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第6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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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高地不守,贵官不得生还。结果不仅固守201高地,最后其附近亦完全夺回。是时,我第二营一部及第8连,同时亦分向东端等地及盘古岭之敌攻击:第三营于黄昏后,并向东头村之敌攻击,结果与敌在该村附近等地成对峙状态。本日战斗,又伤官长二员,阵亡三员……7入夜,枪炮渐寂,201高地前敌燃起四五堆血红大火。打响以来,敌几乎每夜都燃起数堆大火,焚尸。
我军阵地前也有火,那是敌我炮弹、手榴弹炸燃的火头,还在枯茅、断树、残桩上燃烧。火下是血,敌我的血交融,浸透了阵地前这片焦土。浓烈的血腥和浓烈的尸臭在这七月盛夏山野的夜风中混合,进入的不仅是交战双方的嗅觉,而是深入他们的灵魂,以致他们再也不可能驱除…,,山蛋圩之战,在随军记者笔下是这样结束的:
“我方杀得火热,官兵上下士气旺盛,抢山头的抢山头,烧石洞的烧石洞,勤务兵也拿起枪来到各处找迷了路的敌人‘发洋财’。
可惜我们没有刺刀,冲锋枪又少,一冲上去敌人摆出明亮亮的刺刀,呀呀呀的一阵鬼叫,我们就先软了气。’妈的!鬼几八枪,没有刺刀中屁用!’我们的老总又气又恨又骂。
有一个川籍老总冲上去了。敌人一个军官用一把战刀在面前乱舞,他端着枪挺起了胸膛,瞪着大眼睛骂道:’鬼儿子,你来,老子怕你吗?’神经过度紧张使他忘记了开机柄,敌人乘势一刀砍掉了他的半个身子。敌人也倒在冲锋枪下了。
一个独立高地上我伤亡排连长6人,激战三小时不下,后来我军集中20支冲锋枪编成了三排敢死队才把高地拿下来。一个连长对前面的一个敌尸狠狠一踢,却挨了一枪,原来是个受伤的敌人装死躺在那里,结果一顿石头砸得他脑浆迸裂…..”
日军的反扑终于失败了,而这也意味着317联队覆灭的命运已经无法逆转。
在这次疯狂的反扑中,木易雄调动了所有的力量,但他没有获得想要的成功,于是当中**队开始发起最后总攻的时候,在木易雄的身边甚至已经不足一个小队的力量了。
木易雄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炮火,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首看了看,那个叫“岩田正叟男”的汉奸已经不见了。木易雄居然笑了一下。汉奸总是这样的,他可以出卖自己的同胞,也一样可以出卖自己的“主子”。
“台湾之虎”的荣誉,在自己手里丢的千干净净。自己再也没有脸回到日本去了。
木易雄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子,缓缓的走回到了自己的临时指挥部里,他拔出了自己的指挥刀,无助而绝望的看了一下,然后解开了自己的军装……在木易雄自杀的同时,马德弼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他看了看那些被自己带到前线,目瞪口呆的“士绅”们,平静的问了一句:“在这里,谁才是台湾的主人?”他自豪的甚至带有些傲慢的笑容,一直悬挂在了脸上。
没有人回答他,马德弼也不需要别人来回答自己。
中**队才是台湾的主人,而自己,是胜利者,是台湾之王!
是的,自己从这一刻开始就是台湾之王!
尽管还有三分之一的台湾土地还控制在日本人的手里,自己还暂时没有足够的力量把日本人全部赶下大海,但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等到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也许就不仅仅是控制一个台湾那么简单了。
不远处,传来了中国将士雄壮有力的歌声: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忠勇健儿浴血拼杀上战场。枪,在我们肩上,血,在我们胸膛,庄严的国旗在炮火中飘扬。宁死不后退,宁死不投降,日寇强敌不敢挡,不敢挡….这是最强的呼喊,这是最雄壮的歌声!
有着这群忠勇的热血男儿在,中国不会亡!
