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倾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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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你是皇后,为什么要帮我?”那人的十分警惕。
“你不必知道。”其实羽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下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我如何能信任你?”
“呵,如果我要害你,刚才大可跟冷凝枫说,只怕现在你已经被押到元君耀面前了。”
“……”
“你的伤怎么样。”
“你有伤药吗?”黑衣人捂着肩膀问道,看来伤口就在那里。
“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去那边吧,我先帮你把伤口扎起来。”她指了指百花烛台的方向。
黑衣人坐下后,仍然很不信任的看着她,连面罩也不愿取下,只是拉开衣襟,露出了伤口,寸许宽的剑伤,贯穿了肩膀,不过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否则这只手就算是废了。
羽鸢想了一会儿,在寝殿里环视了一下,最后抽下臂间的挽带。因为伤口正巧在肩膀上而不是手臂上,所以没办法扎住伤口上面的身体来止血,只能小心的将挽带覆在他的伤口上,紧紧的缠绕。
微凉的绸缎触到身体的一瞬,他忍不住战栗了一下,随即又恢复的平静。羽鸢很小心的缠着,每一下都很利落,他只感觉得到很短暂的疼痛。她包扎的很好,血渐渐的止住了。
“好了,这样就不会流那么多血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邶国的皇后,为什么要冒着性命危 3ǔωω。cōm险救下一个刺客?
听了黑衣人的话,羽鸢蓦地笑了,轻轻浅浅。
“你笑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且不说相貌如何,她的笑,十分清澈。他一时间有些恍惚,没有虚情假意,没有敷衍,只是发自内心的笑。况且羽鸢本就有着风华倾国的绝美容颜,他看得都呆了。
“我都救了你两次了,为什么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真好笑。”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什么人?”
“你都听到了,我是皇后。那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愿露出真面目?”
“皇后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想再说这个问题,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在天亮之前离开,不要给我惹麻烦就可以了。”
“你……”
“案上又点心和茶水,你请便。我乏了。”说完她转身往寝殿里面走去。
躺在空空的榻上,辗转反复。是啊,自己为什么要救那个人?如果刚刚被发现了,亦或是元君耀知道了,自己,不,整个夏侯家就万劫不复了。窝藏刺客,这绝对是个很好的罪名,或许他会说刺客就是夏侯家派来的,谁知道呢。
只是刚才就是有个念头,要救他,不要让元君耀抓到那个人。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他作对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想着想着,眼睛便觉得酸酸的,不知不觉的阖上了。
……
有个人向自己走来,穿着宽大的袍子,原来越近,却看不清脸。手里提着长剑,末端还有不断滴下来的血。这时四周忽然亮起来,她看清了,那是元君耀的脸!依旧是俊美异常,唇边勾起的是不怀好意的笑。
“一年,如果你得不到朕的心,就看着夏侯家血流成河吧!”
一年,一年,一年……冷冷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一直,一直。
她看见父亲和母亲倒在血泊之中,还有哥哥,还有如萱,还有很多人,很多夏侯家的人!而元君耀就站在他们身边,原来那长剑上滴下来的血都是至亲的,是他杀了他们!
不,不要!
“不!”羽鸢睁开眼来,四周还是一片昏暗,原来刚才的仅仅是梦。但还是满心的恐惧,惧怕梦境成为现实。
不对,梦不都是反的么?夏侯家应该会平安无事的吧,她安慰着自己。
羽鸢翻身坐起来,寝殿里没有一丝风,很闷,脖颈间全是粘腻的汗。只觉得口干舌燥,想要下chuang去喝口水,这时手边忽然摸到一个东西,凉凉的,好像是一块玉。
她拿起来仔细的看,才拿起一小会儿,那块玉已经温温的了,触手升温的暖玉,是名贵的上品,莫非是昨晚那个刺客留下的?
果然,那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块玉佩。在烛火下看了许久,这是一块墨玉,上面刻着奇异的花纹,像是什么怪兽,总之是她没见过的纹样。
这算什么?谢礼么?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不过,这似乎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呢。
走到妆镜前,羽鸢打开妆奁的最下面一层,将里面的几件首饰都拿了出来。又从袖中掏出一条锦帕来讲那块玉包好,放进了最下层的最里面,将拿出来的首饰再放回去,最后合上了妆奁。
这样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先收起来为妙,万一被旁人拿了去,借此大做文章,又要多出不知多少的乱子。羽鸢叹气,在这里,每个人都垒起一道高墙将自己的心与世隔绝,并且拼命的想要摧毁别人的高墙。所以时时都要小心,处处都要小心,这样活着,好累啊……
中毒
散了清早的请安,羽鸢坐在凤至殿后院的凉亭里,宫人们都被她遣得远远的。
今早请安的时候,湘妃的态度格外的恭敬,还让人呈上了抄写好的五十遍《女驯》。那日的惩罚,只是想对她的下马威的回敬,倒没想到她真的抄了。羽鸢懒懒的倚在美人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整整五十遍,一点也没少,隽秀的字体整齐的排列着,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来。
“娘娘。”如萱拿了一叠点心走了进来。
“恩,搁那儿吧。”
“这是湘妃写的?”她惊讶道。如萱是家中带来的侍婢,自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在羽鸢面前并不似别的宫婢因着皇后的身份那般拘束。方才在殿上,湘妃的婢女之桃呈上一叠包好的宣旨,她只是瞟了一眼也没多看,现在仔细的看了一下,也惊呆了。
“恩。”
“想不到那么跋扈的她也会恭恭敬敬的请安。”如萱把点心拿到羽鸢面前,一边说道。
“是啊,真怪。”说着羽鸢顺手拿起一块甜饼,咬了一小口。今天的点心做得倒是很合心意,并不甜腻,就连不喜甜食的她也忍不住多吃了几块。
“这点心还不错,赏吧。”
“是。”
放下那叠纸,羽鸢刚要起身,却觉得五脏九腑一阵剧痛,像是针扎一样,忍不住用手扶着柱子。
一旁的如萱见状连忙扶住她:“娘娘,怎么了?”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觉得喉咙处涌过一阵暖流,还没来得及用手掩住,就一口吐了出来,可是吐出的竟然是一口血!
