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之帝女驾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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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帝当时便情绪失控,昏厥在了南书房内。
同日,慕世子旧疾复发,请病不朝。
七月廿六晚,暗影递回的消息传到寒王府,百里奚寒掌心里捧着的凤血玉段,再也拼不完整。
七月廿七,玥小王爷朝请领兵出往津门关,未获圣批。寒王爷进宫请旨回泅川城,亦遭拒。
同日,大燕苍瑶公主携国书抵泱京,五皇子,越小王爷及寒王爷奉旨接待。
七月廿八,陆豪长从明渊城返往津门关,带回了在飞幽陉被乌贼军慌乱而弃的韩副将。
高山远收到靖安帝发回的军令,着手整兵攻往白暮城。
此时的白暮城内,阳光将宽敞的屋子照射得无比明亮,觥筹交错的声音一改明渊受挫的阴霾,美酒与佳肴的香味飘满房间的每一角落。
酒入肚皮,端木萧原放下大碗,非常不解地问道:“萧琏,为何不将泱国帝女被捉的消息散播出去?”
“是啊!萧琏皇子,据说那高阳公主是泱帝的心头肉,哪怕她要星星和月亮,泱帝都会她摘下来。我们何不借此要挟他让出二十座城池?”
开口的是前不久刚从关谷道捡回一条命的薄野赤杀,眼角留下的三道伤痕让本就粗犷的相貌更显狰狞。
男人如豹犀利的眸中闪过狡黠,与二人豪迈饮酒的方式不同,小口啜饮道:“只要二十座城池,岂不是便宜了他?”
高座上一名扮相古怪的老头附和着点头,“太子,请稍安勿躁。萧琏皇子此言不差,正因为高阳公主对泱帝重要,所以我们才更需要深谋远虑。此时交出她,不过换一二十座城池,日后泱帝还不是会想方设法夺回?我们应该作出一劳永逸的办法。”
一听巫神开口,端木萧原立刻抛下了内心的疑惑,“巫神莫非已经有了主意?”
被尊为巫神的老头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以假乱真,古来有之。”
“巫神既是如此说,那本太子就等着看好戏了!”端木萧原端起被添满的大碗,却被人拦了下来,“太子,您的内伤还未痊愈,实在不应多饮酒。”
端木萧原的心情瞬间一落千丈,此言令他想起了当日所遭受的屈辱,尤其是江城子放言踏平乌贼的狂妄之语让他恨不得将燕帝碎尸万段!
似想起什么,他眉头高高拧起,“夜枭主动与我乌贼结盟,却迟迟不露面是何意?”虽然夜枭移兵前派人通知过他,可他却知漠国的大军至今还离泅川三百里。
薄野赤杀鼻子重重一哼,“定然是得知燕国的苍瑶公主去了泱京,让他生了退却之意。还以为他是一方枭雄,不料也是胆小如鼠之辈。”
话音落下,他手里端着的酒碗却无预兆地崩裂,烈酒霎时洒了他一身。
幽暗的声音隔了很远的距离传进屋子,击在众人的耳中,“本太子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在背后议论本太子的不是,若下次再让本太子听见,碎的可就你的头了!”
薄野赤杀一惊,顾不得收拾被酒水打湿的衣裳,视线连忙向外探去。
众人也随之而望,不多时,眼前似有紫光飘拂,目光触入一人如夜玄魅的华服,流入丝丝的冷硬,由远及近的银眸似有噬骨的深色绽放。
他的身后,有一美貌女子娉婷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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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
“诸位不会怪本太子不请自来吧!”夜枭眼梢处高高挑起。
端木萧原眸中闪过一缕精芒,“怎么会呢!”
众人跟着他起身,“夜太子请上座。”
“这位是?”薄野赤杀色淫的眼神飘向了夜枭身后的女子。
夜枭冷眼扫望过他的脸,对端木萧琏和老者道:“萧琏皇子和巫神不是有了主张吗?本太子正好送来最合适的人选。”
“呃?”老者细细看过去。
女子那张温婉明丽的脸上,带着三分异样的笑……
百里思青被绑着手脚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那屋子与端木萧原的住处仅相距百米,日夜都有不少士兵严加看守。
许是故意为了折磨她,捉来的泱国女子都被放置在她的隔壁。从暮色朦胧开始,隔壁的屋子不断有女子被带出去,伴着凄迷冷雾,靡靡淫笑,留下阵阵尖叫与哀泣。
那些哭声毫无缝隙地钻进耳朵内,百里思青虽想救人但却有心无力。
敌人存心消耗她的耐心,她被关了三日,也不见乌贼国的人前来处置她,正如端木萧琏所言,她连司空煜的一根毛发也没有机会见到。
先前身穿蓝色布衣的乌贼国女人被派来照看她,那女人本以为她能够得中太子欢心,飞上枝头拉自己一把,谁知押错了宝,不由对她心怀怨恨。因而也不管她是什么千岁之躯,在保证她还活着的情况下,竭力克扣她的伙食和水源。
不能逃离这儿,百里思青只能默默忍受,不管女人对她的态度有多恶劣,她都尽力熬下去。
午时,屋门发出吱呀的响声。响声过后,旋即归于安静。
百里思青以为又是女人送来了粗食,抬头却见本该身在津门关军营的赵茗秋自门口徐缓而来,驻足于她的面前,静静看着里面的一切。
她梳着高高的云髻,姿容明丽,全身干净地不沾毫末尘土。
百里思青看着她只愣了一瞬,便笑了。
然后,她眨着眼睛,问了一句连自己也不相信的问题,“赵姐姐,你是来救我的吗?”
