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风流-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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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也很急,他急的是自己的敞车似乎无法通过这山道,竟卡在入口处,怎么也进不得,然而退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后面的士卒们正如潮水般的涌来,密密麻麻的,哪有退路可寻?
“混蛋,竟然胆敢撞碰本王的御驾?”急切之下,常乐正见一名卒擦着他的敞车要通过山道,立即大怒,把手中的玉帛再次掷出,却是很准,正中那人额头,立即血流如注,手掩不得,再恰巧后面有人推他,立即失足跌向敞车车轮,八匹健马齐一用力,竟辗着那士卒的脖子通过了山道,咣的一声,冲了进去。
“原来这里还需要用些血祭才行!”常乐看也不看那被自己敞车辗碎了脖子的士卒一眼,正自得意车进了山道,忽然想起被自己掷出的玉帛,才要唤手下帮他取回,却听到头顶山坡上传来隆隆的声音,抬头看去,立即面无人色,只见数也数不清的,辗盘大的石头直向山道里滚来。
“保护大王!”一名亲随说着,就要跳上车救走常乐,却正被一枚拳头般大溅起的石头砸中后脑勺,身子在半空中一歪,倒到了车底下。
这只是开始,后面紧跟着落下来的石块如同雨点一般滚入山道,一万多士卒在这里去势甚猛的石块面前就如豆腐一般被砸得稀碎,而那常乐的敞车更是首当其冲,是由阳天亲自推下的一块巨石砸中,连带着他那位还没来得及权倾天下的国师一起,被砸成了肉浆!
尚在山道外面的士卒一看到前面滚石跌落,连忙就想往后退,但后面的士卒却没有看到前面的清形,一个劲地往前冲,结果推倒踩蹋,踢死挤伤之人无数,待得队形终于在距离山道一里多远稳下来时,却也只能看着山道里正被砸死的同伴默然无语。
山顶上的石头被滚落了差不多,山道里活着的叛军也剩余不多,左右不过一千多人还是残肢断腿的,再难对已方产生威胁。阳天看看依旧在山道外面向这里观望的叛军,只恨此时没有太多的可用之力,若是手中有十万之师,足可将这伙叛军也给冲散了!但恨是恨了,阳天却也不能闲着,他立即命令刘力率着两万着山顶上的伏军骑上战马,绕过被乱石堆积如山的小道,从另一面向汴州方向驰去,因为他已得到消息,曹正已派出十万大军正向这里赶来,他要率着骑兵抄了这些叛军的退路,不能让他们回到汴州与那些胡奴汇合!
另一方面,阳天命令秦风率着一万士卒埋伏于山顶上,又命人剥下山道里已被砸死的常乐黄袍,让一名肥胖的士卒穿上,用绳索捆好,亲自带一千多名士卒大摇大摆地下了山顶,向山道入口处的叛军走去。
叛军的首领人物,早已随着常乐死在山道里,此时最大的官,却不过是一个名叫贾谊的万夫长,他也是依靠边与常乐关系甚好,巴结上了这份差事,此时虽然众叛军都等着他来下令何去何从,但他那木头脑袋实在是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汴州那里早被胡奴占领,而胡奴把常乐连带着他的手一班手下都给封侯拜相了,独独露下了这位贾谊,使得他对胡奴也并无多少好感,只巴望着常乐能挟胡奴之威攻下京城,自己能靠着与常乐的关系讨个封赏,此时常乐在山道里生死未知,他心里也没个底:到底该何去何从!
第八章 必争之地
阳天一行来到山下,距离叛军半里站定,眯眼一笑,阳天朗声说道:“对面的人听着,叛军首领常乐现已被我们捉住,你们若是尽快放下兵器投降,本统领还念在你们是受这常乐威胁方才叛国的份上,既往不咎!”说完,命人把那穿了黄袍的士卒往前面一推,满脸血污的他与常乐身材极像,叛军远远看去,也只当常乐未死,却被阳天给抓住了。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将官上前向贾谊问道。
贾谊虽然为人常喜钻营,但也并非呆傻,知道常乐之所以能阵前反戈,却是因为手下一班人想着做那开国功臣,搏那填封妻荫子的功名,现在虽然常乐被捉,但还有许多残孽留在军中,又岂是容易投降的?只怕自己一开口要投降,先就被这些余孽给杀了,反倒不如装得强硬一些,就算救不出来常乐,也可以得到那些人的拥护,想凭着自己身后这十多万军队,也有与胡奴谈叛的威势!于是略一犹豫,即道:“什么怎么办?把大王救回来!”
“军中首领是谁?”贾谊的话刚说完,就有十余胡骑从汴州方向驰来,拦在贾谊前面,当先一人头扎白巾,身穿胡奴贵族才有的红袍勒马问道。
贾谊看了看左右,无人应声,方才上前回道:“大王被敌人挟持,现在小人身为军中上官,不知王使有何吩咐?”
“奉大汗命令,大军立即撤回汴州,不得有误!”那胡奴使者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枚狼骨令牌抛在贾谊跟前,傲颜道:“你现在被封为镇南侯,即刻回汴州受大汗封赏,这支军队现在由本将统率!”
贾谊看了看脚下的令牌,再看了看这位一脸傲然的胡奴使者,看看左右众人,见他们脸色都变得甚硬,最后又转向胡奴使者拱手问道:“宋王现在被敌人挟持,不知王使准备如何处之?”
