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沧海-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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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没有出现‘剑之意剑’,意剑到此已到巅峰,其后便如出无忌,好吧,这种上限我认了!”李虚毅慨然长叹,正要将仙傲逆鳞气从指间释放,提引反攻时,刑界却是给了他一个否定的声音。
“将外元功法练至炼化层级的大好机会,便要如此错过?《金刚菩提经》有言:从忍无可忍的地方经历生死,便是此处。”他继续提醒说道。
李虚毅神念飞转道:“我就这样强忍着死扛?她们可是来真的。”
刑界轻斥道:“你只需要轻念着《金刚菩提经》的修习之语,顺势而为,便会有一道金刚护壁柔软地呵护在身旁,是为佛家的某种罩功。再按我教你的做,我敢保证你能顺利冲击!”
用神念作为交流,其话语音落往往只在一瞬之间,李虚毅本有张势的气华,越渐消弭,杨娉婷等人忍不住冷笑道:“服用丹药还不一样,此药可是名剑城四大禁物系列的一种分毒,看来,我们姐妹几个很快就能奖赏了。”
仙傲逆鳞气继续随着精血缓慢游转,诗仙酒印就像一个泉眼,始终保持着水流潺的轻痕,李虚毅浑然忘我地进行参修着,意剑招式的能量,及此凝聚着,一如微尘落地。
盘坐,旋转,不经意间,他的体侧便由诗仙酒印分化出了浅白色的第二重护壁,还颇带有剑罡风气,能够将卢静等人的攻劲积累着,外元炼化不同于锻化。
如果说锻化在于体骨,那它便在于血脉,至于羽化,已是魂心。
而边上的骆雨却越攻越奇,因为她的腿劲每深沉一分,对方便对应着有半分元力反震,长此循环,她干净利落地掏出一柄短刃,连刺进去,可偏偏只能将刀尖扎到对方。
其余两人莫不如是,能伤李虚毅,却只能维持在外体,而多出的元力往往泥牛入海,何等奇异?还是杨娉婷最有主意,干脆将李岩挟持在手道:“哼,先杀了李岩再杀你也是一样。”
啸风寒,如撞钟,原本被诗仙酒印浅积着的元力,只在一瞬刺破,李虚毅早有准备,面上轻泊着的金粉色快速扩散,就像是洒在江河里的粼粼波光,让所有劲道如击在空中。
李虚毅虽只稳坐不动,可各种深浅伤痕似从肌骨上碾压过来,不得不说,这三人的独门绝学其实各臻上乘,若非战神之体在内的三重防护,他不知已死了几次。
这般越加修炼,他对于外元功法的认识也就越深,外元功法虽在攻击方面远远不及,但防御本能却是远远超出,当今江湖,名气高绝的往往是因为无往不利的进攻,而固守于身的防守反成了懦弱的代名词。
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这已成五代绵延至今的绝对真理,此前的暗夜联盟被灭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强者永远在于开拓。
可李虚毅并不如此认为,攻防俱佳才是绝顶高手的根本,金刚菩提神功便是一种护体的功法,它在炼化基础上划有四重防御,是为灰瓷护壁、白银甲胄、猎金钢盾和彩形璃面,根据攻击波各有侧重。
至于羽化之后的防御,则显得语焉不详,繁复不胜,几乎比天下剑招合拢了记载还要丰富。这样稍过了半柱香,四种防御法门都被他轻念了一遍。
此前受困于催而难用,现下对这四种无不变得如意起来,李虚毅顺手将猎金钢盾收回,反用灰瓷护壁把自己胧身在外,不想他裸露在外的肤色,立即就变成了轻朦朦的灰色。……1515+dxiuebqg+281……>;
第277章 防御波与失策
“你现在或许只能选用一种防御术,以后你若能把四种掺合,就像是你炼制器刃的成色那般,可以简略地将自己的肤色给伪装好,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在仓促间露出真容了,但到百变境地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刑界淡淡解释道。
“防御和伪装?”李虚毅还没从兴奋中回过身来,身上又有连绵不绝的攻击纷拥而至,他还想像猎金钢盾那般蔽体防护,可除了被灰瓷色紧紧罩住的门面无恙,其他地方简直被伤得惨不忍睹。
“浮生几薄凉,心既空微茫。绕指非我柔,愿化百炼刚。”刑界的虚魂倏然卷成一抹烟气,就像是渔舟唱晚的夕阳重归于平静,而李虚毅却只在瞬间感受到了四重御衣,凝成微形,深深地融于血液之中。
就在倏然,起变化的还不止这一路,那边如丝剥茧的气形,在诗仙酒印中胧成了团团白光,晃漾开芦花丛中才有的朦胧白,“仙傲逸”这三气剑,竟然有了萌芽孕育的感觉。
偏生李虚毅被西北角的人杀了个措手不及,跌宕的逃避中,形近濯白的诗仙酒印光色一收,为怕三意剑的驱动能量也就此烟消,他如同雄鸡啼唱出春晓那般,大声喝叫!
剑从意念中杀出,翩连了无数光影,像枯枝上的乌鹫纷纷扑飞,分涵向杨娉婷等人,似在啄肠,让后三者闻声即走,是为三意剑中最强的“剑之意剑”。
堂堂三意剑总算尽数练成,不过,这三剑对于元力和气修的支撑要求极为恐怖,等闲倒是不得而出。三绝剑在现在自是驾驭自如,他给三意剑也分划了数个招式名,无非是将剑意的变化详细记录。
“这一招绝非庸手,你在中毒情况下还有如此爆破力,看来你的外元功法果然不弱,”就在骆雨等三人险些被这一剑给进攻得生命堪忧时,另有一人却似从容来到,“可惜,你碰到我。”
即便如此,卢静等三人都极狼狈地吐出一口浓血,差点连站都站不稳,费了不少时间才稳住,她们的面色就此如同秋叶瑟瑟,苍白。
李虚毅不用多看也能猜到此人,他轻轻地拭去嘴角的血渍,蔑视道:“王妙非,你躲在妆奁镜后,可别以为人所不知呢,当年你把龙魂剑扔入奇髓剑池让我苦寻的经历,我可都还记得呢。”
来人自是王妙非,她相顾一笑道:“此处太狭窄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再杀个你死我活,如何?”
