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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还珠之有凤来仪by蓝色妖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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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嗻。”小寇子忙应了,跑出厅直奔雪如的卧房而去。
“阿玛……”皓祥有些担心看着岳礼,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
“皓祥你先坐了,一会儿你只听着就行,不要开口。”岳礼止住了皓祥,说道。
“是。”皓祥犹疑着应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这次王府想必要出大事儿了。
一会儿功夫之后雪如便跟在小寇子身后走了进来,这些日子以来岳礼从来没踏进过她的房门,不是去翩翩那儿就是直接在书房歇了,即便是见着了她也说不了几句话,雪如因此整日在房里默默流泪,憔悴了不少。
雪如到了之后岳礼便让小寇子退下了,雪如请了安之后便坐了,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岳礼脸色很是不好,心里就有些忐忑。
岳礼半晌没有说话,皓祥也垂着头沉默着,雪如愈发的不安起来,晃了几晃身子,终于轻声开口对岳礼道:“王爷……”
“雪如。”岳礼打断了雪如的话,抬眼看着她,良久后缓缓闭了眼睛,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从今日后,我们就当没有皓祯这个儿子吧。”
“什么?!”这句话来的太过突然太过糟糕,雪如根本完全预料不到,惊得她蹭的就站起身来,一张脸煞白的看着岳礼,双眼瞪得眼珠子就快要掉出来一般,声音颤抖的说道:“王……王爷,您这是在说笑吗?”
“这般大事,我怎能说笑?”岳礼没有睁开眼睛,只沙哑着声音说道,面上全是悲凉的神色,一眼看去,竟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
“不!”雪如嘶声叫了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皓祯,皓祯,我的儿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王爷您要这样对待他?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我也不能独活了。”
岳礼猛地睁开眼睛,恨恨的看着雪如,说道:“为什么?你去问问你那好儿子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再来质问本王吧!”
雪如有些惶惶然了,自上次小寇子讲了龙源楼的事情后她就觉得皓祯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来王爷已经惩罚过他了,想必他会醒悟过来,不会再出乱子,二来因着王爷对自己的冷落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皓祯,只用在了自怨自艾上,如今听起来似乎皓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偏岳礼似乎没有想要告诉自己的意思。
“阿玛……”皓祥方才听岳礼说了那句也惊呆了,见雪如一副凄惨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开口想要为皓祯求情,岳礼却一挥手止住了他。
“从此之后,我岳礼只有皓祥这一个儿子,明日我就奏明皇上,说皓祯生了场大病,殇了。”岳礼有气无力的说道。
出乎意料的是雪如听了这番话倒不嚷了不叫了,她只是呆呆的站着,牙齿紧紧的咬了下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岳礼也不去管她,站起身来弓着身子示意皓祥搀着自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要早起,这章来不及审了,若是有什么错儿的话明天发新的章节再一起改吧~嘛,其实这章算是过渡,写的其实也不是很满意,如果亲们看了有觉得不好的欢迎提建议哦~我会在明天改错的时候一起改的~


、第二十一章 雪如姊妹共商计(捉虫)

雪如现在心里很慌,也很无助,如果秦姥姥还在的话,她还有个人倾诉,可是秦姥姥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现在在王府里,雪如几乎已经没有了可以说话的人儿。
从二十年前的换子事件之后,雪如就给自己设了防,除了秦姥姥,她不想再去亲近任何人、相信任何人,因为担心自己有一天会不小心把事情说漏了嘴,自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就算是秦姥姥,其实她也不是完全放心的,恨不能每天都带着秦姥姥,看着她,这么些年下来,雪如深深的体会到了一句话——“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她做了,所以她无法保持着心境的平和了,她甚至会经常在半夜惊醒,只为梦见了岳礼知道真相后自己的下场,亦或是自己亲生女儿挥着小手说要找她报仇。
岳礼二十年来对雪如的一如既往让她感觉自己当初换子的决定是对的,这些年下来不管心里是不是不安但这福晋的位子确实坐的稳稳的,雪如觉得自己还算比较知足,可谁承想,一个龙源楼卖唱的下贱歌女,就这么打翻了她这二十年来的苦心经营。
在房里呆呆的想了半日,雪如突然醒过神来,“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这么想着,雪如将嘴唇上流出来的血直接便吞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让她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意,再拿手帕狠狠的擦了两下嘴唇,雪如命人传来了小寇子。
看着有些战战兢兢的小寇子雪如倒是没问难他,只是详细的问了他今天事情的经过,小寇子也不瞒着,全都说了出来,不过当然省去了自己通风报信这一环节,说实话若说小寇子对皓祯半分感情都没有也是不对的,毕竟他跟了皓祯十几年,皓祯待他也极好,只是他一个奴才,一条命还不如蝼蚁值钱,主子一句话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要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儿除了遵从还能选择什么?如今把实情都说出来也算是报答皓祯对自己多年的照顾吧,小寇子心里这么想着。
听了小寇子的讲述后雪如心里一紧,只觉得浑身无力,挥手让小寇子退下后雪如又开始发呆,脸上的神色是变了又变。
