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倾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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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晕,看不清前路。不光是马上的骑兵,就连他们身下的战马也是如此,不辨黑白。
就是这一瞬的迟疑,掩在盾后的另一名士兵立刻探出半个身子,用手中的劲弩,瞄准铁甲连结的薄弱处。只需一发,直击腹部和肩部。铁甲虽厚,但在连结的地方却很薄弱,毕竟穿甲的人还是要活动的,这些地方只能用绳结来连接,再内衬一层软脂铁网,机簧she出的强劲弩箭轻而易举的就能穿透。
一阵惨呼之后,前排的骑兵纷纷坠马,就连战马也没能逃过一劫,凄厉的嘶鸣着。后排的骑兵就如第一次在山谷里的遭遇一般,人仰马翻,一时间乱作一团。后面的人撞上前面的人,来不及勒马,几乎无人幸免。
司尤大叫不好。昨晚自己就亲自带队来到了战场上仔细的检查一番,确信没有陷阱。今早又早早的在这里列阵“恭候”,就是为了防止羽鸢在场地上做手脚。刚才放心的让骑兵冲锋,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盾牌的反面镶嵌可以反射阳光的东西。
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何要在午时决一死战了,因为这时是一日之中日光最为强烈的时候。他自嘲。
黑衣的男子远远的看着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微微一怔,随机又笑了,“夏侯羽鸢,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冲锋。”羽鸢吩咐传令。
接到命令时候,第一排的士兵立刻将盾牌架在倒地不起的战马和第一排骑兵身上,后面的士兵立刻跟上,取下挂在腰后的弩跃上铁盾,冲入一片混乱的骑兵之中,看到挣扎的活人就用弩箭射击,直到那人无法挣扎为止。三万重甲骑兵,顷刻之间便失去了战斗力,非死即伤。
料理完这些骑兵,羽鸢的部队正式开始冲锋,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匈奴,斗志昂扬。司尤见状,立刻下令自己的步兵迎击。至此,战斗的主动权完全握在了羽鸢手中。
克敌
司尤横刀立马,看着士兵们一个个飞奔而去。羽鸢则站在另一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她在掐算时机。
而这时站在高处的黑衣人看得最清楚不过了。邶军分为左、中、右三翼,中翼约有十万人,人数分布得最多,剩下的左翼和右翼则拉得有些开。眼前的战场上,除了黄沙漫天,就剩下两种颜色,黑色与褐色,正不断的靠拢。很快,两种颜色相撞,然后开始掺杂。
虽然站在安全的地方,羽鸢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前面传来的阵阵杀气,厮杀之声、刀剑相击之声被大风卷着涌过来。风势渐大,似乎也在为这场生死之战呐喊助威。
双方又厮杀了一阵,邶军似乎露出了颓势,司尤心下大喜。果不其然,一刻之后,邶军的中翼似乎有些架不住了,以防为主,不再继续向前冲。
又过了一会儿,羽鸢下令中翼撤回,十万士兵一边抵挡着进攻,一边慢慢的回撤。一见到刚才还占了上风的邶军现在竟然开始落逃,匈奴士兵大喜,况且此时正打得难舍难分,他们立刻奋起追击。因为司尤站在较远的地方,脚下又没有高台,所以看不大清。
等他发现战圈以一定的速度远离自己,而靠近羽鸢那边,又发现中翼败退,左翼、右翼却没有相助的意思,方知这是羽鸢的计谋,立刻让传令召回士兵。不过现在稍微有些晚了,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士兵被引入了邶军之中,羽鸢冷笑,想要以扇掩口,却发现两手空空如也,要是这时手上有把执扇就好了,不过,现在又不是扇凉的时节呢。
