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美人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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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西移几步,来到柜子旁,轻轻的打开衣柜,里面有一排衣服,各种颜色的都有,紫色的最多。她挑了一件淡紫色的绫罗衣裙,素雅大方。往自己身上套了套与自己的身高袖长做比对。
“喜欢吗?”身后传来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好耳熟。
转过头一看,是他。她讪讪的笑道:“原来她口中的公子就是你啊。”上次听他称自己为文清,听小二叫他易公子,直接叫名字好似没有那么熟。便莞尔道:“易公子,人生何处不相逢,你竟然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轻轻一笑,脸上阳光灿烂,“缘分,上次见你就和你说过我们有缘的。安娘就不要客气,称呼我为文清就可以了。”
他直呼她的名讳,意思是要她直呼其名吗?应道:“好,恭敬不如从命。”她抬起右手拍上他的肩膀,大声道:“文清。”
暗咒一声该死,一时间又得意忘形了,抬起的手臂扯着后背的肌肉拉伸的疼痛,咧着个小嘴,样子甚是滑稽。
文清闻声走上前关切的道:“还好吗?你不要乱动,伤口还没长合。我扶你去床上休息。”说罢,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回到床前坐下。又道:“等会让嫣儿过来帮你把砂布换掉,清洗上药后再重新包扎。”
“嗯!”她知道是自己莽撞了,此刻心虚。她低垂着头,好似犯了错的小孩。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倾泻下来,看不见面目,只余下一段粉颈,修长润洁。
他定睛瞄了两眼,喉头干涩,咽了一口唾沫,眸子中化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戏谑道:“你是得罪了什么人,铜钱镖上淬了毒药的。要不是入水冲掉一些,又得以即使相救。只怕你得送予那河神做新娘咯。”
“我已经去过河神那里,看见我长得太丑,吓得赶紧把我送上来了。”承安双肩一怂动,一副不耐阎王爷不收我的表情,浅笑吟吟。
她一转头,就瞧见他的眼神定在她的脸色。好看的脸就是欣赏,不好看的还盯着看,感情和他人一样把她当怪物看了,心生的好感不由减下去了一分。她的眸子一暗,语气有点咄咄逼人。“怎么每次见你你都盯着我脸看,能看出朵花来吗?”
易文清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微微嘟起的红唇,也不由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我是在想,你这脸上的胎记雀斑有没有办法治疗好,我认识很多不错的大夫,可以请来为你瞧瞧。“原来他想的是这个,看来是误会他了。承安有些不好意思,语气缓和了很多。“不必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早已习惯了。”
淡淡地语气,不见喜怒。真是是受之父母吗?他的眼中有过一闪而过的笑意,“我还以为女子都爱美呢,看来安娘你并非凡人,是我用世俗眼光来看待了。”
并非凡人,难道是看出什么来了吗?不可能的,水是去不掉印子的,肯定是自己多疑了。她无意识用手覆上脸颊,这个动作正好被易文清收入了眼底。她不欲再纠缠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安娘谢过易公子的救命大恩,要是没有你,只怕真的是见河伯去了。改日再登门道谢,我现在有急事在身,可否借那件浅紫色的衣服一穿。”
“这个屋子好久都没有住人了,这些衣服都是没有了主人的,随便挑吧。你的伤势未愈,余毒也没有彻底清除,先不要动,你的急事可否说给我听,我帮你解决。”
她再次打量一下四周,很久没有住人?房间干净整洁,窗台上的蝴蝶兰还新鲜着。看到房间的摆设,再联想到之前看的那两首诗,”成双成对“,“梦成空”。肯定是他的心上人不假,是离开他了吗?这么优秀痴情的男子,不是太可惜了。扼腕叹息,神色戚戚。
“在想什么呢?还在为你说的急事担忧?”见她沉思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她才晃过神来,想起告辞的事情了。“已经麻烦太多了。。。。。。”,她还要接着往下说告辞的事情,易文清打断道:“你先安心养生,我们见过几面,你也说我们有缘,都是朋友了,你的事情我自然要帮你分担的。”
承安还欲在说,嘴唇微启,欲语还休。
“你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还是不相信我这个人?”他剑眉微挑,英气逼人,脸上似有淡淡的薄怒。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果然如他所料,盛情难却,却之不恭。像她这样任性而为的人,也不好意思的时候。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呀,既来之而安之吧。反正有人包吃包住还包干活,自己是赚大了,怎么算都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
 ;。。。 ; ; 眼看船就要驶出视野,承安当下也顾不上其他,足尖一点,一个漂亮的燕子穿花的姿势飞出,如花瓣一样缓缓的落到船上的阁楼的屋顶上。
“去哪。。。。。。”钟直看着突然飞跃而起的身影,追出来,话语还没有喊出口,人已经不见了。船头的甲板上的一隅一双蓝色碎花的绣花鞋还静静的躺在那里。冒冒失失的,光脚就跑出去了。
