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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傲剑沧海-第50部分

小说: 傲剑沧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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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对于抗击越加强大的重劫具有奇特的仙凡之力,也有人说这是因为酒印上寄托了诗仙李白无上的傲气、剑气乃至仙气的缘故。也对,他作为持觞对月、梦飞九天的少数天才之一,所能创造的功法奇迹当真不是我辈可以想见的。

    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某些李氏的习武子弟,为了追崇李白完美融合‘诗酒剑’的外元招式和‘傲仙逸’的内元意境的绝大改创,也会刻意寻求某种任侠天外、不羁朝野的洒脱气质,希望能借此修成一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奇胎气骨,然后先人一筹地站在武学巅峰。

    这十多年来,李继与白衣雪两人消息全无,诗仙酒印也就此不知下落,仔细推敲的话,任是其中一人身有此物都绝对可以调集出大半个唐碉来对付任何门派,唐碉可绝对是李氏子弟最多的门派。

    可江湖之中却并未曾听说唐碉有任何异动的轨迹。嘿,谁叫李氏的血脉之中都有可能藏有李白体骨中的仙魂血丝呢,这可是与生俱来的好东西啊。”

    “那岂不是说我也有可能具有这种仙魂血丝?对了,你和白前辈都姓白,怎么也对诗仙酒印如此重视呢?另外,我特别想知道的是那股极淡白气为何经你传导进入体内后,经常变动诡异而且不明所以?”李虚毅把拧成问号的话语全部旋展开来。

    “这个嘛,先回答你前一个问题。李白李白,可以分拆成李姓与白姓嘛,虽然白姓所带有的仙魂血丝可能还不及李姓的百分之一,可是只要有这种机会,如果有可能的话谁都愿意去尝试一番啊,何况,数年之前在幽狼峰上我终于能凝聚出这样一丝行藏诡异的气息了。

    这说明我也是有李氏人士的天赋的,呵,多说出来不怕你这小鬼笑话,我刀枭的响亮名号,就是因为当年残酷劫杀李氏子弟才给江湖人士扣上的,我不姓李,我就不能将那些不喜欢练武的纨绔子弟的鲜血往我嘴里灌,然后借此提升体内仙魂血丝的浓度啊!

    你那一丝极淡白气是我的分支,自然也像我现在体内的那丝胡天乱闪、极不稳定了,这从无到有我费了小半生,要想将它重新转化成稳定,可能还要费个一二十年,可我至今都未找到办法。

    嗨,你现在也别后怕,从我生成这一丝极淡白气后,我便发现再去杀戮李氏子弟再无益处,还平白残害了一些生命,而且我发现李氏子弟中含有纯正仙魂血丝的人实在太少了。

    更重要的是我大难不死,落下一身颇为惨重的伤势,若是显形江湖,又难免被那些李氏仇家追上门来像杀鸡杀狗地宰掉,这也是我在脸上自刻刀剑痕的真正原因。

    当然,这也让我不得不改变原来的策略,我决定碰个运气,把自己体内的这缕诡异的极淡白气割出绝大部分给某个年轻人,如果他的悟性够高,还能侥幸蓄住我这本就残败已极的极淡白气,也便算我成功了。

    在你和那个耍鞭少年对招的时候,我便惊叹得先有了意思,这也是我莫名其妙地怪吟那段《诉衷情》的原因,意在探视你身上有无奇气,你不理我却越说明你有傲气。

    再等到你与周英威这老头子动招,我已从沿路的巧妙跟踪中得知你姓李,加上你因病而癫狂的驱使力,竟能完美运行我临时传输过去,用来挡拆周英威爪攻的极淡白气,我别提有多意外了。”

    许久没有与人谈吐痛快了,白衣侯干脆把所有的过程都连贯起来说给李虚毅听,他犹自显得有些拖沓的脚步却未曾歇下,能被人舍命相救的涕零感觉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可我来之前并未看你出现在这里,哦,对,是有那么点绰影飘忽的样子的,可这该不会也是为了跟踪我吧?”李虚毅初次听说白衣侯如此长篇大论的原委后,眉头一皱,心中还是不自觉地暗起了警惕之心。

