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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迷糊王爷冷王妃-第48部分

小说: 迷糊王爷冷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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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发掩映下,依旧是那么秀美的眉眼。
  握剑的手,依然是那么修长清挺。
  只是眼神,不再如往日那般飞扬灵动,便好像一块没有知觉的岩石,矗立在大地东方,看着世间几次沧桑,看着大地轮回变化,看着芸芸众生的悲欢离合,千秋万载,终究只是没有知觉罢了。
  然而,那岩石般冷然的绝美容颜,与蓝色的长发竟是出奇相配,那么艳,那么魅,纵翻遍古往今来的诗词典籍,也找不到可形容的语言,已非人间能拥。
  山顶的风,猎猎作响,好像随时能将人吹走。而面前那个绝美的男子,也似随时,能驾着这阵挂着脸颊生疼的风,羽化仙去。
  “唐三。”她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蓦然想起从前在哪本残书里见过的一句文绉绉的话。
  上面说,相见怎如不见。
  那时候,她怎么也没办法理解,还冲着书啐了一口,不屑道,“酸儒误人!能见当然要见,好兄弟,见一面少一面,怎么说不如不见呢。”
  小树当时抱着双臂,站在旁边笑。
  可现在,她再次想起那句话,竟觉得这是天地间最{炫残{书酷{网 的真理,顿时悲从中来。
  是啊,相见,怎如不见。
  因为,见到了,你再也不能随便对他打打骂骂,他也不会再叫你的名字,眉梢眼角,亦再也没有那抹温暖的笑意。
  怎如不见——
  怎如不见。
  南宫羽和阿妩已经早早地到了现场,他们看着云出被拖过来了,自然也把她见到唐三的所有表现都尽收眼底。
  阿妩恶毒地笑了笑,然后冲着对岸,对唐三喊道,“唐宫主,还记得这个女人是谁么?如果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们对她不客气了。”
  唐三的目光从她身上漠然地扫了过去,眉心微簇,眸光敛了敛,随即重新变得冷硬如初。
  他没有做声。
  不过,他的神情已经回答了一切。
  那个女人,就算有点印象,那印象也已经不深刻。
  于他,无伤大雅。
  阿妩其实早知道结果,不过,她明白,问上这么一句后,云出的感觉就会决然不同。
  只是,云出并没有如她预想那样失态或者悲戚,除了最开始流下的那两行泪外,她没有其他任何反应,此时,更是低下头去,不看唐三,不看众人,只是盯着手中的蓝布包。
  “看来宫主是不打算怜香惜玉了。”阿妩笑笑,拍拍手,用目光示意云出后面的彪形大汉。
  南宫羽扭过头,看着吊桥下面的皑皑云雾,神色平静。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云出仍然没有抬头,只是咳嗽了两声,提高声音,笑道,“你们知道最后一个碰过我的男人是怎么死的吗?”
  是的,她在笑,笑得无比张狂自在,笑得无所忌惮。
  然后,云出扭过腰,转头看着后面男人们,继续笑道,“他全身溃烂而死,死的时候,全身流脓,满屋子的苍蝇,嗡嗡嗡嗡的,啧啧,那个人真可怜,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肉,抬进棺材的时候,还簌簌地往下掉……太惨了。”
  男人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看向阿妩。
  阿妩正准备斥停她,云出却已经站起来,她站得很勉强,却也很笔直,她将身上的貂皮披风丢在一边,指着胳膊上,肩膀上和脖子上凭空多出的红疮,眯着眼,笑嘻嘻地说,“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那你们知不知道,在我们那里的姑娘,最喜欢得一种病,也是拜你们男人所赐,名字也好听,叫做花…柳病。”
  她料想老鬼他们不会把她真正的来历说出来,唯有再赌一把。
  反正,她的一生,都在赌博。
  “反正我是活不长了,临死前能拉几个垫背的,也算不错。怎么?你们一个个来,还是一起来?”云出一面说,一面踉跄而嚣张地朝他们走近一步。
  那两个男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起刚才还拖过她,真恨不得将手都剁掉。
  哪里还有其他心思。
  阿妩看得怒火中烧,南宫羽则一直没看这边的情况,只是在抬头时,忍不住笑了笑。
  15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二十六)重逢(5)
  “好,算你狠。”阿妩走过去,瞧着云出身上莫名多出来的红疮:乍一看,那些红疮确实吓人,就好像溃烂了一样,可懂行的人,很容易看出不妥来,这种红斑分明是新磨出来的,只是磨疮的人对自己特别心狠,居然用的是生锈的铁钉,再加上她本来就是重伤、发着高烧,一夜发炎,自然会有这种效果。
  很笨的法子,但很有效。
  阿妩知道那些男人都吓破了胆,即便她解释清楚了,只怕他们也没兴致再做什么,而强迫着他们去做,也未免太过于无趣了。
  “既然你不愿意要乐子,那就玩其他的好了。”阿妩微微一笑,随即妖娆地转身,朝后面的人吩咐道,“不敢碰她,拿鞭子抽总敢吧?”
