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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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我不清楚,爹和他约下的事又不会和我说,我只是碰巧撞见了他喝下了忘情药罢了。”他的声音扑在宁儿的脸上,似乎呼吸也喷薄其上。
“什么?为什么?”宁儿不明白:忘情药?为什么要喝这药呢?忘情?难道就是要忘了我?
“因为他喜欢你啊,你是一个风尘女子,爹怎么会允许他喜欢你。其实你也别多想了,他应该只是用你来气爹吧,这些年他可没少做出些事来气爹的。不过呢,也因为你这事,他竟回了山庄真是难得。”
“你在说什么,怎么说是用我来……”
“没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对我三弟你还是别抱什么想法了。更何况他现在也已然忘了你。你就好好养好你的伤,再这里待过二十日就好了,至于他,你还是别想了。”他打断了宁儿的话,但是他还是在宁儿的面前,他几乎快要贴上宁儿的脸。
“二十日?”宁儿皱着眉:“这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是爹把你从那楼子里带出来,要你出堂二十日,这下你安心吧,那老鸨不会要了你的命去了,以后你也能要的价钱高些。”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手抚摸上了宁儿的发。
“他,他怎会带我出来?”宁儿有些晕:他不是要我跳舞吗?还说跳的不好要杀了我,难道,带我回来就是要我跳舞吗?
宁儿一心只在乱中求索,对于蓝云拨弄她的头发,她浑不在意。
“究竟是什么原因,那要问爹了,我不清楚。不过我猜……是因为你让四年没回山庄的老三回了山庄吧。”
“四年?他为什么不回来呢?”宁儿不懂,家,是她最大的念想啊,如今的她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这些只有他们两个清楚,不过你……你还是不要在问了,你好好睡一觉吧。等明日里你醒了,再说吧。”他的话音才落,宁儿的肩又被点了一下,宁儿立刻就昏睡了过去。
蓝云看着宁儿昏睡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摸着她的发丝轻轻地说到:“爹怎么会让你们在一起呢?你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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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白衣
浅紫色的纱帐模糊着宁儿的双眼。
当她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美丽的浅紫。她尝试着动了动手和身子,很好,不再是个石头,已经可以动了。幽幽地起身,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衣物,只好用被遮掩着四处打量,而枕边就放着一身衣服,却是从里到外,一水的白色。
料子虽不是极好的,但是却也是上等的。丝绸的白衣素的有一点淡淡地锦纹,若不注意却是看不出那丝白的线精心织就的纹路。
等宁儿将自己穿戴好后,就看见梳妆镜前摆放着几只珠钗,和一把刻着兰花的木梳。
对着镜子宁儿开始梳理着发,以前她都是在镜前看着落霞拿着玉梳为她梳头的,可如今,那把玉梳只怕已经成了灰。细细地梳理,将发绾起,再用那镜前的珠钗别了。宁儿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白衣翩翩似清冷之月,眉眼素雅,却又美丽带伤。
哎,什么时候一个只知道撒娇和跳舞的女孩,成了镜中一位略带忧伤暗自惆怅的女人?罢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呢?现在我已经不在是女孩而是女人了。对女人,我是羽的女人,可是他,他却已经……
宁儿伤感着,昨夜的对话,按照蓝云他说的,羽已经为了救她而忘记了她。可是她却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不该是这样的理由,不该是这样的事。我要去找他,我不相信世间有那样的东西存在。
宁儿做了决定便起身出门,才一拉开门,清凉的风夹杂着香气扑面而来,她的眼前是一片缤纷。
那是花瓣,点点浅粉。伸手去接,那娇弱的粉媚儿就落在她的掌心。
“三月桃花映玉颜,一身白衣若翩纤。风吹花醉落英灿,共掌待君且缠绵。”宁儿低声轻吟着,突然有了舞的感觉。迈步入幻,只觉得那香气醉了她的心。
手一抛,那掌中的粉媚儿再入了天。宁儿开始在这夹杂着花瓣的风中旋转。
一时间,那曾经的欢声笑语似乎响在她的耳边。
无论是湖边的春,还是夜客的红衣女子,此刻她只记知道她想要舞!
素手依妆,她踮起脚尖,斜着身子迈出她的舞步,坠身婀娜,摇曳着正想抬手转出舞花来,宁儿却突然停下了,因为她看见一双空洞的眼在花海之中!
心在剧烈的跳动着,那熟悉的空洞,那熟悉的冷漠,就在她可以看见的地方。
奔跑着,雀跃着,宁儿没有丝毫犹豫地奔向他。
一身白色的衣袍裹着他那清冷的身体,他就在她的眼前。
“羽!”宁儿叫喊着,奔向他的怀,一头扎进他微温的怀抱中。
微微的温,熟悉的香,让她的泪从眼角涌出。
“羽,太好了,我终于又看见你了。”宁儿幸福的呢喃着,已经忘记了蓝云说的话。
“桃花,美吗?”他将胳膊环上了宁儿的腰,他低着头轻声问着。
宁儿抬头看他,那冷漠的眼却漂浮着他的温柔。
“美!”宁儿甜甜地回答着,她忘记了那些伤痛,只浸在重逢的喜悦里。
“你去为我摘一枝来吧!”他指着前方一株桃花树对宁儿轻语。宁儿顺着他的指,看着那满树盛开的粉白点了点头。她笑着离开了他的怀抱,尽管她还贪恋那微微的温。
来到树前,折下一枝,那上面还有好些未开放的花苞。宁儿捏着它们在鼻翼下闻了闻,笑着浸在那好闻的花香中,奔至他的面前。
“羽,给你!”宁儿将花枝伸在他的面前。
“你往后看!看那株你刚采摘了它上面花的树。”他依旧是那副冷咧的样子。宁儿点点头,好奇地转过身去看那株繁茂的花树。
“啪!”一声裂响,那株桃花树在宁儿的眼前瞬间化身碎片四处飞散。紧跟着一阵风拂来,这一瞬间,宁儿的眼前是凌乱的粉从天而降,它们大大小小的砸在她的身上,似一场花雨零落着。
“啊!”宁儿尖叫着转了身,她有点惊吓,可是才一转身却看见羽放下了他的手。
“这,这是怎么了?”宁儿迷惑着:刚才他伸出的手,是打了一掌吗?难道那树是他打裂的?