    对方可是当年名噪一时的狠角色,李虚毅可不认为白衣侯只是单纯地把所谓的极淡白气传输出来成全他,白衣侯为了金蝉壳可以坐守困局。那么,“江湖凶险莫过于轻信人心”的古训还是可以让他不为意动的。

    “那自然是的,等我们真的脱离这里之后,我再把更详细的信息提供给你,当然,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在金陵为我探取蛊毒虫和仙凡果。”白衣侯淡淡地奸笑则个,倒也没有掩饰地说道。

    李虚毅这才松下口气,对方有所要求与交易才能确保没有暗逞诡计,他鞭辟入里地指出道:“像我无权无势,对这两样东西的消息都毫无所知,对于探取更是帮不上半分忙的,何况,你刚才说的那长篇始终只认证了一点:诗仙酒印根本就是下落不明。”

    连片的血鸦已经开始回旋,显然,越接近岩洞外头,它们所能嗅到的胭脂墨香也越来越淡,何况,其本身就对洞外的天光有着莫名的抗拒。这样一来,李虚毅与温格之间的距离不再隔着含糊不定的东西在搅局,温文娇弱的喘气声开始回响在空旷可见的岩洞里。

    “小毅子,等等我,”温文紧咬片唇,努力使自己的说话声影响奔跑节奏,“刀叔叔还在后面呢,我们也该停下好好歇一会儿。”

    白衣侯对于温文的喊叫如若未闻,他是经不起停下耽搁的,四大玄鬼对他的追击让他时刻保持着小心和警惕,连翩奔走才是正道。

    也因此,他继续飘曳如云道:“你当然可以这么想,不过,秦淮河上既然有近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会,而且还关乎着‘天下武尊’称号的归属,我想他们没有理由不会出现。

    至于蛊毒虫与仙凡果,我在赶来之前就对它的下落已如在掌握,只是,想要获取它我还欠缺一个帮手,而你正好比较适合。怎样,有没有兴趣再多听一些我和你的合作细节,如果有的话,你就不应该再停下脚步。”

    “像你说的,既然白衣雪和李继都会参加艳会,以他们的能耐,天下间自然也没有人能撬开他们的嘴巴,并借此得知诗仙酒印的下落。你的这一番话中破绽百出,让我该如何相信你,而为什么我又是你最合适的帮手,倒好像你是因为有了金蝉壳才临时决定某些事情的一样。”李虚毅并不表明立场地说道。

    “一旦出现,他们必定有求于我,可以这么说吧,这个世上对诗仙酒印最知根底的人除我之外再无他人,我当年为了此印可是连挖了李白十八代的子坟。由我联合他们之中任何一人提供的信息,都足够让你掌握诗仙酒印的下落了。

    另外,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小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手中使力自然不可能幸免,就算你不按我说的去做,你也绝不可能扰乱我的原始计划。”白衣侯声音一变,化手为刀地斜架在李虚毅脖子上,招法老练之至。

    任是李虚毅再有心提防也难以躲过白衣侯说变就变的情绪,刚才还像朋友般倾吐往事的,现在已然把他视为笼中之鸟了,归根到底,这和白衣侯一念翻过一浪的突变欲 ;望有关。
第055章 对策粗定
    若能从秦淮艳会上再获取蛊毒虫与仙凡果,他大可以到青冈崖上向他的故交好友青尘子寻求炼药,别说圣疗贴,就是其他更为玄妙的药引落在青尘子手中,那也是出手不凡的。

