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震九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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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莲连忙问道:“一个受伤的女子那么这女子是还没有死的?”
王老头道:“那女的伤得极重就像个血人一般。只见她面如金纸双紧目闭。我没有摸过她的脉息也不知她是死是活。”
谷中莲道:“是什么人伤了这个女子你可知道?”
王老头道:“今早趁墟的乡人看见是几个军官围攻那个女子。我到场的时候只见地上有个军官的尸体另外的两个鹰爪孙想是给那黑汉子赶跑了。嗯死掉的那个军官我倒认得。”
谷中莲道:“是谁?”
王老头道:“是御林军的一个管带带名叫卫涣的。这人和御林军副统领李大典是老搭档。十多年前我在冀北犯案曾给他们追捕幸而逃脱。我也就是因此才金盆洗手逃回乡下的。”
王老头说的事实与岳霆说的相符若凭事实推断宇文雄的确是有串通李大典设伏谋害祈圣因的嫌疑。江晓芙听了这些说话也吓得慌了。颤声说道:“只不知那个女的是否就是千手观音?”
谷中莲道:“那女子的坐骑是不是就是你的那匹青骢马?你可见着了么?”
王老头道:“我正是要来告诉你那匹青骢马我已经牵回来了。嗯可是有点奇怪。”
谷中莲连忙问道:“怎么啦?”
王老头道:“那匹马口吐白沫得病了。”
谷中莲道:“昨晚还好好的怎的无端得了病了?王大叔你最善于养马想已看出是什么病?”
王老头讷讷说道:“是呀是有点古怪。只怕是草料中不小心混进了有毒的野草也说不定。”
宇文雄急得嚷道:“草料是我割的。那匹马也是我喂的。怎么会有毒草?”
王老头道:“这些有毒的野草并不常见或许你不能分辨也是有的。宇文哥儿我老汉绝没有疑你之意。”王老头对宇文雄颇有好感听说是他割的草料赶忙替他开脱。但谷中莲却是不能无疑了。
王老头接着说道:“好在中毒不深调养三五天就会好的。
嗯江夫人我几乎忘了还有一个特别的消息。”
谷中莲道“什么消息?”
王老头道:“镇上那家开张的酒楼。给人一把火烧了。有两个伙计迁纷打伤。这把火已经奇怪。更奇怪的是火起之后。
酒家的人竟不救火全部逃了。待到邻居将火扑灭酒楼也已倒塌只剩一堆瓦砾啦。唉今后可没有这么好的喝酒地方啦真是可惜!”
叶凌风心里又惊又喜暗自想道:“这黑店被烧风从龙的党羽在东平镇上已是不能立足我也不用担忧他们再来威胁我了。即使风从龙以后会来找我但至少目前我是可以安心睡觉了。哈真想不到事情样样如意圆满得简直还出乎我意料之外!祈圣因死了李大典他们被赶跑了如今黑店又被烧了我的秘密也不怕被人揭穿啦。”
只有一点点令他未能安心的是烧毁那黑店的不知是什么人这人会不会知道他与这间黑店的关系?他想了又想自己安慰自己道:“昨晚我偷偷进入那家酒店事先曾非常小心的看过街上并无一个人影料想没人知道我这个秘密。至于后来字文雄碰到的那个夜行人虽然有点可疑但那也已经是我踏出东平镇以后的事了。”这么一想叶凌风又释然于怀了。
那王老头感到江家的气氛异乎寻常报告了这个消息之后说道:“江夫人你有事情我不打扰你了。我也该回去料理我那匹宝贝坐骑啦。”
玉老头走后谷中莲叹了口气说道:“芙儿可惜你爹爹不在家中。”要知道谷中莲虽然比江海天聪明但临事却不如江海天之有决断。此时她正自心乱如麻感慨没人可与商量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
从岳霆与王老头所说的种种事情推断宇文雄的确是有最大的嫌疑但谷中莲却也不敢相信宇文雄就有这么大胆。
宇文雄也知道自己的嫌疑最大忍着悲愤咽下眼泪跪在谷中莲跟前说道:“师母明鉴徒儿实是冤枉!”
