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幽灵-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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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20个学生来上课,而注册的学生名单是200人时,教授们勃然大怒,然后教学大纲的改革开始了。在医学院院长的主持下,提出新的要求:精减一批教材,砍掉一些课时,改进教学方法,这个改革如果成功,将是一种了不起的成就。
上述这些努力能给达尔文医学留出空间,除非没有进化医学系提出设置这个课程,或者没有学科主持人懂得并愿意开这门课。既需要医学院院长们的重视,也需要有时间让院长们在课程中安排进化论排进课程之后,这不仅会使学生从另一个角度去认识疾病,一还能使医学教材中太过于专断的论述得到圆满的解释。达尔文医学可以使医学教育中混乱的课时竞争得到理智的调整。
临床意义
现在还有不少进化论观点的临床意义需要作进一步的研究,但是已经有不少立刻可以改变病人和医生对疾病的看法。现在让我们先听一次前达尔文主义(Pre-Darwinian),然后再听一位达尔文主义医生同病人谈论痛风的情形。
“痛风使我们的大拇指发炎,对吗?医生,痛风是怎样引起的?”
“痛风是尿酸结晶在关节液中引起的。我认为你能够理解为什么几颗砂粒样的结晶就能使关节疼痛。”
“那么为什么我有这个病你又没有呢?”
“有些人的血尿酸水平比较高,也许是遗传和食物两方面的原因结合起来造成的。”
“那么身体的设计为什么不能更好一些?应当有某个系统能把尿酸控制在较低的水平。”
“但是,我们现在还很难期待我们的身体是完美的,是吗?”
这时,我们的前达尔文主义医生闪避搪塞问题,认为这种“为什么”的问题没有必要认真地对待。他不知道近因解释和进化史原因解释的区别,他对于疾病的进化史方面的历史根源的重要性和合理性讲不出什么道理来。
达尔文主义医生给病人另外一种答复,比较针对着他的提问。
“你的问题很好。已经发现人类的尿酸水平比别的灵长类动物高很多,而这种高水平的尿酸是与人类的寿命比较长相关的。寿命的比较长的物种有着较高的尿酸水平。似乎尿酸可以保护我们的细胞避免氧化的危害,氧化是衰老的原因之一。所以自然选择可能在我们的祖先中选择那些尿酸水平高的,哪怕有些人后来患了痛风,因为较高的尿酸对我们人类这种活得寿命比较长的动物特别有用。”
“所以说高水平尿酸抗衰老?”
“基本上是这样,这样理解多半是正确的。但是,至今还没有证据肯定尿酸很高的人活得特别长。任何人都不愿意大拇指这样痛下去,所以我们将要把你的尿酸水平降到正常范围使痛风得到控制。”
“我懂得这个道理了,谢谢医生。”
这不是唯一的例子。达尔文主义的立场已经能对处理许多医学问题有所帮助,例如链球菌咽炎(strep throat):
“这是链球菌咽炎,因此你应该用些青霉素,打7天针。”达尔文主义医生说。
“这样便能使我的病好得快些,对吗?”病人用嘶哑的声音说。
“可能好得快些,还会减少发生风湿性心脏病之类的可能性,因为患链球菌咽炎时,体内要制造免疫物质攻击细菌。”
“为什么我们身体不会制造一种更好的免疫物质,只攻击细菌不会伤害我的心脏呢?”
“因为链球菌在我们人类身上进化了上百万年,它的诡计就是模仿人类的细胞的蛋白结构。所以我们制造出来攻击链球菌的抗体也会攻击我们自己的组织。我们与链球菌的竞赛,是无法取胜的,因为链球菌的进化比我们快得多。链球菌每小时便有了新的一代,而我们要20年。幸好我们还能用抗生素杀死它。你要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别人在病情好转之后继续用一段药,因为否则便有可能帮助那些能够在短期接触抗生素之后继续生存的链球菌,而这些抗药性变种的链球菌会使大家都要遇到麻烦。”
“哦,我懂得我为什么要把这瓶药吃完了。OK!”
或者再看一个心脏病发作过的病人:
“医生,如果我的高脂固醇是基因引起的,那么改变我的食物又有什么用呢?”