雪如觉得自己很恨,以前她恨岳礼,恨他二十年前收了翩翩,让自己没有了安全感才会做出换子的行动,她恨翩翩,恨她勾引自己的相公,让自己失去了岳礼的宠爱,她恨皓祥,如果不是翩翩那么快的怀了他自己也不会拿亲生女儿去换一个跟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儿子。现在她恨皓祯,恨他不争气不知长进,为了一个低贱的歌女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恨白吟霜,恨她用“狐媚”的功夫勾引了皓祯,让自己二十年来的努力全都化为了乌有。
又过了半晌,看了看外面已经有些暗下来的天色,雪如一咬牙转身出了房间,悄悄的往王府的侧门出去了。
出了王府后雪如便雇了顶小轿,直奔了都统府。
都统夫人,也就是雪如的亲姐姐雪晴见了她一脸落魄的样子就猜到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忙拉了雪如到了自己的卧室,着人看了茶之后便将所有人都屏退下去了。
“出了什么事情?”雪晴也不废话,上来便问道,她比雪如大了两岁,自小姊妹两个人就好的蜜里调油一般,只是雪晴是个敢作敢当,有见识有主张的人,不像雪如是个温婉的几乎有些优柔寡断。
听了雪晴的问话,雪如终于忍不住,紧紧的抱住雪晴,失声痛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姐姐,我该怎么办啊?以后我还有活头儿吗?这么多年我尽心尽力,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我不甘心啊……”
雪晴被雪如抱住了,虽听她哭得凄惨,可是没奈何自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想要安慰也无从说起,只得伸手轻拍雪如的脊背,想着等她平静下来再说。
从岳礼将雪如叫道厅里说出那番话,到她自己一个人往都统府来,雪如从头到尾都没流过一滴泪,现在才哭了个畅快,竟是足足哭了有盏茶的时间。
“说说吧,到底怎么了?”好不容易雪如停下了哭声,雪晴沉声问道。
雪如于是抽抽噎噎的,将岳礼的话和小寇子说的那番话讲给了雪晴听,雪晴听完后便皱起了眉头。
“姐姐,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我该怎么办啊?”雪如楚楚可怜的看着雪晴,这番脆弱的样子倒跟她在王府的形象大不相同。
雪晴见了雪如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想着本以为在王府这么多年的磨砺下自己这个妹妹也该有些长进,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她在王府下人面前一副声严厉色的样子,没想到竟只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皓祯将事情问个清楚,旁人说的总是有些出入的。”雪晴冷静的分析道。
“我不是没想过找他问个清楚,可直到我从王府出来,皓祯也没回去。”雪如哀哀的说道,她下午的时候找过皓祯,却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也嘱咐了看门的侍卫一旦皓祯回府了就告知自己,可一直都没有收到禀报,才愈发的慌了手脚。
“问过他贴身的人了吗?”雪晴问道。
“皓祯最贴身的莫过于小寇子了,下午的时候我也问过他,他只说皓祯拉着那个下贱的歌女跑开了,却是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雪如说道。
“不,除了小寇子,还有一个人。”听了雪如的话后雪晴突然说道。
“还有一个人?”雪如稍微有些疑惑,自己儿子身边有哪些个贴身的她还能不知道?可是见了雪晴的脸色,突然反应了过来,也是,自己怎么能将他忘了呢?
雪晴说的这个人,雪如想起来的这个人,便是教皓祯习武的师傅,叫做阿克丹的。
说起阿克丹来,却也算得上是条汉子,他长了个大高个儿,力大无穷,不爱说话,一张粗粗黑黑的脸上长了大胡子,眉毛很浓,眼睛等起来就跟铜铃一般,人看起来有点凶,不过心肠却很好。
阿克丹是个粗线条直肠子的,虽然有点憨,却是王爷府里的武功高手,亦是个极忠心的,跟着岳礼的时候,一颗心只向着岳礼,后来岳礼把他分配给了皓祯,他的一颗心便热腾腾的扑向皓祯了,他本是粗人,见皓祯年纪虽小,却是俊眉朗目,身手矫捷,而且又能出口成章,他就打心眼儿里“敬爱”他,甚至是“崇拜”着他的,可算得上是愚忠了。
不过雪如没想起阿克丹来倒也不怪她,因为龙源楼事件的时候阿克丹被王爷派出去做些事情,并没跟在皓祯身边,前两天阿克丹才从外面回来,而且听下人们说今天皓祯似乎是一个人出门去的,所以雪如也就没往阿克丹上想。
雪如把自己的想法跟雪晴讲了,雪晴笑了一声,说道:“妹妹,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了解你府里的这些下人了,就凭阿克丹对皓祯的愚忠,我想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找皓祯的,说不定王府里知道皓祯现在身在何处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就算找到了皓祯又能怎么样呢?”雪如刚刚有些亮起来的眼神突然又暗了下去,“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对他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了,若是他执意不回王府,我们也无可奈何。”
“那就要看你狠不狠得下心来了。”雪晴冷哼了一声,看着雪如说道,眼光锐利明亮,闪烁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坚决,而她的语气,更是斩钉截铁,每个字都像利刃般直刺雪如的心房。
“姐姐的意思是……”雪如抬起眼睛看着面色冷凝的雪晴,眼中光芒闪烁,面上神色惊疑不定。
“最毒莫过妇人心,妹妹,你不能心软。”雪晴盯着雪如的眼睛说道。
雪如握紧了双手,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良久后终于开口说道:“是,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雪如便去找了岳礼,却被告知他在书法不见任何人,雪如知道他是怕自己来求情,雪如也知道今天晚上是个关键,等第二日岳礼去见了皇上那么一切都晚了,于是雪如便直直的跪在了书房门前,一边磕头一边哭道:“王爷,您千不念万不念,您就念我只得皓祯这一个儿子吧,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我还指望百年后他为我养老送终啊!王爷,王爷,皓祯这些年也为我们王府挣了不少面子,他也曾经是我们王府的骄傲啊,您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啊?”
雪如来来回回只哭着说这几句话,说到后面声音都已经嘶哑了,可是她仍然坚持着,因为她知道,她只有今天晚上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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