叶凌风“帮腔”道:“事情虽是般般巧合但我相信二师弟决不敢违背门规。我愿与师妹一同担保他!”他明知江晓芙定会给宇文雄说项他就先说在头里明是帮腔、实是挑起谷中莲的怀疑。
江晓芙无心琢磨叶凌风的话语果然接着便道:“妈请念在二师哥曾经救我之恩免于责罚。那姓岳的一面之辞也未可就全信了。”江晓芙提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给宇文雄开脱只能提起旧事来给他说情却不知这样一来更触了母亲之忌。“暗藏的奸细”这是何等重大的罪名岂能因儿女之情、私人恩惠就可开脱:
谷中莲想了一想沉声说道:“宇文雄你起来吧。我有话说。”她不叫“雄儿”而直呼其名江晓芙己感到了不妙。
谷中莲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之时你也不用着急。你的内伤都已好了吧?”
宇文雄怔了一怔道:“多谢师母再生之德徒儿早已好了。”不解师母何以明知故问。
谷中莲微露歉意说道:“你是为了我的芙儿而受伤的如今你已痊愈我也心安了。你当日拜师之时、师父是将你收为‘记名弟子’的如今既然出了这件事情这师徒名份就留待水落石出之后再定吧。你所学的武功我可以让你带走但在重返门墙之前你可不能自称江家弟子了。”
江晓芙大惊道:“什么!妈你要把二师哥赶走?”
谷中莲心意已决说道:“芙儿你别吵闹。宇文雄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既然出了这件事情旁人未必都能信得过你。我若不按武林规矩办事别人只怕会说我包庇徒儿。目前暂且委屈你一点儿只待事情清楚你就可以重返门墙。你能够体谅我这片苦心么?”
谷中莲说的确是实话要知她明日便要前往氓山主持独臂神尼的祭典并与群雄聚会合谋抗清。群雄若然知道此事岂能放过了宇文雄?而且她虽说是信得过宇文雄但也总得作“万一”的打算宇文雄过去的经历她并不是十分清楚祈圣因也曾再三叫她“小心”的了倘若宇文雄“万一”真是奸细其祸非小。所以她不能不采取这样的处置而这样的处置并不同于一般的“清理门户”她认为已是合情合理宽大非常。
宇文雄心里十分难过但他也是倔强的性情心中想道:
“师母既有见疑之意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当下恭恭敬敬地向谷中莲叩了三个响头说道:“一日为师百年为父。徒儿今日蒙冤未白难列门墙只得遵从师母之命免得玷污师门清誉但师恩未报弟子在外决不敢以江大侠的门人自居但私下我却不能不认师父、师母。还望师母体念我的衷诚许我再尊称你一声师母。”
谷中莲本待阻止他以师徒之礼拜别的听他说得如此恳切也不禁眼睛微润不阻止他了。
江晓芙叫道:“二师哥你当真就要走了?妈你怎能这样狠心?”
谷中莲道:“你这丫头真不懂事风侄把她拉开。”字文雄道:“师母这样做已经是非常顾全我了师妹多谢你的好意但你也不必阻拦了。”
叶凌风踏上一步遮住门口说道:“师弟你一人在外多多保重。我必定尽力协助师母查明事实给你洗脱嫌疑。你你放心去吧。”他这出“戏”不但是做给宇文雄看的也是做给江晓芙看的假戏真做也不知哪里来的一副急泪说到后来竟是语声呜咽。但他站在门口用意却是在拦阻江晓芙追出去的。
宇文雄十分感动说道:“多谢师兄肝胆相照小弟只盼有朝一日能够重返门墙再领师兄教诲了。师兄请回小弟告辞了。”回身一揖迈步走出大门。
江晓芙知道事情已成定局难以抗回追出去徒惹伤心于事无补即使叶凌风不是拦在门口她也不会那样做了。
谷中莲将女儿搂人怀中轻轻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珠说道:“傻丫头又不是死别生离这么伤心作什?”江晓芙气愤难平说道:“妈你虽说查明真相便许二师兄重返门墙。但这样的无头公案却从哪儿查起?”
