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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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三是什么人”
“是杨家人,跟他爸一样,都是属夜猫子的,上门就没好事,肯定丢东西,20年前那次,就是他爸来敲得门。”
老人故意颠倒了因果关系。
“这个杨家是…。”
“跟我们老王家一样,都是伊家的仆人”
我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又出来一家仆人
“他们家是怎么回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问他们也不说,反正宅子一有事他们就会来”老人摇摇头,一脸的平静。
吃过了早餐,我在宅子里转了一圈,老人劝我稍安勿躁,在这里多住几天,或许能等到伊诺儿,但我心里是明白的。
忽然,我想起老王讲过的那块砸死清兵救了王老伯的巨石,顺便问了一句还在不在,出乎意料,老王说不仅还在,而且还被圈起来当文物放着。
经过老人指点,我找到了那个地方。抬头一看,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巨石阿,简直就是一座飞来峰阿
直径差不多十米,高也不止十五米,这还不算砸进土里的部分,外表已经风化的没了棱角,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纺锤体。
如果真像老王头说的,只怕这家伙砸死了不止一个清兵。怪不得当时都以为王老伯有死无生了。
看了半个多钟头,只知道这块巨石绝不是常熟本地的,因为上面旅游局挂了个小牌,特意注明了的,也算是招徕游客的一大噱头。
中午买了几个小菜就回去了,既然没有其他进展,我就打算跟老王吃顿饭,回到齐齐身边去了。
刚吃到一半,我正准备张口,就听到有人叫门
“爹、爹,开门,我是王喜,家里出事了”听声音是王老汉的儿子
我看老王腿脚不便,就抢着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中年人,相貌跟老王差不多,也是一脸忠厚,看到我不由得愣在门外。
“老伯在里面”我赶紧说。
“爹,爹”叫王喜的三两步就进了院门,老王也正站到院子里。
“怎么了,咋咋呼呼的。”老人一皱眉
“王春闯大祸了”王喜焦急的说
“这个小兔崽子,不务正业,我就知道早晚出事,别急,慢慢说”老人道
“刚才,瘦猴跑来告诉我,王春手指被人砍去了一个,正在医院呢”
“惹到谁了这是”老王有些着急了
“我问了瘦猴半天才知道,他们俩昨晚把宅子里的一张画偷出去抵债了,中午两个人被堵到屋里,砍掉了王春一个指头,并留下话,明天不还回画就把王春和瘦猴两个削成人棍!”
我在旁边一听就明白了,弄了半天昨晚两个家伙在姓翁那里碰了壁,根本没回去,似乎是给某个人抵了债了,话说回来,追画的人也够狠,“人棍”是过去江湖上的一种极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砍掉人的四肢,还不如死了痛快。
“这个小畜生,我提着耳朵告诉他,宅子里的东西动不得,终于弄出事来了。画呢,快叫他交回来。”老人气愤不已
“要能拿回来,我就不这么急了”王喜眼里含泪
“画呢,小畜生弄那去了,可别有个三长两短,不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就等着被人家砍吧”老王气的一跺脚
“瘦猴说,王春借了青虎5万元的高利贷,利滚利已经到7万了,所以一大早把画抵给了青虎,拿不回来了”王喜眼泪都掉下来了
“真是个畜生,那幅画是无价之宝,7万就给卖了,这不是卖画这是…。。这是…。。卖命啊,快凑钱,把画赎回来”老王急得有些结巴了
“可现在我们去那里找这么多钱,明天拿不回来,王春就…。就…。。”
