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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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好在前面出现了火光,燕子秋朝着火光走过去。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是走在一个长长的甬道内,手臂伸开便可触摸到两边的墙壁,地面也不是十分的光滑,上面好像散落着一些沙子。甬道很长,走了将近一盏荼的功夫前面的世界突然变的光明了。四盏油灯放在房子的四个角落里。房间不是很大,所以显的有些亮。
油灯还不是很热,看来刚点上不久,小老头不在这儿,不知到哪儿去了。燕子秋迅速查看了一下整间屋子,正对甬道口的墙壁上有道门,两扇门紧闭着,门缝里有细细的沙子流出来,难道门后填满了沙子?燕子秋抽过龙鳞剑,从门缝里探进去,一点点的将门撬开,金黄色的沙子从门缝里涌了出来,大门被一点点的冲击开。
燕子秋朝后退去。沙子都堆积在外面的房地产间里,越积越厚,已经漫过了燕子秋的膝盖。终于,停止了,沙子停止了流动。那扇门大开着,里面仍然黑漆漆的,借着外面透过的光可以看到房子的中央放着一个石碑一样的东西。
燕子秋拿过一盏油灯艰难的走了进去。近了,更近了,那个东西就在眼前,它竟然是一口棺材,大理石身,大理石盖。葬在这里的会是谁呢?燕子秋将油灯移近,没想到棺盖上竟然刻着字:当黄沙掩过我的棺盖,岁月凝固了我的容颜,在一个无风的夜晚,上天指派的青年来到我的身畔,是生存或着毁灭就在那一瞬间。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死亡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人所留下的预言吗?燕子秋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又一圈,他竟然有一种想打开看一看的冲动,华丽的大理石棺盖下凝固的是怎样的容颜,过去的岁月里抑或是怎样的命运。巨大的棺盖在龙鳞剑的撬动下缓缓的滑开。终于,尸体完全暴露出来了,燕子秋拿起油灯,手不禁哆嗦了一下。
大理石棺材里的脸竟然是一张鬼脸,长獠牙,尖耳朵,三角鼻子。燕子秋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是一张面具,多么可怖的面具,出现在这里面真让人受不了。尸体已经干枯,不怎么好看,身上的衣服束的很紧,像是丝绸,燕子秋小心的触摸着。
这时,一声尖叫传来,是史蓉儿,燕子秋心里暗叫不好,燕子秋提起剑就朝外奔去,他竟然没有合上棺盖。冲出长长的甬道上了二楼,只见史蓉儿坐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手指着地面。见燕子秋上来,一下子跑进燕子秋怀里,哽咽道:“鬼,地上有鬼。”
燕子秋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火堆旁的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鬼脸,竟和棺材里的那个面具一模一样。燕子秋松了口气,心想:也许这仅仅是这里的风俗吧。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只不过是一张画像罢了。”史蓉儿仍伏在他的怀里哭泣不止,啜泣道:“刚才突然看不到你了,我,我好害怕。”
“别怕,没事的,我不会走的。”
夜分外寂静,石阶上突然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两个人停止了说话,紧张的注视着石阶的出口。终于,露出了那人的脸,是一张鬼脸,那人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第十五章 火凤宗 (上)
夜风吹动着芦苇,发出一串串声响,在这样的夜里听来可不怎么让人舒服。石碑上的两个血红大字如一双鬼眼盯着两个人。陆雯宁朝赵铭仁靠了靠,轻声道:“咱,咱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赵铭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船上的人不见了,船自己漂到这儿来的,他能这么说吗,这些看似巧合却又是必然。两个人站在夜色中,不知该何去何从。终于陆雯宁小声的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此刻,她胆怯的看了一眼那条小路。那是一条延伸到黑暗中的小路,超过人高的芦苇静静的站在两边,排的密密麻麻,看不到一点光亮。
赵铭仁不再说话,拉着她朝黑暗中走去。两边的芦苇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地面还算平坦,没有什么石块。赵铭仁紧握剑柄,警觉的扫视周围。
“呀”
陆雯宁一声尖叫,赵铭仁迅速拔剑在手,剑尖对准了芦苇丛中探出的脑袋。摇曳的芦苇丛里一个苍白的人脸冷冷的盯着他们。三个人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陆雯宁伸手拽拽了赵铭仁的衣角,小声的道:“它,它要干什么?”
