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震九洲-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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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雄正自怅怅惆侗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东平镇前面那座山岗。忽觉微风飒然人影一晃。有个人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兄台可是江大侠的第二个徒弟名叫宇文雄的么?
我看兄台似有满怀心事可否和小弟说说?”此人突如其来字文雄吓了一跳本能的闪过一边。
定睛看时只见是一个陌生的黑衣少年。宇文雄怔了一怔说道“阁下是谁?请恕小弟眼拙咱们以前似乎没有会过?不知阁下何以知道小弟贱名?”心中想道:“这人也未免太冒昧了素未谋面却要我把心事告诉与他。”
那黑衣少年哈哈一笑竟似猜到了他的心思说道:“你是嫌我来得太过突兀么?咱们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萍水相逢只要意气相投便可以成为朋友。”宇文雄心道:“话说得是但我怎知你是什么人?”心意未已只听得那少年又道:“况且咱们其实是会过面的只是兄台想不起来罢了。”
宇文雄一片茫然说道:“几时会过的?在什么地方?请恕我记性太坏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那黑衣少年笑道:“就是在这个地方还是昨天的事情呢怎么就记不起了?”
宇文雄恍然大悟说道:“哦你就是昨晚的那个夜行人?”
那黑衣少年道:“不错。你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呢。你为什么离开江家?看你愁眉不展定有心事。”
宇文雄道:“小弟的事情实是不足为外人道而且兄台要管也管不来的。嗯兄台高姓大名小弟都还未请教呢。”
那黑衣少年笑了一笑说道:“我的姓名日后你自会知道。
不是我不肯告诉现在还没到时候。”
字文雄有点不大高兴心想:“这少年怎的如此古怪?哼他连姓名都不肯告诉我却要我把师门的秘密告诉他”
那少年又道:“或许我可以为你效劳咱们林于里说话去。”
宇文雄道:“不敢劳烦阁下。小弟还要赶路多谢阁下的好心了。”
那少年又是哈哈一笑说道:“宇文兄你这就是说的假话了。你要到什么地方心里只怕也还未曾打定主意吧?说的什么赶路?”
宇文雄温道:“这是我的事情阁下你就不必多管了。”
那少年道:“不你这件事情只怕只有我才能管。你是伯我对你有所不利么?不是我说句狂妄的话我若要害你昨晚就可以伤害你了。好吧看来你是不大相信我那我就只问你几句话你认为可以回答的你就回答否则你尽可闭口不言。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宇文雄给他纠缠不过心想:“也好且看你问些什么?难道我还怕你把我吃了。”于是就跟那少年走进林子。
那黑衣少年道:“昨晚和你一起的那个少年是你的师兄弟吧?”
宇文雄道:“不错正是我的大师兄。”
那少年道:“你大师兄叫什么名字?”
宇文雄见这少年老是打听他的师兄心里有点奇怪但心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如实答道:“我师哥叫叶凌风。”
那少年怔了一怔似是听到一件滑稽的事情似的脸色很是古怪自言自语道:“喔叶凌风他叫叶凌风?”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宇文雄心想:“这人难道是神经病?”不禁问道:“这有什么好笑?人总有一个名字我大师兄的名字你觉得很特别么?”
那少年道:“不错不错。名字只是一个记号。叶凌风这名字好得很并没有什么特别。”
宇文雄道:“那你又为什么好笑?”
那少年道:“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好笑。不对咱们说好了是我来问你来答的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宇文雄心道:“这人七成是个疯子但他目无凶光神情又很和害疯子又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思疑不定只想摆脱他的纠缠便赌气说道:“好那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就赶快问吧!”
那少年道:“我还是要问你的大师兄你大师兄待你好不好?”
宇文雄道:“你要知道我们的私事干嘛?”
那少年道:“你不愿意回答?”
宇文雄道:“不我只是觉得你问得有点奇怪。你我素不相识我师兄的名字你也只是第一次听到。”
那少年忽地又笑了起来说道:“你又犯了约好的规矩了。
你愿意回答就请回答却不必问我为什么要这样问你。”
宇文雄怕了他的罗嗦说道:“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告诉人的事情。好吧。我就告诉你我大师兄对我很好。”
那少年道:“你大师兄是什么时候拜师的你可知道?”
字文雄道:“他比我先来几天约半年了。”
那少年道:“你还有别的同门吗?”
宇文雄道:“还有一个师妹她是我师父的女儿。”说到这里宇文雄心头一动多了一层怀疑心想:“难道这人知道我师父收了李文成的孤儿做记名弟子之事特地装疯来向我打听的?”
心念未已那少年已在笑道:“好看你是有点不耐烦了我就不问你的师兄弟的事啦。如今我要问你正经事了!”
字文雄对这古怪的黑衣少年已是起了怀疑心中也就自然多了一些戒备怔了一怔说道:“你我素昧平生有什么正经事可谈?”
那少年笑道:“你别紧张咱们是约好了的你不愿意回答就可以不答。”
宇文雄动了好苛之心转念一想“且看他问些什么从他的问话中或者可以多少知道他一点来历。”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请问吧。”
那少年道:“你说得不错你我素昧平生。所以我不问你的生平只问你的近事。昨日那匹坐骑你是给谁借的?”
宇文雄心想:“千手观音是女强盗我师母跟她往来这可不能告诉他了。”便闭口不言。
那少年笑了一笑自问自答道:“是借给一个浑号千手观音能双手同使鞭剑的女强盗不是?这千手观音已给朝廷的鹰爪伤了对么?”