“我打烂了它。”他平静的看着花雨做了回答。
“为什么?他们好好的。”宁儿不解的问。
“因为你触碰了它们。”他看着宁儿,眉眼一如既往的冷,与此同时他开始伸手解身上的衣。
“你,你这是做什么啊,这是在外面,三月的天,你不冷吗?”宁儿惊慌着想要去阻止,可是她看见他对自己挥了手。一瞬间力量控制了她,她飞了,如同记忆中的昨夜那般。她的身子重重地撞上了一株树,立刻又是一场花雨倾泻而下。
疼,泪模糊了眼,心底涌上撕裂的闷。可是她更不解:他,为何要如此对我?
宁儿将满目的粉白拨开,她不解的看向他,完全忘记了蓝云早已给了她答案。
他将那衣服丢在了地上,只穿着一身亵衣。
“不要随便碰我,也不要碰我的树,这次就算了,下次若没我允许随意的碰我,我会杀了你。”他转身就要走。
“羽,为什么?为什么?”宁儿呐喊着:“难道你,你忘记你说要对我笑,温柔的笑吗?”
“哦?我又说过吗?做梦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但是你没资格这么叫我!”他丢下这话又要迈步。
“你忘记是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宁儿不甘心的呐喊着。
“我告诉你?”他转过了身,那眼闪过一丝光亮,却是微微蹙了眉,然后又展平:“不要激怒我。”
宁儿看着他冷冷的眼,突然感觉到无比的寒。而蓝羽在看了她几眼后,转身去了。
宁儿愣在那里,她的泪在脸庞滑落,眼前已经是模糊不清,此刻她才想起蓝云的话。
难道他真的将我遗忘了?难道这世间真有那样离奇的药?
“我不是告诉你,三弟他已经忘记你了吗?”宁儿的身后有那低沉的音,随后她看见蓝云在她的身边出现,竟也是一袭白衣。
他看了看宁儿,摇了摇头,又走到那被丢弃的衣服旁,将拿白衣服拾起,而后走到宁儿身边丢给她。
“起来吧,回去重新梳洗下,我爹要见你。”他说着向宁儿伸出了手。
抹去脸上的泪,宁儿缓缓地伸出带着泪水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有些粗,宁儿的指尖碰触到他掌间厚厚的茧上,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他。他将宁儿拉起,摇了摇头,“好好的一件蚕丝绸衣这下成了这副模样。”
宁儿闻言低头看身上的衣服,此刻那白衣上有凌乱的粉和浅黄色的土,那裙角上还沾染了深褐色的花泥。
一定是刚才他发怒后弄的。宁儿的心里猜测着。
“走吧,快回去换衣服吧,爹还在苍澜院等你。”他拉着宁儿就离开了眼前的桃木群,进了那间房子。
“我看我一会给你换间房吧,我本就不该把你安置在桃园前。”蓝云拉开了衣柜取出一身白衣丢给宁儿。“换上吧,爹还在等你。换下的衣服你放在那里别动它。”他指了下书桌说完,就迈步走了出去。
宁儿将衣服换好后,走出了房门,跟随他开始在这庄园里穿行。
“为什么给我穿白衣?而你们也都是白衣?”宁儿小心的问着,她所见到的人,无一例外,全是白衣。再想到柜子里的白衣,她实在惊奇。
“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他平淡的回答了宁儿的话。
第二十七章 赌约
忌日?宁儿心里隐约有些悲,她一瞬间想起了她的母后。
“好了,这院子就是爹的苍澜院,你和我进去吧。”蓝云在两个彪形大汉把守的院落前对宁儿低声说到。
宁儿点点头,看了看那两个守卫,他们也是一身白衣。
穿过错落的花廊,踏过精心造就地池上木桥,宁儿跟在蓝云的身后在这庭院里游走。百花送香,千叶挠头,婆娑的锦树繁花中竟也有着墨竹雅影,好一处别致韵味的院落。这里虽比不上皇宫的雄伟,却也有一宫的气派,这里精致的一切,都让宁儿心潮澎湃地同时也觉得它的名字和那苍澜两字不符,没什么沧桑之感,却是一院的优雅。
“这里是你爹的院子?怎么如此的……”宁儿仓皇的闭了嘴,这里是蓝家,她意识到有些话说不得,她差点要说一个老人家的庭院雅致的如同后宫一般。
“怎么?你是不是想说太雅?”蓝云似乎知道宁儿想要说的是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娘在时的样子,这院落也是一直跟着她的容叔打点的,他们不在后,这里爹一直叫人用心打理,这些年从来没有改变过。”
“原来是这样。”宁儿的疑惑所解,不过……“你说他们?”
蓝云看了看周边的景致:“我说的是我娘和容叔,我娘去世以后,容叔也离开了。”蓝云说着指了下前面已经显现出来的一间大屋:“好了,我爹在书房等你,就是这间大屋,你进去吧,一会你出来的时候会有下人在这里等你的,带你去新的房间。”他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