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是你的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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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笺,我是来和你道别的,而且可能我们以后都见不到了。”
云笺非常吃惊,暂时忘记了蒙子归的隐患,急急地问他:“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再也见不到的呢?”
“我被王爷派到外疆去当节度使,外疆离京城几万公里,估计我们这辈子不可能再见面了。”
“你侍卫做的好好的,他为什么会突然下这么一道任命啊,这太不近人情了,你没表示反对吗?”
明才摇摇头。
“你跟了他这么久,他对你一直都挺好的。你要不想去,王爷应该不会勉强你的吧?“
云笺想说自己去跟南风葵求情,但立刻意识到这么说会显得自己在南风葵那里地位特殊,怕传出去引起非议,所以咽下了那句话。
“云笺,我从小跟着王爷,王爷不仅多次救我,还派杜太医治好了我父母的病,他的恩情是我下辈子都还不清的,所以我不会拂逆王爷的意思,而且离开这里是我早就想做的事。”
明才的目光变的越发忧伤。云笺知道明才还有话对她说,这次她决定不再阻拦。
“明才,你还有话对我说是吗?“
“本想就和你说声再见的,可是看到你现在这样活灵活现地站在我面前,却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心里忽然很难过。你忘记我对你说过的那些混账话吧,好好跟着王爷,你会幸福的。”
云笺原以为明才是要向她告白的,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她想就让他了个心愿,却不想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有些意外,傻傻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会幸福?”
明才勉强地笑了笑。
“你知道那次王爷为什么没有让我跟他去徽州吗?这么长时间的出巡,他一向是把我带在身边保护他的,可是这次临行前他忽然对我说要我留在府内,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明才看了一眼云笺,发现云笺正很认真地听他说话,于是继续说道:“他说那次中秋夜你做的事说的话会让你在府内的处境很艰难,他怕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为难你,所以要我留下来保护你。”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云笺惊讶地听明才说完,她不敢相信明才那次出手相救是受南风葵的委托,南风葵居然为了她连最得力的侍卫都不带,只身外出了那么久。
“千真万确。王爷为了一个女子可以对我做出这样的安排,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他对过世的袭梦王妃都没有这么用心过,所以云笺,你大可以安心了,有王爷照看你,你在王府里一定会过的很安乐,我在那个遥远的地方也就会很安乐了。”
明才依然在微笑,可是眼眶却有些湿润。他的话还有他的忧伤都让云笺非常震动,她看着他想说应该还有机会回来的,却也知道那是谎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明才,你说早就想离开,是因为我吗?”云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云笺,你不用想那么多,我离开这里是必须的,但不是为了你。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好了,时候不早,要是让人看见我们这么晚还在一起说话,又不知道会有多少波澜要起。”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吧。”
“这怎么行,让人看到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不怕别人说,我们再也见不到了,我作为朋友送送你总是要的。”
明才疼惜地看着她,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我一大早就走,你就送到这里吧,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怕,但我不能让你那么做。”
“明才。。。”明才示意她不用再说,云笺也就顺着他不再说话,只是用担忧的目光送他走远。
明才的这次来访让云笺暂时忘记了蒙子归给她带来的恐惧感,她为明才离去前那种深度的忧伤而不安。她想了想还是要抓住现在这段黄金时间去向南风葵求情,即使明才自己想离开王府,也可以另外派个在京城的官位给他,不需要非要去那么远的外疆。这种事只有南风葵可以做决定。
想到这里,她连忙抓起一件外套,也不顾脚伤刚好,快步走向锦和殿。
殿门口还是一排的侍卫,领头的那个她上次见过,大家都叫他天哥,她也跟着叫:
“天哥,麻烦通报一下,我有紧急的事情要见王爷。”
“是云笺姑娘啊,王爷在卧房呢,你直接进去吧。”
“直接进去?可是按规定不是要你们先通报的吗?”