谷中莲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待氓山大会过后我尽力设法查访就是。真伪自有人知他倘若真是冤枉也总不会一直含冤莫白的。”话虽如此其实谷中莲亦无把握可以查明真相只不过为兔女儿伤心哄哄她而已。
叶凌风作贼心虚听到“真伪自有人知”这一句;却是禁不住心头一凛。但随即想道“是啊这样的无头公案从何查起?莫说祈圣因已死死无对证。即使她还在生她也必定认为是宇文雄干的勾当。种种嫌疑都是关连着宇文椎的她怎会疑心到我?哈我布置得这样巧妙只怕祈圣因死了也还是个糊涂鬼呢。她临死之前嘱咐岳霆报讯不是日日声声只指控宇文雄吗几曾疑心我了?”
叶凌风事事如意心中欢喜无限。但脸上却还是一副伤感的神情。江晓芙心道:“我只道大师哥有点妒忌二师哥却原来是错怪他了。”
谷中莲道:“你爷爷已经去了三天今天该回来了。他一回来明天咱们便要前往氓山了。芙儿你今日得加紧和你师兄练一练本门武功大须弥剑式与天罗步法尤其要练得纯熟才好。
别在人前丢了你爹爹面子。不许再想你二师哥的事情了赶快去吧。”
叶凌风心花怒放说道:“是啊我在路上只跟师父学了剑诀还得请师妹多多帮我练练招式才成。”
江晓芙年少好强虽然无心练武但却乐于助人。叶凌风可算是摸透了这个师妹的脾气不惜以掌门师兄的身份低下心求她相助指点招数果然哄得江晓芙服服贴贴不再吵闹随他到花园练武。
谷中莲看看他们并肩同走的背影心中想道:“风侄很会体贴芙儿或者可以渐渐转移她的心意。但看刚才的情形芙儿与宇文雄实是相爱已深即使她与风侄能成连理只怕也要在心上留下创伤永远不能磨灭的了。唉我这样处置我也不知是否得当?”想至此处不觉一片茫然。
原来谷中莲这次把宇文雄赶走虽然是为了维护门规预防“万一”;但却也不无一点私心存在。这点私心就是替叶凌风扫除“障碍”好让他与江晓芙有更多接近的机会撮合他们的姻缘。但谷中莲毕竟是个女侠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的这次的行事却掺杂了一点私心事后思量却不免也有点儿惭愧了。
谷中莲自己也是“过来人”想起自己当年与江海天两情契合却又好事多磨的经过思潮越起伏不定。蓦地她又从氓山之会想起自己的义母谷之华。谷之华当年也曾被掌门师姐疑是叛徒将她逐出门墙的。谷中莲不由得想道:“倘若宇文雄当真也是受了冤枉的我活活拆散了他们却怎对得起他?唉但真相既未分明我也只能如此处置了。”
叶凌风是想不到谷中莲会感到愧悔的。他只知道师母是一心一意地帮他心中高兴实是难以言宣藉着与师妹练武为名千方百计的去讨江晓芙的欢喜的。
江家之事暂且按下不表。且说宇文雄出了师门之后郁郁独行。叶凌风最高兴的时候也正是他最伤心的时候。
天地茫茫不知何处是安身之地。宇文雄怀着满腔气愤只想远远离开江家走到哪儿就算哪儿。但想起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见师妹却也不免黯然神伤心头隐隐作痛。
宇文雄正自怅怅惆侗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东平镇前面那座山岗。忽觉微风飒然人影一晃。有个人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兄台可是江大侠的第二个徒弟名叫宇文雄的么?
我看兄台似有满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