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程序-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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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过去是什么好处,无非就是评选进增加一级工资,一级工资才十几元,大家要有意见有反映,领导就要照顾平衡。现在是很多好处都合法地给了一个人,收入比大家多了几倍十几倍,一年的收入几乎比过去一个人一辈子挣的都多,又有专车坐着,现在又不像过去那样,大家有意见一反映平衡机制发生作用,谁也高不了哪去。现在那套办法不行了,你再反映也改变了,年薪制不偷不抢不贪不占是完全合法的。
建国后,经过社会主义改造,人们基本上都成了无产者,人从政治上被分为人民和另类,进步与反动,革命与反革命。在社会的土壤中逐渐形成定型的社会结构,又被突然到来的特殊时期打乱了。改革开放又逐渐形成了新型的社会结构,针对新形成的社会结构,又产生了破坏性的议论,再来一次特殊时期,实行二次土改。吴为不主张对现实中形成的社会结构采取革命手段,不主张的理由,不是因为他享受到了年薪制,而是从历史观的角度得出的结论,推翻了重建,重建后再推翻,那样的代价太大,也太荒唐,非常痛苦,陷入历史恶性循环,搞来搞去没有给后世留下什么东西。
吴为也象许多人在思考,思来想去,有一天终于想到,其实,解放无产阶级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无产者也变成有产者,这样简单一想,就解脱了多少年心中的纠结。过去穷,大家投身革命,革命成功了又担心富,不能富,富就是剥削变质的象征,又会成为革命对象,革命成功很多年了,大家依然还是穷,革命成功就没有落处了,大家跟着革命白干了,不但以后再革命不会有人跟着干了,就是现在号召什么让大家干,大家看干了还是穷,就没有人去响应了。穷了要革命,革命成功了又不能富,这就是纠结。现在纠结是打开了,穷可以变成富,但是变法不能象过去那样对有产者采取暴力方法、革命手段进行剥夺,当然,对贪腐的人要另当别论。这样的办法留下的后遗症,有甜头的事情容易使人成瘾,人们剥夺过了享受过分田分地分浮财的好处,还想剥夺,总有剥夺的机会就没有人去想工作,想辛苦地自己积累财富了,乐者难,难乐业,不乐业也乐不起来了,甚至痛恨起那些乐业的人,总惦记着不如剥夺来得快。现在不允许剥夺了,剥夺之心没有了,攀比心却上来了,新的纠结出来了,你不让人家剥夺还不允许人家攀比,还想不想让人家活了,剥夺不了平分也可以啊。
吴为想,怎么才能打开这个新形成的纠结。你对人说,我爱你,但没有对上人家心中的纠结,纠结没有打开,人家对你的爱就没有反应,等于白爱,纯属自作多情。
吴为总想些不该他想的问题,宋柔就挖苦他,净想些没用的,想些自己不该想的。现在她住着大房子,收入也上来了,花钱也不象过去那样发愁了,不想再看到吴为去写什么了。
吴为说,我就象你看着屋子里灰尘那个亲性劲儿,比看着我和孩子都兴奋,我也是啊,就象一动不动埋伏了半天突然看到出现敌人的战士,警察看到现行,我也是啊,我是一写起来就兴奋。
宋柔道,你不是乐业么,你就自己乐去吧,愿意怎么乐怎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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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趣谈八种人
吴为研究改革学时,他对社会结构还没有脱离阶级划分的思维方式,他认为三大差别以及后来出现的贫富差别,会长久地存在,但他认为阶级解放和个人解放可以不一致,这样会给每个人提供自由发展的空间,个人通过自我努力可以实现先行解放。
吴为的这个想法,与允许一部分人先富的说法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他认为这会增加社会结构的弹性和活力。当他转向研究市场经济时,看到市场经济对社会结构带来了新的影响,竞争型的社会,供给制的破除、企业办社会的解体,个人还原为原子般的存在,借鉴空想社会主义的成分,他把人划分为四类。
第一种人,陷入为衣食为生存而竞争的状态中,一辈子忙忙碌碌,养家糊口,回首往事一事无成。某大学的同学会,毕业几十年了,大家欢聚到一起,有的当上省部级干部,当企业家,科学家的,也有极个别的,看到自己一生一事无成,不禁悲苦起来,哭着哭着竟然就哭过去了。对这种人,社会需要合理安排,尽可能使他们过上比较体面的生活,使他们免去衣食竞争,这是社会进步非常重要的标志。
第二种人,建功立业的人,回想往事,这楼是我盖的,这片小区是我开发的,那条路是我修的,这个办法是我起草并推广的,如数家珍地诉说着曾经获得过哪些表彰奖励,再大的建功立业也不过是放大了倍数而已,这种人是社会主流,中坚,他们大多数是经过衣食竞争的磨难把自己提升到这种状态,他们要不断发展智慧才华提升道德水准,不然他们就可能掉落到第一种状态,回落为第一种人,他们不想让子女重新经历自己经受过的苦难折磨,宁可自己再经受一番折磨,他们渴望自己的下一代既不重遭二遍苦再受二茬罪,又养成不怕吃苦自主自立自强的精神,他们自己也需要努力防止**为时代的掉队人落伍者牺牲品。
第三种人,既为道又为人的人,都说现在经济上比过去富裕多了,可感受到的精神苦难却比过去深重多了,却很少能够听到,有谁去倾力探索帮助人们从精神苦难中走出来的途径和方法,这样的人比较少见。吴为把自己算作第三种人。
第四种人更加少见,完人,伟人,先知,圣贤,创教者。
吴为后来感到这四种人的划分不简便挺让人费解,使人们不好把自己归类。于是,一次开会就餐时他对一桌子行长们戏说道,我从人格角度把人划分为八种人,大家自己对号入座,看看自己属于哪一种,给自己定格位。
大家听了好奇地问,哪八种人?又议论说行内从防范风险角度提出对七种人要重点防范,你怎么提出个八种人?