看着前方的局势,完全如自己所料,差不多了,这一战,司尤必定打败,这样就可以逼得他退守赤城了。羽鸢抽出佩剑,直指前路,“杀!”她厉咤,忽然迸发出的杀意,其气势逼人。
黑衣人死死地盯着战车之上身着白色狐裘的女子,眉宇之间有一种坚毅,他见所未见。看着这个持剑的女子,看起来是如此的淡薄,却凌然不可侵,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她不是她。
那几万匈奴兵被生生的从大军中分离出来,眼看着只有被全歼的结果,司尤见状立刻策马冲过去,亲自杀到最前面想要冲破邶军的合围之势,但却被弓箭手压制着,无法再向前。眼睁睁的看着数万人在被黑甲的邶军所为,抵抗在此时显得过于徒劳,只看到飞溅的鲜血和来不及惨呼的已经在也叫不出来的残破躯体。
很快,就被消灭殆尽,加上之前被歼灭的重骑兵,死伤已经超过了九万。加之那日一战的折损,稀有眼前可以调动的兵力已经减了半。
羽鸢再度挥剑,指向马上的司尤,在一群褐色战甲的士兵中,他的黑甲格外的醒目,即使脸也被盔甲挡住。一片喊杀声响起,士气大涨的邶军全速的冲向眼前的敌阵,恰巧此时弓箭手的箭也用的差不多了,无法在进行火力压制,两方就交缠在了一起,以血肉之躯相互搏杀。
无数的士兵都冲向一身黑甲的司尤,羽鸢再出征之前就说过,俘获司尤者封世袭万户侯,赏良田美宅无数。就冲着这一点,那些在漠北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受够了的士兵连命都可以不要。不过羽鸢也放出话,宁可抓不到也不能杀。
怎么今天的司尤格外的迟钝,脸这些虾兵蟹将也应付得如此吃力?她只顾着紧盯被围住的司尤,却没有注意渐渐靠近的危 3ǔωω。cōm险。
一个穿着普通盔甲的轻骑兵功夫了得,单枪匹马杀入战圈竟然无人能挡,长枪横扫,冲过来阻拦他的人纷纷被打倒。就这样他一路从侧面冲过来,已经离羽鸢越来越近了,她却没有发觉。
黑衣的男子在高处却看得明明白白,在大片的黑色潮水之中有一个褐色的身影格外的显眼,朴素的战甲,没有装点的战马,一般的战士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以一敌百的功夫?倒是所谓的司尤,却吃力的应付着围着他的人,能从数万人的大营中将皇后掳走,不可能只有这点能耐,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既然来了,就让朕来会会你,虽然已经算是手下败将了!说完黑衣男子翻身上马,向着战场奔去。没有束起的长发在烈风中有些凌乱,却丝毫不为所动,那张冷厉的脸上扬起邪邪的笑。
现身
“皇后娘娘,当心!”周围的士兵大呼,羽鸢才意识到了这悄声靠近的危 3ǔωω。cōm险。那个身手矫健的匈奴轻骑,她只扫了一眼就认出那是司尤!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在乎,是胜是败他不在乎,甚至死多少人她也不在乎了,天地变色也不能阻他,他只想要她一句回答:“于私,会如何?”
正要让士兵把矛头都指向他是,司尤长枪飞舞,眼前挡路的人又一排倒下了。他用力的拉着缰绳,战马一跃,转眼就到了战车附近。他将手中的长枪掷出,穿透一个邶国士兵的胸膛,斜斜的插进脚下的黄沙。司尤从马背上跳起,黑色的战靴在枪柄上一点,借力再度跃起,已经来到了战车前。
羽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时有些错愕,不过立刻回过神来,抽出长鞭横扫过去,司尤话还没出口,就不得不向后躲闪。司尤越是想靠过去问一句话,羽鸢却越是不给他机会,长鞭翻飞,末端锋利的八角刃逼得他不停的闪躲。两人就这样纠缠,根本没注意到黑色的一人一骑从不远的山上飞奔而下。
骑马奔下山坡,没有了地势的帮助,元君耀看不清那边的形势,夏侯羽鸢,你要是再丢我的脸,朕就让你全家来陪葬!