他看了一下前面画舫与他的距离,嘴角不由泛出一丝苦笑,只能望洋兴叹了,怨不得安娘说他武功平平了。他无奈的收好鞋袜,只得让船家掉头,跟着前面那几艘船。
奈何小船与画舫无法相比,一会的功夫就给纳下十丈开外了。
他心下不由着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能和船家两人奋力划桨追赶,手下动作一下比一下快,由于新手生疏,掌握不了诀窍,船反而往旁侧去,走不了直线。最后只好看着船家划船,他在一边干着急。
画舫就好似一个阁楼一样装置在船上,亭台楼阁,碧瓦朱檐。承安此刻就用双腿倒钩在这屋檐上,身子悬空,用玉指掀开一点窗帘,一双锐眼紧紧着盯着屋内的动静,淡淡的光线映射到眼睛上,如猫眼般而泛着幽光。
“你们放开我,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一个女子背对着,没有看到正面。
闻言承安身体稍稍颤抖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两个娇艳的女子,触目的红唇,相互眼神交流一下,威胁道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没你好果子吃。王大,王二,便宜你们了,可要好好享用。”
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扭动着蛇腰,抬起玉手,掩住那轻蔑的笑容。嘴巴由于笑得太开,嘴唇露出一角,红艳艳的好似刚喝过血还有一丝没有抹净残留在唇上,惊悚触目。
那背对着的女子闻言,想要挣脱那两壮汉的挟持,这点力气不过是捞痒痒罢了。越挣扎那两汉子越兴奋,看着眼前如此尤物眼睛放光,口水都流出来了。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下场你知道了。女子名节要是毁了,任你再漂亮也只能呆在青楼以色侍人了,哈哈哈。。。。。。”,其中一个红衣女子凑到那女子跟前,笑得恐怖。不知是否是错觉,承安看着她的眼睛里好似有泪光,定睛一看,却还是那种蔑视的眼神。
眼见缚住的女子不见黄河不落泪,于是扭着纤腰往门外走。那门被缓缓关上了,那女子依然没有回答。
两个汉子面色猥琐,动手动脚,双眼冒光。被绑的女子挣扎着没有力气了,只能哭只能喊。
承安顾不上考虑了,心中怒火笃升,正欲动手,门快速被打开了。
“蠢货,谁要你们真正动手的,就你们也配。滚!”来人进来就毫不客气的给了两汉子结识的一巴掌,扇得嘴角流血。
原来是黑乌鸦带着之前那两名红衣绿衣女子又进来了,真是冤家路窄,承安暗道这次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还有那把红玉宝剑。
“是,是,小的一时色迷心窍。。。。。。”两个壮汉,抚着高高肿起的嘴巴,跪在地上求饶。
“滚”,黑雀皱了皱眉头,一脸的鄙夷。两个汉子如获大赦,逃命般连滚带爬的滚出去了。
“黑雀大人,这女子好紧的嘴巴,怎么逼也逼问不出陈安的下落,这可怎么办?”绿衣女子揪着帕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黑雀依旧一丝黑衣,鼻子闷哼一声,眸色一暗,不以为然道:“我到要看看,是怎样的嘴硬。”她注视了一会跪在脚下的女子,缓缓道:“你是达州人?”这话似是在问跪地的女子,旁边的女子相视,都摇头不知道这是何意。
“听说你父亲因为是达州人所以叫做陈达州”,说完这句她又看看跪着的人的脸色,轻笑一声。“你是家里的老八,家里还有个弟弟,家住达州太平镇沙田村。。。。。。”。
黑雀好似不痛不痒的陈述事实一般的道出来,跪着的女子承安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明显全身瑟瑟发抖。黑乌鸦果真不是一般的黑,连肠子都是黑的。现在出手就救人实在不难,现在自己的功夫也恢复个七七八八了。只是救到人后,怎么办。不知道八娘熟不熟悉水性,万一身后还有个花无香,那就是无疑于送入虎口了。不过这长相送他们也应该会嫌弃的吧!
心中正在快速的分析着形势,只听黑乌鸦又道:“最后一遍,陈安在哪里。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否则你的家人只能怨他们的好儿女见死不救了。”
承安心知这话是搓到八娘的软肋了,她来的这一路上没少念叨她娘亲,弟弟,就连当初被抓走也是因为拿了胭脂水粉换钱作家用。
八娘快步跪走到黑雀脚下,扯住他的衣服,哀求道:“黑雀大人,我说我说。“她停顿一会,喊着眼泪颤抖道:“他就在。。。。。。”
“嗖”的一声,划破空气,直逼黑雀左胸而来,她靠着天生警觉动作灵敏才堪堪避过这一节。避开的暗器还是擦破了她的衣服手臂,遇阻减缓了速度的暗器依然钉入了身后木墙之上,入木三分。待她看清楚是何暗器如此厉害,拔下来一看竟然只是一片最普通的瓦片,不由背心一凉,倒吸两口冷气,暗付:“好险,这要是击中了只怕不死即伤。”
“阁下是谁,鬼鬼祟祟的不敢以目视人。”她收拢心神,故作镇静道。
“对待君子当然得坦荡荡,对待你这样的卑鄙小人当然只能礼尚往来了。”承安低笑一声,刻意改变嗓音,传出来的话音低沉沙哑。
闻言,黑雀料想此人怕是有一定的年纪,吩咐道:“来者不善,小心对付。”话语间数枚金钱镖齐发,上下左右直攻承安藏身之处。
承安早料到有此,右腿轻轻一勾就翻上了屋顶,翻身之际还用手指夹住了一枚金钱镖。借着光在月光下细看,此镖三面眼睛,脖子和心脏的位置了。无论哪个,只要被割破了皮肤,这毒进了血液就晚了。此镖飞行姿态难掌握,要分多个部位攻击,看来这黑雀虽然其他方面不甚出色,单是这个暗器使毒功夫就不容小觑。看来是自己太过轻敌了。
黑雀看攻击后没有声音,料想敌人已经避过了。只是自己也不敢上前追,不知道敌人是否埋有同伙等自己投网,加上之前那摘瓦伤人的技术,已经惊魂未定了。
“你们两个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