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穆卿悠然浅笑,将手中的宣纸扔开,向萧容走去。
萧容神情恍惚,脸上泪痕点点,似乎根本没有发现穆卿的到来。
穆卿走到她跟前,腻笑着道:“本帅不来看你,你也犯不着如此。”
萧容依旧一动不动地微低着头,对面前的人视若无睹。
穆卿还从未被女人这般无视过,他皱了一下眉,蹲下身子,用手钳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将她的脸抬起来。
他愣住了,惨白的脸,清冷的神情,未干的泪痕,这哪里是那日在大堂见到的那个鬼一般的女人?尤其是她噙着泪的脸,竟让他的心止不住地发颤。
穆卿唇角勾起来:“瞧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本帅真是疼惜得很。”说着,一手揽住萧容的身子,一手抚上她憔悴的脸,吻上她噙着泪的眼睛,宠溺而痴迷。
异样的感觉传来,萧容这才如梦初醒,她奋力挣开束缚,身体颤抖着往后挪去。
穆卿吻得沉迷,竟不知这女人会反抗,一不留神被她推开了。他愤怒地站起身来,指着坐倒在地上的萧容,冷声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穆大帅决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这般对待。可萧容却依旧无视他的愤怒,清冷的目光中带着浓烈的抗拒和嫌恶,冷冷地剜着他。穆卿被这种神情惊了一下,这大帅府内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望着他。他顿时怒火中烧,冲上去逮住萧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萧容想要反抗,可她这几日没吃什么东西,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这个时候别说是穆卿,就算是一个精神点的丫鬟都可以把她撂倒。
她眼中的抗拒使得穆卿更加恼怒,他粗鲁地将萧容到一边,猛地扑上去,不顾她的反抗,霸道地啃咬着她的粉唇,肆虐地侵袭上她的雪颈。
一个个暗红的痕迹凸显出来,无助的她手脚并用地踢着抓着,但这些举动却更加刺激到了身上的人,对她的侵犯越发加剧了。
萧容哭了起来,绝望而沙哑。
也许是感觉到身下的人不再反抗了,也许是听到了她沙哑的啜泣,穆卿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来瞪着抽泣着的萧容,双眼猩红而噬血。他不明白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因为他从来没有被女人这般对待。
一声尖叫伴随着清脆的巨响,将穆卿的目光吸引到了门口。饭菜撒了一地,月眉惊惶地望着杂乱的房间。
“滚!”
穆卿的眼神阴冷得像深夜里的狼。
满眼恐惧的月眉颤抖着退出去之后,穆卿才缓缓站起身来,他睥睨着躺在地上的萧容,目光无意间扫到地上的一张画像。拾起画像,看了看画像上的人,又看了看萧容,他的怒意更深了。
“说!这画上的人是谁?”他一把拽起萧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萧容面如死灰地望着那幅画,似乎被拽住头发的人不是自己,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泪水却顺着脸颊滑下来。
她一言不发的样子令穆卿羞愤无比,这个女人在他的府上却想着别的男人,他怎能容忍?
望了望那画像,又望了望萧容那绝望的神情,无措的感觉使得他更加暴怒,不由得想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他用力将萧容推开,恼怒地将地上的画像揉起来,将它们撕得粉碎。
萧容看着那零落的纸屑,就仿佛是窦天情的生命,凄美地飘洒着凋落了,她顿时心中无比悲戚,放声喊道:“少庄主啊……”
“少庄主?”穆卿的目光一紧,“原来你就是那个从窦家庄嫁过来的女人!”
穆卿抓住她的领口,再次将她提了起来,阴翳地笑道:“可惜你的少庄主已经死了。不过,就算他不死,本帅也会去将他的头砍下来!”
萧容突然干笑起来,“就凭你,就凭你?”
“只要本帅乐意,他死十次都不够!”穆卿一掌将她推开,“而你,不过是连个姬妾都不如的奴婢!从此以后大帅府的任何人都可以欺辱你!”
