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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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之前还觉得这是捡了个大便宜,可如今想来,这荒郊野岭的,又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在这儿栓了一匹马?莫非此人是一路跟踪而来?
萧容拽着月眉的手紧了紧,双眼微眯,戒备地瞪着他。看他的举止,不像是武将,反而像个儒雅的书生,而听他的语气,似乎和穆卿有些过节。
可是无论他与穆卿之间有何仇恨,萧容都不能容忍他的那句“低贱货”。
若是换在她刚入府的时候,说不定萧容会很赞同这句话,甚至会拍手叫好,完全不在乎自己也一同被侮辱了去。因为穆卿的确有一大群让人作呕,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恶心女人。
可是现在萧容不愿意赞同了。且不说想要维护自己,单就夏如璎这个例子就足以推翻他这三个字。夏如璎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向往爱情。坚守爱情,追逐爱情,又岂会是他所说的“低贱货”?
而那“不错先生”却似乎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转身向树荫深处走去。
萧容心下一横,迅速捻起毒针向他射过去,这一次可不是像吓唬孟逍和轩辕鸿那样,这次的针,就是有毒的针。
此人与穆卿为敌,那他就很有可能是宁国的人。这不是萧容第一次杀人,却是她第一次为了穆卿而杀人。
萧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亲眼看到他中针倒下,毒发身亡。可是昏暗中,萧容见他突然将玉骨扇一展。反手一挡,便听得黑暗中一声脆响。
而他,相安无事。
萧容心下一惊,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如此文弱之人竟会武功,而且他挡回了飞针之后。竟还依然步履不乱,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萧容愤然双手起势,好几发飞针向他射过去。她就不信,这个人会如此厉害。
果然,这下他停了下来,一边用玉骨扇挡。一边撤身躲闪。萧容见他已经开始乱了阵脚,立马起势再送一发。
之前的飞针都被他给挡开了,而这最后一发他似乎已经没那么灵巧。
眼见着那飞针已经迫上了他的面门。他忽地将脸一侧,伸出两指夹住了那支飞针。
黑暗中,萧容看不清他究竟如何躲开,却知道,她的针全都没有射中。
萧容有些慌了。将月眉往后一推,迎上前去准备再接再厉。却不料那“不错先生”这次居然开口了,“你这针是从哪儿得来的!”
方才还一贯文质彬彬的“不错先生”,这下的语气居然开始有些紧张了。
萧容得意一笑,“这是我家祖传的毒针,无药可解。怕了吧?怕了就老实交代!”
萧容正洋洋得意地说着,想要恐吓一下他,却不料黑暗中突然一道光晕向她面门儿冲过来,萧容吓得手都抖了。
“我问你这针是从哪儿得来的!”
这一声低沉地回荡在黑夜中,如同是从地府传上来的一般。而这一声刚落音,那个人就已经站在萧容面前了。
萧容简直不敢相信,因为他似乎不是用脚走过来的,而是瞬移过来的。而身后的月眉也很应景地发出一声尖叫,使得现如今的气氛更加骇人。
其实萧容也差点尖叫出声,因为这个人的行为,就像鬼魅一般。
“说!这银针是从哪儿得来的?”他更加愤怒了,逮住萧容捻着银针的手,然后瞪着那些银针。
萧容这才看清楚他的脸,温文儒雅的五官,甚至让萧容想起了窦天情。可是现在他却双眼冒火,直直地瞪着这银针,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丝毫没有儒雅之气。
“你放开!”萧容实在是疼得不行了。
“你说不说?”他继续问。
“不说!”萧容毫不妥协,“难不成你还能杀了我吗?”
月眉这时竟没有再如以前那般应景地发出尖叫,却是从身后扑上前来,抓起萧容腰间的毒针,便向他的手刺过去。
萧容大惊,不仅惊月眉的举动,更惊的是,这一次他竟没有闪躲,任由月眉刺伤了他的手。
萧容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开始慢慢减弱了,便趁机一脚向他踢去,然后挣脱了桎梏。
“月眉,快上马!”萧容将月眉送上了马背,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
ps:
硝烟骤起,情归何处?北国与宁国大战在即,穆大帅和萧容究竟能否解开心结?当一切的阴谋逐渐揭开,他们是否能在烽烟四起的战场中再度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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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假皇帝
手起鞭下,马儿低嘶一声便飞驰起来。
萧容最后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他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萧容知道,他绝不是因为中针而如此失魂落魄,却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不过无论如何,这个怪人已经没救了。这种毒,连夏如璎都没有解药,更何况是他?
萧容驾着马儿在黑夜中狂奔,时不时警惕地望向四周。她开始怕了,害怕还会有人在暗中跟踪着她。毕竟现在在穆卿眼里,她还是南宫容儿的替身,若是她被敌军捉去当了人质,那穆卿岂不是会受制于人?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回来,也绝不是来为他添乱的。
夜风凄迷,马儿漫无目的地奔跑着,天上没有星辰,也没有月亮,四周一片漆黑。
她无法分清方向,只知道背离着来路一直跑,一直逃。
同样的夜里,夭鸿殿内却灯火旖旎。
国师躺在锦榻上,面色苍白如纸。轩辕骋坐在锦榻边,阴沉着脸望着昏迷不醒的国师。
当时国师身中一箭而倒下的时候,轩辕骋本来忍了一把,心想要不就借此机会让他死了算了。可是终究轩辕骋还是没忍住,冲出城外去将他救了回来。
那时轩辕骋搂着他往回跑,他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若无骨,奄奄一息的样子是那么的楚楚可怜。让人怜惜,让人心疼。
这次轩辕骋本是带着私心的。北国大举进犯,轩辕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国师。可是轩辕骋心知肚明,任凭国师懂得法术,想要他一人抵御万千兵马,这的确等于是让他去送死。
其实,轩辕骋也是真的想让他去送死。
国师。他迟早是要除掉的,而且越早越好。他已经不愿再让自己这样沦陷下去了,他痛恨父皇的行为,自然也就痛恨和国师这样将父皇的行为延续下去。
只是轩辕骋没有想到,当他提出让国师独自面对北国大军的时候,国师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太子……殿下?”
