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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凌寒花-第18部分

小说: 凌寒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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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一杀满门,鸡犬不留。倒也着实让人佩服。”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月神。”

  花满楼心下了然,道:“不错,是叫月神。”

  我道:“不是水神?”

  花满楼道:“不是。”

  玲珑一双大眼睛望着我,道:“灵姐姐为什么这么问啊?”

  我微微一笑,道:“《山海经》中记载:东方句芒,乃木神,司春,少皞氏裔子曰重,鸟身人面,乘两龙;南方祝融,乃火神,司夏,为炎黄之后,号赤帝,兽身人面,乘两龙;西方蓐收,乃金神,司秋,少皞氏裔子曰该,为刑戮之神,左耳有蛇,乘两龙;北方玄冥,乃水神,司冬,实为两人,少皞氏裔子曰修、曰熙,全身骨刺,各乘两龙。这残叶阁四轩所司之职和轩主之名皆与《山海经》暗合,唯有落雪轩轩主不叫水神,而叫月神。”

  日为生,月为死。月神,即死神。

  花满楼道:“这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甚清楚。

  陆小凤道:“真是受不了,都看那么多书,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儿。”

  我撇过头,不看他,淡淡道:“刚没了下面两条眉毛,上面两条也不想要了吗?”

  陆小凤不禁又摸了摸原来是胡子的地方,道:“前面就是岔路,咱们就此别过。”说着扬鞭催马,绝尘而去。

  玲珑紧跟其后,喊道:“陆小凤,等等我!”

  ……

  PS:同志们,不要忘记留爪啊留爪~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六章 凭谁言,是非善恶
这几日与花满楼一路向南回金陵的百花楼,且说今日走进一个村子,天色已经微暗,只是这村子着实不大,连个客栈也没有,我们只得找户农家借宿。

  我们选了一个看起来生活比较殷实、房屋也规整的人家,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小院的天井里一老一少两个妇人面有难色,相对叹息。

  那老年妇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两鬓已经花白;年轻的二十多岁,眉目清秀,倒是有几分姿色,荆钗布裙,看样子应当是这家的女主人。

  我抬手轻敲了两下敞开的大门,微笑着问道:“请问二位是这里的主人吗?”

  二人闻言抬首,看到我们两个,神色间俱是一愣。毕竟这小村庄里,应该很少能见到我们二人这样出色的人物。

  那少妇连忙起身道:“奴家正是这家媳妇,请问二位有什么事吗?”

  花满楼走上前来,合扇作揖道:“在下与朋友路过此地,天色将晚,想借宿一宿,不知夫人可方便?”

  那少妇微怔片时,躬身福了一福,道:“自然方便,两位屋里坐,且容奴家给两位沏杯粗茶。”

  我点头作礼,道:“如此便叨扰了。”

  茶已沏好,我们四人围坐桌前,闲话些家常。

  我有意无意地打听着这家人的情况,才知道这老妇是少妇的母亲,住在隔壁刘村,今天是前来探望的。少妇刚嫁到张村一年丈夫张福根便去世了,并未留下子嗣,如今已独守空闺七个年头,家里还有个四十多岁的公公和一个十七岁的小叔子,现在爷俩还在地里干农活,是以没有见到。

  我轻轻放下茶碗,状若无意地问道:“适才看二位愁眉不展,不知是否有什么难处?”

  老妇不禁皱眉,欲言又止。

  少妇道:“娘,我看这姑娘心地善良,秀外慧中,谈吐不俗,这位公子也是丰神如玉,必是好人,想也不会因了这些缘故便低看了女儿,不妨告诉他们,或许还能帮女儿出个主意。”

  老妇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少妇便娓娓道来,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幽怨:“奴家八年前嫁过来,一直勤勤恳恳,辛苦持家,如今亡夫已不在了七年。前些日子我娘家同村有托人前来说媒的,奴家虽是惭愧,却也不想一辈子独守空闺,便想厚着脸皮应了这门亲事。可夫家这村子一向以民风淳朴著称乡里,想必这宗族长辈都不会轻易罢休,少不得要对簿公堂,到时候不但嫁不出去继续留在夫家,只怕这日子也不会好过。”

  她说民风淳朴的确不假,这村子不大,一路走来,倒是看到了好几座贞节牌坊。

  我柳眉轻挑,看着那少妇道:“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只能从一而终。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任何人都不应干涉。不过若真上公堂,如何赢了这场官司倒的确要费些心神。”

  那少妇望着我,眼神中有感激,更多的却是惊讶。当今之世,有几个女子敢说如此言语,只怕连想的,也没有几人。

  满楼也微微点头,道:“不错,夫人既有难处,我们自然会设法帮忙。”

  我的脸上不禁漾起淡淡的笑,这世上,真正替别人考虑,甚至不理所谓贞操节烈、为地位卑微的女子着想的男子,只怕已是屈指可数。

  在他的心中,人,本就是平等的,不论男女。

  少妇道:“如此,便多谢二位了。”

  我微微一笑,道:“姐姐不必客气。”

  之后,我们四人各有所思,默然不语。

  天色越来越暗,那少妇起身道:“公公和小叔要回来了,奴家先去准备晚饭。”

  公公和小叔……对,就这么办!

  我霍然抬头,眼中精光闪过,更胜那天边璀璨的星辰:“姐姐且去应了那桩婚事,若真闹上衙门,小妹自有办法。”又转头对花满楼慧黠一笑,道,“花少侠一向乐于助人,锄强扶弱,不介意在此多留几日吧?”