“畜生、畜生,死了就省心了,可那幅画……。唉”老王头眼前一黑,向后就倒,我赶紧扶住,王喜也赶紧拍胸捶背。
“老伯,醒醒,别急,我有钱,我有,我们一起先去把画赎回来。”我一看情况,赶紧把事情揽过来,毕竟老王家几代人在伊宅任劳任怨不容易,再加上伊诺儿留给我了不少钱。
转醒的老王嘴里连说“这怎么好,这怎么好,不行,这不行。”
王喜眼睛放光,“爹、、爹…。。”
“就算您先借我的,今后再慢慢还”我加重了语气。
毕竟骨肉相连,老王和儿子一看情况,也就不再推托,立刻就要起身。
出发前老王先让王喜给一个叫老祝的打电话,把事情一说,让他务必同去青虎那里一趟。
锁好门,我们就上路了。
在路上,我问青虎是什么人。原来青虎是这一带有名的黑社会头目,手下养了几百号人,黄赌毒没有他不敢干的。由于年轻、够狠,几乎独霸了本地四分之一的地盘。听说这家伙仗着自己兵强马壮,暗地里想要把他的大哥大B取而代之。但因为大B非等闲人物,他弟弟就控制着另外四分之一的地盘,再加上本地另外一半的地盘还控制在别的帮派手中,所以青虎一直没敢轻举妄动。
而刚才电话里约的人就是青虎的父亲,祝飚,一个退隐了的老江湖,似乎跟老王很熟,但听王喜的意思,即使祝飚到场,这张画能否赎回来都难说。
不久,我们一行三人就到了一座酒店的大厅里,酒店的二楼和三楼的娱乐场所都是青虎的场子,所以青虎就在酒店的4楼独占了一间房。
在厅里等了一会儿,祝飚就到了,老头60来岁,个头不高,小平头,啤酒肚,手腕上戴着一串大大的佛珠,从外表看,外人很难想象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一号人物。
酒店的人看来对祝飚熟极,纷纷打招呼。老王和王喜站起来赶紧迎上去,把事情又一讲,对我也没多做介绍,只说是个亲戚,祝飚在前,我们在后,四个人就上了楼。
我远远看到一间豪华客房的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就知道肯定是祝青虎的地方。见祝飚过来,一个赶紧敲敲门,伸进脑袋,看来是知会里面的人。
两旁的小子跟祝飚打个招呼,就推开了门。我还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怎么又来了?”语气里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是你爹,怎么不能来了”祝飚有些不高兴。
等我最后进门一看,房间挺大,里外两进,屋里有三个人,两女一男,男的就是祝青虎了,三十五、六岁,满身的横肉,小眼睛,酒糟鼻,一张驴脸,正坐在一个玻璃茶几后面的沙发上。一个衣着暴露的女的正站起来给他取啤酒,这家伙甩手一把掌就打在女的滚圆的屁股上,那女的浪叫一声,不知道几真几假。另一个女的正从卧房出来,跟没穿衣服也差不了多少,竟然还自顾自的整理内衣,然后一屁股坐在青虎怀里。
“那你们几位是…。”青虎也不抬头,就拿眼睛瞟了一眼
“虎哥,我们是王春家的人,想把他抵押给你的东西赎回去”王喜对青虎有点怯,声音有点打颤
“王春,王春是谁”驴脸有些不解
“就是跟瘦猴混在一起的”王喜赶紧说
“你是说那个…那个…。。对,白蛇是吧”驴脑袋费了半天劲似乎才想起来。
“对,对,我们来把他押给你的那幅画赎回去”王喜道
“好啊,钱带来了吗”青虎一口答应,王喜一听喜出望外,连旁边站着的老王和祝飚都跟着高兴,没想到这事没费多少力气就成了。
“带了,带了”王喜赶紧把我在来的路上从银行取出的钱从怀里掏出来。
“虎哥,您点点!”
祝青虎眼睛一抬,拿手一摸桌上的钱,头一歪,嘴一咧,崩出一句话来
“怎么,就这点?”
“是啊,虎哥,王春不是借您5万大头钱吗,连本带利总共不是7万嘛,都齐了,”王喜有点不明白。
“齐了,谁说齐了,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祝青虎把眼睛一瞪。
他一张嘴,屋里的我们几个就知道事情要坏。老王赶紧拉拉祝飚的袖子,祝飚开口了
“青虎,差不多就行了,王春的爷爷,你王伯和我是多年的交情,大家乡里乡亲的,你看,就把东西给他们吧!”