数个时辰未进水,她的声音哑哑的,不似平日那般清亮,口吻如同在问别人“吃饭了吗”般随意。
赵茗秋吃惊于她的镇定的同时,发现百里思青在以一种近乎陌生的状态在打量自己。
她的眼神飘过来,像一片云,雾蒙蒙的,看不清楚,而这种看不清的平静无端令她感到慌张。
赵茗秋忍住心底冒出的情绪,摇头道:“不,我只是来看看你。”
“哦。”百里思青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便垂下头看脚上的绳索,不再与她对视。
百里思青的反应完全在赵茗秋的意料之外,她不禁握紧了袖子,一双眸子里盛满了疑惑,里面还夹杂着些许透明的不甘,“你没有话想问我吗?”
百里思青沉默,她该问她什么?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端木萧琏在那夜问过她难道不奇怪他们为何对她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眼前的人给了她最好的答案,不是吗?
赵茗秋犹豫了一下,而后坐在她的身旁,安静地叙述道:“他们本想拿你要挟陛下让出二十座城池,可又改变主意了,决定杀了你,然后找个人来替代你。”
百里思青闻言猛地仰起脸看她,“那个人就是你?”
赵茗秋轻笑着点头,态度与以往的柔柔软软大相庭径,“你从小就不安于教,当然不知道我的骑射是初阳殿里最好的,再加以乔装,相信不会有人看出破绽。”
百里思青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赵姐姐,你是大泱的臣女,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你是在教训我助纣为虐?”赵茗秋嘲讽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这张脸,“你现在不过是一枚废子,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百里思青眼角破碎,“好,我没有资格!可是你这样做对得起赵大人和赵夫人,对得起煜表哥吗?”
“你住口!”似被人抓住痛脚般,赵茗秋一脸憎恨地打断她,“我有哪里对不起他?你知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
百里思青被她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忽见她的神色又染上悲哀,“我去见过他了,我说只要他能娶我,我就会救他,可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她紧紧地盯着百里思青的眼睛,“为什么他会拒绝我呢……”
见百里思青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赵茗秋甩手指住了她的鼻子,咬牙道:“都是因为你!”
百里思青莫名其妙地脱口问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她皱了皱眉,哑声道:“不过,若我是表哥,也不会愿意因为这而娶你。”
“你懂什么?!”赵茗秋心一刺痛,一双美目瞪大,恶狠狠地将人推倒在了地上,“你凭什么说出这话来!”
百里思青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被绑着的双手双脚使不上力气,一时间只能趴在地上。
她狼狈的样子落在赵茗秋眼中不禁令她消减了心中的痛意,转而化为了无穷尽的痛快。
她施施然地起身,蹲在百里思青的面前,用染了艳红蔻丹的手指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知道吗?百里思青,我恶心你够久了!”
百里思青感受到下巴处的皮肤被尖尖的指甲戳破,然而这点儿疼痛却敌不上心头的半分,“为什么?我不懂。”
赵茗秋讥讽地扬起唇,略带怜惜地捏了捏她的脸,多么好看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张脸,也多么地……令人讨厌,“我最恶心你的地方就是,你永远是这么理所当然地挥霍所有的宠爱,好像天生就该是你的一样!”
为什么?百里思青有什么好的!只因为她是嫡公主,那些狂肆乖张飞扬跋扈和目中无人都被无限包容,她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要跟她抢心上人!她都已经嫁了人,还有什么值得司空煜喜欢?!
赵茗秋的目光穿过手底下的这张脸,仿佛回到了幼年,初阳殿里所有人都只围着百里思青一人打转,臣子如是,夫子亦如是。
无论她仪态多完美,品行多纯良,只要有百里思青在,司空煜和所有人的视线永远只会落在百里思青的身上,从来就不会正眼看她,从来都不会!
呵呵,从小到大,她满耳都是嘈杂的纲纪和公义,但这世上,公义又代表什么?
帝王之女难道就活该高人一等!她们这些寻常女子就活该被隐藏在百里思青的阴影下!
凭什么她要永远忍受这种忽视!
她恭孝贤淑知书达理,而百里思青纨绔不教贪玩成性,凭什么与她争!
她不服!
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感受掌心内软软的不能反抗的肤肉,赵茗秋只觉得身体里的每根筋脉都在叫嚣,毁了她——毁了眼前这个女人!
只要毁了百里思青,就再也不会有人跟她争!
盯着前所未见过的这张面孔,在她积怨已久的癫狂下,百里思青忽然笑了,带着丝丝悲凉、悲戚以及悲伤,“赵姐姐,我虽然还是不大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别人不欠你什么,真的。有些幸运,是只有正在拥有这条命的人才可能具有的,而更多的幸运,都是要靠个人的努力。不能奢望每个人都按你所想的一样对待你的生活,对待你的要求。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