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之帝女驾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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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晔唇逸轻挑,不带感情道:“难道不是吗?”
“非也非也,本太子不过是恰巧来了个顺水推舟。”夜枭眼中光芒迸射,“那人连本太子都惊讶地很,晔皇子就不想要知道是谁?”
楚离晔手指攥紧,也许凶手另有其人,但他同样不可饶恕!
楚离晔杀意凛凛,夜枭却没有与他纠缠的兴致。他瞥了眼灯火通明的宝仪宫,盯着楚离晔指间的微弱荧光惋惜道:“其实本太子来此的目的与晔皇子一样,只可惜——”
他飞快地跃下了瓦片,“算了,夜深露重,本太子就不打扰晔皇子了,但愿高阳公主能够早些安寝…”
楚离晔捏了捏手中的蓝玉瓶,目望夜枭消失,又将视线投放在了靠着灯烛的纤细身影,臂间的绷带格外地刺目。
许是觉察到了他的目光,百里思青猝然抬头。楚离晔一愣,随即也翩然消失在夜色中。
……
宫内的消息传得很快,外面但凡是有心的,同样能够很快知晓。
慕王府的女眷极少,除了正常该用到婢女的地方,其他都不会见到人影,因而愈发显得清幽安静。
此时,慕子衿眉宇间清浅淡漠,薄唇习惯性地抿着,表情似无悲无喜。
可铜子却知,他的主子心中已是盛怒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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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闲
“这便是你们的万无一失?”慕子衿把玩着掌心里装着一小块脂露膏的盒子,不露心绪道。
“西麓山已经布置妥当,没想到会有人提先动了马。”
铜子也很费解,比武的日期定在后天,就算动手也该是在前一天或是当日,哪里会想到竟提先了两日。
期间的变故,动手的人明显没有考虑进去,还是说那人也自信到认为会万无一失?
但是忽略了便是忽略了,不管过程如何,就是他们的过错,“请主子责罚。”
“下去一人领五十板。”
慕子衿将盒子在掌心中轻抛,梦醒低眉妆,红烛夜成双…
等不及了呢…
看来有些人太闲了,“呵,漠皇与晋皇最近应该是太高枕无忧了,才会放任自家的儿子在他国逗留…你们觉得呢?”
“主上英明!”
……
夜合欢一脚踢飞了跑过来低声下气“盘问”她的侍卫,她已经在宫里闷了好些天,之前夜枭怕她继续惹麻烦,所以禁了她的足,连崇阳山那日的比试也未让她去。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人发泄,没想到泱国的狗奴才自发送上了门!不将他们打残就对不起靖安帝的栽赃陷害!
她甩了甩夜枭新送给她的鞭子,银色的光芒就像枭哥哥的眼睛一般迷人,“本郡主好歹是漠国的郡主,岂能容你们泱国这般随意污蔑!”
简直欺人太甚!
她的性子一向直来直去,数次对付百里思青也是当着她的面,哪里可能会对她的马下暗手!真是太抬举她的卑鄙品格了!
殊不知她的举动在侍卫眼里就是做贼心虚!只不过放低姿态的“例行公事”,何必恼羞成怒?
夜合欢才不管他们心中如何想,“回去告诉你们陛下,本郡主光明磊落,若是他不信,大可以来搜查,看看本郡主有没有藏那些针啊毒啊之类的东西!”
“还不快——”
“滚”字还未出口,便被夜枭给拦了下来。
一日未曾见到他,此时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夜合欢心情不由得高涨,冷硬的话也放软了几分,“枭哥哥。”
夜枭不看她,只命人将地上的侍卫扶起,“烦劳你们回去告诉陛下,郡主那日只是在宫人的带领下前去参观你们泱国皇宫,未曾见过高阳公主的那匹马。”
夜枭面色带笑,又与他们好言好语,侍卫们压在心头的恼火也慢慢消了下去,“枭太子客气,属下会如实禀告给陛下。”
“那便好。”夜枭颌首道:“来人,送大人们出去。”
那些侍卫平日都被使唤惯了,身份且低下,哪里经得了“大人”之称,听夜枭这般称呼,一个个不由惶恐,“太子折煞属下了,告辞。”
待这些侍卫离开紫云殿,夜枭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看来关了你几日还不够!”
夜合欢见到他这般模样,不禁有些后怕,“我——我只是生气他们竟然将这等卑鄙之事算到我的头上!”
见夜枭面容更加难看,她立即移开了话题,眸色里也带了分担忧,“高阳公主可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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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她好得很!”夜枭目中极快地掠过一丝冷意,轻哼道:“收起你这廉价的关心,还是将自己管好再说!之前我曾说过,若是你再敢惹是生非,我便命人将你送回漠国,如今看来,你完全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夜合欢委屈地咬唇,这次又不是她主动招惹的是非。她可以容忍其他,但是清白怎能遭人污蔑?
然而听了夜枭的话还是生了慌恐,“是我气急了才一时失了分寸,枭哥哥你别赶我走。”
“那你好自为之!”夜枭眸底泛出澹澹杀意,眼角不再抬望她一眼便抽身离去。背影间的寒意越来越重,浑身的煞气也越发冰冷。
妇人之仁!