赵铭仁松开她的手,轻手轻脚的走近芦苇丛。苍白的人脸的确可怕,可无神的眼睛似乎能将人的魂魄摄去。两边的芦苇被拨开后,露出了他稻草的身子,原来仅仅是虚惊一场,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在这种地方开这种玩笑可不好。
两个人离开这个地方,两边的芦苇飞速向后掠去,他们只顾着远离那个稻草人,却没想到也许前面的鬼庄更可怕。“哗啦啦”的声音更响了,赵铭仁拉住陆雯宁警觉的道:“等等,有声响。”风吹动着芦苇,自然会有声响,可在那一层声音后面,一串串细碎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一点点的向两个人靠近;近了;更近了。
出现了;是蝎子。”妈的;原来是这玩意儿”赵铭仁骂了句;拉起陆雯宁朝里面跑去。月光下;那群家伙如潮水般向他们涌了过来。两边的芦苇飞速的向后掠去;两个人展开轻功在月夜里飞奔。
终于,两个人摆脱了那群家伙;庆幸看着后面的芦苇丛,两个人靠在一起大口的喘着气。”我的妈呀;哪儿来那么多蝎子。”赵铭仁心里想着;抬起头看了看陆雯宁;见她还在喘息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怎么样;好点了吗?”陆雯宁抬起头来。长舒一口气道:”好多了”。
“哗啦”又是一阵响声。赵铭仁连忙抽出宝剑;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可吃不消。声音不大;却接连不断。两个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氤氲的水汽里;一个人正蹲在地上摆弄什么东西。搞不清对方情况;两个人不是很放心;赵铭仁按着剑小心的走过去。一个老太太蹲在那儿;从一堆干芦苇里挑拣着什么东西。
陆雯宁伸手拉了拉赵铭仁;又指了指嘴。赵铭仁会意的点了点头;走过去;伸手在老太太的肩头拍了拍道:”大婶;请问………“赵铭仁不由的怔了一下;心里突突的乱跳。这老太太长的太难看了。在经历了前面的一连串的怪事之后赵铭仁差点拔剑刺了出去。
“干什么;你们是外来人吧。”声音十分沙哑;不过听起来没有恶意。
“呃;是;我们从这儿路过;迷了路;能不能“赵铭仁琢磨着措词;不知如何说才恰当。老太太怀疑的看了他们两眼;冷冷的道:”这个村子不喜欢外来人;你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原路返回?一想到那满地的蝎子;两个人的后背就发冷。赵铭仁有些尴尬的道:”大婶;行个方便;我们实在是”
“行个方便;”老太太冷哼道:”你们没看到村口的石碑吗”
“鬼庄”赵铭仁奇怪道:";是啊;大婶;这儿为什么叫鬼庄呢。";老太太没有理他;扭过头去继续挑拣芦苇。赵铭仁讨了个没趣;回头看着陆雯宁摆了摆手;准备离开。
";这个村子里的人不喜欢外来人;";老太太突然开口道:";你们如果非要在这儿住下不可;就到王裁缝家去;他会接待你们的。";
";噢";赵铭仁应道;冲她的背影道了声谢。
月光暗了;地面也不平整;好在沿着路走下去就到了村口。一排排的房子;看来有几十户人家。不过也奇怪;整个村子里竟然没有一盏灯。两个人在村子里的街道上转悠;却不敢上前敲一敲门。走到一条小巷的尽头;他们找到了王裁缝家。一块上面写着";裁缝";两个字的木板;挂在屋外的柱子上。赵铭仁上前准备敲门;破旧的门板却不经敲;自己开了。
";嗯";敲门人惊异了一下:难道里面没人吗。陆雯宁走了过来轻声道:";怎么了。";
";里面好像没人。";
";不会吧;刚才那老太太不是说";
";嗯;那老太太本身就有问题;大晚上的拣什么芦苇;";赵铭仁沉吟了一下道:";嗯;要不咱们进去看看。";陆雯宁点了点头。