  满楼宠溺地微笑,原本空洞的目光此刻却似乎柔如丝缎般的霞云,竟让我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当然。”

  
  第二日下午,我坐在院中歇息。那老妇早上已然离去,少妇也以回娘家看看为名随行而去。

  正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忽然看见一个圆鼓鼓胖乎乎的小脑袋探进来,与我的目光一接又立刻缩了回去。我不禁一笑,起身进屋,拿了个纸包便又坐回来。不一会儿,那小脑袋果然又从门边伸了出来,我笑着冲他招招手。他犹豫了一下,两个黑溜溜的小眼睛转了转,便试探着走了进来。

  我打开纸包放在手上,向着他的方向伸了出去,笑道:“想吃吗,过来尝尝吧。”

  他立刻惊喜地笑了起来,一蹦一跳地跑过来,伸手就从里面抓了一块。

  那纸包里装的正是昨天在镇上买的饴糖。本来我并不爱吃零食,但这饴糖做得实在可爱,雕出各种形状,有小兔子、小老鼠、小猫、小狗……满楼见我喜欢,也不管我对自己小孩心性的不好意思,便买了一包。现在正好借花献佛,给这胖乎乎的小孩吃了。

  看着他一手一个还努力往已经很满的嘴里塞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道:“慢点,别噎着。”

  待他已有些吃不动,我笑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住这附近吗?”

  他努力往下咽了咽糖,舔了舔手指,嘴里还有些含混不清,道:“我叫小虎子,我家离这就隔着一条街。听人说这里来了一个神仙哥哥和一个神仙姐姐,才来看看的。”

  “你多大了?”

  “七岁。”

  “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吗?”

  “有一个弟弟。”

  我把剩下的糖包好,往他怀里一塞,摸摸他的小脑袋道:“全给你了,回去跟弟弟分着吃,可不许独吞,否则  姐姐就去打你的屁股。”

  小虎子立刻眉开眼笑,忙不迭地点头,一溜烟跑走了,好像害怕我反悔再收回去,临走还不忘在门口说一句“谢谢神仙姐姐”,真是个可爱的小孩子。

  正摇头低笑,听到外面起了喧哗。走出门去,便看到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侧头细听,从那吵吵嚷嚷之中倒也捕获了些只言片语。

  “我刚去隔壁刘村看我三姨,听说福根媳妇要改嫁……”

  “什么!简直伤风败俗!”

  “太不要脸了。”

  “根本就是个*……”

  “不能由她胡来,去告诉族长,咱们去告官……”

  ……

  我的嘴角微微勾起——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走,跟上他们。”满楼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说道。

  “好。”

  
  我们跟着张家村一帮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镇上县衙。听完族长和几个族中老者在公堂上的叙述,县令便叫衙役带张刘氏前来问话。

  趁大家还在等待,我来到县衙附近代写书信状纸的摊子上,付了几文钱,拿了笔纸写下几个字,待墨迹干了,便仔细收在怀里。

  不多时,便见两个差役带着张刘氏向县衙走来,那老妇人则缀行其后,神色间甚是忧虑着急。

  此时离县衙门口还比较远,我快走几步上前,将写了字的纸塞在张刘氏手里,悄悄告诉她若县令问话把这张状纸交上即可。看着张刘氏有些怀疑的眼神,我自信地冲她笑笑,示意她别担心。

  其实那状纸我本想早些写成交予她,怎奈村里人没有几个识字的,实在找不到笔墨纸砚,何况也不能事先让别人知晓,所以只好临阵磨枪。不过还好写字不多,倒也无妨。

  张刘氏走进公堂时自然少不了被旁人指指点点,这些不必多言。

  县老爷一拍惊堂木,肃然道:“堂下所跪何人?”

  张刘氏娇躯微微一颤,伏下身去,回答的声音有些心虚:“奴家张村张刘氏。”

  “张村族长及族中诸人状告你不守妇道,擅自改嫁,你可认罪?”

  张刘氏深吸一口气,咬住下唇,双手将状纸递过头顶,手还微微有些颤抖,头上已有冷汗。这也难怪,只怕她一辈子也未上过公堂,心中难免紧张害怕,更何况此刻将要决定她一生的命运,是嫁是留,全在堂上“明镜高悬”之下的那位青天大老爷一念之间。

  县官点头示意,师爷便到堂下取了状纸,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

  那县令看过状纸之后眼中先是闪过明显的惊讶之色,接着微微皱眉,最终一切表情竟化成一个会心的微笑,不错,是微笑,而且是当一个人发现个中玄机时所独有的那种得意而赞赏的笑。

  那县令道:“徐师爷,将这状纸拿给原告看看。”

  那下面站的一个老人似乎在轻声念给其他几个原告听,他们又交头接耳了一阵,却俱是面露尴尬之色,好像有些无所适从。

  便听那惊堂木的声音再次响起,县令正色道:“本县宣判,被告胜诉,张刘氏可自行改嫁,张村诸人不得阻挠。原告既已看过状纸,可有异议?”

  堂外顿时一片哗然,张村那些人议论着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几个小伙子还大嚷着“我们不服”。那县令倒不说话,只是含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张刘氏,那眼神分明是在赞叹——蕙质兰心,又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张姓族长。那族长叹了口气,转身无奈道:“诸位莫嚷,我们输了。”张村的人虽然不服,但这族长却是极有威信的,此刻族长发话,他们也只得遵从。

  “既无异议,退堂!”

  张刘氏有些颤抖地起身,踉跄着奔出来与母亲拥抱,向我们道谢。

  
  走在回程的路上,心情大好,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张刘氏已跟母亲先回刘村,至于在夫家的衣物,要以后再说了,毕竟此时回去太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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