吴为边说边用手指一二三地比划着,低劣、粗俗、平庸、普通、优秀、杰出、卓越、伟大。行长们听了后很上心,交头接耳热议起来,又有说没记住,再重复一遍,渐渐议出声音了,普通?不对,普通也当不上行长啊,优秀?杰出?伟大肯定不是。
吴为又道,我在划分时,惟独对杰出、卓越这两个档犹疑过,谁高谁低,后来想,对有的国家领导人去世有卓越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杰出的**战士那样的评价,从这样的评价看,杰出要比卓越低一档,从自己国家民族角度看达到了卓越层次,拿到国际共运标准衡量只能是杰出,那个标准比国家标准更高,如果拿到人类标准上看,兴许只能算优秀呢。
大家一听,纷纷点头认可,有道理,你也真能琢磨啊,琢磨的挺有意思,没事你就琢磨这类事呀?也有的佩服道,你们有学中文的,不是中文专业的也知道语文怎么回事吧,你就听他能把那些意思相近的词汇能分出层级排出顺序就很了不起。
吴为又道,我的意思,具体在哪个档位没什么,关键是自我提升无止境,伟人也有瑕疵病处小处,却并没有因为瑕疵减损他的伟大,反而会增加伟人的平易亲和的一面,如同美人痣反增美人韵致一样,再低劣粗俗的人,也有闪现人性光辉的一面,就是进监狱了打入地下剥夺权利还有再新的机会。大家听了入神地思考,点头认可的多,也许对这样的人论感到新鲜又有点启发吧。
大家正沉浸在思索中,吴为特意卖了个关子笑道,我下边要说的,大家一听兴许会感到惊讶。等大家静下来想听之际,他接着道,恶积不足以灭身、行善不足以成佛。说的是做人的空间太大了,罪大恶极才能枪毙,不要说一般的善男信女,就是跟随释迦牟尼悟道的有多少能达到他那个层次?大家一时没有领悟。
吴为又道,据国外科学家发现,人的大脑有灵感区,叫前颞叶回,在灵感出现前0.3秒钟这个部位的脑细胞特别活跃,紧跟着就发生了灵感,据此科学家测定这是灵感区,在什么部位?大体在大脑右半球偏右上方这个地方。说着还用手在自己头上比划一下,然后又道,我看到这个信息,就想啊,当年牛顿站在苹果树下,一个苹果掉下来砸在他的脑袋上,万有引力定律就这样发现了,现在又想,苹果不是砸在后脑勺、前额或者别的什么部位,是不是就砸在那个灵感区,砸得牛顿一激灵,那里的脑细胞一下子被激活了,灵感就出来了,伟大的科学发现就这样诞生了。
满桌人哄笑起来,引来七嘴八舌的议论,有的行长一脸严肃道,我回去以后,拿着一个小锤子,当然不能是铁的钢的,做个橡胶的小锤子,碰到员工就敲那个灵感区。引来大笑,气氛越加热烈,酒桌上有老吴真热闹,缺他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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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自由穿行
总是思考人的问题,形成了思维惯性。
一天,吴为突然意识到,我心在我身上,并不属于我自己,属于众人,心在我身,我身在家中,心不属于我身,自然又不属于我家。难怪宋柔生出多少气恼,责怪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为哥们活着,心总往外使,天天为这个家想啥了做啥了,操什么心了,让你心里总装着别人,有那个能耐,别成家别娶老婆别要孩子,都你的了,你打光棍愿怎么想怎么想,多自由,没人管你。
宋柔说着感觉还不解气,又问吴为道,孩子长这么大了,你都做什么了?
吴为说,一是思想引导,二是后勤保障。
宋柔听了冷笑道,后勤保障都保障啥了?
吴为笑道,吴宋七岁的时候,带着他去参加一个学术活动,中午一桌人吃饭,他也跟着上了桌,开始时大家都夸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懂规矩,这孩子看到桌上有自己特别喜欢吃的锅包肉,夹了一块又一块放到嘴里,嘴里塞的满满的,还没嚼完咽下去又夹起一块塞到嘴里,我看了难堪极了,非常生气地对他说,你慢点吃。其他人劝道,小孩子随他吃去吧。我看着孩子难看的吃相,感到为父的愧疚,也没了心思陪大家吃喝说笑,勉强应付下来。回到家里,对你说,以后经常做锅包肉,以后在吃上可不能苦了孩子。
宋柔听了更揪心,你还有脸说这个话题,你要早有这个心思,早点出去讲课挣钱啊。想起孩子小时以为香蕉就是黑的,我的心里就特别难受。宋柔准备要去医院看病号,特意买了一大嘟噜焦黄新鲜饱满的香蕉和其他几样水果,先拿回家等晚上和吴为一起去医院。
孩子放学回来看到香蕉问她,妈妈,这是什么?
宋柔说,这是香蕉你都不认识?
孩子说,我以为香蕉都是黑的呢。
原来家里拮据,又想让孩子多吃些水果,宋柔只好买些便宜的已经发黑的香蕉,或者是其它已经不那么新鲜水灵的水果,给孩子的印象香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