“是啊,虎哥,您抬抬手,我们就过去了。”王喜也哀求道。
“你别瞎掺和,我的事你少管,知道什么啊就攀交情。生意就是生意,别谈什么抬太不抬手的屁话。”祝青虎前一句话是跟他爹说的,后一句是说王喜。
“7万我们都拿齐了,你凭什么不还我们东西?”老王一直没说话,这时真忍不住了。
“凭什么?”青虎阴阳怪气,“你孙子拿东西来还我的债,就相当于我从他手里买的。现在东西是我的,你们要从我手里买,那就要看给什么价,都是明白人,七万太少了,那东西看一眼都不够。”
青虎伸出手拍拍茶几上的钱,三角眼一翻全是白眼球。
“虎哥,求求您了,我们家王春等着画救命呢?实不相瞒,那个畜牲是从我爹那座宅子里偷出来的。上午就有人把王春的指头给剪了,还留下话,说不还回画就把王春做人棍。”王喜泪花涌动,就差给青虎跪下了
“老哥,是真的?”祝飚睁大了眼,看来王喜电话里没提这一节;王老汉无奈点点头。
“你别拿这一套来骗我,还人棍?什么年代了,还拿来吓人!”祝青虎又是一阵冷笑
“虎哥,不信您看,这是来人留下的”说着王喜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放在桌上。
我仔细一看,却是一个铁质的短箭,通体青光,长度不超过人的手掌,前半部分一根筷子粗细,顶一个锋利的箭头,后半部分像一片狭长的柳叶,中间有个凹槽。
“柳叶连环弩!”祝飚一看不仅惊叫出声,而祝青虎则是一脸不知所谓。
“青虎,把钱收下,快把东西让你王伯带回去,这画留不得!”祝飚是老江湖,赶紧劝他儿子
“凭什么?这么个破东西就把你吓成这样?”
青虎把箭随手抄起来,啪的一声甩出去,刚好钉在对面冰箱门上,整个前半部分都钻了进去,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你个浑小子,真死活不知”,祝飚赶紧过去,把柳叶箭拔下来托在手里,边讲:
“古宅不可动,这是道上传了几辈子的规矩。二十年前,苏杭十八帮联手独霸苏杭两地,那时候你还小,没见识过他们的威风。知道古宅值钱的东西多,犯了规矩。。,趁着那年学生闹学潮,半夜闯进了宅子,打昏当时看宅子的人,就是你王伯的父亲,把值钱的东西抢了个光。结果没过三天,所有十八帮坐前四把交椅的头目总共72个全被人杀个精光,凡帮里有兄弟为大哥报仇强出头的,又一次死个干净,总共90具尸体,死法一样,脑门钉着一枚柳叶箭,没想到事隔多年,这箭又出现了。”
“二十年前的老皇历现在还拿出来吓人!吓鬼去吧,什么时代了,还玩儿弩?真有人敢来,我一枪一个,打他们个满面桃花开!反正东西在我这,谁想要都要拿钱来。”青虎一幅满不在乎。
“你个浑小子,怎么就不知死活呢”祝飚急了
“我早说了,我的事你少管,我死了又不用你收尸,回家看好我儿子,就绝不了后”祝青虎也烦了,外面两个家伙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你们听听,听听,这是句人话吗,你个小畜牲,你就抱着那幅画等死吧你”
祝飚气的几乎吐血,扬起手就要动粗,后面一个大汉赶紧抱住,
“送回去,把他送回去”青虎冲着手下吼,然后一个大汉就拉着老祝离开了,楼道里还不时传出谩骂声。
“老伯,我们也走吧”我一看状况,知已经事无转机。老王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王喜凑到青虎面前的玻璃钢茶几,伸手想把钱拿回来,结果被青虎把手给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