宇文雄愠道:“你都已知道了为何还要问我?”
那少年道:“但我有一事不明想向老兄请教。千手观音之所以受伤是因为他的坐骑中了毒的缘故要不然那是一匹骏马她尽可以逃得脱的。昨晚我看这匹坐骑马还是好好的嘛为什么会突然中毒?”
宇文雄赌气说道:“岂有此理你也疑心我了?”
宇文雄听了他这个问题只当他是岳霆这一伙人禁不住动了怒气但这么一答却也给那少年找着了破绽了。
那少年“哦”了一声说道:“你师母、师兄都怀疑是你下的毒吧?昨晚是你饲的草料是么?”
宇文雄道:“随便你去猜疑吧。总之我问心无愧。”
那少年笑道:“不是我怀疑你你答非所问了。不过我也有一样猜疑你的师母未必会陪着你去喂马这是不是事后你师兄又对你师母说的。”这少年江湖经验颇深、人也老练、居然一猜便中。
宇文雄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愤然说道:“你想挑拨我们师兄弟么?”
那少年有点诧异道:“我干嘛要挑拨你们?听你这么说来你和你的大师兄倒似乎本来就已有了点儿心病了。哦我明白了!”
宇文雄恼怒说道:“你既然什么都已明白那就别拿我来消遣啦。失陪了!”
那少年一把拉着了他忽地神情十分诚恳他说道:“不有一样我还很不明白你一定要告诉我。这对你也是关系很大的!”
宇文雄见他说得如此郑重也不禁半信半疑说道:“既然如此你说来听听。只要无损于侠义之道小弟自当奉告。”
那少年道:“你可知道千手观音的为人如何?在绿林中的行径是好是坏?”
宇文雄怔了一怔愠道“你和我开玩笑么?千手观音是何等样人你还用向我打听?”
那少年也怔了一怔显得颇为诧异说道“我是和你说的正经事儿你怎的以为我是开玩笑了?”
宇文雄道:“怎么你难道不是她们一伙?”
那少年笑道:“当然不是否则我何须问你?”
宇文雄仍是不敢相信他的说话。寻思:“这人好不古怪!祈圣因被鹰爪所伤这是刚生不久的事情他若不是她们一伙怎能知道?而且听他刚才的说话祈圣因的身份来历他也是分明知道了的怎能还不知道她的行事如何却来问我?”
宇文雄的推想很有道理但他却有所不知原来这黑衣少年就是那个伏在乱石堆后曾经两次出手暗中救了祈圣因性命的那个少年。析圣因的身份来历他是从愉听之中略有所知却并非岳霆一伙和析圣因更是从不相识。
这少年和叶凌风倒是相识的他从昨晚与今朝的所见所闻隐隐猜到是叶凌风存心害那千手观音。
这少年就是因为不知祈圣因到底是好是坏所以最初不愿卷人漩涡后来也只是到了紧要关头才暗中相助只求保全祈圣因的性命以待查明真相。
这少年心里想道:“照理叶凌风决不会无缘无故的害人但不论如何他的行为却不是正人君子所应采取的。唉这倒把我弄糊涂了难道是我识错了人?又难道是叶凌风变了另一个人了?”
这少年怀着种种疑团是以来向宇文雄打听。可惜宇文雄却不敢相信他反而生了许多误会。
宇文雄看他一副诚恳的神态心里怀疑不定想道:“他是什么用意?拿他已经知道的事情来问我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这少年笑道:“怎么你答复这个问题总不至于有损侠义之道吧?”
宇文雄思疑不定大声说道:“我不知道!”
宇文雄倒不是纯粹不愿回答这少年的问题而是这个问题他确实也难以回答。
宇文雄所受的冤屈可说是由于祈圣因而起的如今祈圣因生死未卜他虽然不至于对她心怀怨恨但至少想起了这件事情总还是难免有点气愤。何况还有着祈圣因丈夫劫夺镖银“气死”他父亲这段梁子呢。“祈圣因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个问题你叫他如何回答?他当然只好说是“不知道”了。
这少年大为失望说道:“你怎能不知道?你昨晚不是给她借坐骑的么?”
字文雄道:“那是奉了我师母之命。”
这少年忒也机警鉴貌辨色说道:“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对于手观音无甚好感是么?”
字文雄冷冷说道:“随便你怎样猜想吧。我不能因为有人怀疑是我害她就要说她的好话。对不起天色不早我可真是没功夫奉陪了。”他还是怀疑这黑衣少年是祈圣因、岳霆一伙。
这少年见他要走说道:“且慢我还有话说!”
字文雄道:“你再问我也只是不知道!你武功再高总也不能强我说话吧?你放不放走?”
这少年笑道:“兄台误会了咱们有约在前我怎能强你说话?我是来得冒昧一些也难怪你不信我。我只是想和你说请你不必赶路。”
字文雄道:“咦你的说话倒怪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关要你多管?”
那少年道:“不是我多管你的闲事但你是江大侠的弟子这样离开师门我却未免替你可惜。我倒是想为你尽一点力你不要远走他方最好在这附近住两天。对啦你和那王老头不是很熟的么?你可以往在他家明天我来找你或许就会有好消息带给你了。”
这少年过份热心宇文雄更是不敢相信。当下淡淡说道:
“多谢了。走是不走我自有我的主意请你不必费心了。”
这少年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肯信我那也只好由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