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倾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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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
两人各自随手捡起几本来,都是来自各地的城守、郡守的,上面无非是各种来自于上天的“征兆”,陨石啊、地震啊、山崩啊,都越扯越玄乎,王位易主一说最多。
“娘娘、这……”左相眼神凌厉的看着右相。眼下朝中分化成了两派别,这一点是羽鸢一早就料到了、也一直不希望发生的。朝臣若是不齐心,那么要治理好一个国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一边是以右相为首的反对派,这些人虽然会按时上朝、上奏,但是对皇后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冠冕堂皇的针锋相对羽鸢看在眼里,府邸私宴时的肆意诋毁也顺着风声飘到她耳里。另一边则是一直和右相明争暗斗的左相等人。
“这些东西本宫懒得回,左相你去处理。”
“是。”
“有事奏,无事就散朝。”
“……”
刚才这一怒,现在殿中无人说话,气氛也就跟着骤冷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大事,羽鸢从凤座上站了起来,“昨日有人奏大赦的一事,本宫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各位好好想想,明日再议,散朝。”
“恭送皇后。”恭送声响想起来的时候,她早就走到了后殿。
给读者的话:
今天周末,审核会比较慢,还有两更。。。
动乱
羽鸢所说的事,指的是后宫的事。因为每天都要参加早朝,所以清晨的请安就免了。这几天都很忙,也没空顾及后宫的事,好在今天终于得空了。
早朝那边比自己想的要结束的早,现在差两刻才道卯时,于是便决定先去淑妃的万欣殿看看。
“皇后娘娘驾到。”
“哟,这是什么风把日理万机的皇后娘娘给吹来了?”正在铜镜前描眉的淑妃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脸,头也不回的说道。
“大逆不道的话你也随便说?当真是口无遮拦?”羽鸢挥退了正要走上前来奉茶的宫婢。
“得了吧,最爱搬是非都让你给办了,下一个该是我了?”
在沙场上,化敌为友仅仅是暂时的,但羽鸢希在这里,这是长久的。按照曾经的约定,兰瑛覆灭之时,也是两人重燃战火之时,但那之后,没有谁提起这件事,凤至殿与万欣殿也都风平浪静的,似乎两人都默许了这种淡淡的友谊吧。
“有时候真是分不清你是在说笑,还是在说正经的。这几天有什么事吗?”
“兰瑛不在,还能有什么事?”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元君耀不在吧。这么多女人费尽心力邀眼出一台惊天地泣鬼神的戏,但如今看戏的人不在,还有什么好演的?
“还有,”胡灵湘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盯着羽鸢的眼睛,十分严肃的问道:“陛下,真的是病了么?”
“怎么,连你也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你,是别人不信你。昨天我听到万欣殿里两个粗使的宫婢在柴房嚼舌根。”
“都说什么了?”
“他们在说晟王在勤政殿伸展群臣,力挺你的事。”
“哪里来的舌战群臣,就只说了几句话,压住堂子罢了。”
“然后其中一个就说会不会是你和晟王狼狈为奸,要……”看着羽鸢要杀人的眼神,胡灵湘差点咬到舌头,半句话赶忙缩了回去,话锋一转:“当然,我不会让这种留言从我这里传出去,所以就杖弊了。”
“很好。以后再听到这种话……”
“娘娘,可找到您了!”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内监匆匆的闯进来,竟然连通传都没有,这分明就是大逆不道,哪怕是管事也不行!
羽鸢正要呵斥,那内监已经单膝跪地:“娘娘,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刚刚才到。”
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定然是十万火急的,信奉上至少有三枚印信,还有鲜血的指引,以示紧急。听到这话,羽鸢的第一反应是来自北疆的军情。难道是凌千辰?可恶,不是说了让他稍安勿躁的吗?这样猝不及防,必死无疑啊!
羽鸢一把夺过来,三两下就拆开来,像是从灾荒之地逃出来的难民,一看到之物就丧失了理智一般。那个内监也吓了一跳。
几眼扫完整封信,羽鸢脸上担忧的神色才渐进的消退下去,幸好不是凌千辰。
不过情况也不妙,南方的济州在今晨突发暴乱,附近几个州郡的驻军正在赶去支援。“传三品以上的朝臣在书房等本宫。”
“是。”
“怎么了?”胡灵湘不解,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一向处变不惊的羽鸢紧张成这样。
“动乱。看来待会儿凤至殿我是去不了了,你差人去各宫只会一声,择日再说。”
“哦。”
……
一波又一波的暗流在涌动,好乱,羽鸢理不清头绪。
是谁在操纵后宫的流言?
又是谁在操纵天下的流言?是有人指使这些郡守、城守伪造“天兆”,还是有人在暗中制造了这些所谓的“神迹”,等着这些小官们呈上来?
刺杀元君耀和自己的又是谁?
这些,究竟是一人所为,还是伺机而动、见机行事?
父亲出事前那种强烈的不安预感又一次出现了,羽鸢心神不宁。从万欣殿到元君耀书房这一路上,眼皮都在跳,像是疯癫了一般,无止尽的跳动着……
后盾
朝臣们刚离开勤政殿不久,正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
“今天皇后那一怒,还真是骇人。”
“不过还好,陛下要是怒了,那才真的是骇人,眼神能逼得你不敢抬头。”
“那女人,得瑟个什么劲儿?神灵已经降下旨意了,就是对她的不满”
“喂,这话你小声点儿。”
“怕什么,右相也不待见她的。”
“能不吗?贵妃被皇后斗败了,可惜了那孩子。这不还有左相撑着,陛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别惹事。”
两人正说着,身后响起了小跑的脚步身,两人忙收了声,转身一看,是蓝袍的内监:“普大人、俞大人,皇后娘娘召见,请两位速去御书房。”
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刚刚还在说皇后的坏话,怎么说曹操、曹操到?