李虚毅皱着眉头道:“如果我的剑不愿意呢!”他的内外元几乎同时冲级成功,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两道重劫将不会快速来临,但一旦来临,他纵有刑界指导也难逃一死。
速战速决!他的长剑还未气华无双地劈斩出,王妙非指着被卢静勒扬在尖刀的李岩道:“那也很好啊,除非你不想让你哥活命了,我并不计较多杀一个。”
卢静舞弄着手里的开妆铁镜,像是炫耀道:“话说从你哥这里入手果然简单很多,我稍稍投怀入抱,他竟真的信了,而你,无论离身多久,总有一天会来找你这唯一的亲人的,你说呢?好在我没等多久。”
李虚毅道:“你们狠卑鄙,那好,决战地点你们选。”
王妙非道:“这才对,以我们四人之力来对付你一个,绝对的绰绰有余,不过,公子辰的地盘,我不得不让你和李岩死得更隐蔽一点。”
“更隐蔽?”李虚毅还没弄明白,王妙非却早就将卢静所睡的床板掀开,显然,这底下将会是一个秘密通道,又或者是空间广阔的地方。
卢静不由分说就将李岩推扔了进去,李虚毅料想着纵使在黑夜中应战也是无碍,又怕李岩再受伤,拖影遁的身法用出,就像是一只燕子从巢中贴飞出来剪取行人眸光,他也同跳了进去。
王妙非的阳春飘絮手趁势连出,就像是黄梅子时雨,弯弯的柳枝,垂梳着暮城里的江波,越飘越显压抑,拍在李虚毅身上就像是唐明皇醉呼的羯鼓,妙招声声,似是在为后者祭奠似的。
又啪嗒一声,随着机括按钮被按下,这转承起合都极为利索的床板,很快就掩盖住,却听骆雨质疑道:“我们不一起进去么?”
杨娉婷道:“你还真想和这种疯子决战啊,反正他被投放到暗流涌动的河槽水中,落丈极高,是个非死不可的地方,我们又何必动手。”
王妙非道:“其实也多亏了李岩昏厥过去,不然任谁被扔进去都会尖叫出声,不过,也无所谓了,底下本就暗极,水中尖石颇多,上不着天,下不临地,确实可以为我们节省气力。”
骆雨道:“河槽水?是指地底深处的一些回壑冷泉么?”
卢静道:“是啊,听说朝廷现在要将这些河槽合并凿宽,从而连接江、淮两地,解决粮食运输和布匹交易,凭着这初始修建的简陋河道,可以直走到河北地带,到时候,南北通船亦是可行。”
卢静道:“倒是我们该如何交差呢?”
王妙非道:“如实叙说就行了,徐城主现在气恼两难,我们也只能如此了。”话语坠落得不能再分明,可她自己反而腰身一软,喷出了一口血,人也随之躬弯着。
骆雨慌道:“团长,你受伤了?”
王妙非道:“不碍事的,之前解决钱恨费和无由女时,多耗费了一些元力,导致刚才飞身援助时,反而元力供应不及,哎,也因此,我才不敢与李虚毅硬拼啊。”
骆雨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你那边不是有康天帮忙么?卢师姐,还不乖乖与你的康大哥重逢?”
王妙非道:“康天本来是要让杨娉婷去请的,没想到没成,害我以一对二不说,就中那个钱恨费的一身武功当真非同寻常,可能与骆雨差不多吧。”
卢静还是颇觉可惜道:“其实我觉得不该这么便宜李虚毅的,我们应该采用对应绝学形成那个特殊阵法,绝对可以割了他的人头的。”
王妙非道:“还是不多说了,再迟一会儿,慕容延钊等人就要来这里了,王承的天生骨相,该是吸引了多少人啊。”
人影就像是斜立着的纸杯子,稍被风吹就挪移了方位,王妙非等一行四人在闺房里又多说了些题外话,与闲庭外的芳草一同隐在了年氛渐弄的短聚。
却说李虚毅在接住李岩之后,刚要以蹲身的姿势落地,很快就发现肩头的风声落坠不停,显然是被算计了,怎么办?
重瞳赤眸对于暗黑环境有轻度的视察效果,其他诸如绳索类的东西,他可算是一件都没带,是谁这么缺德,在这破床底下按了这样一个深坑。
其实,这层道理极为简单,那就是王审琦向来精明,凡事都留一手,时刻提防着被人算计,干脆就掘了此地作为留手。后面日久之后,他不断被赵匡胤提擢,底下负责接送的人都走了,反成绝地。
从高空坠落的经历,无非两种,要么侥幸不死,要么非死不可,前一种情况李虚毅已经亲身经历了两次,他对此并不报以太多希望,幽白色的回忆如同雪花落絮,飘沾在眉。
如果此番不死,他一定要潜进名剑城彻查此事,多少莫名杀机!
而另一边,舞破天与李继正率着一帮人使劲在挖掘,虚妄气主要漂浮在地表以下,他们在所能感应的嵩陵周围作了规模极大的调查,这种方法便是,以幽鬼冢的五人为点,以魂鬼之力来探测方位。
一般性来说,陵墓是魂鬼最愿意栖身的地方,富丽堂皇而不清冷,又无须忍受孤坟那般湿啾啾的天气,而田辰所能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