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眼-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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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我……我不敢说她老人家的名讳。”化形妖兽喃喃自语，看着小妖的眼神既敬且畏，如同教徒看到天神，似乎连颈后的剑锋都忘了。
林无锋哑然一笑，也不说话，剑锋忽然深入三分，天眼中，妖兽脖子有多了一道流血的口子。
“我说，我说……她是天狐前辈。”
“天狐？具体点，什么天狐？听都没听说过。”
“就是九尾天狐，天媚真君胡媚娘……”既然已经开口，这妖兽也将无所谓了，一股脑儿全都倒了出来。
“你说什么？她是修真界十大美女之天媚真君胡媚娘？怎么可能？不是传说渡劫失败了吗？”林无锋深吸一口气，怀疑道：
“你看清楚，它才是一条五尾青狐，怎么可能跟天狐扯上关系？”
“确实，传说天狐前辈渡劫失败，从十大美女榜中除名，当时我还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不过，她身上的气息味道我可以确定，跟天狐前辈一模一样，我拿性命担保绝不可能错。至于她老人家为什么会变成一条五尾青狐，我就不清楚了。”
初见面小妖才是一条二尾青狐，恰逢天媚真君渡劫失败排行榜除名，后遇卫妖孽，看情形跟着小妖熟得很；又在短时间内从二尾进阶到四尾，再遇金丹飞鼠，一照面就将其吓到半死，以启智期修为鲸吞化形金丹，现在又成五尾，比他进阶度还快……
如此看来，这小妖还真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媚真君，只是渡劫失败被打回原形重新来过，而没有直接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心念电转，林无锋已可确定这化形妖兽说的应该接近事实，否则无法解释小妖那么多古怪之处……目光一凝，看着妖兽道：
“这么说，你对我已经没有作用了……”它是金丹妖兽，好容易才以偷袭方式趁其不备占了上风，放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一剑斩之。
见到林无锋目光忽然转冷，还在悲切天狐变成五尾青狐的妖兽忽然醒悟自己还在剑锋之下，生死就握在对方手中，连忙叫道：
“等等……我还有作用，我可以认你为主，成为你的灵兽，以后无论打家劫舍，还是探路寻宝，我都可以做先锋，帮您减轻负担。”
灵兽？林无锋一怔，奇怪道：
“你堂堂化形妖兽，金丹真人，就真愿意做我的灵兽？从此生死掌握在我手中，我死了你一定死，你死了我肯定没事？就真愿意从此以后任我驱使，让你干啥就干啥？”
现在轮到他不愿意吗？妖兽心中悲苦，老老实实回道：
“不愿意我现在就死了，何况，连天狐前辈都在您身边，别说我才化形，就算成为元婴神君又算得了什么？”
林无锋淡淡一笑，却不放松警惕，取出一张六品收灵符。
收灵符，辅助灵符，专门用来收取妖兽，将其转成灵兽。属于特殊灵符之一，每张灵符只能收取一只妖兽，只能使用一次。
六品收灵符正好对应化形妖兽，他也只有一张，还是刚从三个筑基修士身上收刮来的。五品收灵符倒是不少，不说之前跟邢无咎的交易中收获两张，便是在张楚风三人身上也有所收获。
先滴血，再灌注一道法识，激祭出，灵符缓缓飘到妖兽面前……
看着眼前灵符，化形妖兽有些犹豫，还有些恐惧——关于妖兽变成灵兽之后的苦难日子，每一个开启智慧的妖兽都耳熟能详，他曾经誓哪怕便是死了也不要变成灵兽，然而，现在真就到了他生死抉择的时候。不成灵兽，死！成灵兽，苦……
后颈忽然一痛，妖兽心中一声长叹，罢了罢了，不就是个苦吗？活着就有希望……何况，还有天狐前辈在前，他区区一个化形妖兽，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
伸手在脖子上一抹，滴血，注入灵符，再输入一道神魂法识……
收灵符忽然光芒大作，无火**，随即在空中化为灰烬，收灵成功。
随着收灵符化为灰烬，林无锋便感觉自己脑海中多了一道微弱意识，赫然来自对面化形妖兽。
仔细一品味，便明白他可以随心所欲掌控这道意识，让其生就生，要其死就死，就算金丹自爆也可控制，而且，他可以通过这道意识随时随地掌控面前妖兽心里在想什么。简而言之，妖兽变成灵兽以后，从身体到思想，都已经不属于灵兽本身，而属于灵兽主人。
从那道意识中林无锋得知，这化形妖兽名为石通，原形为穿山兽，跟老家的穿山甲差不多，当然，他的能耐远不是穿山甲能比的，穿山甲最多只能打打洞穿行泥土，但这位真能穿山，破石如土，所以名为石通。五行土属性，杂食生物，生性胆小，也因此养成狡猾之性。
倒是没想到，原本斩草除根的，却多了个手下。这可是金丹真人……
微微一笑，林无锋终于收回流云剑，同时扔给妖兽一个玉瓶：
“先疗伤，血流的不少了。”
石通接过玉瓶，心里不免嘀咕，看来，这主人还算不错，至少，不那么吝啬……
没了流云剑威胁，加上五品回春丸，妖兽很容易变将伤势控制住，然后规规矩矩站在林无锋面前，听候吩咐。
“石通，你一个化形妖兽，如何认识天媚真君这样的返虚真君？为何又说她渡劫失败后你还伤心了一段时间？”
“回主人，四百年前蒙天狐她老人家指点，石通才以区区二品妖兽之身开始修炼，直到十年前化形成功。可以说，我的一切都是天狐前辈赐予，她的气息味道，我永生难忘，何况区区四百年。”
引路之人啊，原来如此。林无锋点点头：
“我明白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将晚辈后生交代好，呵，你知道该怎么交代，随后跟我上路。”
“是，主人。”
这回，石通再没有御使飞行符，而是像土行孙一样直接沉入大地，瞬息不见……