萧容如同一朵飘零的白莲般坠落。望着穆卿愤然离去的背影,凄迷地冷笑两声。
穆卿气冲冲地回到书房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小丫鬟上前来奉茶,却被他啪的一下掀翻在地。
夫人闻听大帅在大发雷霆,匆匆赶过来,却见屋内一片狼藉,平日里大帅最喜爱的陶瓷和端砚都被砸得粉碎。她支走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上前温声道:“相公,何事发这么大的火啊?”
“把吴夏给我找来!”穆卿愤愤地道。
夫人顿了一下,心想这钟翠阁能生出什么大事儿,还能动用到吴夏?她虽有些疑心,但也不便多问,道了声是,便下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紧身的夜行衣,体魄英挺的男子来到了穆卿的书房,他看见书房一片狼藉,先怔了一下,随后立马恢复了平静,微低着头,道:“大帅,有何吩咐?”
、第005章 奴婢
“去查两个人,窦家庄少庄主窦天情。”穆卿的声音低沉得有些阴森。
吴夏静静地听着,却没有了下文,不由得抬起头道:“大帅,还有一个人呢?”
又是一声巨响,穆卿身前的案桌啪的一声被击垮成两半。他咬牙切齿地道:“还有他身边的侍女,萧容。”
吴夏顿了一下,有些忐忑地问道:“萧容,不就是大帅新纳的萧妾媵吗?”
“她不是什么萧妾媵,她只是一个奴婢!”穆卿冷冷地道,“你快快去查,越详细越好。”
吴夏领命而去之后,穆卿依旧觉得不解恨,想着那楚楚可怜的泪人儿模样,还有那缠绵动情的“思君如满月”,这些竟不是为了自己!一想到她那抗拒嫌恶的眼神,他就想砸东西,可这书房已经没什么东西可砸了。
望着这一片狼藉,心中极其烦躁,正欲命人来收拾,脑海中却又想起那个柔弱却可恨的女人,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来人,去把钟翠阁的萧媵侍叫过来。”
穆卿望着这一堆碎渣,想着那桀骜不驯的脸,他抽开嘴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月眉就搀着萧容走了进来,萧容脸色惨白惨白,没有任何表情。望了望这一堆碎渣,睥睨了穆卿一眼,一言不发。
穆卿瞪了一眼她身旁的月眉,“谁让你也跟来的?”
月眉满是惧怕,嘴上却道:“大帅,小姐两三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身子很虚弱,所以奴才扶着她过来。”
穆卿凌厉的双眼更加漆黑:“那你现在还不快滚?”
月眉吓得颤了一下,因为受了剑伤而包扎着的手却紧紧挽着萧容的手臂,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穆卿抽嘴一笑,厉声道:“周阳孟逍,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押下去,军杖伺候!”
这时,立马冲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月眉吓得快要哭出来,紧紧拽着萧容的双手开始打颤。
穆卿是征战沙场的大帅,只要他一声令下,那些戎马战场的将士都乖乖听令,更何况月眉这样的小丫鬟?萧容将月眉护在身后,厉声喝道:“穆卿,你到底想怎么样?”
穆卿向周阳孟逍使了一下眼色,他们便静立在一旁不动。他望向萧容,悠然道:“胆子够大啊,竟敢直呼本帅的名讳。”
萧容怒视着这个恶魔一步一步地靠过来,下巴被他钳住,他阴寒的眸子凑过来,“你信不信,你犯下的这些罪,我都可以一并算在你丫鬟的身上,把她剥皮抽筋都绰绰有余!”
萧容有些绝望地闭上眼,“大帅,有什么你就冲我来,请你饶了她。”
“冲你来是吧?”穆卿邪佞一笑,“那好,周阳把那奴才送回钟翠阁!”
周阳前来猛地将月眉拽开,月眉挣扎着喊道:“小姐,小姐!”
