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震九洲-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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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
我的记忆大约不至于有错。”
江海天心里想道:“那封信不知是什么时候写的?但冲霄是个言出即行的人依他的性情推断想来不至于在和竺尚父说了那番话之后又再拖延五年方始出海?然则风侄却又为何把他爹爹写这封信的时间说迟了五年?”
江海天哪里知道这个“投亲”的侄儿乃是假的当时他以为真叶凌风己死死无对证因此有些小节他不知道的江海大同起他就只好信口开河。不过江海天的推断也没全对写这封信的时间其实既不是十年之前也不是五年之前而是七年之前。中间这三年叶冲霄到哪里去了后文自有交代。
竺尚父也有点诧异心道:“我在那年与叶冲霄相遇这事有何重要?江海天何以问得如此仔细定要知道确实的年数?”
江海天又再问道:“你们在西昆仑同游了三天这孩子和你混得熟么?”
竺尚父笑道:“令徒当时虽然只有十二岁却是聪明得很他不但和我玩得很高兴还缠我教他武功呢。”
江海天道:“竺兄教了他什么武功?”
竺尚父道:“三天的时间当然教不了许多。我只教了他一套近身缠斗的小擒拿手法不过也很复杂共有二十七招八十一变难为这孩子真是聪明三天之内居然都学会了。”
竺尚父歇了一歇接着笑道:“当时我见他这样聪明还曾和他开个玩笑道:‘你学功夫学得这样快长大了那还了得再过十年恐怕你都可以向我挑战了。’想不到十一年后的今天令徒果然就向我挑战。可惜我刚才没有认出是他而他也没有认出我。这不可笑么?哈哈!”
江海天可没有笑他开始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心中一片疑云。不过却也还未敢想到这个掌门弟子竟是冒牌侄儿。
竺尚父以为江海天是想怪责徒弟连忙说道:“或许他真的认不得我:或许他因为我来时是声言向你挑战的他为了维护师门遂把我当作敌人不愿再提旧事。总之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你可不能回去怪责令徒。”
江海天道:“我不会怪责他但我会向他问个明白的。”
竺尚父道:“我可是要赶着回去不能与令徒叙旧了。”
江海天一看天色日已西斜翟然一惊说道:“不错竺兄还是趁早回家一看的好。免得又有什么意外。”
两人握手道别竺尚父率领部属下山口家。江海天却独自一人还在林中静静思想。
江海天心里想道:“风侄为什么从没和我说过这件事情广倘若这是一件普通的事情时凌风忘记了还有可说但竺尚父可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与叶凌风父母的那次会面也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叶凌风竟然一直没有提过。这就不能不令江海天感到奇怪了。
江海天曾有半年多的时间只是和叶凌风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们白天赶路一有空闲以及晚上的时间就由江海天传授他的武功。“难道他是专注武功心无旁骛故面忘了提了?”但这个想法也有犯驳之处因为叶凌风所遇的竺尚父是个身怀绝世武功的人叶凌风而且还跟人家学过小擒拿手法照理他在师父传他武功之时是应该提起的!否则师父怎能量才而教?
江海天越想越觉得可疑心道:“华山之事也是一个谜。
难道凌风的来历当真可疑?”
江海天正自沉思默想忽听得有脚步声走来江海天抬头一看只见谷中莲已到了他的身边笑道:“竺老前辈走了么?
你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原来谷中莲见他许久未回而竺尚父那班人又已走了故来寻找。
江海天道:“没什么。各派掌门已去了药王庙吗?”
谷中莲道:“都已安置好了。这次幸亏你来得及时挽救了一场浩劫。玄女观虽被炸毁几间房子人多手众现在也已在修复之中了你现在没事了吧?要不要找凌风来谈谈?”
江海天道:“待会儿再找他咱们先叙叙家常。日子过得真快咱们已有一年没见面了呵。你可有工夫陪我多说些话么?”
谷中莲夫妇重逢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说道“我和各派掌门人约好了晚上开会现在还有一段时间才吃晚饭。我正想问你华山之事你的义父是因何事找你去的?”
江海天神色黯然似乎是有什么难过之事不愿立即便说却道:“你先说说家里的事吧。风侄来了芙儿也来了却何以独不见雄儿?是他的病还未好呢还是你要他留在家中陪伴爷爷的?”江海天对几个徒弟都是一般爱护并不偏心尽管他心事重重却还没忘记要问一问宇文雄的病。
谷中莲叹口气道:“你离家一年家中也出了不幸之事……”江海天吃了一惊连连问道:“什么不幸之事?可是雄儿他、他……”谷中莲道:“不是雄儿的病早已好了但却也给我赶走了!”
江海天大吃一惊道:“雄儿犯了什么过错你要把他逐出门墙?”
谷中莲将宇文雄犯嫌谋害祈圣因之事说了一遍江海天更是吃惊说道:“什么尉迟炯竟给鹰爪孙捉往京师祈圣因也落得个不明不白的惨死了么?此事我非查究不可!”
谷中莲道:“听说尉迟炯是被囚在天牢主审此案的官员秉承了大内总管的主意要在他身上追出历年所劫的‘贼脏’其中还有盗自大内的珍宝。据此情形短期内大约不会处决。祈圣因是受了重伤但也还未能证实她已经死了。当时是岳霆的妻子带了她逃走岳霆则到咱们家来向我报讯的。掳岳霆说祈圣因只剩下一口气十九难活但毕竟也还未曾断气。所以祈圣因是死是生恐怕还要找着岳霆夫妇才能够知道确实的消息。”
江海天沉吟半晌说道:“据你所说的种种情形看来祈圣因受到暗算这是事实但我不相信这是雄儿干的!”
