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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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秉奇点了点头,肯定地道:“我相信你们三个人都是我们国家的栋梁之材,也都十分爱国,我不相信你们会去做汉奸,我只能怀疑你们身边的人,肯定有人在给鬼子办事,而且这个人肯定是你们最信任、最不防范的!”
高飞看看陈诚,陈诚点了点头,他又看看苏正涛,苏正涛也点了点头。
韩秉奇接着道:“那份图在你那里,所以你手下的人嫌疑最大,他们可以用相机拍下那张图,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去。
高飞怔了怔,只觉得浑身发冷,虚汗淋漓。
他想了想,这才道:“要说能接触到那张图的只有我,连我的副官也不清楚,我手下的那几个营长也一样,他们只负责自己的一部份,并不知道其它团、其它营的事。我实在想不起来,会有谁可以偷看到这张图,还不被我发现!””你的亲兵昵?”韩秉奇提醒着他。
“我一直带在身边的亲兵只有熊三娃和哑巴,只是他们也不知道呀!每次开会也好,策划也好,他们只能在外面,根本不知道我在屋里做什么,没有我叫,是不会进屋的。”高飞道。
“你再仔细想一想I.,,高飞绞尽脑汁,一边想一边道:“那张图放在我的办公室里,外面有卫兵守着,要是有谁进去卫兵肯定知道。”他忽然想起了袁寡妇,眼睛一亮,不由得叫了出来:“那天老黑媳妇有娃娃了,抱着娃娃进去过,是我的副官放他进去的,可是那天她只动了我的那把战刀,事后我把副官训了一通,又回屋检查了一下重要文件,并没有人动过的迹象。因为每一次我都会在上面做记号的,如果有人动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当时检查的时候,有人在屋里吗?”
高飞又是一愣,他马上想起了哑巴,不错,那天哑巴并没有离去,因为哑巴也对那把战刀很感兴趣。他不由得叫了起来:“难道是哑巴?”
韩秉奇与陈诚互相看了一眼,心领神会。
“我查过你身边最近的几个人,包括你的那三个营长和你身边的两个亲随,只有这个哑巴是最没有来历的!”韩秉奇肯定地道。
高飞傻了一样地望着韩秉奇。
“他是怎么到你这里来的呢?”韩秉奇问道。
高飞有些悔之无及,只得道:“是我的错。当时我是在十八军野战医院里遏上的他,这个哑巴的身手很不错,当时还受着伤,拼刺的时候还把熊三娃击败了,所以我就…,.“所以你就起了爱才之心!”韩秉奇接过了他的话,不由得有些又气又恨,反问着他:”你难道就没有去了解他的背景,怎么也要知道他是哪里来的?”
“我问了!”高飞皱着眉头说道:“荆恋雨告诉我,他是被老乡送到医院里去的,当时他穿的是我们的衣服,还是一个上等兵,昏迷不醒,是娜娜救活了他。我查了他的登记表,只知道他姓王。”
“你难道就没有调查清楚他是哪个支部队的?原先是做什么的?又是在哪里受的伤?”
“.我当时也想调查,只是又怕到时他那个部队要他回去,不给我了。这小子虽说是一个哑巴,但是很能干,比那个木讷的熊三娃聪明多了。而且他的拼刺能力很强,我一直让他作团里的拼刺教练,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把他韶在了身边。”高飞向他们解释着。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谍影(下)
韩秉奇点了点头,道:“我们曾经发现过,鬼子败退后,有留下来的伤兵没跑了。wWw;这些日本兵并不都有武士道精神敢于自杀的,总有那么几个胆小怕死的,换上我们士兵的衣服逃命。呵呵,战场上,两军士兵的尸体交错在一起,换件衣服是很好办到的事。”
陈诚也在一边说道:“那次庆功会前我发现的定时炸弹,如今我再细细想来,应该哑巴当时是在装,而不是在拆。如果是拆的话,他应该剪断那根线,可是我现在记起来,他当时好象是在接那根线。熊三娃是个草包,他肯定也被这个哑巴骗了。”
韩秉奇望着高飞,所有的疑点部落在了哑巴的身上。“这个哑巴肯定有问题!”他这样判定着。
高飞只觉得如坐针毡。
“你……,”陈诚走j7过来,埋怨了高飞一句,后面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从韩秉奇处出来,高飞便阴沉着脸,跳上车,一言不发,向自己的师部开去。这让坐在旁边的熊三娃很是不安,问着他:“师座,你这是怎么了?那个特务怎么你了?”
高飞没有回答,依然想着自己的心事。
如果哑巴真是个日本特务,那么,他算是倒了血霉,他这个作官长的一定也会受到牵连。这种名誉上的损失,以及这种窝囊却是他无法忍受的,这将成为他这一生中的污点。
“高飞,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最缺乏的就是政治觉悟和立场了!”这是韩秉奇最后对他说的语重心长的话。也许韩秉奇说中了他的要害,确实,他只想做一个职业的军人,并不想搅入政治的泥潭中,在这一点上,所以他能做到任人唯亲,而缺少了警惕。这对他的确是一个很大的教训。”三娃,你和哑巴是不是最要好?”高飞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身边的熊三娃。
“是呀!”熊三娃点着头,告诉他:“我们两个吃在一起,住也在一起,呵呵,用你们有学问的人说,那叫形什么离的。”
“形影不离!”高飞提醒着他。
“对!”熊三娃连忙道。
“你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哇?他一直是那个样子的呀?”熊三娃莫名其妙的道:“怎么,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哦,没有,我只是随便问一下。”高飞这样道,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儿子还是这个哑巴给救出来的。
“要说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倒是这几天他总做恶梦!”熊三娃这样地道。
“哦?”高飞马上采了兴趣,停下了车,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做恶梦呢?”