“常乐虽然陷在敌手,但谅敌人也不敢把他如何,你们快随本将军收兵回到汴州,待都城王子百日祭后,我们一起攻下楚国京城,为你们宋王报仇就是!”胡奴使者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岂有此理!”一员武将勃然大怒:“宋王现还陷于敌手,你们竟不想着救援,反而要抽兵回到汴州?当初宋王说要投靠你们胡奴我就不甚同意,早就料到你们是狼子野心,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大胆,竟敢对本使如此无理!”那胡奴使者一听大怒,抄起手中长柄狼牙棒就朝那武将头顶砸去,却被他旁侧的一名同伴横刀架住。见有人竟敢挡自己,那胡奴使者再恼,叫骂着就又要朝那名横刀武将砸去。
但骂人的武将却也不闲着,他大叫着抽出腰刀,一刀砍在胡奴使者持棒的胳膊上,未等他断断臂落地,又朝着这胡奴使者的肚子狠狠地捅了一刀,回抽之时,带出一根肥厚的肠子,眼见是活不成了。
“#^%^#@&;&;^……”其余的那些护卫使者的胡奴武将们见他竟被人杀了,脸上立即变了颜色,待要寻那凶手寻仇,又见其他的一些武将们正向这里涌来,竟是群情激愤,知道事不可成,连忙抱住使者尸体,往胳膊下面一夹,拨转马头就要抽身离去。
“不能叫他们给跑了!”贾谊此时也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连忙叫喝一声,当先就向一名胡奴武士砍去。其他的将官们也知道若是给这些人逃了,回到汴州向胡奴报信,恐怕自己也有危险,于是纷纷上前,把那些胡奴武士围在一起,不消片刻,即把他们围杀马下。
这一变异,阳天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见叛军势乱,知道有机可乘,立即吩咐了山顶上埋伏的军队也涌下山来,骑上战马,直向叛军杀去。
那些叛军前无去路,后无可退,再经阳天这支骑军一阵冲杀,虽然人数上多了十多倍,但军心涣散,没了战意,未迎其戈,就即溃败,要么四散而逃,要么弃戈投降,也有许多转向汴州方向逃去,但如何能逃得过阳天的骑兵?未及跑远就被包青率着骑兵追上,一阵冲杀,死伤无数,一路追击,直到汴州城外三里方才罢手,只有不足万人逃入城内。
清点了一下人数,这一战骑兵可谓大获全胜,不仅击杀了将近两万叛军,还收拢了近五万降卒,除了逃进汴州城内的那将近一万叛军外,其余的十多万人全部做了鸟兽散,只待着后日再追剿搜捕!而最让阳天高兴的,是叛军经此一役几乎是难再成气侯,而胡奴失了这二十万的助力,先前的威压之势也荡然无存,只要楚军指挥得当,还是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打扫了一下战场,已经到了半夜时分,士卒们未来得及休息,立即就又折返回了山岗上,因为阳天得到回报,汴州方向驰来了一支五万多的胡奴骑兵,正往这里赶来,而常河的军队距离这里还有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
“公子,胡奴马上就要攻来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属下前来向阳天报道。
“不行!”阳天很是果断地说道:“绝对不能让胡奴通过这里,若是让他们在平原上与我方步兵接触,只会让我步兵损失惨重,所以一定要把敌人阻挡在这里,固守待援,等常河的援兵攻来,我们就可以以已之长,攻敌之短!”
“但我们只有这么一万多疲惫之师,又要看守那五万投降的叛军,如何挡得住胡奴的进攻?”属下皱着眉头说道。
“派出五千骑兵押送这些降卒回常河去,让他们代替劳力巩提修路,余下的与我们一起准备着阻挡胡奴!”阳天没有直接回答那位属下当如何守卫这处山岗,挡住胡奴大军,只是一脸绝然地说道。
他知道这道原本并不起眼的山梁,现在成了双方形势的转折点,若是自己能守住了这里,常河的援军攻来,再加上刘力率领的那一部军队从后面包抄胡奴退路,大有歼灭这五万胡奴的可能!
但是,若是失了这处山梁,从这里到常河将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胡奴骑兵只需一个时辰就可以攻到常河城下,若再与河北的胡奴一起两面夹击常河,沿河重防将荡然无存,楚国也绝难在短时间内再集结起足够的兵力抵抗胡奴入侵,大楚,也将危矣!
阳天望着远处愈行愈近的胡奴队伍,那些胡奴骑兵手中所持的火把映照得东天透亮,绵延不绝的直往这里冲来,紧了紧手中的长剑,阳天一脸毅然地说道:“那怕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能让胡奴过了这道山!”
第九章 万箭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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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奴骑兵愈行愈近,远远看去就如一条火龙,直向楚军所处的这处山岗插来。
“公子!”阳天正凝着眉头望着敌兵,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唤,扭头一看,却见冯利和吴用正走近过来。
阳天眼睛一亮,忙道:“常河的援军已经赶到了?”
“军队还在路上。”冯利向阳天躬身说道:“我们是担心公子安危,所以快马加鞭赶来,只有五百黑卫骑马随到,后面步兵还要再等一个时辰!”
“原来是这样。”阳天的眼睛黯然了一些,但随即又问道:“黑卫可带有连发弩箭?”
“早知公子会有此问。”吴用笑道:“所以我们在出常河城时,特意要求黑卫旁物不带,只是人手一把连发强弩,背负一百发弩箭。”
“这就好!”阳天点了点头,指着山下的一道沟壑说道:“你立即带着黑卫士卒潜入那处沟内,待胡奴骑兵接近,用弩箭阻挡,若是敌人退却,五百黑卫就分散两侧,设伏待敌再次进攻时,两侧夹击。若是敌人勇猛前冲,那就第次后退,将敌人引上山来!”
“是!”吴用应命,立即带着黑卫往那山下沟壑里潜去。
“冯先生足智多谋,不知先生对此战有何看法?”待吴用离去后,阳天又转向冯利问道。
“公子过谦了。”冯利笑道:“以属下看来,公子之所以要守这处山梁,恐怕也是为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