谷中莲道:“我也不敢相信是他干的可是祈圣因在重伤之后对岳霆所说的话却一口咬定是他。他又有许多涉嫌之处例如他与尉迟炯本来有仇而那匹马当晚又是他喂的草料这些事实都是对他不利的。我为了提防万一也怕人说我包庇徒弟赏罚不明所以不能不将他逐出门墙。”
江海灭道:“我明白你是一定要这样做的我不怪你。但你可曾怀疑过这个暗算祈圣因的另有其人?”
谷中莲怔了一怔睁大眼睛说道:“还有什么人?家中除了我母女之外就是宇文雄与叶凌风两个徒弟了。芙儿一直未离开过我她也决计不会暗害祈圣因。难道你还疑心风侄不成?”
江海天道:“为什么就不能疑心他?”
谷中莲道:“他对祈圣因很好我替祈圣因开的药方也是他去抓药的。他与祈圣因又无半点冤仇为何平白害她?而且那匹中毒的坐骑是宇文雄经手借的又是他所喂的卓料宇文雄都已承认的与风侄并无关系。你为什么想到要疑心凌风?”
江海天暂不说明理由只是说道:“好吧既然还有可以追查的线索待我查个水落石出之后再说吧。尉迟炯是个够朋友的好汉子我也应当救他。待英雄大会散后我就亲往京师一路之上也好顺便打听岳霆夫妇的下落。杨钲拿了轩儿大约也会送上京师我亲往京师可以同时营救两人。只是咱们夫妻却只能小聚数日又要分离了。”
谷中莲道:“这是你应该去做的事为妻的岂能埋怨?海哥家中之事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该轮到你说了。你义父究竟有什么紧要之事催你前去见他?”
江海天黯然说道:“义父是叫我去与他决别的。”谷中莲大吃一惊道:“什么你义父他、他老人家已经——”江海天道:
“已经过身了。他是找我去交代后事的。他老人家年过八旬寿终正寝死而无憾。只是他的死却给我留下一个疑团。”
谷中莲道:“既不是死于非命又有什么疑团?”江海天道:
“我不是对他的死因怀疑而是感到他临去之前所说的几句话有点蹊跷你旦仔细听我言说与我参详参详。”
原来江海天的义父华天风医道通神月前他感到身体不适自行诊断已知死期将至。生、老、病、死这是人生必经的过程生机已尽的自然死亡非药力所可挽回。华天风生性豁达心情倒很平静。只是他既然算出了自己的死期当然也有些后事需要及时交代。
华天风只有一个亲人就是做马萨儿国王后的华云碧华天风因是世外高人不喜繁华所以没有与女婿女儿同住而是独居华山。马萨儿国路途遥远半天风从前养的那只兀鹰前两年也已死了没法给他女儿送信。而且即使有人送信他女儿也决计不能赶得来和他诀别。
除了女儿与华天风最亲的就是他的义子江海天了。因此华天风遂托丐帮中人代为送信催江海天来见他。丐帮耳目灵通又有飞鸽传书找人最是方便不过。
江海天说道:“我接到了丐帮送来的义父书信匆匆赶去可惜还是迟了一些我上了华山见着义父之时他已是在弥留状态之中不能和我多说了。
“义父早已有所准备我一到来他就把他的历年医案放在一个小箱子里支付与我要我有便之时转交他的女儿.他平生最大的心事就是希望他的医学能有传人故此再三叮嘱要我告诉碧妹务必要继承家学不可因为做了王后遂只贪逸乐。”
谷中莲道:“义父临终之际挂念女儿这是情理中事有什么蹊跷?”
江海天道:“除了女儿之外最后他还提起一个人的名字这可是我料想不到的。”
谷中莲道:“是谁?”江海天道:“就是你的侄儿叶凌风。”
谷中莲怔了一怔道:“你义父怎会无端提起他的名字?”
江海天道:“就是呀所以我觉得奇怪。”
谷中莲道:“他是怎样提起的?”
江海天想了一想说道:“义父当时已在弥留状态似有一桩心事未了忽地张开眼睛说道:“你告诉我女婿他有个侄儿名叫叶凌风。这孩子人品好本领也不差更难得的是又很有志气他现在与朝廷鹰犬作上了对海儿我希望你把他找着……”义父说话很是吃力我连忙告诉他我已经找着了凌风而且收他为徒了。他老人家面露笑容只说了一句:‘好这我就放心去了!’就此断了气。”
谷中莲道:“果然是有点蹊跷他说的关于风侄的这些事情倒是不错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江海天道:“是呀。凌风第一天到咱们家里的时候你不是曾经问过他的吗?他说得很清楚他从未没有到过华山见过我的义父!”
谷中莲道:“风侄在投亲之前在江湖上也已有了点小小的名头。你义父并无言明是见过他或者他是听人说起随后打听到他的来历?”
江海天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倘若义父没有见过他不会知道得这样清楚。我知道义父是不轻易称赞人的他连风侄的人品如何志气怎样都知道了。想来不但见过还很可能相处过一些日子。”
谷中莲沉吟不语江海天歇了一歇又道:“何况风侄的身世之谜在江湖上也不会胡乱向人泄露?”
谷中莲心思灵敏江海天想得到的她当然也早已想到了可是由于叶凌风很能讨她喜欢尽管她现在已起了疑心但仍不愿便即相信凌风乃是假冒。
谷中莲想了一会说道:“事是可疑但他那封信可是假冒不来的。倘若另有一个叶凌风何以他现在还没露面?风侄也决没这么大胆敢来参加英雄大会?”
江海天道:“我也卞敢断定他就是假冒的所以我才想试他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