萧容深深地望着月眉,道:“你先回屋呆着。”
对于高大魁梧的周阳来说,要拽走月眉实在太简单了,不一会儿,月眉的呼声就听不见了。
孟逍见状也退出了书房,杂乱的书房便只剩下穆卿和萧容。萧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折磨和羞辱。穆卿却指了指地上的残片碎粒,“把这里打扫干净。”
若是换做萧容以前的性子,面对穆卿这般的羞辱,她一定是二话不说拔刀相见。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萧容垂下眼睑,蹲下来一片一片地拾起那些碎片,她尽量地小心,因为她可不想一不留神被碎片割伤手指,她血淋淋的样子只会让穆卿在一旁看得更乐乎。
穆卿竟真的将椅子端到一旁坐着看她一片片地拾起那些残片,然后归集到一起。萧容紧紧地咬着牙,仔细地清理着。
“孟逍,去拿个麻袋来。”
萧容不违抗他,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想要羞辱自己,折磨自己,既然如此,就如他的愿好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月眉和自己能相安无事。
萧容将碎片全都清理装好,如今的她和一个奴才简直没有区别。她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道:“大帅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那如果本帅要你今晚侍夜,你是不是也会乖乖地躺在床上?”
萧容看着他,全身抖了一下,却不说一句。窦天情的死已经快要将她击垮,如果真要在这个时候承欢其他男人膝下,还真不如一死了之。
穆卿将脸靠过来,低声道:“放心,像你这种肮脏的女人,本帅不会稀罕,像你这样肮脏的身体,本帅碰了都会觉得恶心!”
萧容听着这极度羞辱的语言,心里竟是高兴的,她苦笑一下,微闭上眼。
“其余的事情不用你做了,现在你可以滚了。”穆卿的声音极其凉薄,萧容听来却也觉得高兴,因为这总比他像禽兽一样扑过来啃咬她要好千万倍。
“奴婢告退。”萧容微微低下头,转身走出这个地狱般的书房,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书房给她带来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萧容拖着无力的步子走进自己房中的时候,月眉急匆匆地迎上来,边哭边说:“小姐,是月眉连累了你,是月眉害苦了你。”
萧容浅笑着抹去月眉脸颊的泪水,心想着穆卿记恨的是自己,并不想对月眉下手,这样也好,为了月眉,受些羞辱也是值得的。
“月眉,如今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姐妹,你若再有什么事情,我真的就没勇气再走下去了。”
月眉眼睛哭得红红地,道:“小姐,我们逃走吧。我们回窦家庄去找林护卫,他会保护我们的!”
萧容落寞地望一眼外面漆黑的夜,凄然道:“窦家庄,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萧容又怎会知道,一个连几十万的兵马都能攻退的大帅,窦家庄又如何与之抗衡?
她把自己浸在热水里,试图驱除心里的恶寒,却始终无用。严冬就快要过去,春天即将到来,可是对于萧容来说,她的世界已经没有春天了。
经过这次的教训,萧容不敢再做出什么大动静,静静地呆在房间里,甚至连床都懒得下。前几日伤心过度,身体极其虚弱,如今每顿饭前都要喝一碗苦涩的药汁才能补足气色。虽然现在她只是一个小小媵侍,但这大帅府内的衣食还是相当丰美的。
她没有意识到,想要平静地过日子已经不可能了。第三天就有一大堆人气势汹汹地来到钟翠阁,二话没说就将她强行带走。萧容毫不反抗地跟着他们去,不就是要见那个恶魔吗?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他们趣却没有将她带去穆卿的书房,而是带到了一个狭小的屋子,屋子里面只横亘着一张大床,白森森的床单子铺在上面,就像是停尸的床位一样。
因为窦天情总是衣袂如雪,白色便成了萧容的最爱,可此刻这样的白色却令她胆寒,同是白色,竟还可以白得如此阴森恐怖。正在她纳闷的时候,两个面容凶悍的老妇走了进来。
萧容戒备地看着她们,她自幼和年轻貌美的娘亲在一块,几乎没有和这样的老妇人打过照面,而眼前的两个老妇面露凶光,枯黄的脸上显出些许皱褶,本该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