天哥一脸的媚笑,眼睛盯着她的脸。
“别人要通报,可是王爷吩咐过云笺姑娘你可以不用通报,任何时候来都可以进去。”
“天哥,你又捉弄我。”云笺一看到他的眼神就觉得有些不正,让她浑身不舒服。
“不跟你开玩笑,你上次走后,王爷真的这么说过。你去吧,王爷应该还没睡下呢。”
云笺不放心,再次问了一句:“你确定哦,要是王爷怪罪,我就说是你让我进来的。”
“你放心好了,王爷要没说过的话我怎么敢乱说,王爷一生气,他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倒霉的还是我啊。”
“那好,可是你刚刚说他在卧房,那有娘娘在陪着吗?”云笺红着脸低声问道。
天哥哈哈大笑起来,让云笺的脸更加火烫。
天哥凑近她道:“没有,王爷从徽州回来后就没招过娘娘来侍寝。”
云笺低着头,逃似的进了殿门。
进来后她才发现锦和殿要比西苑大几倍,九曲回廊,庭院水榭,让她一下子就像进了迷宫。好不容易遇见个丫鬟,连忙问她:“请问姐姐,王爷的卧房在哪?”那丫鬟也不多事,直接指着对面那门说:“就是这里。”
云笺有些难堪,不知道这样直接进南风葵的寝房是否合规矩,但遇到两人都示意她可以这么进去,也就决定不再犹豫,她整了整仪容,轻轻地推开门。
南风葵的卧房不大,有一间很小的窗户,即使是白天,光线应该也不是很充足。云笺想起在网上看过一篇风水的帖子,说古代皇帝的房间都不大,而且偏暗,原来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房间应该是按着古代风水来构建的。
再看房内陈设倒是非常讲究,那些花瓶字画,虽然她看不太懂,可也知道任一件她带着穿越回去,那都是会引起轰动的。
待她什么都看完了,才想起怎么南风葵没在房内,这让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在这里等他,还是退出去再问旁人哪里可以找到他。
正在她踌躇间,忽然一瞥眼看到桌上有样东西非常眼熟,不觉得好奇起来,走过去拿在手上端详,这一端详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清楚地记得那是她送给明才的挂饰,只是那块折成三角形的绣帕被展开在桌上,右下角有用红线绣着的她的名字。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绣品上绣过名字,拿来送明才的东西更不会有名字,看那绣法也是非常精细,绝计是另行有人补绣上去的。她马上明白了她自己面临的局面,有着她名字的送给南风葵侍卫的绣帕现在出现在南风葵的卧房里,那究竟对她意味着什么?
“找我有事吗?”南风葵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低沉而耐人寻味。她全身一颤,第一反应就是将绣帕藏到身后,然后摸索着从身后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啊,王爷。”她喃喃地叫着他,脸色在一瞬间变的苍白。
他微微笑了笑,不过那笑容让她看着心惊胆战。
“看到我怎么这么害怕?”
“啊,我没有,是娘娘让我来问问王爷锦和殿选侍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她准备的差不多了。”
“你让她问下伽蓝,往年是什么时候,今年还是什么时候。你来就为问这件事?”
“是的,云笺记住了,马上回娘娘,云笺告退。”
南风葵收起了笑容,凝视着她。她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低头拜辞。
“你不是要来为明才求情的吗?”
云笺刚一转身,就听到南风葵淡淡的声音在身后问道。她身形一滞,迟疑了半秒,确信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于是轻叹一声,决定做回那个什么都敢的云笺。
她转回身,和他对视,无畏又带着些期待。
“恕云笺大胆,想恳请王爷收回对明才的任命。事情不是王爷看到的这样,求王爷明察。”此刻她心中很明白明才突然被外派,这块绣帕就是祸根所在。
南风葵嘴角上扬,带着冷冷的暗讽的意味。
“你果然还是你,可是如果我答应了你,我就不是我了。”
云笺有怒气上涌,脱口而出:“王爷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给对手任何的机会。”
“对手?你居然认为本王会把一个下人当成对手?”南风葵也愤怒起来。
“是云笺说错话了,明才自然没有那种命可以成为王爷的对手,那么对于这样一个对王爷毫无威胁的下人,又跟随了王爷这么多年,王爷可不可以网开一面,饶了他这次?”
云笺知道她和南风葵这样的对话如果有第三个人听在耳朵里,一定是一头雾水,可是他们自己却可以这样打着哑谜,说着亮话,毫无沟通上的障碍。这是两个高手间的对话,只字片言都可以导致严重的结果,那个结果关系着一个人半辈子的命运,所以片刻间,云笺已是全身汗湿。
停顿了数秒,云笺听到了那个结果,南风葵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地回答她:“不可以。”
虽然云笺也猜到这样的结果,可还是有深深的失望,因为失望,她的眼框变的潮湿起来。
“那惊扰王爷休息了,云笺告退。”
“你在恨我。”他的目光困住她,让她无法动弹。
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落下来。
“我是恨自己,你做了那么多让我失望的事,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不爱你。”她在泪水落下的那一刻,转身飞奔出去。
南风葵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说:“希望你永远都找不到办法。”
拨云见日
云笺一口气跑回西苑,站在自己房间前的空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呼吸间,她的脑子一刻都没有停顿过。她很明白南风葵是不屑去做偷绣帕这样的蠢事,那么冒充她绣上名字然后又让那“赃物”故意落入南风葵的手中,自然就是明才自己或者派人干的了。
对于明才的动机她可以想到的就是让南风葵把她赐给他,让这面帕作为他们相爱的证据。明才给她的感觉一直是个耿直还有些腼腆的男孩,却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类似妒妇的可笑行为,而对于南风葵的反应,反而很好解释,虽然她觉得那太阴险。
前因后果好像已经贯通起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逻辑是不成立的,她怔怔地站在那里,费力地想抓住心中那个隐约的疑点。
她在对南风葵的失望和对明才的怀疑中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最近她总是这样夜里失眠,到了凌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