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之帝女驾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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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孩子…
他看向静默的百里思青,道路很是艰难呐!
……
筵席散去,靖安帝欲留百里思青于宫中几日,百里思青想了想,还是决定与慕子衿回府。
不过临走之前,她特意嘱咐陈正将宝仪宫内的那道水晶帘幕给拆了。陈正虽然不解,但还是一口应下,而后恋恋不舍地望着百里思青离去。
百里奚寒目送他们离开,眉宇间似乎缓缓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他并没有提出要与二人同行,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但在抬头的一刹那,眸中徐徐绽开了冰冷的寒光。
待出了宫,日头还早,百里思青不期然碰见了上官玥,他正打马从街上而过,见到慕王府的轿撵后顿时停了下来。
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百里思青掀开轿帘便瞧见了他。
几日不见,屁股上挨得板子好似都不作数般,他仍旧毫无顾忌地纵行于泱京。任四周的目光不停地从一人一马上穿过。
“咦,这不是青妹妹吗?”上官玥立即翻身下马,朝她挤眉弄眼道。
百里思青连忙从轿中跳了出来,不顾抛头露面道:“你怎么没有在府衙里?”
上官玥双手一摊,“养伤啊!”
这也是养伤?百里思青好笑地瞪着他,“若是被父皇见了,又得让你受板子了。”
上官玥赶紧扫了眼四周,确定没有见到熟悉的同僚,这才松了口气,朝她嘻嘻哈哈道:“记着,你可没有见到我啊!”
百里思青被他做贼心虚的模样逗乐了,忽见慕子衿也下了轿,由铜子搀扶着走到他们的跟前,“越小王爷。”
慕子衿十分坦然,上官玥却好似要将他剥皮拆骨般,刹那间收了嘻笑,眼睛跟淬了刀子似的,阴沉沉,冷飕飕的,“青妹妹,本小王爷一见到驸马,屁股就疼了。”
他眼睛遛转道:“青妹妹,几日未见到你,要不要一起去喝喝茶?”
百里思青盯着他直无语,不过好容易得了空闲,她忽然想要与上官玥说上几句话,于是便想着让慕子衿先回府。
可她为难着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坐轿子的腿也跟着难受起来。
慕子衿读出了她的心思,掠过上官玥的刻意相堵,体贴道:“今日天气不错,你若是愿意,便在外面多留一会儿好了。”
百里思青立即扯出了一抹笑容,感激地望着他,“那你先回府吧。”
慕子衿温和笑着,抬头轻抚她的颊边的发丝,“别留太晚。”
有蝶香和蝶衣留下陪同,他又留了王府的几名护卫,才慢慢地回了轿子。
百里思青目送他回轿,浓睫半垂,心情却如同头顶的天空,荡荡地飘过几片云朵,柔软地一塌糊涂。
上官玥不满地捅了捅她,嘲笑道:“怎么?才短短几日的光景,你就想着与他举案齐眉了?”
百里思青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再怎么说,她和慕子衿也算是夫妻。虽然她不知道其他夫妻的相处之道,她已经尽力在摸索着和慕子衿相处的最佳契合点。
不过想到靖安帝在筵上提到的话,她的心情又变得有些烦躁。
马匹与轿子分开而走后,百里思青与上官玥慢悠悠地牵着马一同去了湘江楼。
慕子衿也未直接回王府,而是在京城的街上转了一圈,绕回来后看到了只有上官玥的那匹马停在了湘江楼前,旁边并没有其他显贵的马车轿子,这才多少放了心。
他惦记着百里思青,不想回府,于是又绕了一圈,铜子只当他想散散心,便让轿夫将轿子抬到了幽静的城南。
慕子衿掀起较帘,透过树林,远远瞧着那片落玉湖,人和画舫还是一样地多,鳞次栉比地飘荡在湖面上,也不嫌煞了风景。
其实,慕子衿也想独自透气,尤其刚刚得知了百里奚寒的心思,情绪难免有些起落。
相思难解,发钗绕鬓间。
呵呵,十三王爷,这种有悖伦常的心思,你居然藏在了那些个玩意儿中!
慕子衿冷笑不止,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妻被人惦记,楚离晔、司空煜、上官玥、夜枭…甚至于那人…
可他对谁戒备却从未往百里奚寒身上想去…
他的脸色有几分浮生的涨紫,以前未察觉,起了心后才发现百里奚寒盯着他的妻的目光分明成年男子对着心上人的神色。
亲亲的十三王叔,你还真是——龌龊!
他也不极其想放百里思青与上官玥单独在一起,可是作为一个善解人意且知书达理的好夫君,怎可轻易打扰了她难得的悠闲?
他若是跟着,不止惹得上官玥冷嘲热讽,肯定也会惹得她不自在。说不定,一时忍不住的话,他一直煞费苦心才树立起的体贴解语形象也非颠覆了不可。
他坐在轿子里,一瞬不瞬地算着时辰。想着等他们俩絮完了旧,时候差不多了,他就去湘江阁外接她一道回府邸。其他的可乘之机,别人想都别想!
夏季的风凉快地吹着,四周的丛林沙沙作响。
他抿唇细语了几声,铜子会意便让轿夫去了一处岸堤。
岸堤的垂杨柳十分茂密,携着湖水和青草的味道一阵一阵飘过鼻端。周围异常地安静,只听见湖面那宁人心神的琴曲或是清脆的琵琶声。
闻着微风带来的清香,他无比怀念地抚了抚唇瓣,想当初他的妻可是主动地很,满腔正气的“英雄救弱”,那甜美可人的小嘴覆在唇边的味道该死地令他怀念!