“娘娘!”如萱惊呼。
“我没事。”就在刚刚那一阵剧痛后,身体似乎又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有些乏力。“先回寝殿,不要声张,你去请御医,就说我头晕。”
“是。”
……
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张御医会心的点点头。
他是宫中的老人,也是进宫前父亲嘱咐的,可以信任的人之一。他如今已经是两鬓斑了,后宫的把戏他早就见怪不怪,放下药箱后便拿出一块小小的软垫,示意羽鸢把手放在上面。他仔细的的诊着脉,原本皱着的眉头展平了,可他又再度拧眉。
“本宫怎么了吗?张大人的表情看起来不乐观啊。”
“回娘娘的话,从您的描述上来看,应该是中毒了。依臣看,您的脉象确实呈现出中毒后的紊乱,可是臣行医多年,却从未见过您这样的脉象,臣无能,诊不出这是何毒。”
“还有这种事?”羽鸢听了也微微的皱眉。“不过娘娘您不必担心,您吐出来的是鲜红的血,说明中毒并不深,臣立刻开一副祛毒的方子,应该能清除身体里的余毒。”
“恩。有人问起,你只管说说本宫是休息欠佳,才会偶感眩晕。”
“是。”
……
张御医说是中毒,可是自己的吃食、茶水,全部都是专人试过后才呈上来的啊。还有刚才的点心,如萱也吃了一块,为什么她没事?若说毒是如萱下的,她是绝对不相信的,自己死了,对如萱根本没有半点的好处,况且如萱和她亲如姐妹根本就不会有这种心思。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结果来,下chuang来到书案前,翻开那本有些老旧的《鬼谷子》。夏侯家本是武将世家,只是到了父亲这一辈已经是天下太平,再加上迎娶了母亲后带来的安乐生活,恐怕没多少人记得那些烽火连城的岁月了吧。
依稀记得很多年前,年幼的羽鸢和小如萱偷偷的跑进父亲的书房里玩耍,在那些高大的书架间来回奔跑。羽鸢妃快的跑着,不想让如萱抓到自己。
眼看着如萱就要追上来,羽鸢一个闪身,却不小心撞到了架子,上面便掉下一本蒙着灰尘的书来,兴许是父亲看了之后没有放回原位,试试顺手放在了其他几本书上,所以很容易便掉下来了。
年幼的她虽然不识字,却被书中千奇百怪的图案给吸引了,悄悄地带回了房间,正是这本《鬼谷子》。而那些吸引羽鸢的图案,就是兵书里的阵法,看似美丽的图案,都是精妙的杀人手法,不是一人,而是数千。
“娘娘,药煎好了。”如萱的声音吧羽鸢从回忆来回了现实,她轻轻放下托盘,白瓷碗中乘着乌黑的药汁,上面还有些许热气。想到这苦涩的味道,羽鸢便是一阵颤抖,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苦涩的药。
“我准备了蜜茶,娘娘服药后喝上一口,就不会觉得苦了。”
“恩。”羽鸢一咬牙,大口的咽下药,果然是想象中的苦涩,不对,是更加的苦。咽下最后一口药,她连忙伸手去拿一旁的茶盏。因为太急了,手竟然一滑,茶盏便掉落在了案上,浅黄的茶水立刻蔓延开来,浸湿了兵书,也一并浸湿了案上的一叠纸。
这时,奇异的景象发生了!
给读者的话:
昨天和今天都很忙,一直要上课,所以更新不定,抱歉了。待会儿还有更,谢谢支持。
端倪
遇到了水,纸上的墨立刻晕开来。如萱手忙脚乱的抓起那些上好的宣纸,用手绢去擦拭,羽鸢则接过上面那些没有被浸湿的,拿在手里。
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她打量四周,发现正是自己手中的几张纸。她将这些宣纸拿到烛光下仔细的看,发现上面的每一个字都闪着星星点点的光,用指腹轻轻摩挲,居然又一种粗糙的触感!
这些,正是湘妃抄写的《女驯》。白天在凉亭中,光亮大多被亭子遮了去,也没注意。现在在十分明亮的烛火下看,才发现每个字都闪着细碎的光。她用指甲在一个字上反复的刮了几下,发现刮下一层亮晶晶的粉末,发亮的就是这个吧,还有刚才自己摸到的、有些硌手的东西。
“这是?”一旁的如萱也凑过来。
“不知道。”
羽鸢又摆弄了一会儿,刮下了不少粉末,小心的吧它们集中到一张纸上。羽鸢起身,走到窗边的鸟笼前,舀了一勺鸟食舔到食槽里,又把那些粉末一起倒了进去,搅匀。
饥肠辘辘的鸟儿雀跃的吃着食,羽鸢就这么站在一旁盯着。果然,两刻钟不到,这只鸟便奄奄一息了。
“这……”如萱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是她搞的鬼,可恶!”夏侯羽鸢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狠狠的扔了出去。
“娘娘,怎么办呢?”
“我自会寻了时机解决的,把剩下的东西收好吧。”
“是。”
“对了,差人把这只死鸟给湘妃送过去。”
……
刚才一阵忙乱,现在静下来才觉得嘴里苦涩。想要喝一口蜜茶,可是已经翻掉了,只好让如萱再去倒一杯来。
听到殿门开合的声音,羽鸢没有抬头,只是翻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