“这些基因在我们过去进化成人类的正常环境中本来是无害的。如果你每天要花6—8小时走路去寻找食物,而且大多数食物是淀粉和野外猎取的兽肉,你是不会患心脏病的。”
“但是恰好就是我不应当吃的食物是我最喜欢吃的,这又怎么办呢?不能吃油炸薯条、冰淇淋、乳酪和牛排?你们当医生的就是要把一切好吃的东西都夺走。”
“我们现在打电话就能找来过去在非洲大草原上非常短缺,但是不能缺少的必要的食物。那时,我们的祖先找到了一点盐、糖或者脂肪,就要尽可能地多吃一些,但是现在我们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装在卖杂货的车上就是。我们大多数人吃的脂肪比我们的祖先多两倍以上,也吃了更多的盐和糖。你是对的,这是一个存心使人不愉快的恶作剧,我们需要的正是我们不喜欢的。吃一种健康的食物,在现代条件下是不容易的,我们要用脑子和意志去抵抗我们原始的欲望。”
”对了,我虽然仍然不愿意放弃我喜欢的食物,但是至少我懂得这个道理了。”
还有另外的上百个例子:对感冒或腹泄病人的忠告,解释衰老。妊娠呕吐的意义,变态反应可能存在的用处。虽然还有许多医学问题还有待于从进化史的角度予以阐明,达尔文医学已经能在临床上发生作用了。
必需注意防止误解。同其他人一样,医生和病人常常把真理延伸得太远。已有不计其数的新闻记者打电话来问:“你是说发热时我们不应当吃阿斯匹林,对吗?”错了,医学的临床原则应当来自临床研究,不是从学说中引伸的。因为我们知道发热可以是有用处的,就拒绝用阿斯匹林是错误的,不去治疗那些妊娠呕吐、变态反应和焦虑等等的不愉快的症状也是错误的。每种情况都需要单独予以研究,每一个病例都要分别具体对待。进化史的研究,尽管提示这些治疗是不必要的,或者有害的,但是我们仍然要研究利害相权的得失。
公共政策方面的含义
我们已经说过,现在再重复一次,道德伦理的原则是不能从生物学的事实来推导的。例如,关于衰老和死亡不可能避免的知识对于我们应当把多少医疗资金花在年龄很大的老人的身上是没有指导意义的。然而,这些事实对于我们制订什么样的奋斗目标是有所帮助的。当前,美国医疗保健费用的危机来自几个方面:新的基金机制,新的技术,经济状况的波动,还有社会价值观念对医疗质量的责难日益强烈等等。在这样的一个复杂局面之下,不可能有人人都满意的一种方案,由于政治原因,也不大可能贯彻一种比较可行的政策。
在不妄求提出解决方案的前提之下,我们看到这场争论中的一些人甚至在什么是疾病这点上都没有一致的看法。他们知道疾病不是好事,但是对于疾病的来源以及能够预防或缓解到什么程度,有差别很大的看法。有人谴责不好的基因,另一些人强调大量疾病是因为人类的癖好,尤其是不良的食物和滥用药物。最近有一篇权威性论文说美国有70%以上的发病率和死亡率是可以避免的。这篇论文极力主张加强预防,因为预防能大大减少医疗费用,在经济上十分合算。从历史上看,这种方法是可以理解的。许多杰出的医生和研究人员一再呼吁预防而不是治疗。现在预防医学领域已经提供了若干帮助,特别是涉及公共事务方面的问题,不过人们仍然没有从他们的医生的那里得到可靠的怎样健康生活的忠告。根据达尔文医学的原理用新的方法组织起来的医疗保健系统有可能提出把大部分具体资源实实在在地用于保持健康。
对个人和对哲理上的意义
对我们说来,同健康一样重要的事情是不多的。“你好吗?”这句普通的问候语,说明了我们是多么关心我们的健康。这句话仍然没有充分说明健康的重要性。当这个人失去了一切之后说,“我的身体还好”。一个人失去了健康,一切都没有了价值。我们大家都要求懂得患病的原因,保持和改善身体的健康。
过去,在没有有效的治疗之前,医生对疾病提出预后判断,指出希望在,还有设法解释为什么生病,当可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严重的疾病总是可怕的,人们要求知道为什么。在多神论的时代,这种解释比较简单,一个神制造疾病,另一个神治疗它,到了人们打算只要一个上帝的时代,解释疾病和原罪的关系就比较困难了。历代的神父都在思考这个神学上的难题,一个好的上帝为什么要让好人生病?
达尔文医学不能代替神父解答这个问题。它不能把疾病说成是上帝的安排。人们的疾病并不反映人们的原罪。达尔文医学只能让我们了解我们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会受到某些疾病的侵害。从达尔文主义的观点看待医学,使疾病失去神学的意义但是得到了科学意义。疾病不是随意发生的,也不是恶的报应,它最终源于过去的自然选择。这里有一个悻论,即给我们带来益处的能力也常常给我们带来疾病。自身免疫是我们强大的攻击入侵的病原能力的代价,癌症是组织能够自我修复的代价。绝经可能保护着我们已有的孩子身上的基因的利益。甚至衰老和死亡也都不是偶然的安排,而是自然选择不屈不挠地塑造我们的身体使我们的基因能够最大限度地传递下去而作出的一种妥协。在这些矛盾统一的冲突之中,我们可能得到一种从容的****,至少能够理解到杜勃赞斯基所说的进化论的意义。
毕竟,如果不从进化史的角度去观察,医学里面没有可以讲得通的道理。
外篇 以科幻抒写信仰
以科幻抒写信仰
—访著名科幻作家王晋康
(全文版)
吴 岩
吴岩:王先生您好。首先让我代表北京师范大学负责科幻文学教学的同志们向您表示问候。正如您已经知道的,我们北京师范大学已经继英美等国家之后,独立开发了自己的科幻文学方向,今年的硕士研究生招生工作也已经结束。
几年来,高等学校对科幻文学领域越来越有兴趣,去年还专门召开了“科幻与后现代”“想象力创造力与科幻”研讨会。作为国内90年代中期以后的领衔科幻作家,您一直是我们期望访问的对象。这种访问不但为我们未来研究您的创作道路、研究中国科幻文学的繁荣有着重要的作用,也为许多科幻读者、您作品的爱好者提供一种近距离观察您的好机会。
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您是如何走上科幻道路的?您在从事科幻文学创作之前,到底在干些什么?
王晋康:****之前我是高中66届,文理皆优,本以为当个科学家是囊中取物,但****斩断了这条路。值得提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