是不是再落一次水,他那可爱的妻就会再次主动送上甜腻的柔软呢?
成亲后,总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不讨喜的小家伙却对他避之不及。
他的心蠢蠢欲动着,耳朵却忽然一动,沉幽的凤眸一眯,敏锐地射向一旁微荡的青草。
呵,有意思,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出乎意料地配合啊!
杀气凛冽,来者不善。
完全不与他打一声招呼,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给。也不询问轿子内坐的是谁,四周传来接二连三的破空声。紧接着,数不清的箭矢朝着轿子一齐射来。
托茂盛的垂柳和隐蔽的位置,无人可瞧见这边的动静。
轿夫和护卫纷纷中了箭身亡,铜子大惊,连忙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他没想到只是突发奇想地来这里散个步也会遭人惦记,不过今天是主子陪高阳公主的回门之日,想到暗中盯着的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飞快地掠到了轿子的顶端,将射来的箭矢挡去了大半。可奈何轿子太窄,利箭如麻。无休无止地射来,让他忙不应睱。
慕子衿没有如愿地落下水,他反倒中了一只利箭,噗通一声滚下了落玉湖,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轿帘。
没了铜子的身先士卒,不一会儿,轿子便被射出了数不清的窟窿。
慕子衿眯眼轻轻接过从轿外飞来的一只箭矢,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被射成了筛子。
真可怕!他只不过想成落水凰而已,可不想成为那密密麻麻的刺猬。
一刻钟过后,破空声逐渐消失。仿佛有人在暗处下了命令般,且战且速,那些看不见的袭击者如遁了地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一会儿,整个湖畔便只留下了一座插满了箭矢的轿子,连同身上插满了箭矢提先成了刺猬的轿夫。
轿帘随风轻轻飘动,慕子衿若有所思地握着手中的箭尾,身子一动也不动,等到铜子手臂插着箭**地从水里爬出来,也不吩咐他离去。两个人一个静静地坐在轿子内,一个傻傻地站在轿子外,一块儿成了雕塑。
傍晚时分,游船的人上了岸,偶尔有几人从此处经过,被插着无数箭矢的轿子和“死不瞑目”地站在一旁的铜子吓得屁滚尿流,惊恐尖叫着前去报了案。
百里思青坐在湘江楼天字号房的窗前,打量着入目的全景。
从小玩到大的人当中,属上官玥与她最亲,两人有一段时间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去哪里都形影不离,这湘江楼就是最好的见证。
回京的第二天他还带她来这里,可是两人早已没了那份青涩开怀,前段时间,两人相处着,大多也是沉默。不过如今,百里思青渐渐放开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掌柜的一上来,两人便同时点了对方爱吃的菜。
“翡翠团子。”
“冰凌鱼。”
异口同声,将掌柜吓了一跳。
相互愣了一会儿,上官玥笑了,百里思青也笑了。到底是亲近的人,原先养成的默契还在。
“你在慕王府过得好不好?”上官玥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
什么是好呢?
百里思青觉得她没有过得不好的地方,她多时待在凤来居内,偶尔去前堂用膳,只与慕尹昶碰过几次面。慕王府没有什么女眷,护卫都很本分,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是门口的石狮子,还有门匾上面刻着慕王府三个大字,几乎都会让人忽略掉它的存在。
“很好啊。”她遵从自己的感受。
上官玥给她夹了块鱼肉放到碗里。
百里思青夹起来放到嘴里,这冰凌鱼最好的一点便是没有刺,吃得很舒心,“应该是好的吧。”
她爱吃鱼,却怕刺,而这湘江楼最是符合她的心意,刺被踢得干干净净的,完全不用担心被卡住。
她嚼了一口,忽然心头升起一股怪异。她吃被剔了刺的鱼已经习以为常,竟然没有发现这几日慕王府的厨子做的鱼也会将鱼刺剔得干干净净。
并且每一道菜都是根据她的口味而做,让素来对吃食挑剔的她也挑不出毛病。
不过随即她就释然了,既然她嫁进了王府,蝶香和蝶衣肯定关照过他们,他们应当是照做了。
放下筷子,百里思青刚拿起酒壶斟了杯酒,上官玥便抢了过来,转手给她换了杯茶,“你如今都嫁人了,还在外面喝什么酒?”
他叨叨地说着,将酒倒进了自己腹中,“一点儿也不知道避讳,当心那病秧子借七出之条休了你。”
百里思青瞪他,不满道:“那我还与你单独一起吃饭呢!”
“那又不一样!”他撇撇嘴。
有什么不一样?她与他坐在一起不是更会惹话柄?
他曾经还在大婚之日当着满朝文武和她的父皇的面要将她带出慕王府。这事儿让慕王府与越王府到现在的关系还十分微妙。
慕子衿还肯让他们单独在一起,胸襟已经算是超越了常人。
上官玥一下子看穿了她的想法,不屑哼道:“我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想法子送一个一生难忘的喜堂,你别想太美,爷喜欢温柔似水能歌善舞的,绝对不是你这种只会打杀的犟驴。”
百里思青立即不作声了,斜睨着他,似在鄙视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上官玥忽然嬉笑着凑近,“不过若是那病秧子撒手人寰了,越王府还真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