马德弼有力的挥动着手臂,他也加入到了弟兄们的歌声中: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忠勇健儿浴血拼杀上战场。枪,在我们肩上,血,在我们胸膛,庄严的国旗在炮火中飘扬。宁死不后退,宁死不投降,日寇强敌不敢挡,不敢挡….这歌声,久久的在台湾的上空飘扬着!
(未完待续)
第六百十八章 一触即溃
前线。WWw。
日军开始把攻击重点放到了第五战区身上。
在日军统帅部看来,只要先击溃了第五战区,那么可以接着扫荡第九战区,然后再一举击溃“皇军”的死对头:
高飞11940年8月1日拂晓,日军分三路西进,战斗的序幕终于揭开。
拂晓时分,日军对守襄花公路正面的第84军先用炮火试射,接着就打干起来了,炮弹猛烈砸向第84军前卫第174、189师阵地,随即,在骑兵和坦克的掩护下,步兵急不可耐地发起了进攻。
天大亮后,日军飞机成群而来,轮番进行轰炸,战况开始紧张起来了。第84军的底子是桂系老牌部队,部队经过了武汉会战、随枣会战的锤炼,官兵远非在广西的本土部队可比,是一支颇有实力的劲旅。
新任军长莫树杰是桂系老将,在老桂系陆荣延时就是骁将,北伐时是桂系团长,战功赫赫。现在,官兵们在他的指挥下沉着应战,虽伤亡很大,但全线毫不动摇。
莫树杰越打越来火气。战前,他判断如果开战,日军一定又是像随枣会战时一样选定正面阵地的第84军开刀,从中间突破去直取襄樊。但战区和集团军都不赞同他的判断。第84军在接防后提出要调派工兵部队、要发石料筑半永久性防御工事、要加配炮兵部队,都没获得批准。现在开战了,上峰则严令第一线官兵必须与阵地共存亡。不让马儿吃草,又要马儿猛跑,这让莫树杰很是恼火,不怕瞪眼金刚,就怕蒙眼菩萨,无奈他是新官才上任,只好忍住没向上发火。既然上峰严令要与阵地共存亡,莫树杰也严令各师:
“非有命令,即使到最后一人,也不能擅自撤离阵地。违者军法从事!”
由于工事不过硬,当日下午,第189师的阵地就因为日军炮火猛轰,坦克、骑兵一冲,就被打开了两个缺口,副军长兼189师师长凌压西立即组织侧防火力进行交叉扫射,后面的鬼子才不敢深入,半夜又悄悄自行退了出去,第189师官兵才没有丢失阵地,并且连夜修复了缺口。
第174师阵地也同第189师正面一样,遭到日军联合兵种的攻击,战况十分激烈,但伤亡不大,阵地也尚安全。因为日军的攻击重点放在左守备地区的第189师,因此,第189师的伤亡比第174师大。
第二日,日军改变了进攻路线,专由山地窜进,袭击第84军的重要据点。右守备地区第174师的滚山、第189师的大竹山都是他们猛攻的地方,战况比昨日更加惨烈。日军以大炮为主要攻击武器,炮声竞如机枪声一样稠密。这些炮弹对第84军来说是最致命的。
因为他们打得相当准。日军在半空中的气球就是最好的炮兵观测所。中**队的重机枪只要一射击,就会遭敌炮轰击;阵地后的迫击炮也被气球里的鬼子发现而受到炮火的压制。
狂轰滥炸之后第189《币大竹山阵地上毫无动静。日军以为守兵已被炮火消灭了,对第一线停止了轰击,稀疏的炮声射向阵地后方。
为什么砸向后方呢?即为了阻止第189师后方的预备队增援。
在大炮延伸的瞬间,地面上的日兵以坦克为先导,步、骑兵蜂拥着前进。谁知阵地战壕里的守兵突然跃了出来,以步枪、机枪、手榴弹猛烈密集射击,打得鬼子们人翻马仰,死伤惨重。坦克不怕步、机枪射击,仍然“突突”
