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发威-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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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徒儿收的徒弟很吃得开哩!”
清真嗯一声,道:
“只是不守清规,又是(又鸟)又是鸭,太上老祖会怪罪。”
空明笑道:”太师父,您老放心,这么晚了,太上老祖早安寝了。”
智能点点头,道:
“空明说得对,师父,只要咱们吃完把嘴擦干净,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也罢!”清真大口吃菜,道:
“有道酒肉穿肠过,佛自在心头,只消咱们不做恶事,太上祖师说什么也管不到咱们头上,何况这世上吃斋念佛却尽做恶事的人所在多有。”
人只要做了良心不太安的事,就会找出一大堆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安慰自己,而后就觉得自己也不太坏嘛!
空明打个饱嗝,道:”太师父,我已经找出画像那个人了,你怎么奖赏我?”
清真大喝道:”快说,他在那里?”
空明噤若寒蝉,小心道:
“他是南京有名的富绅,七年前过世,之后产业就被其子拾面具相继卖掉,如今已是一文不名,拾面具也下落不明………”
清真听到这里,呆楞道:
“一文不名,一文不名,天啊,二万两黄金就这么飞了?我死也不甘心,运气真的这么坏?”
智能诧异道:”师父,您说二万两黄金是怎么回事?”
清真望望智能,又望望空明,见他们一脸期盼,道:
“廿七年前,我和一位朋友史孝合伙卖救命丹,只卖六颗就得到二万两黄金,还剩二颗,史孝说要留着以防万一,我想二万两黄金平分下来,也够舒舒服服再过一辈子,二人就消失人前,准备好好享乐,不料史孝席款而逃,我找了二年不获,迫于生活只好出家当道士,人海茫茫,想找个人谈何容易,慢慢的心也平静下来,但总有一点不甘心,终于还是查出他落于南京,心想找到他,力争当年该得的,我们也不必再苦守那座道观,于是才马不停蹄的找来,谁知找到还是等于没找到。”
说完不胜唏嘘,老人无子又穷困,原是很伤感的事。
空明从来也不敢想有二万两黄金这么好的事,所以也不觉得难受,反而怀疑道:”太师父,世上那有那么贵的药?”
清真气道:”你不懂就少开口!”
空明吐吐舌,不敢再说,智能道:
“师父,您老人家也不用难过,就当它一场梦吧!我们师徒孙三人在一起,也没有那一天饿着了。”
清真不甘愿道:”每天都要为香火金烦神,滋味又有什么好?”
空明直点头道:
“可不是,我们道观太小,去的人总是零散一二人,那些人又吝啬,时常啃馒头是太也差劲,应该求变通。”
智能叱道:”你别乱出馊主意,出家人吃点苦算什么?”
空明嗤笑道:”师父,别装清高了,刚才您吃肉不也津津有味?”
天黑,看不清智能有没有脸红,只闻他悻悻道:
“好吧,你倒说说有什么主意,可不许是犯法的。”
空明见清真也看着他,得意道:
“师父、太师父,我们出家人的生计全靠老百姓捐助,这为什么有的庙香火鼎盛,而本观乏人问津?依徒儿看来,本观名气不盛是最大缺失,应该散布些谣言,说京城某某员外请太师父祈福,结果延命等等,就像这时我们不在观礼,别人会起疑,回去时正好大肆宣扬,广招信徒。”
清真和智能面面相觑,智能道:”师父,这妥当么?”
清真道:”以后再说,为师必须见拾面具一面,知道史孝活得也不太愉快才甘心。”
智能、空明不敢违抗,只有默然。
收拾妥当想休息时,忽然一名头发衣着凌乱的书生踉踉跄跄走进来,见有人,吓了一跳,宛如惊弓之鸟,道:
“这里有人?”
空明没好气的道:”贫道等人看起来像鬼?”
仿佛”出家人”这名词让他安心似的,书生慢慢走近:
”晚生能于此休息么?”
智能颔首道:”请,这位公子因何夜里赶路?”
那书生即是拾面具,经人掳劫后放回,有如从地狱走了一遭回来,学会对人对事谨慎小心,不若往日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善良,小心道:
“晚生的孩儿寄养在别处,得知生病很重,心焦之下遂连夜赶路,打扰三位之处,望多见谅。”
“无量寿佛!”清真道:”愿神佑令郎。”
在以前有出家人这么说,拾面具会很大方添十两香油钱,这时只有诚意道:
“多谢道长金口。”
空明察颜观色,道:”施主赶路应该坐马车,比行走快得多。”
拾面具黯然道:”晚生不肖,不善营生,以致败掉祖先产业。”
“无量寿佛!”清真合什道: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须知先人创业不易,更应该兢兢业业的守住,方是孝道。”
拾面具恭顺道:”多谢道长教诲,晚生拜领。”
空明少年心性最好奇,问道:”施主在外地奔波,令郎寄养在亲戚家么?”
拾面具见他们道士不像恶人,老实道:
“不是,在东家,东家是名大夫,可以医好犬子的病。”
空明打破沙锅问到底:”贵东家定是个好人,施主何处发财?”
想了想,拾面具还是觉得说实话舒服,道:
“敝东家秦宝宝,‘金龙社’大当家的拜弟,人………”
“哎呀!”
空明怪叫一声,捉住拾面具臂膀,拨开他散于面上的发丝,仔细看清,果然有几分像画像上的史孝,一字字道:
“你是不是叫拾面具?曾被人掳走的拾面具?”