  身后的男人窘迫地喏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两条生满倒刺的鞭子,大步走到云出面前,叉着腰,一鞭一鞭狠狠地抽了下来。
  真恨不得把刚才受到的惊吓全部抽回来。
  虽然皮肉受苦,云出倒还松了口气,她又重新跌在地上,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脸,至于其他的地方,既护不了,也无所谓。
  反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挨打了。
  千万别小看她的挨打能力。
  如果挨打也要排资历的话,她绝对是元老中的元老,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疯癫后,她第一次行骗,虽然骗的不过是一点碎银子和一只烤鸡,却也被事主抓住后狠狠地抽了一顿。
  那一顿也抽得她体无完肤,在床上足足呻吟了一个月才算好。
  到了第二次,她已经学乖了,会护着一些容易受伤的位置,所以,只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然后,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一次又一次,她被抓到的次数越来越少,被打得越来越重,可养伤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小树说,她的体质根本不是女人。
  如果是女人,怎么可以在肋骨断了一根后,还在大口地咬卤牛肉,冲着大伙哈哈地笑,讲着又一则新奇的见闻。
  甚至,在说到自己受伤的经过时,也能眉眼不动,满不在乎。
  所以,这些带着倒刺的鞭子真的不算什么,它们就算刮伤了皮肉,但皮肉本是最容易痊愈的东西,她一向不在意。
  长在云出身上,它们就该有这个觉悟。
  可是心里,却还是难过的。
  难过的,不是因为太疼,或者觉得屈辱,而是——唐三在看。
  阿妩故意在唐三面前这样凌辱她,无非是让她觉得委屈,可是对于云出而言,委屈是没有的,但是,异常难过,她知道,如果他还记得一切,他断不会让别人这样凌辱她。
  所以,如果有朝一日,他想起来了,他记得她了——
  他会自责的,会觉得伤心,会觉得对不起她。
  她不希望有这么一天。
  所以云出更紧地护住自己的脸,全身缩得像一只虾米,不让他看到太多,不让他看得太清楚。
  别人见她这幅样子,却只以为她是疼极罢了,于是更加得意地挥动鞭子。
  吊桥对面,唐三冷然地站在桥头,看着那个面熟的女孩被他们拉在自己面前,看着他们威胁她,看着他们打她。
  心中杳无波动。
  只是在看着那个女孩的眼神时,心中有一瞬间的刺痛。
  在密集的鞭打中,女孩本来缩在双膝间的脸,曾微微抬起头,远远地,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她又很快地低下头去。
  可是,那一眼中的悲悯和哀伤,似乎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
  他不懂这个眼神,可是痛意那么清晰,像一根细细的铁丝,透过心脏,呼啸而过,因为太快,所以没有落下一滴血,也因为太快,来不及细茗,已经消失。
  他突然烦躁。
  “够了吗?”他终于开口,孤冷的声音,不耐地传来。
  阿妩眉毛一挑,却没有一点欣喜,反而有点担忧地问,“怎么,你心疼了?”
  “何必带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在这里浪费时间。”唐三哂然道,“告诉夜嘉,除了本宫本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随便出入唐宫,即便你们大军压境,只我一人,就能让你们有来无还。”
  “原来,你还是没有想起她吗?”阿妩笑了笑,南宫羽看在眼里,竟觉得那笑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意味,“唐宫主,你真的想不起她了吗?你当时可是肯为了她死的,你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拜她所赐……”
  “唐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四殿插手了,我劝你们速速退下,不然——我不能保证,圣山会不会被血染红。”唐三冷冷地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蜷缩在地上的云出,继续道,“至于这个女人,你们想杀便杀,玩那么多好笑的花样,难道想耽误大家的时间?”
  云出将头埋得很低,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确实很棘手,他如果一直守在那里,就算再找陛下调几千黑甲军来,也似乎无济于事。”南宫羽压低声音,对正忙得不亦乐乎的阿妩如是说道。
  唐宫虽是在圣山之巅,但并不与圣山连成一体。它们之间,尚隔着一条深达万里的深渊,想进入唐宫,只能通过这条吊桥。
  吊桥也不算宽,大概能容下四个人并排而行,是千年前唐宫的创始人唐罗用天力铸精铁横亘而造,吊桥这边的圣山之景,还不过是寻常的山景。吊桥那头,却是常年积雪,烟雾飘渺,巍峨唐宫耸立在烟雾之中,从来没有向世人展现过它本来的轮廓。
  唐宫之人也鲜少出世,只是每隔几十年,他们会遵守先祖的遗训,下山为新一届夜王驱使。
  现在,唐三只要守着吊桥一端,便好像万夫难开的关卡一样,让人没奈何。
  “棘手也要攻,不然,回去怎么向陛下交代?”阿妩的美眸里划过些许狠劲,“你别忘了,这一次攻打唐宫,是关乎陛下帝星安稳的,不可小觑。”
  “你有什么好办法?”南宫羽顺口问。
  “好办法没有,不过好玩的方法却有一堆。”阿妩突然拍拍手,将那些大汉全部斥退了,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瓶蜂蜜状的膏药,慢慢地走到云出面前,蹲下来。
  “你猜这是什么?”她笑吟吟地问云出。
  云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本来就有点发烧,现在又失血,保持清醒已属不易,哪里还有精力和她玩卖关子的游戏。
  “你搓下来的脸皮?”她张大嘴巴,很认真很认真地猜了一句,“还真是厚。”
  阿妩也不生气,只是扭开盖子,放在云出鼻子下晃了晃,一阵淡淡的薄荷香逸了出来,挺好闻的。
  “这种膏药呢,也没有多大害处,擦了后,还能让皮肤变得很细腻很透明呢,不过,三天内如果不涂解药,那皮肤就会一块一块地落掉。就像……呵呵,就像你说的那个男人一样。不过,你反正得了花柳病,再多一点这种症状,也没什么要紧的吧。”阿妩说着,已经用瓶子旁边的一根木棒挑了一些,往云出的脸上抹去。
  云出赶紧往后面一缩,眼中划过惊惧。
  她不想毁容。
  再强悍的女孩,对自己的容貌都是在意的。
  “躲什么呢,这可是好东西呢,我好不容易才提炼了这么一小瓶。”阿妩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让后面的人捉住云出,然后将沾满膏药的木棒,在云出的脸上细细地涂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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