屋子里光线很暗;看不清有什么东西。赵铭仁掏出火折点上蜡烛。屋子不大;简单的摆设;重要的是屋子里没有人。赵铭仁对陆雯宁道:";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到外面看看有什么情况。";
街道上黑洞洞的;两边的房子里也没有一丝灯火。赵铭仁对这村子充满了疑问;可又不知如何解答。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屋舍前后都有小巷;同样是黑洞洞的;赵铭仁很想知道每条小巷的里面都藏了些什么东西。
这时;一个人影从这一排排的房顶上飞奔过去;行动异常迅速。赵铭仁心想终于有眉目了;按住剑柄跟了过去。村子本来就不大;没跟几步就看见那人跃进了村头的一个小院里。赵铭仁连忙躲到院外;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开门的声响;之后便没了动静。月黑风高的;赵铭仁等了半天也没见那人出来;心有不耐,自己跃过墙头跳了进去。院子里空荡荡的;房门大开;里面似乎没人。
赵铭仁拔出剑;小心的靠近房门;火折的光亮太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赵铭仁把心一横;探身闪入屋内;奇怪;屋子里没有人;那人明明进了屋;现在竟然不见了;难道屋内还有暗室不成。他挪着步子观察整间屋子;火苗晃动了几下;他的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抵住了。赵铭仁猛的转身伸手抓住它。
火折稳定下来;在昏暗的火光下;一双女人的脚握在赵铭仁的手里;他差一点儿喊了起来。好在见惯了大场面;一颗心总算平静了下来。顺着脚往上看;这个女人吊在房梁上已经死了很久了;头发蓬乱的披散着;看不清面容。
";嗯?";赵铭仁的嘴角动了动;是女人脖子上的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是用芦苇编成的。";不好";赵铭仁猛的惊醒过来;刚才在村口见到的那个老太太不就是在编这种绳子吗。
";啊";是尖叫;是女人的尖叫。";陆雯宁";赵铭仁喊了声;冲出屋来朝王裁缝家奔去。
第十六章 火凤宗 (中)
屋子里已经十分凌乱;桌椅倒了一地;陆雯宁不在房内。赵铭仁猛的抬起头;房梁上;陆雯宁被挂在了房梁上;果然是用芦苇编的绳子。赵铭仁拔剑砍断绳子将陆雯宁放了下来。
陆雯宁的脸已经变紫了;赵铭仁在她的后背拍了半天;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接着又捂着脖子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的面色逐渐变的红润;喘息着道:";刚;刚才;那个老太太来过;她;她会武功;而且是个高手。";
赵铭仁皱了皱眉;那老太太不简单;他应该想到;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让陆雯宁没有了还手的机会也出乎他的意料。赵铭仁扶陆雯宁起来准备说两句话安慰她;却见一个人影从门前闪过。";站住";赵铭仁大喝一声;提剑追了出去。
赵铭仁刚踏出房门;一条绳子从房顶上甩了下来;套住了赵铭仁的脖子。赵铭仁大惊;回手一剑将绳子砍断;只见房顶上站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是刚才屋子里的那具死人。赵铭仁提剑跃上房顶;很快;房顶上又闪出五六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条绳子。赵铭仁苦笑起来:妈的;中圈套啦。
五六个人说上就上;几条绳子交织在一起;将赵铭仁罩在下面。一柄剑在手;赵铭仁也不退缩;可十几招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