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渣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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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四个字,夕妃彻底慌了。不顾仪态的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柔若无骨的手紧紧地抓着魏南的裤腿:“皇上饶命,是鸳儿错了,鸳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提姐姐…啊…”
重重的一脚踹过去,魏南的心被人用手揪住似的疼。恨陶夕鸳,更是恨他自己:“朕说过,不准你提她!你、不、配!”
她不配?不过是个出身下、贱的女人,居然说她不配提起?活该陶朝阳早死下十八层地狱!心中的怨恨无以复加的涌出,陶夕鸳再强的自制力也无法避免的泄露了那么一丝丝怨毒在眼中。随后,好死不死的被震怒的魏南撞了个正着。
“你敢瞪朕?来人!把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给朕拖下去,打进冷宫!”不需多说的绝情命令,魏南的声音仿若万年冰窖中渗出来的,冷的彻骨。
“皇上,臣妾不敢,臣妾没有啊…”陶夕鸳不敢置信的愣在当地,直到被侍卫拖着往外走,方反应过来惊叫道。
陶夕鸳的求饶,自是不会有人理会的。这便是皇宫,是除了九五之尊谁也无法轻易左右的皇宫。皇后淡淡的撇了一眼再也不复高贵的陶夕鸳,以手帕掩住嘴巴,嗤笑了一声。
不若皇后的淡定自若,窦暮霭不适应的挪了挪身子。直到看见柳唯泽站在另一个方向望着她,这才慢慢平复了心头的忐忑。四处弥漫着危机的皇宫,直到此刻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实面貌…
与此同时,看了一眼身旁面不改色的太子,柳唯泽亦是更加坚定了带走窦暮霭的念头。皇宫,不适合窦暮霭,一点也不适合!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亲们看着偶只码了这么多,可是小白花那边也照样在更新有木有?
、三公主
三公主魏音薇接到消息的时候,夕妃已经被送进了冷宫。初始的怔愣后,魏音薇立马拉着陶文雯赶了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出宫又进宫,根本不是为着忘了东西没拿?”
“我…”同样被吓得不轻的陶文雯嘟嘟嘴,想说又不敢说。小姑姑交代了,不能告诉表姐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什么你?快说!再不说就给我滚出皇宫,再也不要进来了!”文静如魏音薇,此刻也被陶文雯的不知所谓给惹怒了。母妃已经被打进冷宫,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真要等到闹出人命才肯老实坦白吗?
被魏音薇如是一威吓,陶文雯再也顾不上其他,身子抖了抖,乖乖将来龙去脉交代个一清二楚。
陶文雯所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根本不曾听说过前因后果的魏音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也就是说,你口中的那个窦暮霭,是陶朝阳为我父皇生下来的公主,我的皇姐?”
“什么公主?表姐你可别被骗了。谁知道是陶朝阳在外面跟哪个男人苟、合生下来的孽种?她一张嘴说是皇上姑父的女儿,她就是金枝玉叶了?太子哥哥也是,都不问清楚就把人给带了进来。待会见着他,表姐可得好好说说太子哥哥才行…”虽说夕妃被打入冷宫一事甚为惊悚,可也不曾减少陶文雯对窦暮霭的厌恶。不乐意的垮下脸,无所顾忌的嘀咕道。
“啪”的巴掌声起,魏音薇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陶文雯,你能不能管好自己的嘴不要惹是生非?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母妃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你不赶紧帮忙想法子,反而一个劲的抹黑我皇姐和皇兄?”
“表姐!”这么些年,陶文雯肆无忌惮惯了。就连魏音薇这个公主,因着比陶文雯大,也多有让她。今日竟然为着一个窦暮霭,魏音薇居然打了她?陶文雯无法忍受的大哭了出来。
“来人,把陶小姐送出宫!”到了这个时刻才只想着自己的感受,魏音薇的修养再好也无法容忍下去了。索性挥手招来侍女,强行将陶文雯送出宫去。
“表姐,我不出宫,我不要出宫!”挣扎着脱离侍女们的束缚,陶文雯满脸是泪的抱住魏音薇,哭的好不凄惨。出入皇宫自由,是姑姑和表姐给她的恩典。不能被剥夺,绝对不能!