地往前继续冲,有的士兵见到鬼子坦克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气愤不过,便跳出战壕,爬上坦克,直往车里扔手榴弹。鬼子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冲到了战壕边。但阵地前,第189师上级不拨石料,官兵早就人工削成了一个大陡坡,鬼子一开始攀登,坡面打滑,上面手榴弹冒着烟成堆滚下来,吓得鬼子尖叫着,立即敏捷得像猴子似的急转蛮,撒腿向后退去了。
但鬼子指挥官很不甘心。下午2时,第189师官兵正在修复被炮火轰毁的阵地,日军的大炮又开始轰击了。炮声比上午更为稠密,炮弹密如雨点落下来,不到两小时,第84军大部分战壕被轰平,或被炸成了漏斗状,连阵前人工切削的陡坡也被炸平,守兵伤亡惨重。
凌压西师长眼看无法阻止敌人的突袭,下令撤至第二线阵地。
日军占领大竹山据点后,没有进行追击。
第174师滚山至凉水沟之线的守兵,也因为遭到日军攻击,损失惨重,先后转移到厉山前面的第二线阵地,与第189师连成一线。
两个师转入第二线阵地后,为了执行上级“正面要坚持七夭”的战斗任务,莫树杰军长下令第174、189师组织突击队夜袭,企图收复大竹山、滚山等重要据点。
日军有比桂军好得多的武器,防御相当强:而且他们占领阵地后,又将阵地工事改造,反过来为他们利用。因此,当第84军夜袭队接近据点时,鬼子的封锁火力十分稠密,加上探照灯和照明弹照得阵地前如同白昼,夜袭队终于无法突进,只好乘夜黑退了回来。
第三日天亮后,日军一如前一天的老打法,向第二线发起进攻,但第84军的战斗情况却与昨日大不相同了。第二线阵地只有一些散兵坑,既无战壕进行掩蔽,更无交通沟可以运动。官兵一看到鬼子的大气球升上半空,就好似敌人已站在自己头顶上一样,抵抗信心已经动摇。结果,鬼子一进攻,部队被迫步步后退。
刚近中午,第189师的一线部队退到了师部所在地杜家垮附近。杜家垮也已受敌炮轰击,接着,鬼子机关枪也扫射到大门口了,并且左翼敌军已飞驰向高城,几乎要截断第189师的后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凌压西以电话向莫树杰军长请示转进路线和尔后集结地点,但电话还没接通,前线部队已退过师部两侧,凌压西只好命令接近师部的第565团为后卫,率领师部向军部所在地夏家垮撤退,然后随军部后沿桐柏山南侧经刘家河、吴山店、鹿头镇、太平镇向枣阳转进。余部第566、567和补充团则与第174师,沿襄花路经净明铺、唐县镇、唐王店、随阳店至枣阳集中。
第173师原为全军第二线部队,在净明铺附近构筑野战工事,在第一线阵地失守时,负责在第二线展开战斗以阻击敌人的任务。但师长钟毅平时只派了一些哨兵在工事地区警戒,完全没料到前方会突然溃败下来。当第一线部队退到净明铺时,日军的坦克和骑兵衔尾追击,该师的部队竟来不及展开,刚进入阵地,就被迫跟着一线退下的溃兵撤向唐县镇,改为掩护队掩护军主力转进,保证军部安全撤退。
第173师自唐县镇掩护军主力向枣阳撤退任务完成后,脱离火线,钟毅不见敌军尾追,料敌主力一定直指枣阳,并有抄袭中**队可能,于是决定两路纵队由鹿头镇经清凉寺、小河街、太平镇等地区向吕堰驿以北附近集结待命。午后开始行动。他本人直接指挥的左翼纵队之第518团、519团及师直属部队行进。大部队通过清凉寺约走了20里,后尾第518团因左侧被日军威胁,当即转向桐柏山南麓,从小道行进,与师主力脱离了。钟师长走着走着,掉了一个团,也浑然不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