    圣疗贴比他原先想从华家偷盗的复元丹可要强很多,最起码,他一身的武学可以尽数恢复到巅峰状态。而蛊毒虫与仙凡果的下落,他当年在幽狼峰上便早有耳闻。

    唐碉位居蜀山,蜀山栈道连绵常有仙家奇山之称,这仙凡果自然会在唐碉手中;沙陀家族退居北域,向来交好于苗疆,以苗疆一派逐渐式微的状态,这蛊毒虫无疑是在沙陀家族手中的。

    白衣侯自信与李虚毅确定合作关系后,夺取此二物虽要费些周折,对比趁机抢得的金蝉壳还是要稍微容易些的。唐碉中人可以用诗仙酒印诳之,沙陀家族却必须要去找一个智谋双全的人前去秘取了,眼下的秦淮艳会把天下各派的某些重宝全然笼络了过来。

    谁都知道这将是一场争夺武林排名和江湖势力的绝对大战,尤其是那些一流乃至顶尖门派,丹药、兵刃和炼器都会准备得足够应变意外,这中间的浑水自然可以借着急智摸取一把。

    “你何必出言恫吓我,你根本就不会对我动手,你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要取得这次合作中的主动权,我并不在乎的。所以,我们两人还是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吧,有些条件我却必须率先说明。”李虚毅并没有任何躁动的反应,反而放任白衣侯面露狰狞地作势欲杀。

    无意识中把身体侧压到繁齿光钥的尖口,他体内的仙傲逆鳞气不自觉地被吸引牵缠过去,顿时,有一股人形魂气在友好地轻叩他的前胸,似曾未动却已连窜了五七下。

    李虚毅一下子就想到了从卜谋洞中得来的刑天魔魂,它在巨像残飞之前曾说会提供必要的武学支持,这种支持会不会是感应奇宝又或者辨别仙凡的?他皱眉之中开始把合作条件腾跳出诗仙酒印这个圈子。

    “哦?你小子还真不是简单能唬住的,也好,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岩洞洞口,是该上马好好奔驰一番了,”白衣侯身手老练地把一匹彪悍的黑鬃高马往前一勒,腾带着李虚毅一起上了马背,“别再回看你身后的两个朋友了,我保证我们的合作谈妥之后你们还会再度相见的。”

    “哼,既然你这么自信我们能谈成合作,那么,你必须得附带上一个必要条件。即在你获得蛊毒虫与仙凡果后,嗯,应该说是伤势恢复后,能不能替我杀了翟守珣。不对,应该是擒住他。

    这样也好让温氏兄妹两人审问一番,然后我再亲手杀掉他以祭天下苍生!这对你来说应是不难吧?他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我要不是不想把这仇拖到更迟之后,否则也不会找你出手。”

    李虚毅说出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跳颤了下,他居然是要白衣侯去干这事,而不是沿路护送他的刀无痕,可能是刀无痕宁愿留在洞中而非追身掩护他的缘故吧。

    李守节被吞蛇腹,加之刀无痕突然突破的刀流觞,更有对周婉冰的暧昧态度,让李虚毅忽然觉得,刀无痕俯首听命的低姿态顿时有了改变。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如此深刻的悸动,但,毫无疑问,他的信任圈又缩小了若有若无的一寸。

    “小朋友们,我们在金陵的江湖楼上见!”白衣侯用内元之力将衫袍揉皱成棍形,像马鞭一样地拍击在一匹白马上,这是用来沿途歇换的跟随马匹,绵长的音劲贯穿过整片的乱石,旋荡在天外如若钟敲。

    李虚毅回转过身,恰看到温格与温文狼狈不堪地从岩洞门口闪跳出来,温文还因为洞外阳光的强烈刺射,被尘泥覆黑如血鸦羽翼的粉色衫裤被前面的石头,连及小腿被重重地绊倒在碎乱窟土上。

    她的脚踝起提之间还能看见轻微的扭转形变,有一抹委屈的热泪随之从脸颊流落,滚烫滚烫的如同灼烧在内心深处。温格扶起温文,替她小心翼翼地揩去泪痕,轻轻道:“不疼不疼,虚毅看你哭了也会难过的。”

    他无心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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