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容华 by紫如妍-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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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越想越心寒,为侯门之妾而心寒。
可接下来的事。更让她心寒。
“严媵侍的事处理了,恐怕都很晚了吧。那她的尸体是连夜被抬走的吗?”
听萧容这样一问,巧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帅行事果决,严媵侍的事情很快就处理了。昨儿天还没黑下来,尸体就被抬出去了呢。”
萧容心中一抖,不敢相信地转过身来望向巧如。问道:“天还没黑就被抬出去了?”
巧如笃定地点点头,然后茫然地看着萧容,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惊讶。
“那大帅昨夜……”萧容的唇颤了颤。最终没将这句话说完。她有些怨怒地皱了皱眉,心想穆卿并没有为这件事忙到不可开交,为何又不肯过来?既然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不会再过来,那又为何要给她留下那句话?
可萧容没想到,还有比这个更令她心寒的结果。
“大帅昨夜留宿慧心阁了啊。”巧如面不改色地说着,像是说着理所当然的事,“夫人被严媵侍的事情吓坏了,因此大帅留在慧心阁陪着夫人。”
萧容本还有些激愤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原来她苦等了一夜的男人,早已拥了另一个女人入怀。
萧容苦笑两声,无力地对着巧如挥了挥手,轻声说道:“不用梳了,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
巧如讶异地看着萧容,心想这不是刚起床吗?怎么又想回房休息?
萧容没再多说,起身走进里屋,将自己关了起来。
她等了一夜,怎会不疲累?身体上的累,还可以用休息来缓解,可心里的累呢?
其实想来穆卿对她食言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从皇宫回来的那一夜也是如此,穆卿对她说了等我回来,然后便一去不回,之后就留宿在了魏荷语的慧心阁。
那时萧容还没有对穆卿动心,穆卿一走,她就从窗口偷偷溜回了钟翠阁,自然也就对这件事没有太多感触。犹记得第二日穆卿一大早就前来夏如璎的房间盘问她,那时候她还故作委屈地编了一大串得体合宜的话语来哄着穆卿,强憋出了几滴泪来,最终还被穆卿说成是哭相很难看。
如今才知道,真正的心酸和委屈,是哭不出来的。
萧容倒回床榻,静静地望着上方出神。她已经开始看不懂穆卿了。她甚至开始想,他的眼泪究竟是不是发自真心?他以前说过,魏荷语是他的夫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这个所谓的无法改变的事实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得可以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放弃对南宫容儿的承诺?
萧容本就不相信穆卿娶魏荷语做夫人是由于魏荷语的身份是定北将军的嫡女,因为穆卿拒绝过更多比魏荷语更加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之前萧容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做出过多的猜想,如今她越来越确信,魏荷语之于穆卿,绝不仅仅就只是夫人那么简单。
难道穆卿的心里其实也爱着魏荷语吗?
萧容的心开始不断地往下沉。
那次的噩梦似乎又浮现在了萧容的脑海,穆卿怀里的女子突然抬起脸来,那不是南宫容儿,而是魏荷语。
萧容烦闷地紧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可越是如此魏荷语那得逞的笑就越是清晰。萧容的手紧紧抓住锦被。想放松却又始终做不到。她的心也如同那锦被,被狠狠揪着。
临近午时,门外才终于有了动静。
“萧媵侍还没起来?”是穆卿的声音。萧容一听,连忙侧身向里,佯装熟睡。
“萧媵侍本来早早地就起来了,只是后来又说不太舒服。因此又回房歇息了。”巧如在一旁解释着。
萧容紧闭上眼,等着穆卿自己走进来。她之前还打算着为了减少穆卿心中的愧疚感而谎称自己很早就睡下了,可如今穆卿却是如此令她失望,那她还谎称什么呢?她想听听穆卿能有什么说法,能如何为自己这样失信于人的行为做辩护。
其实如果他愿意辩护,萧容就愿意理解他。继续相信他。穆卿有这么一大屋子的姬妾早已是事实,是她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她想要安心地和穆卿在一起。就必须学会接受这些。她可以接受穆卿去陪着魏荷语,但想要穆卿能明白这一点:既不能守诺,又何必相许?
可穆卿却再次出乎意料地让她失望。
听完巧如的解释之后,他并没有继续向前,而是低声说了句:“既然如此,就让萧媵侍好好歇息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一切再次归于死寂。
萧容紧紧抓着锦被,最终愤然地掀被而起。穆卿从来就是霸道专横,若是他真的在乎。又岂会如此“善解人意”地放任她好好歇息?他执意想做的事情,是别人拦得住的吗?拦住了的另一层含义就是,他压根就不在乎。
萧容心里慌了起来,她只想冲出去揪住穆卿问个清楚。可当她打开门跑出去的时候,却只见到一脸惊讶的巧如。而穆卿,早已不见了踪影。
要追出去吗?萧容的心开始挣扎起来。
要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会愤然地追出去然后拽着穆卿问个清楚,即便是明知这样也许非但达不到她心中所愿,反而还会被穆卿冠以不敬的罪名,她也绝不会畏惧。可是如今,她已经没了那份豪气。
她只是黯然地垂了垂眸,然后转身回去。
既然穆卿都不在乎了,她胡闹又能有什么意思?不过白白惹人厌罢了。
可就在萧容转身的那一瞬间,一种怪异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猛地顿住身子,细细地感受这种异样。
有人闯入了钟翠阁,而且这次绝不是之前那个人!