“那就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呆着!再敢让我听到你肆意嚼舌根子,别怪表姐不念情分!”是她们太纵容文雯了,连皇家的是非也敢搬弄,早晚掉了脑袋还不自知。
“嗯嗯,我不说,我保证不乱说话了。”点头如捣蒜的望着脸色稍霁的魏音薇,陶文雯连连保证道。
“你最好谨记你的保证。”没好气的瞪了陶文雯一眼,魏音薇快步走向冷宫。在前去求父皇之前,她必须知晓母妃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薇儿…”终于等来魏音薇的身影,陶夕鸳喜出望外的扑了过去,“薇儿你一定要救母妃,一定要救救母妃!”
“母妃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犯了什么错才惹恼的父皇。”在陶夕鸳下意识就要开罪辩驳之前,魏音薇板起脸认真道,“母妃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不告诉我实情,我是没办法把你从这无人问津的冷宫里弄出去的!”
“我…”一套又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在魏音薇的了然眼神下胎死腹中,陶夕鸳受惊的缩了缩脖子,委屈不已的将所有的事情如实道出。
魏音薇的脸色在过往的种种被揭露出来之时,变得越来越凝重。直到陶夕鸳最后一句话说完,更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在某种程度上,魏音薇很想信任自己的亲娘不曾做过半点对不起陶朝阳的事。可是,魏音薇心下长叹一口气,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如陶夕鸳所说的那般,理直气壮去找窦暮霭算账。
“表姐,姑姑根本什么也没做!”多的话陶文雯不敢多说,但是为陶夕鸳伸冤一事,她比谁都积极。双手叉腰的站在魏音薇面前,气鼓鼓的模样犹如一只斗气的公鸡,委实好笑。
如果真的什么也没做,不可能被父皇抓着把柄打入冷宫的。眼神扫过满腹委屈的陶夕鸳,魏音薇轻叹一口气,无论如何都只能妥协:“我先去找父皇说说看。”
“嗯嗯,薇儿你慢点走,小心点脚下。”不管陶夕鸳待旁人如何,对魏音薇这个唯一的独生女儿,她是实打实的又愧疚又心疼的。如若可以,她并不想拿这些事烦魏音薇。否则也不至于连陶文雯都知晓的事,却藏着掖着瞒了魏音薇这么些年。
“我知道,母妃你也消消气,别再惹事了。文雯也不用跟着我了,好好陪母妃说说话。”其实皇后是个很好的人,这些年对她母妃的容忍也是有目共睹的。只可惜她母妃最终还是没能把握住的过了界…魏音薇语气温和的叮嘱完,挪着有些瘸的腿慢慢的走出了冷宫。
“我…好。”不放心的看着魏音薇不太方便的腿,陶文雯本想跟上去的。可是触及魏音薇不由分说的眼神,还是轻轻点点头,不再多言的扶住了陶夕鸳。
“薇儿来了。”魏音薇的到来,魏南并不意外。若有所思的盯着魏音薇有些蹒跚的腿,无法言语的愧疚无法抑制的蔓延开来。
“薇儿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故作没看见魏南眼中的愧疚,魏音薇的笑容不带丝毫勉强。费力的来到魏南面前,清清冷冷的语气里透出不好意思,“薇儿又来求父皇了。”
“为着你母妃去冷宫的事吧!”女儿开门见山,魏南也不好兜兜转转,更何况来人还是魏音薇。手中的毛笔没留意在奏折上落下斗大一个墨点,魏南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你皇姐的事,你母妃跟你提过了?”