战车上过于狭窄,羽鸢根本施展不开,于是飞身一跃来到一旁的沙地上,和司尤缠斗。四周的士兵拿着弓箭、劲弩想要瞄准,无奈两人伸手太快,他们不敢贸然出手,唯恐伤了皇后。于是有士兵拿了长枪、利剑围拢过来,被羽鸢喝退:“你们退下!”
这狐裘除了挡风保暖,其他时候实在是碍事!羽鸢一个闪身,向后跃了几丈,乘着身体腾空的当口,解开衣带,将雪白的狐裘扔了出去。内里只穿了大红的袍子,实在是很薄,忽然暴露在风中,羽鸢忍不住一个激灵,不过身体瞬间就灵活起来。
飞奔的元君耀眼看着离战车越来越近,忽然看见有一个腾起的白色声影,瞬间变作了鲜艳的大红,那人分明就是羽鸢!在这耀目的红色的指引下,他立刻就看见了身着褐色轻骑兵装束的司尤。不过比起心里的惊讶,这也算不了什么了。夏侯羽鸢,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要朕措手不及?
羽鸢衣炔翻飞,这浓烈的色泽实在是太明艳,就连上衍盛放的牡丹也不及这风华。应该说她宛如一朵用尽了气力绽放的芍药,妖冶无格。她出手太快,每一击都蕴着深厚的内力,司尤用弯刀格挡,却被震得几yu出手。
已经打了一会儿了,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狠下心来,没有躲闪,用手握住了八角刃,一阵刺骨的冰冷,紧接着是剧痛和鲜血喷薄而出的温热,八个角的利刃瞬间割破左手掌心,八道伤口。终于抓住了,趁着这个机会司尤立刻用弯刀卷上长鞭,羽鸢要抽回也不能,被司尤用力一拽,羽鸢的鞭子便脱了手。
可恶!羽鸢环看四周,掠到一个士兵身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他手中的剑,迎向司尤。不过这普通士兵的佩剑,自然是比不得司尤那削铁如泥的宝刀,两击之后便卷了刃,第三击之后彻底的断了。没来得及闪开,司尤已经到了跟前。
羽鸢闭上眼,准备承受他的第四击,原来,自己将要命终于此了么,可是,我答应别人的事,还没有做到啊!
“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司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并没有一刀砍下来。
“什么?”羽鸢诧异的睁开眼。
“今日一战,若是于私,你会怎样?”
于私?可是她做的一切,正是因为私心啊!国仇家恨固然重要,可是和煊比起来,就那么的微不足道了。可是她分明就看见了司尤眼里期盼的目光,她不忍心,只道:“或许就没有今日一战了吧。”
见她迟迟不开口,司尤已经失望了,自己,果真输得一败涂地了吧。可是羽鸢清亮的声音又及时的在身前响起,他惊喜的看着她。
“那就不要再管这些了,跟我走吧!”
他伸出手,就要碰到羽鸢的手的时候,一个森然的声音突然从旁响起:“抢我的女人,司尤,你还是坐上了王位再说吧。”
两人惊异的侧过头,只见一脸怒容的元君耀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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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周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司尤前脚才说了一句极其暧昧的话,不得不让人遐想他与皇后之间有什么。可是后脚又出现了元君耀,霸道的语气分明是在宣布羽鸢是他的所有,这凭空又出现一个和皇后纠缠不清的人,这是什么状况?
司尤和羽鸢讶异的神色还没收回,元君耀已经掠到了近处。
“陛、陛下?”羽鸢还没回过神来,有些恍惚。元君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所谓的“随便”么?士兵们听到羽鸢唤他陛下,方知来人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邶君元君耀,君臣之礼、尊卑贵贱早已深深的刻进了心里面,纷纷下跪行礼:“陛下万岁万万岁。”
“片甲不留。”
“是。”
元君耀冷笑着,手一挥将羽鸢挡在的身后,一步步走进司尤,道:“素来听闻匈奴三王子司尤战无不胜,不过,今日一见,传言差矣。”
司尤也笑了:“既然比不在乎她的生死,为何还会到这里?”
元君耀并没有回答,只是抽出佩剑杀了过去。招招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