子,“这不太便宜你了,我的秘密也太没价值了吧?”
“那你要什么?”
她想了想,“这样吧,谁输的话,要无条件地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好!”
她笑,“那是我藏起来的东西,你可要好好找啊……”
他点头答应,自信满满的样子倒让铃兰觉得很好笑,处于不利的境地也不肯退缩。
铃兰不知道这个游戏算不算好玩儿。
反正自那日后,他总是在卧室里东翻西看,甚至还请了两个孩子帮忙,对他们的卧室做了地毯式搜索。
结果,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却把铃兰的东西弄得乱了套,尤其是衣服。有几件是她从来没有穿过的,比如说那一件淡蓝色的舞裙。
小丫头急不可耐地问胤祥,“阿玛,额娘她还会跳舞啊?”
他从未见过铃兰的舞姿,也讶异着问她,“你会跳舞啊?”
铃兰笑,“嗯。”
“你好像从没有在我面前跳过吧?”
铃兰低头笑,“好像是这样。”
“那什么时候也能让我和孩子们看看?”
“好的啊,”铃兰拿着舞裙看了看,笑着道,“这件衣服适合在夏季穿,就等明年有萤火虫的时候吧。”
“额娘,那你找件现在能穿的衣服嘛!”
铃兰俯身哄她,“乖,额娘现在没有这样的衣服。等过些天吧,到时额娘专一教青儿跳舞,你看好不好?”
小丫头皱皱眉,看见阿玛在一旁笑,知道现在不答应也得答应,只好答应了。
找东西容易让人失落,胤祥有时问她,“亲爱的,你是不是天天把它转移,放到我已经找过的地方?”
铃兰笑,“没有,我可不是耍赖的人。”
“那我怎么会找不到?”
她仍旧不动声色地笑,“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尽心……”
“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提示?”
她坚决地摇头,“不能!再提示我就要输了……”
他见了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你就那么想赢?”
这会儿她突然间又低调了下去,“无所谓啊,不就许你一个要求嘛!”
这话倒像是专意说给他听的,他呵呵一笑就又完事了。
十一月中旬,碧默带了元寿过来家里。铃兰一见她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
等吃过糕点、水果,她忙让宜柠带了恒儿、元寿他们到后院去玩儿。
这才开口问她,“你怎么了?”
碧默一听她问,立马就是一副眼泪丝丝的样子,但嘴里却低声说:“没事儿……”
“怎么了?”铃兰拉过她的手,试探着问,“是不是那个年氏又找碴欺负你了?”
她见碧默不说话,便知是真的了。
那个四阿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碧默好歹也生了儿子,到现在都没有给她进位。地位一低,难免就要受人家侧福晋的气。
但这是四爷府的家务事,除了安慰人,铃兰也没别的办法。
说了一大堆让碧默安心的话,她这才又说:“碧默啊,小孩子敏感的很,你现在有元寿,别让他看着不自在了。”
碧默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所以都一直忍着。”
铃兰递了水果给她,“不要担心,我看元寿聪明的紧,以后等他有了出息,现在所受的就不算什么了……”
碧默听她夸儿子,忙想起今儿来的目的,“对了,听说你给恒儿请了一位先生?”
“是啊,他是我嘉兴的堂兄,叫钱陈群。”
碧默见她没有半点遮掩,这才期期艾艾地开口:“那你看……能不能也让他带带我们元寿?”
铃兰沉吟片刻,“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四爷的意思?”
碧默不好意思地笑,“我们爷说钱先生心气儿高,他说了怕是不会答应。”
铃兰笑,“堂兄之前拒了万岁爷召试,的确是因为家母病重。元寿聪明,他见了定会答应的。”
碧默握握她的手,“那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堂兄今儿刚巧出去访友了,他一回来我就说。”
其实,铃兰替堂兄答应下来也是有私心的。这元寿的大名是弘历,她再怎么不懂历史也知道他是乾隆。堂兄若是做了他的老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钱陈群很给铃兰面子,她一提,他即刻就同意了。铃兰知道四爷府的西席不少,所以就先给碧默口信儿,让他们那边儿安排时间上课。
有时幸福真是比出来的。每次碧默受了气过来,她都觉得自己真是幸运,嫁对了人。
是夜,铃兰在给他按摩时忽然说:“胤祥,你对我真好。”
他笑着开口,“你现在才知道啊!我等了十几年,看来今儿终于修成了正果……”
“得了吧你!”她笑,“我对你也不赖啊!就说这个按摩吧,天天做,多费人力气!”
“是是是!”他笑着调了调身子,“既然累,这边儿按完就行了!”
她低下头继续,叹气说,“还是多按按吧,你这腿最近老不好。”
他拍拍她的手,“我知道,真是有劳你了。对了,明儿是青儿六岁的生日,你真打算去庄子里过?”
她笑,“那儿的厨房好,我倒挺喜欢的。”
等按好后,她又笑着对他说:“你先躺着吧,我这会儿出去一趟。”
他见她忽然穿了外衫要下床去,忙问,“怎么了?”
“我衣服给青儿送过去,她明儿醒了,一看见新衣服,定会高兴得哇哇叫。”
他翻着衣服看了看,“很好看,一定是你亲手绣的吧?”
“是,花了我半月时间呢!”
等她吹灭屋子里的灯火,躺回自己怀里,他这才说:“衣服上的花色太细的话,容易伤眼睛,以后你不要再费这种心思了!”
她低低地笑,“那你的衣服怎么办?”
他向她凑过来,“我的也是,只要面料穿着舒适就行了……”
她迎着他抱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们的可以,你的可不行。”
“为什么?”
“笨!我若连衣服都不为你好好做,那岂不是太不尽职了?”
他笑着吻她,“谁说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尽职了……”
看他慢慢吻到脖子边儿来,她忙避了避,“胤祥,你今儿别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