“是。姨母的事,薇儿之前并未耳闻。今日听母妃提起,方知晓薇儿在宫外还有一位皇姐。”魏音薇的嗓音不若陶夕鸳的软腔,舒爽间带着令人信服的坚强。说起陶朝阳和窦暮霭,虽然不带丝毫的不喜和怨恨,可也隐隐透着为陶夕鸳鸣不平的意味。并不会让听的人觉得难以接受,反而勾出丝丝说不上来的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三公主不是坏人哦,偶喜欢,嘿嘿
、往事重提
“朕知晓你不知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魏南的脸上少有的现出痛苦的凄色,“当年朕还不是皇上,年少轻狂,满腔抱负。朕以为,儿女私情固然重要,可却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唾手可得的皇位。”
“你姨母其实并非你外婆所生,而是你外公从外头抱回来的女儿。在朕与你姨母两情相悦之际,你外婆带着你母妃去寻了太后。之后的事无需多说,顺理成章的超出了彼时还只是个皇子的朕所能操控的范围。”对上魏音薇,魏南没办法像对待陶夕鸳那般的翻脸无情。也或许,说出他的真实感受才是对这个女儿最无愧于心的解决之道?
“父皇…”魏音薇从未想过她的母妃竟然是以着如此法子进的宫,她…有些震惊的看着魏南熟悉的面容上露出深深的思念,她竟是再也没办法说出半句试图打断的话来。
“因着有了太后的许可,你外婆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你母妃即将与朕大婚的消息传至金陵城的大街小巷。然后,只是与朕私定终身的心上人成了与自己亲妹妹争抢男人的狐媚坏女人!将军府所有的人,都将你姨母当成了罪不可赦的恶人。这其中,也包括你那善良单纯的母妃。”不知为何,当魏音薇听见“善良单纯”四个字从魏南的口中说出时,总觉得隐含淡淡的讽刺和嘲弄。
“薇儿知道朕为何会迎娶皇后吗?”好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问话,魏南也并不是真的等着魏音薇的点头抑或摇头。手中的毛笔轻轻在宣纸上划下长长的一道划痕,嘴角的自嘲意味更是明显。
“朕曾经派人给你姨母送去了一封书信。朕告诉你姨母,朕是决计不可能娶你母妃的!朕让她等朕一年,只要一年,待朕荣登大宝,定将立刻迎她进宫,哪怕力排众议也要封她为后!”很荒谬的承诺,却是那时候的魏南心心念念的所在。
“那…为何姨母没有答应?”不过是一年…姨母等不得吗?此般疑问刚起,魏音薇忽然摇了摇头,眼中闪过莫名的肯定,“姨母不可能不答应!她能独自抚养皇姐却始终不曾主动回金陵城求助…她是爱着父皇的!”
“是啊,她为何没有答应朕呢?是真的不想答应,还是被人逼着不能答应?”这么些年,魏南自问了不下千万次,却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但是窦暮霭的出现,正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将他心中所有的疑虑尽数消除,再也没有半点痕迹。
“父皇您的意思是…”魏音薇不想顺着魏南的话做出太多不必要的揣测。可是,她比谁都清楚,她的父皇是不可能骗她的。
“正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魏南看着魏音薇的眼神带着欣慰,更夹杂着说不出的纠结和复杂,“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只要你姨母离开,皇后之位定然会是你母妃的。没有人会想到,就算不是你姨母,旁的人还是照样能当上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
“既然这样,您又为何准许了我母妃入宫?还任由我母妃独宠后宫?”魏音薇的话刚问完,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狼狈的了然。握紧了双拳压抑住怒气,仍是免不了的带上了几分质问,“父皇您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母妃以为得偿所愿而沾沾自喜!其实不过将我母妃当成一个跳梁小丑,更甚将我母妃摆在了众矢之的的位置!”
“薇儿也说了是你母妃的以为,父皇纵使有通天的本领,也管不着你母妃的自以为是不是?”跟魏音薇的一长通话下来,魏南第一次自称“父皇”,却也是最刺人的一声称呼。
如若可以,魏音薇宁愿魏南始终以“朕”自称。至少她可以稍稍自我安慰,眼前这个一门心思算计了她母妃十五年的男人不是她的父皇,而是绝情冷心的皇帝!然而,魏南残忍的戳破了她心底最不愿去承认的事实,使得她不得不面对。
“父皇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