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止是他们,三品以上的朝臣都不召回去了。一大群人力逆流而上的一小撮人,十分突兀。
到了书房,只是没想到晟王也在。
“诸位都到了啊。刚才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济州忽现暴乱,附近州郡的驻军已经敢去支援了,不过这动乱异常的激烈,看样子不会轻易的平息,众卿家有什么好的建议,说说吧。”
一听到暴乱,大臣们立刻炸开了锅,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后这么急的要召见。
“臣以为,百姓之所以暴乱,势必因为对现状不满,只要稍微安抚一下,就能平息。不知这次暴乱的由头是什么?”
“因为春旱,冬小麦的收成不好,现在到了缴粮的时段了,民众和官吏起了冲突,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需将收取的数量下调,给百姓留下足够活命的口粮,便可以了……”
一个声音插进来,打断了礼部侍郎的话:“臣认为不妥。”说话的是兵部的人。
“赫连卿家有何高见?”羽鸢问。礼部与兵部,无论是尚书还是侍郎,都不和。一个是文人的聚集地,一个是武官的聚集地,势同水火也不是什么怪事。只要不偏听偏信就可以了。
“臣认为当调派上衍守军十万前去镇压。这些贱民都是不怕死的,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天家的威仪!”
羽鸢摆手,将眼看就要吵起来的两人制止,“两位大人一个怀柔,一个刚烈,在本宫看来,将两位大人的想法合起来,就能平乱。先发布告,今年受灾的地区,上缴往年一半的粮食,在这同时采取强大的镇压。得知少交粮,众怒就会平息,没有谁是不怕死的,在强力的镇压下,不会有人蠢到往枪口上撞,除了少数打着粮食的借口,实则是有颠覆野心的人,这样一来暴乱自然会平息。”
听了羽鸢的话,神情激动的两人也渐渐平静下来,的确,这是一个高明的办法,还可以尽量减少伤亡。
“末将愿意前去镇压。”
“末将也愿意!”几个兵部的人纷纷出来领命。
“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上衍驻军二十万,若是调走十万,剩下的不足以拱卫京师,万万不可,最多调走五万。”
“五万人马,对付已经有十几万,还在增多的暴民,这……”有些难。
“本王去。”一直听着,未发一言的元君煊忽然开口了:“而且一亲王的身份出面,有更大的威慑力。”他看着羽鸢,坚定的说。我,是你永远的后盾。
“王爷万金之躯,还是不要吧。”
“那皇后与本王一同去问皇兄的意思?”
“好。”听出了元君煊话里的话,羽鸢答应了,两人出了书房。
“此行危 3ǔωω。cōm险,朝中又不是无人可用,本宫派旁的人去便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但却还是要面对,羽鸢硬着头皮开口了。
“最近有故事里蠢蠢欲动,本王担心此次的暴乱其实另有隐情,还是亲自去一趟好。五万人马我在自己手里,比外人要来得放心。”
“那有劳王爷了。那个,王妃最近,怎么样?”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竟然开了口。(炫)恍(书)然(网)间,那天他的话在耳边响起,“你、不如她”,一字一句,都是那么冰冷,此昂视寒冰凿成的利刃,划过心口,心也一并凉了。“上次的事,没想到王妃也牵连其中,早知道……”
“有劳皇嫂担心了。”元君煊截断羽鸢的话,为什么她关心的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匈奴的制约,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他多希望她问一句,你最近怎么样……
……
去勤政殿“请示”了元君耀之后,决定由元君煊领兵五万,午时之后,出发去济州平乱。
中午,羽鸢在凤至殿设宴,算是为晟王践行。
醉语(上)
在风凤至殿为元君煊践行的宴会,羽鸢邀请的是晟王、与晟王妃一同,但来的,却只有元君煊一人。
“王妃呢?”
“她身体不适,便没有同来,还请皇嫂不要怪罪。”羽鸢并不知道,迪云雅已经被软禁多时了。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哪怕是一眼。
“怎么会,原来是这样啊。”这样也好,她不想看到他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准备得十分仓促,菜式并不是很精美,还请王爷多包涵了。”
“哪里。”
两人带着精心描摹的面具,用话语在彼此之间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戴上的时间久了,这沉重的面具就要和自己的脸融为一体了,到那时,便取不下来了吧。
这顿饭吃得十分尴尬,羽鸢同煊除了客套,便是冷场,只好频频举杯来掩饰这样的不和谐的气氛。
“此去十分危 3ǔωω。cōm险,晟王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王妃、陛下,还有本宫,都会担心的。”简单的一句“注意安全,我很担心你”到了嘴边,却生生的变成了套话,非要扯上另外两个人的名字,才能顺带着表达下自己的关心,这样算不算虚情假意呢?
终究是落了俗套啊,夏侯羽鸢,你真傻,痴心付错,竟让依旧无法真正的恨眼前这个人,反倒是愈发无法自拔的沉湎于这份禁忌的爱恋之中。在心里自嘲,脸上却是得体的假笑,羽鸢举杯。
“多谢皇兄、皇嫂关心,本王定不辱使命。”
……
“如萱。”
“娘娘,有什么吩咐吗?”菜上齐之后,如萱就很识趣的退了出去,现在听了羽鸢的低唤,赶忙走进殿去。
“去传些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