林无锋就奇怪了，这么神妙的土行神通，怎么会放任地莲被自己采到？早该现了。
他却不知，若非被他采到地莲，那时候的石通也不会暴跳如雷了。地莲这种生长在地下的天材地宝，又怎么可能瞒过土性天赋且又有化形修为的石通？不过，知道归知道，却不一定要采下来，石通还想着多长几年，等到自己需要时再说，反正地莲在那么深的地方，除了他也未必有人能现，却不料被林无锋占了个便宜……
土行天赋，嘿，以后采药倒真有好帮手了，至少深藏地下的东西不需要再挖半天……
深吸一口气，林无锋目光终于转到依旧静静躺在地上的小妖身上。
九尾天狐，天媚真君，绿海纵横明面上的四大返虚之一，修真界十大美女之……真是，好大的名头。
收为灵兽？还是继续放任你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妖兽？
小妖同志，该怎么对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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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应该没多大问题吧，谁让有全勤奖呢，咱就是小人物，有钱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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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顿悟】………
收为灵兽？
一个十大美女之，曾经的返虚真君，而且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次修到返虚境界的妖狐灵兽。
这是个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可以养成，可以挑逗，可以玩弄，可以侍寝，可控喜怒哀乐，可掌生死存亡……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打架更是无敌。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一万个石通都比不上一个曾经的九尾天狐。
事实上，一万个石通也未必会有一个能修成返虚真君。
然而，直到石通回来，林无锋还是没有将小妖收为灵兽。
不是因为卫妖孽，不是因为沉睡中很难收灵认主，只因为自己曾经允诺过，妖兽灵兽随便小妖抉择，而小妖也曾明确表示不想成为灵兽。
既如此，那就继续让它做妖兽。
在这个世界，他早就坚定一个目标，修道成仙，长生不老，而非过来玩人妖的。
若是一个九尾天狐就能让他控制不住诱惑从而毁诺，那所谓的坚定目标也只是一句空话。
志不坚，心不定，何谈修道？
修道，就是一个诱惑与反诱惑的过程。
当林无锋几次问心，终于坚决抵制住诱惑后，忽然现本心一片清明，天高云淡风轻，天眼所能及范围倏忽间就扩大了十里之遥，凡六十里内，随心所至皆可见。
林无锋微微一怔，继而大喜，终于找到了天眼进阶的一丝诀窍。
对于天眼来说，或许心境才是根本，而天地灵气只是辅助。如此说来，将真元输入印堂是不可取的，而顿悟提升心境，才是必要条件。
也是，天眼本就是佛家神通，而佛家，尤讲顿悟，否则也就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了……
何为顿悟？便是对天地万物，人间世情的感悟，而且是直指本心，毫无来由的感悟，否则就没有“顿”这个说法了。
这种感悟无法可循，不可修炼，也难以捉摸，所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便是如此。
不过林无锋却清楚，顿悟难以修炼，但提升心境还是有办法的，比如像现在这样，抵制住一次天大诱惑，就是心境的一次极大升华，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天眼才会有所进步。
当然，这种心境提升跟顿悟差距还比较大，只能说是小悟，否则天眼便可直接进阶慧眼，而非只扩大了十里距离。
不过奇怪的是，之前他苦行半年，心境大有长进，为何天眼没有变化？
林无锋摇摇头，这玩意不可捉摸的地方还多，只能慢慢想办法。
像折腾宠物一样狠狠蹂躏了小妖两下，林无锋挥手将其收入灵兽袋，长身而起，看看目瞪口呆的石通道：
“我们走。”
“是……”
取出飞行符，正要腾空而起，林无锋动作忽然一滞，定定看着石通，心道终于现天眼的另一桩妙用，而且很明显是刚刚进阶得来的，以后无论是人是妖，再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从石通身上，看到一只穿山兽的虚影，除了头上多出一根独角外，跟老家的穿山甲没有任何差别——那应该就是石通的本体。
“怎么了主人？”林无锋的眼神太过古怪，石通颇有些心惊胆颤，想想看，天狐前辈那么深不可测的大人物在他手上都像宠物一样随便蹂躏，他一个化形妖兽又算得了什么。
林无锋摇头道：
“没事，走吧。”
祭出飞行符，两人破空而去。
“对了石通，以后叫我锋少，主人这称呼太土也太明显。”
“是，锋少。”
“嗯，我看你只修了本命独角，这儿有个落魂铃，土属性，虽然只是灵器，但专攻神魂，用得好也不在你本命独角之下……”
落魂铃虽然属于奇门灵器，市面上少有，但对林无锋来说属于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他有真言九印，功能重复。原本倒是想祭炼一下的，现在有石通，自然就有了更好的选择。武装石通，就等于武装自己，而且某种程度上比武装自己更划算，毕竟石通金丹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