萧容再顾不上什么,径直冲了出去,跑到院落中央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快速闪过。萧容心中一惊,决定跟着那道人影追过去。兴许是她跑出来时候的动静太大,连院子对面的夏如璎都闻声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夏如璎惊诧地看着冲出来的萧容。
巧如也跟着跑了出来,她手中拿着萧容的外衣,慌慌张张地上前来想为萧容披上。却不料萧容只对她们说了句:“你们留在这儿,不用担心我。”
然后便腾身飞上屋檐,朝着那道人影追了过去,留下满脸诧异的夏如璎和巧如。
巧如担忧地望着消失不见的萧容,转过头来问道:“夏妾媵,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这儿啊?萧媵侍好像是去追什么人去了。”
夏如璎微微皱眉,疑惑地摇了摇头,“我没见着这儿有什么人。”
“这可怎么办啊,萧媵侍这样跑出去,会不会出事啊?”巧如拿着外衣焦急地踱着步子,然后又眼巴巴地望着夏如璎。
夏如璎思量了一下,道:“萧容不是蠢笨之人,若是有必要她刚才一定会暗示我们通知大帅的。可是她只是让我们留在这儿,那咱们就先等等吧。”
巧如抓着外衣焦急地望了望四周,最后只得点头。
ps:
一曲离殇,燕不双飞。当误会终于解除的时候,萧容将如何面对?一副鸳鸯锦绣,他说他愿意等上一生。可这一生何其多磨?既不守诺,何必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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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指手画脚
萧容随着那人影一路追去,竟畅通无阻地追出了大帅府,这令她有些震惊。而那道身影也似乎像是在等着她一般,不快不慢地在前面逃窜着,似乎是有意而为之。
萧容的心开始渐渐收紧,总觉得这似乎是一个陷阱。可是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再回头已经来不及,她只得紧追不舍。
直到被追到了一个小崖边上,他才停了下来。萧容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背影。微凉的风轻轻拂过,萧容望着崖边的那个背影,顿时心中一悸。
这样的背影,这样的白色长褂,这样的假装儒雅的气质,除了公子胜还有谁?
果然,他缓缓回过身来,然后打开了手中的玉骨扇,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容。
萧容猛地哆嗦了一下,连腿都有些发软了,残存的理智强压住了心中的恐慌,她才不至于立刻落荒而逃。不得不说,再次面对公子胜,她心里的惶恐更多于愤恨。这个用卑鄙手段占有过她的人,她恨不得拿起一把大刀砍死的人。如今面对着他,她却是如此害怕。
本以为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见到公子胜,本以为她会永远留在穆卿的身边,与外界再无瓜葛。
可这次她还是冒冒失失地追了出来。
公子胜似乎看出了萧容眼中的恐惧,他悠然地朝萧容笑了笑,“许久不见啊,容儿。”
萧容紧咬着牙,愤恨得双眼发红,微颤着手指着他吼道:“公子胜,你竟敢私自潜入大帅府,胆子不小啊!”
公子胜轻笑一下收起玉骨扇,然后向萧容走过来。
萧容全身都开始抖起来了,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但是脚步还是忍不住地在往后挪。
“容儿私自随着本相跑出了大帅府,这胆子也不小啊。若是被你的穆大帅知道了,会不会认为容儿是想随本相私奔呢?”他的目光肆意地落在萧容身上,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似乎能在无形中将萧容的衣裳一件件地脱下来。
这令萧容越发惶恐不安。
“你……你无耻!”萧容咬着牙愤恨地吼道。
公子胜抽嘴一笑,“你似乎从一开始就在骂本相无耻,但是本相还真没对你做过无耻的事呢。”他说着,突然一个瞬移到了萧容跟前,依旧是如从前那样探出头来嗅了一下。
萧容立马害怕地往后退,然后满眼戒备地瞪着他。
以前萧容还敢伸手给他一耳光,如今她是做不到了。现在面对着公子胜,她的腿都在发抖。
公子胜嗅过之后,很满意地笑了起来,然后煞有介事地看着萧容,“他果然没再碰你了。看来男人都有这样的心结啊。”
萧容无心去思考他这些话,只是默默地环顾着四周,想着该怎样从他手中逃脱。
而公子胜却似乎来了兴致,继续打量着萧容,然后皱起了眉,“好些日子不见,容儿怎么憔悴了不少?他不会是在虐待你吧?”
萧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引我出来,究竟有何用意?”
公子胜立马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此言差矣。本相可没有引你出来,是你自己追随着本相出来的。”
萧容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愤然转身欲走。可身后又传来他那阴里阴气的声音。
“他如此待你,你又何苦委屈自己留在他身边呢?”这话一落音,公子胜便出现在了萧容面前,他浅浅一笑,然后伸出玉骨扇轻佻地撩了撩萧容的发,“不如来相府吧。本相说过,可以给你至高无上的荣宠和富贵。”
萧容皱着眉冷笑了一下,“公子胜,看来你不仅卑鄙,而且不知羞耻!”
公子胜连忙用玉骨扇止住萧容的谩骂,“说本相卑鄙?本相可是救无数北国将士于情蛊的人。说本相不知羞耻……这更加是无稽之谈!”
萧容厌恶地皱起眉,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可以来形容公子胜了。
公子胜似乎对萧容这样的眼神感到很不悦,他冷着脸挑了挑眉,一脸正色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如今在朝中的势力就属本相最大,跟了本相还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吗?更何况,穆卿他都不要你了。”
萧容思索着他那句势力最大,不由得想到宁州的事,她瞥了公子胜一眼,冷声讽刺道:“国相大人在朝中的势力最大,因此国相大人一举一动都在影响着后宫的局势啊。”
公子胜脸色微沉,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说。
“国相大人似乎在与琴妃娘娘为敌。”萧容冷冷一笑,脸上的惊惧之色已经慢慢消失殆尽,“与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为敌,跟着你这样的人,岂不是天天都要提心吊胆?”
公子胜微微一怔,随即仰天而笑,“你这个女人,就是爱管闲事。但是知道太多,对你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