“我和他住在一个屋里,昨天晚上我还听他喊着什么,把我吵醒了。”
“他喊些什么?”高飞连忙问。
熊三娃却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睡觉很死的,我被吵醒的时候,他已经是醒的了。不过我知道他肯定是作了恶梦,不然不会那么叫的。”
高飞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不记得了!”熊三娃道:“不过,我隐约听到他好象是在说话一样。”说着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再一次摇了摇头,道:“呵呵,我怎么瞎说,他是个哑巴,又不会说话的。可能是我也在作梦吧!”
高飞没有再问下去,哑巴的疑点已经清晰了起来。他再一次开起…J7车,向自己的团部驶去。他已经接受了韩秉奇布置给他的任务,先是确认这个哑巴到底是不是日本特务,如果他真得是日本特务,那么还不能打草惊蛇,韩秉奇要以这个哑巴为突破口,把武汉城里所有的日本特务揪出来………回到师部的时候,哑巴已经提前回来了,他用手比划着,告诉高飞,他已经把袁寡妇母子送上了回辰州的船。
高飞装做没事人,和往常一样的忙碌着,并没有对哑巴表露出丝毫的怀疑。只是这外表冷静之下,却是心中激烈的斗争,这个哑巴怎么也跟了他快半年了,就算没有感情,也有了交情,何况他确实帮过自己不少的忙。
如何甄别出他是个特务昵?这实在是一个难题。高飞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想了许久,一直没有好的办法,即要确认他的身份,还不能让这个小子疑心,这真不是件简单的事。直到天已经黑了下来,熊三娃替他把饭端到了办公桌前,他才霍然开了窍。
的夜已经有一些凉了,高飞还如往常一样地巡着营,其实此时以他师长长的身份,这种事情完全可以让下面的营长、连长去做。并不是高飞不放心自己的手下,而是他觉得自己才应该全面的负起责任来,那一次被韩秉奇逮到了他四个手下夜出**,这对他来说真是一个极大的耻辱,他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门口的两个卫兵一直笔挺地站着,而高飞也这样站在他的对面,同样笔挺条直。其中一个卫兵实在是挺不住了,塌下了腰来,苦着脸问着:“师长,你什么时候回去睡呀?”
“你们什么时候换岗?”高飞反问着他。
“要到晚上十二点了!”这个卫兵道。
“那我跟你们一起!”
另一个士兵也塌下了腰来,恳求道:“师长,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
高飞笑了,也放松了下来,问道:“你们什么不敢了?”
这个士兵道:“我知道,团长是因为我们上次晚上私自放常营长他们出去,可是我们是当兵的,哪管得了当官的呀!”
“锚!”高飞严肃地道:“既然你们是值勤的,那么你们就有权利纠正任何犯错的人,必须要做到令行禁止,这是军营,我是团长,如果有谁违反了军令,你们可以给我报告,我绝不会姑息的。”
“是!我们记下了!”这两个卫兵齐声回答着,心里却在盼着高飞早些离开。
高飞又对他们说了些话,也知道这两个家伙心里在赶自己走,还是站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夜已经深了,军营里早就安静了下来,高飞穿过漆黑的营区,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在经过熊三娃与哑巴的屋子时,他停住了脚步。
他悄悄地来到了这个屋前,这原是寺庙里放杂货的小屋,只是因为离高飞的住处最近,所以在里面打了两个地铺,成了熊三娃与哑巴的双人间。他站在门前听了一会儿,里面只传出了熊三娃如雷的鼾声,熊三娃说得确实没锚,他睡起来太死了。高飞轻轻地推开了这间小屋的门,这个门其实也是一个摆设,只能用来挡挡风雨,连门栓也没有。因为是在自己的军营里,当兵的本来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营房里的门也很少被顶上。这扇门发出了吱扭的一声轻晌,借着微弱的月光,高飞看到两个人头顶着头地睡在地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他走进屋里,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已然睡熟的伙伴,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慨。他是团长,当然有床睡,而这些当兵的大部分只能在地上铺些稻草,垫上一个褥子,就是自己的床。他的团还是条件好的,还有许多团的士兵连褥子也没有。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为自己的士兵们改善了生活和待遇,最其马,他的士兵还有鞋穿,而更多的部队里,士兵只能穿草鞋。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心潮却是在不断地起伏。
熊三娃翻了一个身,那鼾声小了许多,却听到他在嘴在不停地咀嚼着,一边还说着:
“嗯!好吃!”,看来,他一定是做了什么美梦,在梦里吃什么好东西呢。
哑巴本是侧卧着,此时也翻了一个身,仰躺在那里,手也压在了自己的心口,他浑身忽然颤抖起来,手脚也乱动着,嘴里猛地喊了一句话,人整个惊醒,蓦然坐了起来,睁大了那双黝黝的眼睛反射着光,就仿佛是晚上被惊醒的狼一样盯视着高飞。
熊三娃也被这声音惊醒了过来,坐起身,还是睡眼朦胧地问着:“哑巴,你又做恶梦了?”
哑巴没有回答,愣愣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高飞。
“他是刚刚做了一个恶梦!”高飞这样告诉他。
熊三娃蓦然惊醒了过来,愣愣地看着高飞