拾面具吃惊不小,清真、智能二人也凑过来细看,蓦然,清真哈哈大笑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一定是史孝的儿子,除了少他那种精干气度,那模子实在太像了。”
笑了好一阵子,又道:
“可笑史孝那种狡猾精明的人,会生出你这种软弱无能的儿子,费尽心思得到的财产,全叫你给败坏,真是现世报,可见老天有眼,不叫作恶之人富过二代。”
说着又笑了起来,那是见犯人伏法式痛快的笑。
拾面具一脸迷糊,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希望有个人来对他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他委实受了不少惊吓,不愿再遇上坏人。
清真没看到他有反应,喝道:”你就是拾面具!”
拾面具楞楞的点头,他不懂这位老道长为什么变凶了。
清真道:
“不对,你应该姓史才是,你爹是史孝,至于你,我只听你爹说过有一个孩子,却不懂为什么给你取名拾面具?”
拾面具对这个问题已回答过千百遍,只好再说一次:
“家父嗜面具如狂,所以替晚生取这个怪名,至于姓氏,确是拾而非史,有家谱可查。”
清真悻悻道:”早该知道那种人说的话,没一字可信。”
心中有气,看到拾面具更气。
多年来,心中早构思找到拾孝时,要痛责他不仁不义的行为,甚至台词都记熟了,拾孝听时那副惭愧无地自容的神态,更不知幻想过多少次来满足自己,现在,拾孝早入土为安,他的儿子除了外貌有点相像,性格可说南辕北辙,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想骂也没劲,怎能不气?气拾面具懦弱,气自己运气太差。
长长叹了口气,清真不甘愿就此放弃,道:
“你爹在世时,活得快不快活?”
拾面具惊觉这老道长很怪,道:
“道长与先父有旧?”
点个头,哼一声,清真催促道:
“回答贫道的话。”
拾面具在他怒视之下,缓缓道:
“先父为人开朗,朋友极多,除了烦忧生意往来,素来过得很快乐,叔伯朋友极爱和先父结交,不时结伴出游,晚生实不知先父会有不快乐的事情。”
清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他没有感到歉咎,或长时间把自己关在书房忏悔?”
拾面具讶异道:”为什么?先父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喘一口粗气,清真吹胡子瞪眼:
“好,好,姓拾的心够狠,做了那样的事,还能谈笑风生,倒是我自生二十几年的气。”
拾面具疑道:”道长何出此言?莫非先父曾得罪于你?”
清真恨声道:”那只老狐狸自不会将丑事宣扬。”
接着便把事情说一遍,说到拾孝卷款而逃,更是加油添醋,绘声绘影,数落他重财轻义,肥了自己瘦了别人,只是没提到丹丸的来历。
一个人心中若根植恨意,未化解之前,任是修行百年,也成不了正果,还是俗人一个。
可怜拾面具自幼苦读圣贤书,这种席款而逃之事,可说是不能原谅的错事,会发生在亲身父亲身上?X X X
清真心中的怨气出了一半,又道:
“你一定不相信,因为已经死无对证,贫道只是不甘受骗,忍不住要一吐怨气。”
拾面具心中乱如麻絮,良久,道:
“子女不问尊长之过,恕晚生先告退。”
人家要走,清真也无法阻拦,只有自叹倒霉而已。
就在智能安慰师父的当儿,小道士空明跑出去追上拾面具,道:
“施主,你要找秦宝宝施主,就在南京城。”
拾面具惊喜道:”真的?在那儿?”
空明一拍胸膛道:
“贫道带你去,那里有一个是我的好朋友,很容易见到人。”
拾面具心中感激无以复加,诚挚道:
“如果我有能力的话,一定会好好回报你们。”
空明倒有些不好意思,道:
“别客气,走吧,不然他们可能又会到另一个地方。”
拾面具有如航海者看见灯塔,毫不迟疑的跟随空明而去。X X X“拾面具意外获得巨款,相信他会懂得珍惜。”
秦宝宝和卫紫衣等渡过扬子江,骑马要赶回”子午岭”,宝宝着男装和卫紫衣共骑,走了一段路突然这么说。
卫紫衣”嗯”一声,不置是否。
秦宝宝自顾道:”清真老道长就是遗书里的黄梦生,拾面具有了那笔财富,会救济他们,是不是?”
“嗯!”卫紫衣用鼻音回答。
秦宝宝一脸古怪,道:”大哥,你还在为白忙一场而不高兴?”
哼一声,卫紫衣不说什么。
秦宝宝嘟声道:
“我应学着自己骑马,才不用当你的出气筒。”
卫紫衣还是不说话。
性子一起,秦宝宝捉住二根马鬃,使力拔起来,马儿吃痛四脚乱跳,方向不受控制的乱跑,卫紫衣双腿夹紧马腹,拉紧缰绳,好不容易使马安静下来,低头见宝宝抱住他咯咯而笑,也禁不住大笑道:
“你可真顽皮,看来我应强迫你自己骑马,才能保证不意外死亡。”
秦宝宝晃着脑袋道:
“谁叫你扳着脸不理人,好神气!”
卫紫衣道:”这是你跟兄长说话的口气么?”
吐吐小舌,秦宝宝背书似的念道:
“对不起,大哥,我又错了,请你宽宏大量不要生气,天下事不如意颇多,不必为寻药不获而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