微弱的声音传来,唤醒了沉思中的轩辕骋,他坚毅的脸庞顿时温柔下来,伸手抚了抚国师额前的发丝,“夭。你终于醒过来了。”
“太子殿下……救了奴家吗?”国师吃力地说着,眼眶渐渐红了。
轩辕骋柔柔一笑,点头。
国师伸出手想要去握住轩辕骋。却不小心扯痛了肩胛处的伤口。他吃痛地皱起眉,疼得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你还有伤在身,不要乱动。”轩辕骋温柔地将他的手放回去。
国师却侧开脸,不愿去看如此温柔的轩辕骋,“奴家还以为。太子殿下就是想要奴家死……”
轩辕骋愣了一下,原来国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双眼微眯,对国师的戒备心更深了。
“夭,我错了。”轩辕骋再次温柔下来,“我不该让你孤军奋战,我本以为你会没事。却不曾想……”
国师回过头来,有些不敢相信,可对上轩辕骋柔情款款的双眸时。他眼中的嗔怪和戒备全都消散了,“太子殿下……其实就算为了太子殿下而死,奴家也是心甘情愿的。”
轩辕骋的脸上洋溢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他俯下头吻住国师的额,“夭。怎么能让你去死?我不能没有你。”
其实轩辕骋想表达的是,想要独掌大权。壮大宁国,我不能没有你。
而国师却是另一番理解。他眼眶再次红了,深深地凝望着轩辕骋,哽咽着道:“有太子殿下这句话,奴家此生再无遗憾。”
轩辕骋满意地勾起了唇角,然后轻抚国师的柔发,“夭,你先好好歇息,明日的早朝不用来了。”
国师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之又温柔地点了点头。
轩辕骋离开夭鸿殿的时候,脸上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天色已晚,他本是要回太子府的,可他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往公主府去了。
望着警备森严的公主府,轩辕骋脸色沉了下来。
“公主睡了吗?”他问。
“回太子殿下,公主哭闹了很久,现在应该……还醒着。”门口的侍卫有些胆怯地回应着。
轩辕骋听到这儿,开始慌乱了,本能性地向里面走去,却在刚踏进一步的时候又止住了。
“你们好好看住公主,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轩辕骋最终没有走进去,而是转身离开了。如此关键的时刻,他决不能让轩辕惜梦来搅乱他的心。
轩辕骋的自律性一向很强,他明确地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是一向对自己的自控能力很有信心的他,却在面对轩辕惜梦的时候,显得很无奈。
他一直觉得他是皇兄,就应该保护好轩辕惜梦。可是随着轩辕惜梦一日日长大,他渐渐发觉他对轩辕惜梦的保护欲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尤其在看到轩辕惜梦为了穆卿而又哭又闹,要生要死的时候,他简直恨不得冲到北国将穆卿剁成肉酱。
可是他只是一个宁国太子,又如何惹得起北国?因此他才会恨,恨轩辕鸿的昏庸无能,贪恋美色。当国师拿着玉玺来找他的时候,他曾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一脚踏了进去。为了皇权,他可以忍辱负重。更何况对方是国师,是他曾经抱过一丝幻想的人。
第二日的早朝,国师果然没有来。轩辕骋仰望着龙椅上那个傀儡父皇,手心已经开始微微发痒。
朝臣们众说纷纭,或劝战,或劝和。却不知道龙椅上坐着的那个人已经紧张得发抖,然后直直地望着他,想要求助。
轩辕骋低咳两声,上前行礼道:“父皇,是否出兵,愿请明示。”
朝臣见太子都发话了,也立马上前逼着那傀儡皇帝明示。龙椅上的皇帝急得满头大汗。支吾了半天,才说:“太子,你有何看法?”
轩辕骋暗暗一笑,“儿臣自然是听从父皇的差遣。”
他当然不会给这傀儡皇帝指明路,相反,他就是想要趁着国师不在,将这假皇帝逼入死路。
果然,轩辕骋这话一出,假皇帝更加惶恐了,又沉默了一阵。道:“那朕就将此事全权交予太子,太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轩辕骋微低着头。并不言语,因为龙椅上的人已经快要露出马脚了。
“我们应该听皇上的,还是应该听太子的?如若这么大的事情皇上都做不了主,什么都推给太子。那皇上不如择日将皇位传给太子,让太子来带领我朝打退敌军!”兵部侍郎发话了。他是轩辕骋一党,自然会帮着轩辕骋夺位。
而此话一出,其他党派出面纷纷指责兵部侍郎。可是寡不敌众,最终轩辕骋这一派人多势大,朝堂很快安静了下来,只等皇上做出决定。
那傀儡皇帝一听。立马笑逐颜开,“既然如此,太子继位已经是民心所向。朕也老了。该颐养天年了,早就不愿再操劳。”
轩辕骋轻笑着上前一拜,“父皇,其实这不过大敌当前的权宜之计,如若儿臣能够成功退兵。保卫宁国江山社稷,等到安宁之日。父皇再拿回皇权,儿臣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太子本就是继位之选,哪有继位之后,又将皇权让出的道理?”那傀儡皇帝也知道这是轩辕骋在说场面话,他顿了顿,接着道,“继位之事,朕会尽早安排。众卿家还有其他事要启奏吗?”
傀儡皇帝之前在练习的时候,记得最清楚也用得最多的一句便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可今日他正想说出口,却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