只是一次的相救便忘了自己是谁!原想着她跟来泱国还能有所作为,可眼下却让他再不放心将虑心的准备托付于她。
见他毫不掩饰的嫌弃,夜合欢颜色逐渐凋零,手中的鞭子也再也握不住,软软地掉到了地上。
从小她便学着揣摩夜枭的每一道神色,也深知他的野心和行事的杀伐果断,可数次见到的事实还是难以让她相信夜枭的不择手段。
竟然是她枭哥哥做的…
她的心顿时慌不成骤,下唇快被咬破了,却毫无知觉。
……
翌日早朝,靖安帝接了朝臣上奏查明真凶的折子,却是冷着脸将其放在了一边,“京兆尹呢?”
司空煜从回京述职后便已每日上朝,此时听靖安帝问起上官玥,不由捏了把汗,却是硬着头皮上前道:“启禀陛下,越小王爷为追拿谋害慕世子的凶手,昨日便出了城。”
百里思青昨夜落马的事情已经让他心急如焚,熟料今晨便收到了上官玥差人递来的已经出城的消息,素日他来去无拘,不曾想担了京兆尹一职还不见收敛。未加请报便私自出城,其罪名可大可小。
靖安帝闻言,面上果然升起了薄怒,“谁准许的他擅离职守!”
上官弛耀迈出一步,弯腰请罪道:“臣教子不严,请陛下恕罪!”
见他出列,靖安帝瞳孔微闪,怒气却蹭地一下消去,“罢了罢了!越王也不必自责。朕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如何不能了解他的性子。想来他定是查到了什么线索来不及通禀,朕便不予追究了。”
“谢陛下!”上官驰耀虽然弯着腰,态度却始终不卑不亢,丝毫不为靖安帝的怒气和宽赦有所动容。
见下首寂静一片,靖安帝道:“高阳之事朕会亲自着人调查,诸位卿家若无其他事便退朝吧!”
除去司空煜之外,众人听靖安帝之言却是松了口气,百里思青的事情最好不插手为妙,陛下亲自调查,他们自然乐得轻便,“吾皇万岁!”
……
因为百里思青受伤,比武一事便往后拖延了五日。而靖安帝下令将所能用到的兵器通通交给了百里明等皇子,令他们验检材质,确保再无差错。
教练场上,百里明掂了掂手里的刀,阴笑道:“难不成婚后互相砍着玩?”若是不小心划到小脸多可惜。
虽然他不喜百里思青,也不喜欢全天下的女子,却也承认她确实生得好看。
百里成拾起一支箭,难得附和他道:“还可以比射对方的人头。”
“哈哈哈哈…”
“咳咳!陈正那死太监来了。”百里晓严肃提醒道。
“怕他作甚!”百里成嘀咕道。
百里愔不怀好意道:“七皇弟莫非还惦记父皇的巴掌?”
“哼!”
见他们忙着,陈正却主动走了过来,轻飘飘地打碎了他们的辛苦,“各位殿下无需再忙活了,刚刚得了消息,枭太子与晔皇子恐怕就要离开我大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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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
百里成捏着箭羽的手一滞,“什么?”
感情他们辛苦了大半天,却是白忙活了一场?
陈正无视他喷火的眼睛,面色不改道:“具体奴才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晋、漠两国已经来了信。”
不止是两国给他们的皇子递了信,边境传来的军报让他也大吃一惊。好多年没有踏足过边关,都快忘了风沙尘土的味道。
他确实不清楚安然沉默了几年的大燕为何突然开始又有了新动作,无缘无故往边关增派了十万大军不说,每日操练完便围聚在领土临界点上吼上一吼。犹如沉睡的雄狮忽然醒来发现自己肚子饿了想要疯狂猎食般的前奏,震得各方心惊肉跳肝胆欲裂。
“奴才只是来告诉诸位殿下一声,可以回去歇着了。”他挥了挥手,仿佛在撵小猫小狗。
百里明立即扔下了手中的刀,提步往南书房的方向而去。
发生了如此大事,身为父皇最看重的儿子,他理所应当为父皇分忧。
百里愔拍拍手,随即跟在了他的身后。
百里晓猛地拍掉了百里成还紧紧捏在手心的箭矢,“七皇弟,还愣着干嘛?”
“哦。”百里成这才后知后觉地跟上。
陈正对他们的殷勤不置可否,转身便出了宫门往慕王府而去。
慕尹昶对他的到来很是意外,不消片刻便随他入了宫。
朝臣这一天里都知道了这件大事,竞相结伴面圣时才发现靖安帝将久不入朝的慕王爷给宣进了宫。
慕尹昶从南书房出来时,面色一脸的凝重。几乎让人误以为靖安帝已经下了旨意让他领兵镇守边关。
“慕王爷…”昔日交好的朝臣一个个围了上来,想要从他的身上嗅到第一手消息。
慕尹昶怔了怔,随即了然。在紧迫的军情下,无人更去在乎那些小打小闹的儿女情长。
他并未多说一句,便拱了手与热络拥上的朝臣告别,徒留一地的迷茫。
回到王府后,他慢慢走到了书房处,慕子衿正坐在里面研究着桌上那些不知名的花,见他回来后依然安稳地坐着,只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
他的态度甚是不恭敬,反倒是慕尹昶规规矩矩地立于他的对面,中年发福的脸上挤出一分恭敬,“他问您还能活多久。”
这个“他”慕子衿不用想便知道是谁,他的身子不动,却放下了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